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娇妻(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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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一位大人,这才来得晚了些,刚好听到阮娇的最后一句话。
他走到阮娇身边站定,给阮秀才施礼,“岳父,小婿来迟了。”
“姐夫!”阮小弟乖巧地叫了一声裴止珩,然后回答他刚才的话,“刚刚和我阿姐说,日后等我长大了,要养阿姐哄阿姐开心呢!”
裴止珩听着这稚气的话一愣,随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你阿姐有我呢,这个不用你来操心,你只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识字,你阿姐就很开心了!”
阮小弟的脸顿时皱巴巴地挤成了一团,看得在场几个大人全都笑了。裴母的婚事还要阮娇和裴止珩来操持,阮秀才自然是知道两个人没多少时间来陪他,于是摆摆手把二人给撵走了。
吉时到,花轿准时抵达,中年男人今日收拾得格外利索,结果因为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看上去有些傻。
上娇前,裴母哭成了一个泪人,仿佛把这十几年来的苦全都哭出来一样,拉着阮娇的手不肯放。
最后还是阮娇劝道:“娘,赶紧上花轿吧,别误了吉时,罗叔急得都要原地转圈了。您又不是嫁出去以后就见不到我和夫君了,我们走之前,这段时间都住到罗叔家去,等以后您要是想我们了,可以去看我们呀!”
裴止珩在一边儿,眼眶通红,以往能言善辩,今日却只会跟着阮娇“嗯”了,气得阮娇趁人不注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止珩疼得身子一直,看着盖着红盖头的他娘,张了张嘴,最后蹦出了句,“娇娘说得对。”
阮娇:“……”
好不容易操持完婚宴,阮娇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里,裴止珩给阮娇和阮秀才一人倒了一杯茶,阮娇那杯还亲手递到了她手里。
阮秀才在旁边看着女儿被伺候的那副大爷样,眉心忍不住跳了跳,眼里染上了一抹忧虑,只是裴止珩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趁着裴止珩没注意,瞪了她一眼。
只可惜,老父亲操碎了心,女儿却完全没注意到。
阮秀才见状忍不住更担忧女儿的将来了,看了一眼在一边跑来跑去的阮小弟,暗中下定决心,必须得按着他使劲读书,就算他是一根木头,他也得雕出个形态来!不然以后他们家谁能给女儿撑腰?
阮小弟还不知道自己的悲催的生活即将到来,待他终于追着姐夫的脚步提名金榜的时候,却得知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高位的姐夫竟然又升官了,忍不住悲从心来,抱住姐夫的腿嚎啕大哭,“姐夫,我求求你了,你别再努力了!弟弟要被逼傻了!”
阮小弟哭够了,终于发现自己失态,红着一双与阮娇极其相似的大眼睛,鼻音浓重地求裴止珩不要告诉阮娇。
却没想到笑而不语的姐夫回家就将他的糗态当成笑话一样讲给阮娇听了,这不是最过分的,过分的是,第二天全家都知道了!
不想努力的阮小弟被阮秀才一顿棍棒教育,阮小弟哭得超伤心,“姐夫根本就不是人好吗?我承认我是个废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追上他了!爹你既然那么担心姐夫欺负阿姐,你别逼我,您自己上啊!”
阮秀才一听,更生气了,一边揍他,一边骂,“你这个不孝子!我要是能行,用得着你?”
阮小弟:“……”
他太难啦!
就他姐夫那样的,除了陛下,谁还能管得住他啊?!
