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之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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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神兵破灭战戈已算是彻底的复活了。
静静的望着带弃检视完毕,离甲长老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精致的令牌,朝着带弃双手奉了上去,认真的道:“这是我们羽人族的客卿长老信物,公子请收好了!”
第六十七章 紫气煌煌
收起破灭战戈,带弃郑重其事的接过了那枚巴掌大小的木牌,方一入手便觉十分沉重。
随后,便摊在掌中细细的打量了起来。只见,其正面上纂刻着一个古鸟体的“雨”字,背面处则描刻了一座被白云环绕着悬浮于高空中的天空之城。
神情肃穆的望着带弃手中的令牌,离甲长老详细的介绍起来。
原来,此令牌乃是用一种十分珍稀的雷铁木制成,可谓是刀斧难伤、水火不侵。
持令者凭此令牌可以调用羽人族的一些力量及资源。
随后,离甲长老又告知,因羽人一族繁衍极其艰难,人丁也较为稀少,一般都是隐居在深山密林处的高山之巅。
紧接着,又为带弃仔细的述说了羽人族那散布于各方的几处聚居地。并提示,之后如果有事尽可以持令前去寻找他们相助,也可以通过他们直接来到天空之城。
交谈了片刻,带弃珍而重之的将那枚长老令牌存放入空间结界之中,因一心记挂着楠儿,又婉言谢绝了离甲长老一再的盛情挽留。
随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天空之城。
凭借着羽人族为其开辟出来的一条临时通道,如之前那般,跨出天空之城,踏上一朵白云,直接抵达了楚都之外的一处山巅之上。
遥望着视野之中依稀可见的雄伟王城,带弃心中隐隐起了一丝错觉。从山巅上望去,昏沉沉的天幕下,此际的楚都,犹如一头蛰伏于大地尽头的恐怖巨兽。
无心再观赏周围云遮雾罩、层林翠染的奇异美景,想到不久之后便可以看见魂牵梦萦的楠儿,带弃心情激荡的匆匆下山而去。
满心欢喜的施展出御风之术,急急匆匆的下了山。待来到了都城门口,小心谨慎的带弃,混杂在一群普通百姓之中,凝神仔细的观察起了四周。
此刻的城门处,并没有之前所预想的那般戒备森严。再望了望一旁告示栏中的各类官方公告,不觉心中暗自诧异。
缉拿悬赏的告示中居然没有出现自己的画像与名字,甚至,连姜好等人的画像、名字都没有发现。倒是那公子负刍,被控谋逆之罪,悬赏万金、高居榜首。
入得城来,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步行走在繁华的王都大道上,带弃仔细的观察着,欲寻找之前与范存义等人所约定的秘密据点。
在几条大街上转悠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街角看到了一个神秘的符号。随即,按照着符号上所表明的信息,带弃慢慢的走到了斜对面的一间铁匠铺外。
望着面前一位正在叮当打铁的粗壮汉子,趁着四下无人,带弃神情疑惑的问道:“请问这位兄弟,你这里有肉卖吗?”
粗壮汉子闻言,上下打量了带弃一番,居然没有恼怒,反而认真的问道:“不知贵客想要买些什么肉,我这里羊肉、猪肉都有。”
“我要买牛肉,最好是野牛肉。”带弃依旧按照之前范存义所说的密语暗号接口道。
“要买野牛肉啊,贵客快快请进,”粗壮汉子闻言一惊,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又擦了擦手,恭恭敬敬的将带弃迎了进去。
待带弃一进入其中,又迅速的将门帘垂了下来,直接引着带弃走向了后面的内院。
来到后院,带弃便直接表明了身份,并说明了来意。
“原来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锐士营统领带弃大人,在下失敬了!”面现几分激动之色,粗壮汉子恭恭敬敬的朝着带弃躬身一礼,随即认真的诉说了起来。
经过一番详细的交谈,粗壮汉子便将已知的情况翔实的告知了带弃。
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铁匠铺,天空变得灰暗了起来。之前街道上的那一片繁华鲜丽,仿佛在瞬息之间都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此时的带弃,心中既悲伤又失落且懊恼,真是料想不到,楠儿最终居然会同意嫁于魏王。甚至,等不及见自己一面,那么快便匆匆前往了魏国。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旬月有余,好在其身旁有姜好统率着一众旧日麾下的锐士护卫,安全应该是不成问题。
一阵垂头丧气的带弃,在王都中的街道上一路浑浑噩噩的行进着。不知何时,又糊里糊涂的进入到街边的一座茶楼内,满脑子都是之前与楠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静坐了良久,稍微醒过神来的带弃心中挣扎盘桓了一阵,无论是楠儿还是姜好,都是目前急需相见的。当下,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待祭祀完仲由宗师并准备妥当,便立即动身前往魏都大梁。
出了茶楼,已恢复如初的带弃,在街中备妥了一应祭奠所需的香烛酒食,便藉着之前铁匠铺那位粗壮汉子的告知,沿途又询问了无数路人,终于辗转寻到了仲由宗师的墓前。
垂首静静的站立在坟冢之前,带弃心中不由得万分感慨。仲由宗师平素为人豪放不羁,对带弃也一直热情友好,真正称得上是良师益友,想不到竟然的死在了一群宵小之手,而且死得如此惨烈、那样悲壮!
