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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余烬之铳-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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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几句话里,所透露的情报可太多了。

    新教皇知道自己无法触动升华之井,可这是劳伦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抵达这里,还是说,早在劳伦斯之前,新教皇便已经遇到了很多利用权能·加百列的人,而且还以升华之井发出了争端。

    你们……

    是啊,这才合理,根据劳伦斯的推测,福音教会历史的上,权能·加百列是由于某些原因被封存了起来,那么那些封存之前的加百列猎魔人呢?这样的权能远比权能·亚纳尔还要棘手,在不同的躯体间穿梭,生存于历史的阴影之中。

    就这样,不断更换着躯壳,一直延续至今……

    欣喜,还有恐惧,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劳伦斯看着新教皇,这个突然篡夺了教皇之位的神秘人,他对于新教皇的身份也感到好奇,劳伦斯需要挖出更多的秘密。

    “美第奇枢机卿?他可不是。”

    又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女人,但这空旷的穹顶之下只有着劳伦斯与新教皇对峙着,根本没有第三个的踪迹,可很快他们看到了。

    在那阴影的角落里,陈旧的灰尘不断地落下,在昏暗里勾勒出人形轮廓,女人没有占据任何人的身体,只是维持着幽魂的形态,声音直接脑海里响起。

    “静滞圣殿里已经很久没有一次性迎来这么多的客人了……还算活着的客人。”

    新教皇发出诡异地笑声,显然眼前这两个人与他所熟知的那种东西截然不同,对于这个世界【真相】的探索,新教皇找到了新的线索。

    “所以各位客人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杀我的话,你们想做什么呢?”

    新教皇已经习惯与这种诡异的幽魂作战了,他显得很自信。

    “印证某些事。”女人说。

    “你看起来知道很多?”

    劳伦斯问,望着那团不可辨认的空白,落下的灰尘的被扭曲、散落。

    “是啊,一般般,不过没有你知道的那么多而已,不是吗?”女人的话语里带着笑意。

    劳伦斯目光阴沉,女人话语的意思仿佛是认识自己,可自己现在是在占据他人的躯体,又怎么可能被认出来呢?而且从表面上来讲,劳伦斯已经死了,死在与洛伦佐的死斗之中。

    “你们认识?”

    新教皇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了,三人互相猜测着对方的想法,试图摸清对方的意图。

    “实际上大家某种程度上,都有着相互的‘联系’,不是吗?”

    女人望着那口幽深的黑井,明明她是没有实体的,但两人就是能感受到那实际存在的视线。

    目光落在了升华之井上,这是猎魔人的起源,秘血的起源。

    “它来了。”

    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新教皇与劳伦斯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可很快新教皇察觉到了那种熟悉感,拔出银亮的钉剑,势作猛虎。

    凶狠的杀意从他的躯体下扩张,宛如实质的气浪冲击着四周。

    劳伦斯也取出了短剑,但他的战意不高,如今占据的只是一个普通懦弱的躯体,被卷入这样的战斗根本没有搏杀的能力。

    “你能察觉到它们?”

    新教皇问道,这可是他没见过的能力。

    “只是很熟悉而已,就像猎魔人与妖魔一样,我们互为对手,互相了解,又互相同源。”

    女人保持着优雅与平静,这可怕的杀意根本没有影响到她丝毫,随即剧烈的侵蚀从新教皇与劳伦斯的身前开始扩张。

    “来了!”

    一瞬间无形的引力将四周的空间都极力扭曲了起来,那是个扭曲的奇点,带着黑色的弧光,随后在那核心的、不可视的奇点之中,累累的白骨从其中伸出。

    那是一只手臂,没有血肉只有骨骼的手臂,可随着它凭空伸出手,猩红的血肉沿着骨骼的表面开始生长,它是如此的迅速,如果眼神足够敏锐的话,能看到肌肉一致的排列,血管不断的生成在其中穿行,最后有新生的肌肤将这一切遮掩。

    仿佛是某种禁忌的仪式,一扇无形的大门在这黑色的弧光中被打开,先是手臂越过大门,随后是头颅、躯体。

    正如之前所看到的那样,血肉在骨骼之上延伸而出,紧接着是更为可憎的画面。

    那是凭空出现的人形生物,半个身子是累累的白骨,另半个身子则被血肉包裹愈合,而这样的“创造”还在持续,在短短几秒内,一个活生生的人形生物便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新生的身体,它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站姿有些摇晃,而在它身下的地面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地面的那一部分似乎是被弧光所湮灭了,又或许正是那消失的部分凭空创造出了这个生物。

