我的眼睛通晓忍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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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忍受的恶臭，又仿佛是安心的清香。配合上味觉一会像是在进食排泄物，一会像是在吃他梦寐以求的美食……
忍杀·不可名状！
借助忍杀的恐怖杀气所释放的大规模幻术，或许无法控制拥有高战斗素质的忍者太久，但是至少可以打断对方正在释放的忍术。
二宫秋雪稳稳落地，并没有受到雷遁的攻击。
下一秒，他体表雷光闪烁，化作残影卷动一阵气浪消失原地。
云隐叛忍刚刚从幻术中挣脱，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冰冷刀刃。他毫不犹豫地使用雷属性细胞活性化，勉强地侧身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之后，他从忍具袋中取出苦无，与二宫秋雪对拼了起来。
火星四溅，打铁的声音不断响起。
和雷遁·影分身不同，本体使用雷属性细胞活性化之后，在速度上和二宫秋雪相差不大，甚至还隐隐有些优势。然而手中的苦无终究无法与草薙剑相比，只是几次交锋就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
他换上新的苦无，一边打一边退，两人有来有回。
即使二宫秋雪在草薙剑上附着雷属性的查克拉，云隐叛忍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在刻意控制下，两人的战场从车队的前方转移到了车队的附近。
云隐叛忍一咬牙，顶着分心的压力放出狠话：“你很强，但本大爷干不掉你，还干不掉那几个小孩子吗？”
星野悟闻言有些慌乱，但是水泽润香和宇智波光羽都很冷静。
水泽润香凭借自己对老师战斗风格的熟悉，扔出数枚直指云隐叛忍的手里剑和苦无。
宇智波光羽结印：“雷遁·地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他深吸一口气，在云隐叛忍略微有些惊愕的眼神中吐出了一个炽烈的火球。
面对多方面的夹击，无奈之下他只能撤开十几米，再度远离了车队。
火球砸在地面上，烟雾四起。周围路面上的积水因为高温而沸腾了起来，嗤嗤地被蒸发灼干。
手中没有趁手武器的云隐叛忍，面对草薙剑的进攻越来越有压力。
他找到一个机会，脚踏着地面的一摊大型积水往后滑行了出去，在半途中双手飞快的结印。
雷遁·天阵雷！
数十道细密的雷光从天而降，将二宫秋雪束缚在其中。这些淡蓝色的雷电如同街头舞蹈演员一般跃动，锋锐得仿佛真实的刀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
然而，二宫秋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不可思议的轨迹，不可思议的姿势躲开了一切攻击，手中的草薙剑遥遥地指向云隐叛忍。
云隐叛忍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搞得措手不及，被二宫秋雪的刀刃留下一道深刻的伤口。
感受着左臂的疼痛，他再度咬咬牙，把目光放向了车队的马匹。
“干不掉你们，我还干不掉你们的马吗？既然给本大爷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你们就要付出代价！”
他双手结印，口中吐出一道雷霆长枪，指向了车队的马。
二宫秋雪利用【解析之眼】已经看破了他的想法，双手结印使出千鸟锐枪。
耀目的雷霆从他手掌上瞬间向外延伸。
嘭！
二者的雷遁在空中交互，引发了微小的爆炸。风浪卷起的积水弄脏了车的外围，但至少马没有受伤。
它对爆炸声不管不顾，温顺地待在原地。
二宫秋雪抓住机会，再度在云隐叛忍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之前使用了雷遁·影分身的他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腹中灼烧般的饥饿感也愈发强烈。
被云隐忍者追捕，被赏金猎人追杀，误入战场而被双方集火……
幻术·不可名状残留的影响，和这次憋屈的战斗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连个马都杀不掉？
“可恶！可恶！可恶！”他失去了理智。
“你们以为本大爷会这么灰溜溜的逃跑吗？！这样的生活本大爷已经受够了，本大爷就算是不活了，也要把你们的马给杀了！”
他压榨式地提取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形如不要命的打法让二宫秋雪暂时退却。
他对二宫秋雪的攻击不管不顾，盲目地冲向了马的方向。
草薙剑刷地划过，一只沾血的左臂飞上空中。