默默的点上香烛,摆放好一应祭品,又洒上一壶好酒,带弃躬身穆肃的行了几个大礼,随后又深深的缅怀了一番,便黯然离去。
待一切准备停当,带弃重又返回到之前来时的那处山巅之上。此刻,之前那朵白云却已消失不见,想来那只是羽人族为自己所开辟出来的临时通道,随着自己抵达之后,对方便将其撤除了。
静静的伫立在山巅之上,在一阵阵阴冷的寒风吹拂下,带弃又细想了一阵。楚都附近并没有羽人族的聚居地,看来,想要借助着羽人族开辟临时通道直达魏都大梁已是不可行了。
无奈之下,带弃只得老老实实的施展出那已修习初成的御风之术,朝着魏都大梁方向匆匆而行。
一路上,带弃风餐露宿、昼夜不停的急急赶路,一心只想着尽快的赶到那魏都大梁,一来欲当面质问楠儿,为何断情绝义置他于不顾转嫁于魏王。二来,想向姜好打探孟胜之女的下落,以不负临终嘱托。
那一日,满腹心事的带弃行色匆匆的来到了南阳附近的一座大山脚下。刚刚在一块大石上驻足下来,准备吃些干粮休息片刻,便远远的望见前方行来了一群奇装异服的古怪之人。
对方当中一人此时也已远远的望见了带弃,只见其转身朝着其余的一众同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话。随后,又遥遥的朝着带弃挥手喊了一串话语。
待到那行人渐渐的走近,带弃便发现,眼前的那群人不但形貌服饰极其古怪,且人人皆秃着一个光头。心中带着几分好奇,随即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只见,对方一行共计有十八人,一个个高鼻深目,浑然不似中原诸国之人,口中,操着一种带弃完全听不懂的异域方言。
好在其中一位貌似首领的老者略会说几句比较生涩的中原语言,来到身前,微笑着双手合十与带弃行了一礼,并问候了几句。
带弃随即礼尚往来的抱拳回了一礼,双方相互寒暄一阵,便一道就地而席,热切的攀谈了起来。
据他们所称,在距离中原极为遥远的西北之地,有一处唤做加德满都山谷的所在。那里森林茂密,青草丰盛,河水清澈,遍地都是牛羊成群,到处都是鲜花盛放。
他们便是出自那处一个唤做沙门的教派,老者自称为室利防,乃是沙门领袖乔达摩·悉达多的弟子,在沙门之中地位尊崇,那其余的十七人则都是他的弟子和随从。
多年以前,中原道家的大圣者伯阳先生,曾经多次去过那处加德满都山谷,多有逗留。并和沙门的领袖乔达摩·悉达多相交甚深,经常一起坐而论道。
此次,室利防一行人便是因仰慕中原文化,特意前来游历一番,以趁机结识中原各地的英雄豪杰,顺便寻访那大圣者伯阳先生。
据之前伯阳先生的一番言语所透露,其隐居在南阳附近的西鄂一带。因此,室利防一行人便一路寻访了过来。
听得那闻名天下的道家大圣者、屈原大宗师的师父伯阳先生就隐居在附近,带弃心中不由也起了拜访之意。
接下来,双方又热络的交谈了一番,带弃最后决定,随着他们一起前往探访。
一众人沿途且行且问路,终于在日落时分寻到了大圣者伯阳先生所隐居的那座大山脚下。
上得山来,带弃试着运转玄元虚空诀凝神探看,随即遥遥望见,在那远处的某处半山腰,有一道磅礴的紫气煌煌而起,其气势之盛,直冲云霄。
见此奇景,带弃心下不禁暗自叹服。莫非,眼前的那道紫气便是伯阳先生的外露之气势?道家的大圣者,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室利防乃是位大宗师级别的顶级高手,此刻似乎也已看出了那道紫气所在。仔细叮嘱了众人一番,又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饰。当下,便率领一行人朝着那处所在恭谨行去。
却说带弃随着室利防一众人行到那山腰处,待转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便远远的望见一座简易的茅草棚,搭建在一座隐隐有霞光流转的石洞之旁。
一侧的高大山石上,又有一道流泉飞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正端坐在一侧的树墩上细心的烹着茶。
闻得声响,老者徐徐转过身来,抬眼望了望众人,道了声,“难得有远道而来的贵客来访,且请过来坐下叙话,喝一杯清茶。”
老者身着一袭浆洗得略微有些泛白的青色长袍,看似浑浊的双目,开阖之间,亮如夜空之中的星辰。其上,又有两道雪白的长眉弯弯的垂落。
只见那老者正手抚着颔下一部白须,望着缓缓走近的众人,微微一笑之间,那和蔼的神情顿时使得一行人只觉如沐春风。
第六十八章 有无相生
随着老者的一阵热情招呼,一众人遂行了过去。待得一一见过礼,寒暄一阵,便围成了几圈,席地而坐。
老者和那室利防此前便已相识,当下更是相见甚欢。
一众人当中,除了老者、室利防、以及带弃三人坐在了最中央处的树墩旁,其余众人皆围坐在外圈。一时却也无话,只待那茶水飘香。
少顷,茶已烹好,只见老者变戏法似的掏出了许多只木杯,又一一注入茶水,在座每人皆分了一杯。
闻着茶香,品着热茶,在场众人渐渐热络的谈论了起来。
随着场中气氛逐渐热烈,只见室利防问道:“大圣者,常听您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你们中原人为何还要如此的尊天敬地?”
