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第1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盈盈地跪在地上给乾德帝请了安,乾德帝见她请了安还不走,才抬起头问道:“昭仪还有什么事吗?”
当着尹璁的面,尹昭仪又怎么好意思直接跟乾德帝说她是来侍寝的。她虽然没有明说她的来意,但她大半夜打扮成这副模样来到皇帝的卧室,安的是什么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更别说是伺候过两代皇后的女官了。
这次乾德帝跟尹昭仪回娘家,皇后以体谅尹昭仪头次回娘家为由,派了个女官跟随,用来教导尹昭仪回娘家的规矩。这位嬷嬷却不是跟在尹昭仪身边,而是跟在乾德帝身边,这会正站在旁边低下眼睨她,不赞成道:“昭仪娘娘,古人有训,妇人归宁不得与夫同房,否则会坏了娘家气运,娘娘还是请回吧。”
尹昭仪这才注意到这个嬷嬷的存在,想到这个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她就恨得牙痒痒。
这该死的皇后,说派个女官教本宫规矩,其实是用来监督本宫,防止本宫接近陛下的吧?
她恨恨地看向尹璁问:“那小公子怎么就能留在陛下身边?”
嬷嬷便不说话了。
倒是乾德帝出声解释道:“璁儿年幼,换了地方睡觉会做噩梦,身边得有人陪着,免得闹得半夜不宁,让你娘家跟着忧心,昭仪你觉得呢?”
既然乾德帝都这样说了,尹昭仪只好不甘不愿地离去,自己的如意算盘也算是落空了。
尹夫人听院子里的人说了,昨夜昭仪穿得很单薄去皇帝的卧室,结果被皇帝身边的人出来的事。尹夫人见小姑子吃瘪,心情不由得大好。结果又听说昨夜陛下是跟小公子一起住的,她马上就皱起了眉头,道:“这怎么行,嫁出去的女儿归宁是不能跟夫君同房的,怎么没人提醒陛下吗?”
家奴低头应道:“夫人诶,奴才们哪里敢教皇帝老爷做事啊。”
尹夫人想想也是,别说这些家奴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敢面对乾德帝。既然不能直接跟乾德帝说,那她就只能找机会提点尹璁了。
如果今晚不把尹璁跟乾德帝分开,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接近乾德帝?
她为这事急得在乾德帝下榻的院子外面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想着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好,没多久她就看到尹璁带着几个宫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她见乾德帝不在尹璁身边,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给尹璁提醒一下,于是直呼尹璁道:“尹璁,你过来一下。”
尹璁还没反应过来她在喊自己,他身边皇后给他的嬷嬷就竖起了眉毛,对尹夫人喝道:“大胆刁妇,竟然敢直呼小公子名讳!见了小公子还不下跪?”
尹夫人什么时候被人叫过“刁妇”,而且还是被奴才一样的人物这样呵斥,还要她给她那个贱婢生的小野种下跪。她气得脸都扭曲了,恨恨地瞪着尹璁。
尹璁这才风轻云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原来是主母,不知主母这么早叫我有何贵干?”
尹夫人见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训他,又顾忌着他身边那几个看似很厉害的奴才,只好低声下气地说道:“我有几件事要嘱咐你,关于回娘家探亲的禁忌。”
尹璁听到娘家两个字,眉头不满地皱了皱,但见她当着宫人的面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听听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就耐着性子往前走了两步。
尹夫人不敢对他太凶,等他走近后,捏出嫡母关心庶子的样子来,语重心长地对尹璁说:“你是头一次回娘家,可能不太清楚,嫁出去的女儿跟夫君回娘家的话,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儿子应该也是如此。昨夜母亲实在太忙了,没来得及跟你说,今晚你可千万不能跟陛下住在一起了啊。”
尹璁想到昨晚嬷嬷也是这样跟尹昭仪说的,但乾德帝对跟他同房却没有什么意见。而尹夫人一早就来跟他说这件事,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他想搞清楚尹夫人这样做的目的,于是就假装应下了。等送走了尹夫人,他说想自己走走,就挥退了左右侍从,自己在尹府到处飞来打探消息。
尹璁经过尹萍住的院子,刚好见到尹夫人走了进去,他就干脆落在尹萍房间的屋顶上,搬开一块瓦片往里看。
只见尹夫人在屋子里跟尹萍叮嘱道:“为娘已经帮你分开了陛下跟尹璁,今晚宴席上,你爹会跟陛下饮酒,我会尽量给陛下劝酒,让他喝醉,让你有机会去陛下房间给他送醒酒汤。你就趁他醉酒引诱陛下,把生米煮成熟饭,知道吗?”