云隐叛忍拿着苦无，冲向了车辆的马匹。
星野悟原本想要阻拦。但是看到云隐叛忍近乎疯狂的狰狞表情，心中不知为何一颤，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苦无刺穿了马的颈动脉，血液四溅。
“哈哈哈哈！”他狂笑，一次又一次地用苦无扎着马的身体。
二宫秋雪再度斩断他的右臂，他这才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看向马的方向。马的身上鲜血直流，眼中透露着一丝不解。
它至死也安静地站在那里，只是表情上带着痛苦。
“……”
众人的表情都很怪异。
二宫秋雪露出一副忍笑的表情，解释道：“这些叛忍的生活处境都不是很好，他们需要时刻保持精神紧张的状态，甚至连睡觉都不能安稳。因为忍村的追杀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样一来，他们很容易会积蓄各式各样的心理压力，最终导致心理层面上的崩溃。”
“……”三个学生围着那名叛忍，眼神怜悯。
水井泽在水井武也的搀扶下从马车里出来，他看了看马，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叛忍。
“马匹死了的影响不是很大，周围就有一个小型的城镇，我们可以去那边先买马，然后牵着马回来拉货物。”
叛忍仿佛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睁大了眼。
第七十九章 战后分析
“这一次的任务虽然遇到了忍者，不过看样子也是偶然事件。所以任务的等级还有效，依旧是C级的任务，不需要你添加酬劳。反过来说，其实那名叛忍的人头才是最值钱的东西。”二宫秋雪道。
水井泽松了一口气，万一任务的等级变成A级，他可能就白跑这一趟了。
“你们也确实遇到了危险……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忍者小队，可能就麻烦了。为了感谢，我打算多加两万的酬劳。”
“两万？！好耶！”星野悟听到钱很高兴。
“之前击败的那名叛忍的悬赏金有三百万两，让木叶转交的话我们也至少能拿到两百五十万两。你们这次的表现还算令人满意，所以我之后再把这些钱分一部分给你们。”二宫秋雪笑道。
“两百五十万？哪怕是一小部分也是不得了的巨款了！”星野悟跳了起来。
“可以买好多书，好多衣服……”水泽润香也很高兴。
家里有钱的宇智波光羽反应冷淡。
“总之先去买马吧，不然的话就走不了路了。”
于是水井武也冒着雨去南边城镇的集市买马。水井泽作为商人，肯定不会放下自己的货物不管，于是坐在车内等候。
二宫秋雪拍拍手，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先回顾一下之前的战斗吧？这也是忍者所必须具备的能力，只有从战斗中找到自己的不足，才能得到有效的提升。这一次的敌人是上忍级别的，和你们差距比较大，所以就先由我来带着你们进行分析。”
宇智波光羽顿时变得认真。
“你们之中有多少人相信了他之前的开场白？”
“开场白？”
水泽润香思考一番道：“应该是那几句嚣张的话吧？包括让我们赶紧跑就放过我们之类的。”
宇智波光羽若有所思。
“难道说……即使我们跑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星野悟猜测道。
宇智波光羽摇摇头：“这句话应该是其次。老师的指的相信，应该是我们有没有相信那名忍者表露出来狂妄和嚣张的姿态。”
“嗯，正是如此。你们后来也看到了，实际上他反而相当谨慎，一开始甚至没有让本体出现，而是使用了雷遁影分身之术。”
“对哦。”星野悟恍然。
“悟虽然按照我教的，试图用语言在战斗中扰乱敌人的心态，但是却做得不够。实际上，他反而借助你的那些话，更加伪装出一幅嚣张自大的形象了。”
“原来如此。”
“然后你们回忆一下我说的那些话，表面上似乎和悟说的差不多，但是效果却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水泽润香困惑。
宇智波光羽猜测：“应该是老师的实力强大，敌人能够感觉到这一点。如果以老师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可能就不是嚣张，而是真正有底气的发言。”
“嗯，这就是实力造成的差异。不过我说的那些话实质上并没有扰乱他的心态，话术失败了，作为上忍级别的忍者，他的意志已经相当坚定，几乎不受对方言语的干扰。不过，我和悟说的话之间，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异的。”
水泽润香思考一番，试探性道：“老师说的话更加自信，而悟君说的话有些莽撞。”
“正是这样。无论何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也要表现出自己的底气和自信。只要表现出一种从容，就有可能引发敌人的怀疑和猜忌心理。对方即使没有感觉到你气势中表露的实力，也有可能会稍微畏惧。
