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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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淑妃就做出感激的样子来,对她说道:“妹妹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本宫有要紧事必须要面圣,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陛下愿不愿意见本宫。倒是妹妹,既然没见着陛下,就快点先回寝宫吧,外头太阳大,别把自己晒黑了。”
杨充容用鼻子哼了一声,作势要走,等胡淑妃往承光殿去了,她又停下来回头看,她就不信了,她进不了承光殿,胡淑妃就进得了不成,结果还不是地跟她一样无功而返?
她还等着胡淑妃被拒在门外,灰头灰脸地回来,好嘲笑胡淑妃呢。没想到胡淑妃去到承光殿门前,不知跟守门的侍卫说了些什么,那些态度坚决的侍卫就给她让开了道,请她进去了。
杨充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挂不住了,说好的陛下现在不见任何人呢,怎么她进不去,胡淑妃却能进去,陛下当真是铁了心要偏袒尹璁一派,不把杨家放在眼里了吗?
她越想越气,甚至还往回走了两步,想跟进去问乾德帝为什么只见胡淑妃却不见她,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脚步。陛下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凭她一己之力说说不服陛下的,还是要靠她爹来给陛下施加压力。
这样想着,她才不甘心地离开了承光殿。
第201章
萧令等外头杨充容走了; 又继续哄被杨充容弄出来的动静吵得要醒过来的尹璁接着睡。他刚将尹璁哄睡,又听外头荣华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陛下; 淑妃娘娘有要事求见。”
他好不容易将尹璁哄睡,不想起身又把尹璁弄醒,本来是准备让荣华转告胡淑妃让她改天再来的,但是荣华又补充说道:“淑妃娘娘求见陛下是关于杨家的事,淑妃娘娘说她找到了杨家贪污和欺君的证据,要禀告给陛下。”
萧令闻言; 放在尹璁后背的手顿了顿,见尹璁已经睡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他才放开尹璁;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再三确定尹璁不会惊醒之后,他才穿上鞋子走出去。
他打开门出去,又把门轻轻关上,才问道:“淑妃在哪里?”
荣华躬着腰应道:“奴才让她在偏殿等着。”
萧令拢了拢被尹璁睡觉时蹭散开的衣襟,大步往偏殿走去。
胡淑妃进来的时候听承光殿的宫人说陛下还在陪小公子午睡; 还以为自己要在偏殿等好一会儿才能见着乾德帝; 于是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等。
她跟别的妃子不太一样; 是被乾德帝特许可以随便来承光殿看小公子的,也经常过来走动,承光殿的宫人都认得她; 知道她是后宫里头真心为小公子着想的妃子之一。所以她一来,就有宫女给她泡茶上点心; 让她边喝茶边等乾德帝起床。
没想到她刚拿起一块御膳房专供给承光殿的龙须酥; 就听到有人过来了的脚步声。这个时候能在承光殿里随便走动的; 除了乾德帝就没有别人了。胡淑妃反应过来是乾德帝醒了; 急忙把龙须酥放回盘里,收拾好自己站起来接驾。
她刚走到偏殿的月亮门后面,就见乾德帝走了进来。乾德帝一副刚起的样子,身上衣服都没穿好,里衣的衣襟随便拢了拢,在外头披件长衫就过来了。
虽然乾德帝有些衣冠不整,但丝毫不减作为皇帝的威严和作为一个成熟强壮男人的魅力。胡淑妃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都被他散发出来的霸气给震慑到了,连忙低下头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萧令嗯了一声,从她面前走过,坐到了正位上,然后才问道:“听说淑妃有要事要禀告朕,是何事?”