尹萍低着头娇羞地应道:“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尹夫人又哄了她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她的院子。
尹璁在屋顶上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万万没想到尹夫人胃口这么大,居然还想让自己的女儿勾引乾德帝。想到她们母女俩居然还打乾德帝的主意,尹璁就觉得一阵恶心,感觉像有贼人惦记了他心爱的东西那样。
怪不得之前尹夫人怎么都要劝他跟乾德帝不要同房,原来是为了方便她的女儿去勾引乾德帝。尹璁冷笑一声,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得逞呢!
正当尹璁要离开时,屋子里又有了别的动静,尹璁又忍不住回去看了一眼,只见尹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包药,自言自语道:“等今晚去给陛下送醒酒汤的时候,我把这包媚、药往汤里一放,就不信陛下能忍住不要我,事后陛下也只能以为是酒后乱性,哼哼。”
尹璁震惊地瞪着尹萍手中的药包,尹萍居然还想给乾德帝下药,她怎么敢!
知道了尹家母女计划的尹璁心里乱糟糟的,回去的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乾德帝不喝尹萍今晚送的醒酒汤,甚至不让尹萍有机会接近乾德帝。他想得太入迷了,连自己已经回到了乾德帝住的房间都没发现,还是乾德帝见他魂不守舍的,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尹璁听到他的声音,被吓得一跳。乾德帝见他脸色苍白,就将他抱在怀里揉揉脸,只觉得他脸凉得很,便责备刚才跟他出去的宫人说:“朕让你们照顾好小公子,你们是怎么照顾的,还让小公子着了凉,一个个的脑袋都不想要了是吧。”
那几个宫人连忙跪下求饶,尹璁见状,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若是他今晚将尹萍放了药的醒酒汤喝了,出了什么事,那乾德帝会不会也像怪罪这些宫人那样,迁怒于尹家?
他越想越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如果乾德帝真的疼爱他,那就肯定不会放过害了他的尹家人,只要乾德帝对他是真心的。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尹璁只能将乾德帝以前跟他说的话都作废,靠自己的本事给娘亲报完仇,就无牵无挂地离开。
尹璁暗自下定了决心,但眼下还是要为无辜的宫人求情,好在乾德帝也没真的打算惩罚这些宫人,尹璁才松了一口气。
到夜里,尹敏忠果真在家里大摆宴席宴请乾德帝跟尹昭仪,尹敏忠红光满面地举起酒杯敬乾德帝,大有要将乾德帝灌醉的架势。而尹夫人也不加以劝阻,还一个劲地给尹敏忠倒酒。尹璁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自己也稍稍喝了些酒。
尹敏忠在酒席上跟乾德帝说了一堆阿谀奉承的话,乾德帝都接受了,看起来跟他喝得很欢的样子,这让尹敏忠更加情绪高昂,好像自己得了莫大的荣幸那样,到最后都喝醉了,还大着舌头跟乾德帝说好话。
还是尹夫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让人扶他回去休息,又亲自送乾德帝他们回院子里。尹璁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便假装喝醉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进了东厢,跟乾德帝说他今晚睡东厢。乾德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居然也没反对,而是被荣华扶进了上房里。
尹夫人见事情按她的计划发展,激动地去告诉在门外等着的尹萍,让尹萍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进去给乾德帝喝。
尹萍手里端着放了药的醒酒汤,想到一会就能跟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子发生关系,就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故作淡定地端着汤药,敲了敲乾德帝的房门,轻声道:“陛下,臣女的母亲担心陛下喝多了酒身子难受,让臣女给陛下送醒酒汤。”
没一会儿,乾德帝身边的宫人就来给她开了门,见她是自己来的,就直接让她进去了。尹萍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激动得脚步都有些不稳。她快步走进内室,只见乾德帝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一副喝多了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但却莫名地有魅力。
尹萍被他这个样子深深吸引着,情不自禁地走到他面前,将汤药奉上,娇媚道:“陛下,这是醒酒汤,您喝了会舒服一点。”
乾德帝微微抬起眼,对她笑了笑说:“多谢尹小姐体贴。”
尹萍被他这一笑弄得神魂颠倒,只会痴痴地用直白的目光看着他了,连荣华端过她送来的汤药都不知道。
但凡给皇帝吃喝的东西,都要经过身边人的试毒才能入皇帝的口,尹萍显然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见乾德帝身边的太监要喝她加了料的药汤,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怎么办,要是乾德帝喝之前看到这个公公药效发作了,还会不会喝她的药汤。万一不喝了呢,又万一他知道汤里有药了呢,她会不会有什么下场?
