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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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到荣华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他们欠了欠身子,道:“侯爷,夫人,咱家有个不情之请,想从你们府上借些粳米用一用。”
尹敏忠连忙问道:“公公为何突然要借粳米?”
荣华道:“是陛下见小公子没有胃口吃饭,让咱家拿些粳米给小公子熬粥喝。可是陛下这次出门,也没吩咐带粳米,咱家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侯爷来借了,不知道侯府里有没有粳米呀?”
尹敏忠见是乾德帝要借,连声应道:“有的有的,本侯爷一会就让人去拿给荣公公。”
荣华道:“不用了,侯爷直接派个人带咱家过去取就好了,陛下那边还等着喝粥呢。”
尹敏忠只好喊来管家,让管家带荣华去米库取米。
等荣华走后,尹夫人终于忍不住对尹敏忠发作了。她扯着尹敏忠的耳朵怒道:“借借借!你就知道借!你怎么这么大方,没听到荣公公说这是要拿来熬粥给那个小野种吃的吗!那小野种配得上吃粳米吗!我娘家一年也才子弄得到十来斤,匀给我几斤吃,你就这样让那个小野种吃掉我的?”
尹敏忠被她扯得耳朵疼,连忙拍开她的手,低声道:“哎哟我的夫人!你没听荣公公说这是陛下吩咐的吗!陛下要,我们不给,我们就是抗旨!抗旨你懂吗!而且尹璁怎么说也是咱们家的孩子,要是陛下见我们对尹璁那么小气,又要怀疑咱们虐待尹璁了!你是没看到陛下对尹璁的宠爱劲儿,他怎么能忍受别人欺辱尹璁?别到时候咱们家非但讨不到好处,还要被陛下迁怒。你还想不想你女儿进宫当太子妃了?”
尹夫人这才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心里却忿忿不平地想着她这次一定要拆散乾德帝跟尹璁,让她的女儿上位。
尹璁如愿地喝到了荣华给他熬的碧粳粥,发现荣华的手艺跟御膳房厨子的并没有太大差别,还真心实意地赞美了荣华一番。
荣华得到小公子的肯定,不知多得意,若是让御膳房的御厨知道,荣华因为给小公子熬了一碗粥,就足以跟他相提并论了,估计要吐血。
尹璁喝了粥后终于没那么闹腾了,乾德帝陪他睡了个午觉。尹璁还记得要去找尹敏忠的麻烦,这个午觉没睡多久就爬起来了。
他跨过乾德帝要下床,没想到把乾德帝给弄醒了,问他要去哪里。尹璁只好老实道:“我去看看我娘亲,给她上个香,陛下您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虽然他很想让乾德帝一起去,看他如何揭穿尹敏忠那张虚伪的脸。但他跟太傅学了礼仪之后,就知道帝王身份尊贵,没有跟他去一个侯府的祠堂祭拜祖先的道理,就没邀请乾德帝一起去。
乾德帝可能也是知道这个,所以见他出门,就没跟着去,只是让身边的几个宫人跟着伺候他而已。尹璁就穿着今天那身华贵的衣服,直接往尹侯府的祠堂走去。
他去到祠堂的时候,尹敏忠跟尹昭仪已经在里面了,尹敏忠跪在祖先的灵位前振振有词地说着什么,尹昭仪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些香火,正准备给祖先上香。
尹璁听到尹昭仪对着尹家的列祖列宗说:“女儿进宫多年,幸不辱父亲母亲之命,终于获得圣宠。今携君主归宁,前来告慰父母,希望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女儿圣宠永固,能为圣上诞下龙子,光耀家族……”
听到尹昭仪最后那句话,尹璁不禁冷笑出声,尹昭仪居然还想给乾德帝生孩子,正是痴人说梦。他直接跨进祠堂,出声打断尹昭仪的美梦,柔柔弱弱道:“姑母和父亲这么早就过来了,怎么不叫上璁儿一起?”
尹昭仪被尹璁打断她的祈祷,不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尹敏忠怕他们俩在祖宗面前吵起来,就连忙起来解释道:“爹这不是听说你跟陛下还在屋里午睡,才没打扰你嘛。你怎么就起了,陛下呢,你怎么不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
尹璁见尹敏忠这话问得如此理所当然,好像他生来就是为了尹家而去伺候乾德帝那样,让他想起来尹敏忠当初送他进宫的目的,更加觉得尹敏忠面目可憎了。他故意跟尹敏忠反着干,抬起下巴嚣张道:“您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虽然尹璁用了敬词,但尹敏忠莫名觉得不太舒服,皱眉道:“你这个逆、这个孩子,进宫都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懂事呢?”