胡淑妃顾不上那么多礼节了,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卷册子,毕恭毕敬地递上去给他,他边看,她就边给他讲道:“这是臣妾前些日子让人调查来的结果,是关于杨侍官的。”
萧令拆开上面的丝带,打开册子,里面是关于杨侍官的生平来历。
胡淑妃继续说道:“自杨家将杨侍官送进宫来,臣妾便对杨侍官的来历起了疑心。臣妾跟杨充容在后宫相处已久,从来没听她说过家中还有个弟弟,于是便派人去查了杨侍官的底细,这一查,查出了不少对陛下来说也许有用的东西。”
萧令听了她的话,嗯了一声,道:“淑妃有心了,你将你调查来的仔细跟朕说说看。”
胡淑妃见他没有责怪自己多管闲事,便正了正胆,应道:“臣妾遵旨。”
然后就将自己调查来的事情一一说给乾德帝听。
“那个杨侍官,说是杨侍郎的儿子,其实是杨侍郎花了上千两银子,从南风馆里买回来的小倌。起因是杨充容想效仿前昭仪,用旁门左道邀宠,就让杨侍郎在民间找容貌姣好的男子进宫送给陛下,于是杨侍郎便花巨资,在民间到处寻找美男子,最后寻来了杨侍官。
杨侍郎为了牵制杨侍官,便对外宣称杨侍官是他的儿子,从小养在外地,让杨侍官改姓杨。杨侍官本是豫地人,是穷乡僻野里一个赖子生的第二个儿子,他爹没上过学,随便给他起了个名叫吴二花。后来因为日子太穷,就将他卖给了人贩子,送进了南风馆里接客。
杨侍官进了南风馆后,老鸨嫌弃他本名不好听,就给他起了个艺名叫花语,后来他在南风馆还混出了些名声。也是因为这样,所以臣妾在查他来历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太多困难。
臣妾认为,杨侍郎认一个风尘中人做儿子,有辱我朝臣子的脸面,这是其一。他将风尘中人尽可夫之人蒙骗过关送进宫来献给陛下,是藐视天威,也犯了欺君大罪,这是其二。臣妾不能眼睁睁看着杨家愚弄陛下,故而斗胆将此事禀告给陛下,还请陛下明察。之后陛下要是觉得是臣妾逾越了,怎么处置臣妾,臣妾都毫无怨言。”
在胡淑妃说话的时间里,萧令已经将胡淑妃呈上来的,关于杨侍郎买小倌充当儿子送进宫邀宠的罪证看了一遍。
虽然他早就已经从影卫那里掌握了杨家的一举一动,知道杨侍官的来历,但是他作为帝王,并不合适无端对自己的臣子发难。那样会暴露他让影卫监视每一个臣子私下里一言一行的举动,会让朝臣惴惴不安,对他这个帝王寒心,或是更加小心谨慎地做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
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让旁人来检举揭发杨家的所作所为,那样他突然对杨侍郎发难,也情有可原,不会让人生疑。他本来安排了朝中自己的心腹来做这件事,趁杨侍郎负责主持一个工程的时候,偷偷收集杨侍官贪墨的证据,再揭发出来,好让他有理由治杨侍郎的罪。
不过眼下杨充容和杨侍官在宫里的所作所为惹怒了胡淑妃,由胡淑妃来带头,引出杨家贪污受贿的事也很合情合理。
他垂着眼,将胡淑妃收集来的证据收了起来,还给胡淑妃,然后对胡淑妃说道:“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朕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胡淑妃没想到自己擅自去收集杨家的罪证,非但没被乾德帝责怪,还得到了乾德帝的信任和重用,把杨家的事交给了她来办。能够亲手摧毁杨充容和杨侍官引以为荣的杨家,让他们俩在后宫再无立足之地,对她来说就跟手刃死敌差不多痛快了。
她当即跪在乾德帝面前,掷地有声地应道:“臣妾领旨,臣妾定不负陛下予以的厚望!”
萧令把事情安排好后,想起在内殿里自己睡觉的尹璁,又有些心神不定了。他担心尹璁有没有醒来,是不是又做噩梦被吓哭了,于是就对胡淑妃摆摆手,下逐客令道:“淑妃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就先跪安吧。”
胡淑妃自然知道他想回去陪尹璁了,才下令让她离开,于是也不耽误他时间,欠了欠身子便快速地离开了承光殿,她也还有要事要处理呢!
等胡淑妃一走,萧令也离开了偏殿,他才刚走出来,就看到内殿的门从里面开了,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萧令猛地心头一跳,赶紧走上去将人抱起来,拍着背安抚道:“璁儿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是做噩梦被吓醒了吗?乖,不怕,朕在这里。”
尹璁醒来发现乾德帝不在床上陪着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怕他又去找别人跟别人好了,吓得他鞋都没穿就跑出来找人。
他被乾德帝抱起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不知道抱起自己的正是乾德帝,像是被什么魇住了那样,两眼无神地一个劲望着殿门口,好似要出去找乾德帝那样。
直到听到乾德帝哄他的声音,他才慢慢地从梦魇里回过神,转过头看向乾德帝。在看到乾德帝的一瞬间,他嘴巴一扁,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控诉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陪着我,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萧令心疼得不行,连连柔声哄道:“朕只是出来找点东西,没有不要璁儿。朕怎么会不要璁儿呢,朕就算不要这天下,也是要璁儿的。”