    它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身姿,接着空洞的目光看向了劳伦斯与新教皇,光芒映亮了它的身体,肤色是近乎病态的洁白,没有丝毫的污秽,下一刻畸形的双翼从身后展开,看似柔软的羽翼上还沾染着粘稠的液体,它们相互交织着,却发出钢铁般的鸣响。

    “天使……”

    劳伦斯认得这个模样,当他把神圣之棺彻底溶解后,那流淌的圣银之中,浸泡着的也是与这相似的尸体。

    可随后他咬紧了牙关,巨力下齿见发出声响,鲜血沿着嘴角流下,疼痛暂时令他清醒了过来,紧接着他意识到了,这不是什么狗屁的天使,这是【圣杯】。

    他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可怕的一瞬间劳伦斯先前对于【圣杯】的猜测与构想全部被推翻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也见过它?我以为你应该是它的同类的才对。”

    新教皇看着劳伦斯,语气轻松地说道,劳伦斯现在的表情可谓是惊恐到了极致,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可这具躯体已经无法承受住他的意识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劳伦斯问。

    “我也想问你来的,”新教皇的目光从劳伦斯的身上移开,紧接着看向了那个天使。

    “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它们是怎样‘出生’的。”

    塞尼·洛泰尔说着便向那天使走去,鲜血从手心里流下漫过那细长的钉剑,紧接着炽白的怒焰肆虐在钢铁之上。

    女人依旧在一旁旁观着这一切,轻声说道。

    “当虚无的意志有了实体,它便可以干涉物质,可同样,拥有了实体的它,也可以被干涉……”

    不详的羽翼被用力地挥动了起来,万千的钢铁之音交织着重叠在了一起,卷起升腾的炽白。

 第一百三十章 神敌

    随着羽翼的缓缓张开,静滞圣殿内迎来了第四位客人,不详的客人。

    中性的面容僵硬,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皮肤是那纯净的洁白,宛如是玉石一般的工艺品,伴随着意识逐步掌管起这具躯体,躯体之下发出一节节的低沉的爆裂声,相互嵌合的骨骼开始舒展,直到将那有着灰白边缘的羽翼彻底展开。

    那是《福音书》名为天使的形象,可在场的几人都很清楚,眼前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天使,在那纯洁的外表下是某种禁忌的东西,邪异、扭曲、腐臭的东西。

    劳伦斯深呼吸,努力保持着冷静,那种诡异的侵蚀已经逐渐扩散了起来,虽然自己的意志能抵抗这些,但这懦弱的凡体已经出现了异样,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这具临时躯体的手臂下,那本是红色的血管开始变得暗红,如同枯死的树枝一般,张牙舞爪着。

    这是颠覆先前认知的一幕,那所谓的【圣杯】便是眼前这副形象,可它已经死了,又或者说肉体已经死了,意志不知所踪。

    那么现在眼前这神似天使的存在,是那于圣临之夜里逃离失落的【圣杯】?

    还是说……另一个【圣杯】。

    细密的血丝布满了劳伦斯的眼球,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将血液运输至脑内,他死死地抓住手中的武器,哪怕侵蚀与恐惧都在用力地撞击着他的意志,但他依旧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只是死死盯着它,仿佛要将那神圣又邪异的面容永远地刻印在自己的眼瞳之中。

    就快了,劳伦斯就快靠近了那所谓的【真相】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新教皇与天使交手着,钉剑带起炽白的焰幕,很显然,新教皇并不清楚神圣之棺的内部便是他眼前所交战的天使,他也不知道他一直所杀死,但又卷土重来的怪异,便是被福音教会所警惕的【圣杯】。

    灰白的羽翼看似柔软,实则与钢铁一般坚固,如同可以移动的盾牌一般,承受着新教皇的攻击,可新教皇并没有因此而全力进攻,他很清楚这鬼东西的可怕。

    羽翼是如此的坚固,而那边缘也如剑刃般锋利,每一次的挥动中,它不仅是坚固的盾,也是万千的剑。

    天使没有移动,它刚刚“出生”了不到一分钟而已,那寄宿在其中的意志还没有完全控制住这新生的躯壳。

    一击不成,新教皇用力的向后跃去,与其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接着目光看向了劳伦斯与那躲在暗处的女人。

    新教皇也不知道该称呼这东西究竟为什么,只好以那神圣的姿态,将其暂命名为天使。

    天使们就是这样,它们起初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幽魂,就如一旁的女人一般,也正如女人的话语一般,虚无的意志是干涉不了现实的,于是它们凭空创造那仿佛天使的躯体来作战。