他本想直呼尹璁为逆子,但是看到尹璁身边跟着几个乾德帝身边的公公,就临时改了口。
尹璁见他吃瘪,更加趾高气昂了,回复他说:“陛下都不曾要我懂事,父亲难道要越过陛下教我懂事吗?父亲难道不知道,在宫里的时候,从来只有别人伺候我,没有我伺候别人的吗?就连陛下,都要对我好声好气地说话呢。”
尹敏忠简直要被他大逆不道的样子气得哮喘了,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尹璁说:“你你你,你这样出言不逊,小心陛下责备你呢!”
尹璁看了看身边乾德帝派给他的宫人,那些宫人都很有眼色地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他看向尹昭仪,笑着说:“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问姑母,看我在陛下寝殿的时候,是不是陛下在伺候我。”
尹敏忠下意识看向尹昭仪,尹昭仪本就对尹璁非常不满,被他这么一看,就更加觉得自己的脸面要挂不住了,恼怒道:“够了,我是来祭拜祖先的,不是来听你们父子俩吵架的。”
尹璁见尹昭仪恼羞成怒的样子,心中快意更甚了。尹敏忠不知道自己这个原本唯唯诺诺的庶子进了宫之后,居然被宠得如此张扬跋扈,都不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一时火大得很。
看到他脸上的冷笑,尹敏忠更是不能容忍,低声叱道:“既然你来到了祠堂,那就顺便给祖先上柱香吧。你好歹也是尹家之后,在祠堂里这么不敬,成何体统。”
尹璁这才晃晃悠悠地走进去,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上面供着的灵位,没看到他娘亲的,就说:“我是来祭拜我娘亲的,您直接告诉我娘亲的牌位在哪里就行了,多的我懒得拜。”
尹敏忠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正要发怒,就见尹璁身边那几位笑面虎一样的公公走上前来。想到尹璁身边是乾德帝的心腹,他就不敢造次了,缓了缓语气道:“璁儿莫闹,好歹是你的先人,先拜了他们再去拜你的娘亲吧,你娘亲的牌位在侧边。”
尹璁这才半推半就地点了几炷香,他扇动着香头的火焰,悠悠道:“那就要看看尹家的先人们受不受得住我这一拜了。”
第110章
尹昭仪见他架子比她还大; 不禁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本宫都能拜,你就不能拜了; 你是比本宫还要高贵吗?”
尹璁并不把她当回事; 拿着香就作势对着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弯了弯腰。只见他头还没低下去,上面的牌位就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哗啦啦地往下掉,摔在了尹璁面前。
尹敏忠和尹昭仪俱是一惊,脸色都变了。尹敏忠没想到尹璁的话居然是真的; 不可置信地看向尹璁,一边气得喊着逆子; 一边结结巴巴地对外面喊道:“来人进来帮忙啊!”
家奴们闻声连忙跑进来; 只见祠堂上面摆着的灵牌都掉在了地上,都有些惊诧。尹敏忠哭天抢地地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祖宗们的牌位摆回去啊!”
话音刚落; 旁边的尹昭仪就失声大喊道:“啊!有耗子!!”
尹敏忠往上一看; 果然见好几只巨大的老鼠正大摇大摆地从摆放灵位的架子上走过; 甚至还想靠近台上摆放的祭品。尹敏忠脸色巨变,连声道:“快!快把这几只老鼠赶走!”
尹璁见尹敏忠跟尹昭仪如此慌张,遂轻笑起来; 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我还以为列祖列宗真的受不了我这一拜呢; 没想到是有耗子在搞怪。父亲,这可怪不得我了; 是您的祭品太丰盛; 引得老鼠大白天出洞; 扰了祖宗的安宁。”
尹敏忠这会只顾得上祖宗们的灵位了; 哪里还有心思斥责尹璁的不敬。尹璁见尹家人手忙脚乱的; 就施施然地走到祠堂的另一侧,那里摆放的是嫁入尹家的女子的牌位。
他抬起头,从罗列的灵位一一扫过,终于在个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他娘亲的牌位。这个牌位还很新,甚至上面的油漆墨水还没干,边缘磨得也不够平滑。尹璁一看就知道是尹敏忠临时让人做出来应付他的,脸上的笑变得更冷了。
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尹家容不下我娘亲,那我便让京城容不下你们。
即使知道娘亲的牌位是粗制滥造赶出来的,尹璁还是毕恭毕敬地在它面前上了柱香,又磕了三个头,见尹敏忠还在指挥家奴摆放祖宗的灵位,他就不管不顾地离开了这个混乱的祠堂。
尹璁起床去祭拜母亲之后,乾德帝也起来了,他把荣华招进来,问道:“中午你去找尹敏忠借米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荣华躬着腰低着头应道:“回陛下,奴才去找尹敏忠借米的时候,尹夫人看起来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想来也是,尹家储存的粳米有限,她若是舍得都给小公子吃掉,那就怪了。所以奴才去取米的时候,故意将他们家所剩的粳米都拿走了。”
乾德帝笑了起来,道:“真有你的啊。”
荣华见乾德帝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奴才也是看不惯尹家主母对小公子尖酸刻薄的样子,蓄意报复她一下而已。”