不过话术终究是战斗时的辅助手段，而且只对部分的敌人有效。因此我发现之前的那些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时候，就放弃了在战斗中用言语干扰的想法。”
“原来如此。”宇智波光羽觉得这很细节。
二宫秋雪继续道：“然后我们来说一下重要的战斗细节。他首先使用了一个远距离的雷遁攻击我，被我躲开。在这个时候，其实双方都知道对方的能力大致如何了。所以那些话一方面是为了掩饰雷遁影分身，一方面是用来干扰你们的思维。
他让雷遁影分身拿着真正的忍刀，穿着真正的衣服和忍者马甲，这导致影分身看起来更加真实。另外，雷遁影分身的承受能力比普通的影分身更好，因此受到小伤也没有立刻消失。按照敌人的思路，他想在我误以为击败敌人的同时，远距离使用高级的雷遁忍术攻击我。”
星野悟有些惊讶。
“这短暂的过程中竟然有这么多细节吗？”
“嘛，能够在一秒钟不到的情况下构建出这样的战术，这就是上忍级别的战斗。如果双方势均力敌，则还要根据其他人的战术瞬间调整自己的战术。这其中考验的可不只是体术或者忍术的威力这种东西，计谋，情报，战斗经验乃至是直觉都在考验的范围之内。”
宇智波光羽若有所思：“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忍者们在战场上才会高速成长起来吗？”
“差不多吧。”
之后，二宫秋雪一招招地分析了云隐叛忍的攻击，以及背后隐藏的思路。有些高速的对拼和攻击，三个学生们都看不太清，二宫秋雪也描述出来，揉碎了讲解给他们听。
“我会了！”星野悟感觉自己水平提高了很多。
接触到了上忍战斗时的思路，三人都有些变得跃跃欲试起来，想要把这些东西融入到真刀实枪的战斗中。
“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虽然你们脑子觉得自己会了，但不代表可以在战斗中用出来。自来也前辈的《坚强毅力忍传》中的战斗也很精彩，然而其他的作者们甚至能写出更精彩的忍者战斗，这不代表他们在战斗经验方面已经超越了自来也前辈。”
宇智波光羽点点头：“想要真正学会这些，必须要依靠一次次的战斗来让自己熟练。”
二宫秋雪反而摇头。
“这是必要的，但却不需要那么多。还记得我教给你们的想象训练吗？”
“想象训练？”水泽润香若有所思。
“如果你们能在幻想的激烈战斗中，一瞬间想出那些成熟的应对，那么到了现实的战斗中也会更加得心应手。这就是想象训练的意义所在，它的目的是在你们的脑内构建出一套战斗时刻使用的思维模型，从躲避手里剑的方式到瞬息万变的战术，都可以用它来训练。”
宇智波光羽领悟过来：“原来是这样吗？”
“嘛，这可是独门秘方，记得不要外传哦。”二宫秋雪眨眨眼。
三人连忙点点头。
水泽润香问：“之前不是说他的经验丰富，不能被话术说动吗？可为什么后来他连命都不要了，单单就为了杀我们的马？如果只是因为精神压力的话，会不会有点说不通？”
说到这里，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或许是因为我之前那个幻术的副作用吧。毕竟这种东西涉及到脑部，搞出什么问题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什么事？”
“杀掉那个叛忍，然后把头存在封印卷轴里面，应该可以做到吧？”二宫秋雪问。
星野悟立刻道：“可以！”
“没问题。”
“嗯。”
看见三人都自信地回答，二宫秋雪微微摇头。
“忍者学校里面做过不少这方面的教育，看样子效果还算不错。只不过，有很多忍者觉得自己面对杀人场面肯定可以面不改色，实际上却连苦无都握不稳。你们是不是觉得，作为忍者杀人太正常不过了，为什么教科书上还有那么多看起来很蠢的案例？”
三人点点头。
“事实往往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只有经历实践才能验证。你先来吧，悟。试着用苦无捅破他的脾脏，让他因为动脉破裂而死。”
星野悟点点头，拿着苦无缓缓走近那名叛忍。
因为失去了两条手臂，他已经昏迷了过去。如果不做相应的处理，只是这样他也容易因为失血而死。
星野悟弯下腰，把叛忍的身体翻了过来，正面朝上。他的面目狰狞，身体上沾染了湿漉漉的血液与泥水的混合物，看起来相当凄惨。
握住苦无，星野悟像往常一样瞄准对方的要害刺去。
等等！
他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
二宫秋雪先前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放——总有某些忍者觉得自己可以，但连苦无都握不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握着苦无的双手已经开始轻微的颤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