“呵呵!”老者笑着反问道:“如何能不敬天地,天地有情,滋养了万物,对待万物却一视同仁,既不会对富贵俊俏之人加以特别的钟爱,也不会因某人贫穷愚钝而鄙薄抛弃,一切随其自然而然的发展。其所具体垂降的一应象和造化,究竟是福祸还是利害,只是世间凡俗之人的自以为是而已。”
仔细的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室利防又问道:“那您说,和其光,同其尘。是否就是指隐藏在光尘之中,韬光养晦呢?”
微微摇了摇头,老者望了室利防一眼,淡淡的道:“合道。”
“大圣者果然通达天地,恬淡虚无。”室利防若有所悟,朝老者郑重一礼,道:“晚辈疑惑,您如此大能,却常年出世隐居于此处山林,为何不入世以利益众生?”
“哈哈!与伟岸的天地相比,人渺小如蝼蚁,在延绵不绝的时空长河之中,本人更是不足挂齿,却如何敢妄称大能?至于为何隐居在山林之间,得其时而驾,不得其时而隐。关键在于时也,哪有什么出世入世之说。”面对着室利防的疑惑,老者一阵大笑。
“原来如此,却是在下执着了。”室利防自惭道,旋又不解的问道:“之前在旅途之中曾听闻你们中原道家有句俗语,叫做无中生有、有无相生。请恕在下愚钝,这有便是有,无便是无,却又如何有无相生?”
老者微微一笑,点化道:“你观那雨时天空所聚之云气,随着雨尽而云气散。这雨从无到有,便是无中生有,相应的,这天空云气则是自有而复归于无。”
一席话,只听得一旁的带弃受益匪浅,当即恍然大悟的插口说道:“这地面上的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或是受了烈日的灼晒便会消失无踪,原来却是自有还无,复归于天上的云气了。天上的云气再经过一番积聚,重新化雨降为地面上的水,那便是有无相生了。”
转首望着带弃,老者笑眯眯的道:“小家伙不错,举一隅而三隅反!你大概便是那位大闹楚都兰台宫的带弃小友了,不错,果然不错!”
顿了顿,老者又道:“小友出自虎方,身上透着一股血火气息,当是蚩尤一脉了。老朽传承自轩辕氏一脉,乃是合道,蚩尤一脉却是破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否则,老朽还真想抢了你做弟子。”
闻言,带弃心内一阵疑惑,旋即想到屈原大宗师乃是眼前老者的传人,老者听过自己倒是不足为奇,但一眼看破自己的来历传承,却是非同寻常。
思来想去,带弃心中不禁大为钦服,思索一番,问道:“敢问大圣者,何为道,何为合道,何为破道?”
“日升月落,水往低处流,举头俯首皆是道。喜、怒、哀、惧、爱、恶、欲,弗学而能。至于合与破,顺逆之间而已。”沉吟片刻,老者缓缓说道。
当即,带弃一阵若有所思,又饮过几道茶,一众人又论及了当今天下武道境界之划分。
老者详细解释道,武者乃是刚刚开始习练蓄气之法的初窥门径者,武师则已开始蓄气于体内的各大窍穴之中了。
待得体内那九大窍穴皆蓄满了气,内力便有了大幅增长,此时,即成就了武士境界。
待到更进一步,成功的将体内那九大窍穴彻底贯通,并运行一气,便算是打通了体内的小周天,随即迈入到了宗师之境。
达至了宗师之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