乾德帝不住地摇头笑道:“行了,朕知道你护着你们小公子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荣华又说:“奴才还打听到,尹敏忠派人去木匠那里赶做了一个牌位,如果奴才没猜错,应该是尹敏忠用来忽悠小公子的。”
乾德帝嗯了一声,道:“这个朕知道,他们家也太欺负璁儿了,朕得找个机会,将他们家连根拔起才能解璁儿的心头之恨了。”
荣华的身子躬得更低了,这说明他也赞成乾德帝的做法。
乾德帝站了起来,对他说道:“你让人全面盯着尹家的一举一动,发现有什么就马上汇报朕,可千万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荣华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尹璁离开祠堂后,并没有回他跟乾德帝住的院子里,而是拐了几个地方,走到一个荒凉的小院子里。他在尹家乱走,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位公公也不说什么,就静静地跟着他,仿佛真是奉乾德帝的旨意跟着伺候他而已。
这个院子是尹璁以前跟娘亲住的地方,巴掌那么大的地方,跟宫里头的宫殿院子比起来实在不够看了。尹璁都要回想不起来,他以前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来的了,这么小的地方,还住着他跟娘亲两个人,而且他们还能在这里过得很温馨快乐。
不过院子比起他进宫前看起来要破旧得多了,想必是他走了之后,娘亲郁郁寡欢,加上生病,也没心思打理这里了。等娘亲过世后,尹夫人就干脆尘封这个院子,久不让人来打理,蜘蛛网结得哪里都是,院子里稀稀疏疏的花草树木也都枯萎了。
尹璁走到院子里,伸手摸了摸枯萎掉的石榴树。这棵树原本就种在这里,娘亲搬来的时候已经快蔫死了,还是娘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给它灌溉,它才得以生存下来,每年努力地结出几个果子报答娘亲。
每到夏天,他就站在石榴树下仰望着枝头上的石榴,每天问一次娘亲石榴什么时候成熟。等石榴成熟的时候,娘亲将它们从树上摘下,剥开给他吃里面的石榴籽。因为土壤养肥不够,石榴籽又干又涩,并不好吃,但他还是会一粒一粒吃掉,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零嘴了呢。
而如今人去楼空,石榴树也不知道被冻死了多久,尹璁心里一片凄楚,就愣愣地站在院子里,任由小雪落在他身上,而跟随他的那些宫人,也很有眼色地没上前打搅他。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来人了,尹璁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来人温声喊道:“璁儿,你怎么站在那里淋雪,快回来。”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跟记忆中娘亲对他说的话重合起来了,尹璁一时有些恍惚,急忙回过头去看。只是走廊那里站着的并不是娘亲,而是乾德帝。
他心里有些落空,抿了抿嘴唇,见乾德帝对他招手,他只好走过去。他才走到乾德帝跟前,乾德帝就捂住他的手,关心道:“冻着了没有,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说着,荣华就递上来一件狐裘,乾德帝帮他披上,又拿着他的手焐热,这才问他:“璁儿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偏僻得让朕一阵好找。”
尹璁淡淡地说道:“难得回家一次,来看看以前跟娘亲住的地方。”
乾德帝假装自己刚知道这里是尹璁以前住的地方那样,诧异道:“璁儿以前就住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尹敏忠怎么舍得让你这个儿子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尹璁故作坦然道:“我只是个庶出的孩子,父亲将我安排在这里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他把我安置在主母生的儿女那个院子,主母估计就要找我麻烦了,父亲这是对我好。”
乾德帝不敢苟同,眉头始终皱着,似乎对尹敏忠非常不满。尹璁见状得逞地勾了勾嘴角,晃晃他的手道:“这都是以前的事啦,现在我也不住在尹侯府,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乾德帝却握住他的手,很是心疼地对他说:“以后在宫里,有什么好的朕都给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尹璁闻言愣了一下,许久才心虚地偏开脸,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夜里,尹昭仪施施然地走进乾德帝住的上房,打算趁现在不在宫中,没那么多规矩,用给乾德帝请安的理由顺势留在乾德帝的卧室,引诱乾德帝宠幸她。
可惜她打的如意算盘被尹璁给搅了,她穿着薄纱抹胸裙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乾德帝抱着尹璁坐在榻上洗脚的场面。白瞎了她穿得这么风情,乾德帝连看她一眼都不看,更别说要宠幸她了。
她盈盈地跪在地上给乾德帝请了安,乾德帝见她请了安还不走,才抬起头问道:“昭仪还有什么事吗?”
当着尹璁的面,尹昭仪又怎么好意思直接跟乾德帝说她是来侍寝的。她虽然没有明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