不,不要慌,一个太监而已,就算他真的喝了药,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再不济,她到时候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她身后还有整个尹家,她爹娘一定能保住她的。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尹萍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看去,只见是尹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囔囔道:“我好像喝醉了,我好难受啊。”
说着他就越过尹萍,走到了乾德帝面前,见荣华手里端着碗汤药,就吵着要喝。荣华一时不备,被他抢走了药碗,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小公子把加了药的汤汁给喝了!
乾德帝跟荣华都没想到尹璁会突然闯进来,喝了尹萍放了药的汤,所以见他把药喝下去,面色骤变。乾德帝一把将尹璁端着的碗打掉,有些失态地将尹璁抱在怀里,一边捏着尹璁的嘴让他把药吐出来,一边凶狠地瞪着尹萍。
尹萍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一股慌张的感觉从脚底蔓上来,下意识就要跑出去。
然而她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乾德帝身边那几个高高大大的太监拦了下来。她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向乾德帝,只见乾德帝沉着脸,怀里抱着的尹璁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尹氏之女在朕服用的汤里下毒,企图加害于朕,来人,将尹家人都拿下,关入天牢待审!”
第111章
正月十七子时宵禁后; 皇宫朱雀门大开,住在朱雀大街两侧的百姓闻声偷偷打开窗户,只见皇帝禁卫军匆匆从宫门而出。经过大街时; 马蹄和兵器发出不小的动静,让人人心惶惶。
百姓也不敢出门围观; 生怕惹到不该惹的事,掉了脑袋。他们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好奇得一夜未眠; 等天一亮,就争先恐后地出门打听消息了。
昨夜的更夫正在街口的早餐摊一边狼吞虎咽地喝着粥,一边夸大其词地跟周围的路人说他昨晚的所见所闻。
“昨天夜里啊; 就子时过后,我正打算报更,就看到迎面走来几队人马; 个个都是穿着盔甲的军爷; 骑着马儿带着刀,浩浩荡荡地从我身边经过; 往西街方向去了,好像是要抓什么人。我心里觉得奇怪啊,毕竟咱们身处盛世,京城天子脚下,更是道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么会有这么兴师动众去抓人呢。我就好奇地跟上去看了看,你们猜怎么着; 那些军爷是去哪里的?”
路人们见他关键时刻还卖关子; 急得不停地啐他:“老头儿; 快别卖关子了,说正事啊,你以为你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呢。”
更夫不紧不慢地喝掉摊主免费送给他润嗓的粗茶,才接着说道:“他们啊,直接往西街尹府去咯!”
此话一出,街上一片哗然,路人们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去了尹府,难道是有贼人知道皇帝陛下在尹府,趁机偷袭吗?”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刺杀咱们圣明的皇帝老爷!”
“后来呢,抓到贼人了吗?”
更夫摆了摆手,故弄玄虚道:“非也非也,并非有贼人潜伏在尹府要刺杀咱们圣上,而是那贼人,就是尹府里的一人!”
听了这话,人们更加震惊了,争先恐后地议论道:“这是怎么回事,尹家难得圣上的重视,亲临他们家,他们居然会想不开想要刺杀圣上?他们是疯了吧。”
“不会吧,我看前天陛下去到尹府的时候,尹侯爷他们一家都感恩戴德的样子的,又怎么可能会刺杀陛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就是,没有人那么想不开吧,前脚才得了圣宠,后脚就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更夫见人们议论纷纷,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嗐,你们别不信,我亲眼所见,咱们圣上抱着个孩子,行色匆匆地从尹侯府出来,那张脸阴沉得哦——”
说着更夫也觉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说皇帝的坏话不好,便压低了声音,“就跟阎罗王似的!我当时猜一定是他怀里抱的那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才让他紧张得马上坐车回皇宫。等皇帝的玉辂一走,后头的禁卫军就压着尹家几十口人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尹侯爷!”
“哗——”人们发出惊讶的感叹声,“怎么会这样,尹侯爷他是嫌圣宠太多了吗?”
更夫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只看到尹家几十口人被禁卫军带走,其中好些主子,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被带出来了,好不狼狈,哪里还有富贵人家的样子,真是凄惨哦。”
路人们听得唏嘘不已,又问道:“所以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让前天还好好的皇帝老爷突然翻脸抓走他们全家?莫非皇帝老爷这次去他们家,不是因为宠爱他们家出的那个妃子,而是专门找机会抓他们的错,抄他们家的?”
“嘘,别说得这么大声,要是让路过的官爷们听到了,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更夫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