完全不可能比得过裴止珩的阮小弟,为了不想被亲爹天天收拾,他另辟蹊径找了个靠山,于是,天天逼着儿子上进的阮秀才多了一个公主儿媳妇。
阮秀才:“……”
阮秀才和裴母都是一年内先后走的,俩人虽然年轻的时候都吃过的苦,但是后来经过努力调养,身子骨极其硬朗,两个人去世那年,阮娇和裴止珩都已经变成了小老头和小老太太。
已经年近七十的裴止珩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最后还是阮娇不肯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强行让人开的门。
裴止珩一动不动的坐在黑暗里,面无表情,像是一座没有气息的雕塑。
阮娇走过去,抬手将食盒放到桌面上,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他揽入怀里,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背,温柔地安抚,“夫君,娘走的很安详,你别这样,娘若是知道你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她一定会很担心你。”
过了许久,阮娇觉得自己腹部的衣衫有些湿濡,怀里传来男人干涩沙哑的哽咽,“娇娘,我没有娘了。”
阮娇的手一顿,那一瞬间,眼泪无法控制的争相涌出眼眶。
裴母对她很好,做婆媳几十年来,俩人仿佛跟亲母女一样,有时候连裴止珩都比不上,家里两个男人经常嫉妒的蹲在一边看着阮娇和裴母婆媳二人腻在一起。
裴母的存在就像是弥补了她没有了母亲的遗憾。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哭,但是破碎的哽咽还是无法控制地掺杂在声音里,她并没有安慰他,而是轻声道:“我也没有了。”
裴止珩将她拥得更紧。
办了裴母的葬礼之后,裴止珩大病了一场,然后身体就不大好了。
其实在早些年,裴止珩任上的时候,一次夜里下大雨溃了坝,还发着烧的他,不顾身体直接跳入河里与衙役一起救人的时候,就伤了根本。
后来养了许久,也不见好,他的身体甚至都比不上年纪大的裴母。尤其是上了年纪后,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能脆弱的先倒了。
这次他大病把新帝给吓坏了,三天两头派太医来。
裴止珩病好后便向新帝请辞,被拒,新帝特许他日后无事可以不上早朝。他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只有一点点的遗憾,就平静接受了,但是日常已经开始移交手里的权利。
没了什么事做的裴大人,天天待在家里陪阮娇赏花种草,像是要把每一天的时间都用在和阮娇在一起这件事上似的。
系统本来想提醒阮娇裴止珩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它不敢说,它觉得此事的阮娇就像是一个炸|药|桶,稍微一触碰就会炸掉。
其实不用系统提醒,阮娇也能察觉到,但是裴止珩不说,阮娇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直到有一天,裴止珩晚上特别高兴地对她说第二天带她去庄子上,他要给阮娇一个惊喜。
结果第二天一早,阮娇叫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昏迷不醒。
阮娇怔怔地注视着他,虽然明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突然。
太医很快就来了,把脉后,脸色凝重,对着阮娇摇了摇头,“老夫人您……尽快准备后事吧。”
下人们已经哭成了一片,可阮娇的神色却平静的可怕,只唯独垂在一侧的手微微发抖,她无比冷静的送走了太医,吩咐下人们都出去,不要进来。
下人们红着眼哽咽着退出去,帮阮娇关上了房门。
阮娇软着腿走到床边就跌坐在了地上。
系统小心地问道:【娇娇……你没事吧?】
“没事。”刚说完,阮娇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使劲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瞪着眼睛仰头看向了房顶,那些未流出去的眼泪就一颗颗全都流进了她的心里,苦涩至极。
系统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它憋了半天,最后才试探地询问:【要不我现在帮你消除了感情吧,你这样我很担心。】
“不需要,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吧。”
系统看着说着没事的阮娇却在床边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能低落地陪在她的身边。
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渐渐的发暗,床上的人才终于有了声音,阮娇猛地抬起头,就发现裴止珩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吃力地握住了阮娇的手,嘴唇轻动,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阮娇摇头,声音沙哑,“不必说对不起。”
“本来……想带你去……去看花海的,我让人种了满庄子的桔梗花,……正值花期。”裴止珩的声音无力到几乎只剩下气音。
“你没力气,就不要说话了。”阮娇按住了他的唇,裴止珩却转头,躲开她的手,“不,你让我……说完,我准备了好久,你记得去看。”
阮娇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眼泪已经再次泪流满面。
“别哭。”裴止珩抬手想帮她擦一下,但是却没什么力气,最后只能握着她的手勉强用力,“我这辈子没有其他什么遗憾,唯独想和你……还有来生。”
裴止珩说完就直直地看着阮娇,阮娇知道他想听什么,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来生了。
不想骗他,但是对上他已经执着的双眸,阮娇却不忍他失望,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下了头,哽咽着应道:“好。”
裴止珩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但眼神却开始逐渐发散,“那我先下去探探路,奈何桥边上等你,你来……你来我们……一起走……”
最后三个字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他眷恋地看了一眼阮娇,然后缓缓合上了双眼。
“不……”阮娇看着已经没有呼吸的裴止珩,心口一阵撕扯般的绞痛。
她呆呆地望着他,整个世界随着裴止珩的死突然静止。
床上的的人身上忽然飘出细碎的光点,阮娇手心骤然一空,裴止珩的身体溃散成漫天的光点,绕着阮娇旋转着向上,然后消散。
她的任务完成了。
阮娇怔怔地伸出手想去抓住什么,结果却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
突然头脑一阵清凉,阮娇僵直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关于这个世界里的画面开始渐渐不再清晰,浓重的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消退。
她眨了眨眼,突然不理解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娇娇,你没事了吗?你刚刚吓死我了。对不起,我还是个新系统,第一次做任务,没有及时给你消除感情,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失误了!】
“没事。”阮娇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她扫视了一眼周围被暂停的世界,“我们完成了任务,这个世界怎么办?就这么放在这?”