    新教皇不知道这一切是怎回事,但他清楚的是,随着他对教会过去历史的挖掘,妖魔之谜的挖掘,乃至整个世界之谜的探求中,他遭遇了这凭空出现的天使们。

    他与雪尔曼斯一样,新教皇触及了那未知的边界,妄图窥见那帷幕下神明的真面,于是有神罚落下。

    雪尔曼斯没能挨过那诡异的神罚,但新教皇承受住了,不仅承受着,还在反击着。

    “炼金术……等价的交换。”

    女人的声音响起,她没有可以直视的形态,只能从灰尘落下的轨迹判断出她的位置。

    与劳伦斯一样,从天使出现之后,她的目光便一直紧盯着,似乎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她要近距离地观察着这种未知的存在,好从其中知晓那被藏起来的隐秘。

    整个地面被弧光湮灭了一部分,形成了一个向下凹陷的半圆地形,可在女人的眼里看来,那并不是湮灭,而是交换。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物质无法凭空出现,眼前这怪异的天使也是如此,在那短暂扭曲的弧光中,地面的物质被提取交换,天使以此为凭借,用地面上那些消失的物质创造出了这具可行动的躯体,来干涉现实。

    “要撤离了吗?”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今日的第五位客人,可实际上又不存在的客人。

    他的声音似乎只有女人能听到,不清楚男人究竟在哪里,他似乎在每一处,又好像他就在女人的身边,只不过身影重叠在了一起,让人难以辨认。

    “不,我需要看的更多。”

    女人拒绝了,此刻在这静滞圣殿内多坚持一秒,她便距离那被人刻意掩盖起来的秘密更近一步。

    虚无之中的目光紧锁在天使的身上,仿佛要将它仔细解剖一样。

    战斗突然停歇了下来,在新教皇不再攻击之后,天使便停留在原地,能看到那玉石般的肌肤下,有猩红的血液奔涌着,沿着那纤细的血管,从心脏延伸至身体的所有。

    这种扩散还在继续,已经覆盖了身体的大半,想必等它彻底扩散至全身后,天使便具有了主动行动的能力。

    “你也见过这个东西,是吧?”

    新教皇看着劳伦斯那惊恐的面容,眼球完全充血、猩红,仿佛野兽一般。

    “真有趣啊,你明明与它们应该是同类,但你却对它们感到恐惧?”

    他敏锐地分析着这一切,破碎的线索整合到一起。

    塞尼·洛泰尔从不是一个愚笨的人,相反,他无比的机警与老练,他是曾被冠以拉斐尔之名的猎魔人,与劳伦斯一样,一位在暗处编织蛛网的可怕之人。

    圣临之夜毁了他的一切,于是他利用权能与计策,毁了福音教会,篡夺了那神圣的冠冕,他渴望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于是用尽手段去找寻那不存在的答案。

    他仔细地观察着劳伦斯的神情,虽然这不是他的躯体,但意志所产生的情绪,此刻被完美的表达在这具脆弱的躯体之上,劳伦斯很想掩饰这一切,但随着天使不断地苏醒,那可怕的侵蚀也在逐步施压。

    劳伦斯与天使一样,也是以幽魂的状态存在,可他却不清楚这种力量的一切,也不清楚那天使的存在,劳伦斯此刻就好像是个懵懵懂懂的新生儿,没有人教导他这一切,只能自己缓慢地挖掘着这一切。

    阴影里,女人不再说话了,但新教皇能感到那视线的存在。

    天使之内,并不是绝对团结的。

    这是顷刻间新教皇分析出的答案,天使之内也有分歧者,也有不清楚这一切的人,就比如眼前的劳伦斯,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清楚天使的存在,并为之感到恐惧。

    可在劳伦斯的脑海里则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这是那从神圣之棺中逃离的它们磨牙吮血,多如沙海。

    这么来讲,那场昭示着对妖魔战争胜利的狂欢之日又是怎么回事?

    猎魔教团捕获了最后的妖魔,那所谓的自以为战胜了妖魔们……

    为什么当时福音教会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劳伦斯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他突然发觉,关于那场庆祝胜利的狂欢之日,他所记得的只是一段简短的话语。

    仿佛是被自己刻意遗忘了一般,这不应该啊,自己不会忘记的啊!

    指甲切入了血肉之中,猩红的眼眸仿佛要滴下鲜血一般。

    是啊,捕获【圣杯】时,正是自己任职猎魔教团教长的期间,为什么自己没有参与这一切?

    这个世界有些过于扭曲了,仿佛有只神之手,它在随意地调控着这一切,将那所有人渴望的【真相】藏在一重重的帷幕之后。

    静滞圣殿内的这一切正如这座宫殿的名字一般,仿佛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与静滞之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而那些气息尚存的人们也如雕塑一般,忘记了呼吸。

    思绪在脑海里奔涌,新教皇,劳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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