周围的宫人听到乾德帝这句话后,被吓得跪了一地,好像乾德帝真的要放弃皇位跟小公子私奔那样,如果不是怕吓着小公子,他们都要大声求乾德帝收回这句话了。
而乾德帝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有多么惊天动地那样,满眼满心只有他怀里的小公子。好像只要小公子高兴,他可以马上禅位给太子,不当着皇帝了。
好在小公子没有继续闹下去,不然他们陛下可能真的会做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荒唐事来。
尹璁得到了乾德帝的保证,这才没有哭出来,他粘人地抱住乾德帝的脖子,抽着鼻子问道:“你出来找什么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害怕。”
萧令不停地亲吻他的眉心和额角,温声细语地哄道:“朕以为璁儿不会那么快醒来,想着拿了东西就马上回去陪璁儿的,没想到璁儿这么紧张朕,朕一走开就醒来找朕了,朕很受宠若惊。”
尹璁这才满意地哼了哼,在他肩窝里蹭了蹭,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黏黏糊糊地说道:“我好饿呀。”
萧令想到他从御花园回来就睡着了,也没用午膳,一直睡到这个点,也是时候饿了,便对还跪着的荣华吩咐道:“让御膳房做点吃的送过来给小公子。”
荣华见自家陛下没真的打算退位哄小公子,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又见小公子撒娇要吃东西,怕饿着了小公子,就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圆润的身子跑出去传膳了。
御膳房那边听说小公子饿了,御厨跟尚食姑姑就急赶慢赶,做出几道下饭小菜和点心,又熬了粘稠的粳米粥,让人送去承光殿。那些点心里有一道茯苓糕,尚食姑姑听说小公子最近心神不宁,就特意做了茯苓糕,吃了可以宁心宁神。乾德帝知道尚食姑姑的用心良苦后,就赏了她不少东西,让她以后对小公子的膳食多多上心。
茯苓糕蒸得又松又软,吃起来甜甜的,是尹璁最喜欢的口味,馋得他两手抓来吃,嘴巴都沾满了糕点的碎屑。他贪吃这一点,倒是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萧令见他还有胃口吃东西,便稍稍放了心。
他吃得鼻尖上都沾了碎屑,萧令看到了,就随手帮他擦下来,点点他的鼻尖笑道:“小馋猫。”
尹璁嘴里塞满了东西,被乾德帝说了,也没空应回去,只能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杨充容从承光殿吃了闭门羹回到自己的寝宫后,便马上让人拿来纸笔,给家中父亲写信。她在信中将尹璁对乾德帝的影响,乾德帝对尹璁纵容的态度夸大了好几倍,大义凛然地说这样下去,将君不是君,国不是国。为了朝廷为了百姓,请她父亲务必将此事告知朝中其他大臣,一起上书乾德帝废掉尹璁。
杨侍官自从那天御花园跟尹璁对峙,败得落花流水之后,在宫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以前奉承他的宫妃太监,这会全都不见了人影,浮花阁门可罗雀,好不凄凉。杨侍官自进宫以来,从来都是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待遇?
他心中十分不甘,想去找乾德帝,试图从尹璁哪里唤回乾德帝的心意,但听说连杨充容都进不了承光殿,更何况是他?他只好恨恨地放弃这个想法,将希望寄托在杨充容身上。
杨充容安慰他说,她已经写了信回家给父亲,让父亲联合朝中其他臣子讨伐尹璁,杨侍官见有杨侍郎出面帮他制裁尹璁,心里才舒坦许多。
不过杨侍郎那边没那么快有回应,杨充容就让他回去耐心等待,杨侍官觉得他着急也急不来,只能先回自己的住处。
这会正直六月下旬,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特别是白天,已经热到了离不开冰的地步。宫里的冰窖已经开放有一段时日了,宫里的主子都用上了冰块,虽然每个主子都有固定的分例,有的多有的少,但再少也比没有来得强。
之前杨侍官在后宫还炙手可热的时候,宫人为了讨好他,瞒着上面偷偷给他多匀了冰块,他一个六品侍官,愣是享受到了二品九嫔分例的冰块,他就放开了来用,别提有多舒适了。
但是这几天,每日分来给他的冰块就比原来大大减少了许多,就算他省着用,也用不到半天的,以至于他夜里经常被热醒。
他的小厮看不得自家主子受委屈,所以今日送冰块的那个小太监来的时候,就拦住那个小太监质问道:“我问你,为什么我们家主子最近得到的冰块比以前少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奴才见我们家主子不受宠了,偷偷地挪了我家主子的冰块来用?”
负责送冰块的那个小太监听了这话,只觉得冤枉得不行:“怎么可能,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私自挪用主子们的冰块啊,这要是被尚宫姑姑知道了,报给皇后娘娘,我们可是要被罚的。”
杨侍官的小厮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为什么我家主子的冰块少了许多?”
小太监听了这话,疑惑地拿出账本对照,然后说道:“没错啊,属于六品侍官的确实是这么多冰块。”
小厮扯着嗓子囔囔道:“怎么可能!之前送过来的冰块有三桶那么多呢!现在却只有一桶了,那少掉的两桶去了哪里?”
小太监每天要给那么多主子送冰块,都是用车拉一车的冰到各宫门前,让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