【不会,没有怨念支撑,它就没办法存在了,等我们离开,它会自己恢复成文字回归到原书中的】
系统在阮娇的脚边开启了下一个世界的通道,阮娇进去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一粒极小的金色光点非但没有消失,还随着她一起进入了下个世界,光点在半空中顿了顿,忽然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飞速飞向将军府的方向,然后一头没入了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胸口。
第25章 将军的娇娇1
阮娇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她手里正拿着一张信纸,信纸上面写着的内容,只看一眼,就让她忍不住“哦豁”一声。
她面前是一个已经被打开了的匣子,里面放满了跟她手里拿着的差不多样式的书信。
信封上的漆蜡已经被打开,甚至里面的信都已经被她抽出了一半。
阮娇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特别快,很显然她穿过来前,原主并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她刷的一下将信又塞了回去,然后把信封随意地丢进了匣子里,“统,剧情。”
她穿的这本书的名字叫《掌欢》,讲得是一个五品官的庶长女重生后一路虐渣开挂打脸,最后逆袭成为皇后与男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全文高甜无虐打脸极爽,因为作者把所有的苦和虐都安排给了男配。
对,就是阮娇这次要实现愿望扭转人生的任务目标。
男配秦云暄是原小说里的男主——六皇子楚霄的好兄弟,秦云暄小时候被选为楚霄的伴读,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后来秦云暄的父兄们战死,他临危受命,接替父兄的位置,守住了边城,斩杀敌方将领公良玉,俘虏敌军六千人,夺敌方两座城池。
秦云暄扶棺回京,秦母当场吐血昏迷,硬撑着办完丧礼,没过多久就撒手去了。皇帝怜悯他,未接受他上交的兵符,还封他为大将军,允他可留京为父母兄长守孝三年。
秦云暄极为感激,却不知道皇帝不收缴他的兵符,纯是因为秦家父子在军中威望过剩,兵符在秦家军里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他们只认秦家父子,不认兵符。
留秦云暄在京守孝也只是为了能安插人手并尽快掌控秦家军,只是几年过去,因为秦云暄在,收服秦家军的过程并不顺利,反而因为战事再起,秦云暄再次领兵,让他之前的布置全部白费。
多年过去,秦云暄成长了许多也变了许多,但是唯独与楚霄的友情没有变,他甚至还为了帮楚霄摆脱麻烦,娶了楚霄的表妹,那个因为曾经救过楚霄一命所以根本不好甩脱的花痴病痨鬼。
表妹多年来对楚霄的执念简直已经魔怔,愤恨秦云暄横插一脚,从此断了她再嫁给楚霄的可能,因此被皇帝的人引诱,做了皇帝的一颗棋子。
她窥探秦云暄的行踪,偷看他的军机密信,甚至帮皇帝暗害他,只因为皇帝答应了若她做成,便帮她改换身份重新嫁给楚霄。
她被秦云暄发现抓住后,死不悔改。闹得秦云暄实在是不耐烦,为了不让她再给自己和楚霄惹麻烦,便让人把她关在后院,不给她兴风作浪的机会,而且关了很久。直到表妹在得知楚霄喜欢上了一个五品官的庶女,并且向皇帝求旨之后,疯了。
她不但告诉了秦云暄他父兄的死亡真相,并且还坦言说楚霄早已得知此事,她就是从楚霄那偷听到的。
秦云暄不肯相信自己的兄弟竟然会这么对他,去找楚霄试探,发现他避而不谈,神色异样,顿时什么就都明白了,单方面和楚霄决裂后,他查找证据的时候被皇帝发现,秦云暄九死一生才逃离京城,被人救下后,隐姓埋名养伤一年多才好。
这一年多里,皇帝大概是认定他已死,大部分派出来找他的人马都被召回了。皇帝为了建造他奢华的行宫几乎掏空了国库,苛捐杂税下民不聊生,边关将士缺粮少衣,整个大楚一片衰亡之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