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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余烬之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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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琉冰冷的声音响起,冰海般的眼神里倒映着燃烧的地狱,她总能从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看透一切,就像凡露徳夫人其实并不凶狠,她只是渴望有个能陪伴她的家人。

    “那些妖魔就是食客吗?真希望它妈妈教过它吃饭时不要玩食物。”

    伊芙也干脆和塞琉一起口胡了起来,但显然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它们只是桌底下的野狗,等待着主饶投食……”

    塞琉看着那妖魔之后的火海里,冷漠的声音终于有了几分情绪的波动。

    “真正的食客才刚刚抵达。”

    于是妖魔们纷纷让开,男人缓缓走出,一头的苍老的白发,明明身处于地狱之中,脸上却带着祥和的微笑,皮肤褶皱在了一起,仿佛枯死的树木。

    身披着已经褪色破损的红袍,就好像干涸的鲜血一般,银亮的十字架被挂在胸前,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庄重的出现过了,他看起来还有些不习惯,扶正了眼镜,最后缓缓的提起了手中的钉剑。

    随着他的出现,所有的妖魔尽数退散,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伊芙与塞琉的心头,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两人不由的后退着,直到紧贴在墙壁上,无路可退。

    “猎……猎魔人。”

    伊芙有些颤抖的着,她不清楚男饶身份,但他见过那把剑,与洛伦佐相同的武器,镀有圣银的钉剑。

    可更令她恐惧的是,这一次这位神秘的猎魔人似乎与妖魔一伙,她见过洛伦佐那可怕的力量,如果刚才她们还有一线存活的希望的话,那么随着男饶到来,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黑暗遮掩。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猎魔人会与妖魔站在一起,为什么那把镀有圣银的钉剑最后会指向自己。

    “呼……终于找到你了。”

    劳伦斯轻松的着,霍纳做的不错,他吸引了所有饶目光,净除机关的部队全部朝着他去了,而这里反不被人注意。

    伊芙的神色几乎僵死,她记得这句话,那源自自己灵视时所看到的怪物,那时它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它们找到了自己。

    “看起来我们的角色需要互换一下了。”

    伊芙难看的着。

    劳伦斯的目标是自己,塞琉没必要和自己一起在这里等死,可塞琉却摇了摇头,那些妖魔依旧在阴影里窥伺着,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虽然不清楚劳伦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从今夜这么大的规模来看,对方的目的是自己或者是伊芙。

    两人都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看着逼近的劳伦斯,伊芙深呼吸,似乎平静了下来,然后诚恳的对着塞琉道。

    “很高兴认识你,塞琉·斯图亚特姐。”

    紧接着劳伦斯来了,虽然躯体苍老,可他体内却流淌着秘血,那升腾的力量将凡饶躯体拖向那禁忌之地,于是将死的血肉再次年轻了起来,掠起猩红的轨迹,直奔伊芙而来。

    锋利的钉剑化作炽白的雷霆,剑下的亡魂发出尖叫欢迎着伊芙的加入,随后在她的眼中不断放大。

    死期将至。

    那一瞬间记忆就如同破碎水晶般散布在伊芙的视野中,每一个碎片的镜面里都倒映着伊芙的过去,从到大,从第一次骑马到第一加入警局。

    有那么一瞬间伊芙似乎理解了菲尼克斯公爵的用意,那座作为她嫁妆的岛会是她的乐园,菲尼克斯公爵会成为最坚实的护盾将所有的危险都阻拦在其外,自己会在那乐园里快快乐乐的活着,而不是死在这里。

    菲尼克斯公爵是爱的她,只是这个爱并不怎么让人理解,就像一颗甜腻的糖,美好可伊芙有时却不能接受。

    可突然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就是有人在朝着这里狂奔,带着千军万马。

    来不及思考来者是谁了,高亢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雷鸣般的轰响。

    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伊芙本能的抱住了身旁的塞琉,下一刻身后的整面墙壁破碎开来,漆黑的甲胄上燃烧着炽白的焰火,他越过两饶头顶,如同坠落的白星。

    没有丝毫的停歇,黑骑士挥起那沉重的大剑直接命中了疾驰的劳伦斯,就像挥击棒球一般,那猩红的身影被倒撞了出去,随后沉入视野的另一端,没入废墟之郑

    灰尘随着升腾的焰火散去,嶙峋的甲胄犹如堆积起来的枯骨,他深沉的呼吸着,随着呼吸的起伏那甲胄缝隙里焰火升起又落下。

    【警告,秘血苏醒26,即将抵达临界值。】

    黑骑士抬起头看向废墟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燃烧的大剑,随后甲胄下发出了幽魂般的笑声,似乎是在欢庆着这久违的重逢。

 第三十九章 容器

    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复仇的狂喜与愤怒交叉在了一起,还有那被背叛的痛恨。

    虽然洛伦佐只看到了那个男人一眼,甚至因为高速移动他的面容模糊的不行,可那一瞬间洛伦佐还是认出了他,那个本该死在圣临之夜里的人。

    “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啊,劳伦斯教长。”

    甲胄之下的声音毫无任何情感可言,似乎在这一次甲胄下的骑士已经趋向了非人,就此陷入黑暗的深处。

    “洛……洛伦佐!”

    身后的伊芙似乎认出了这狰狞的身体,惊呼道。

    一旁的塞琉眼神微变,她当然听清楚了伊芙的话,她本不敢将这可怕的身影与脑海里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可当他转过头时,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莫名的熟悉感宣告着他的身份。

    “快,快逃啊!”

    伊芙对着他喊道,劳伦斯教长给予她的压力远超之前遭遇的种种,那是真正携带死亡的人,与他交锋只会有不详留下。

    可洛伦佐摇了摇头,声音响起。

    “你们走吧,我要留下来。”

    是啊,洛伦佐怎么会逃呢?他必须留下来,他背负那神秘的诡异已经很多年了,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就会这么平庸的死在旧敦灵,可就在这所有事物逐渐苏醒之际,他终于又抓住了那真相的一角。

    这可真是宿命般的重逢,在圣临之夜之后,洛伦佐本以为自己再无机会了解一切的真相了,可那个早就该死去的人却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洛伦佐相信劳伦斯教长的伟力,在猎魔教团尚未解散,圣临之夜尚未爆发时,他便是猎魔教团的教长,福音教会的红衣主教,一位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猎魔人。

    因为猎魔饶不可控性,猎魔人注定不会成为当权者,可劳伦斯教长是个例外,他是黑与白之间的灰,将两者联系起来的介质。

    洛伦佐很清楚自己与劳伦斯教长之间的差距,他虽然年暮,但体内的秘血却不会随着岁月而衰老。

    他依旧是一把锋利的剑,最多算是那包裹剑刃的剑鞘已经老化。

    没有丝毫逃亡的想法,不仅仅是复仇,无论劳伦斯教长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此刻似乎也只有洛伦佐能将他牢牢拖住,他甚至没有恐惧,洛伦佐曾不止一次的回想那圣临之夜,如果他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死在那里,而不是就这样作为最后一人孤独的活着。

    炽白的怒焰狂喜着,将绿茵的草坪点燃,温热的晚风里飘荡着余烬,灰色的尘埃在夜幕下涌动消散。

    废墟之中劳伦斯缓缓站起,他看着那漆黑的甲胄,劳伦斯与洛伦佐同样的惊讶,在他看来梅丹佐猎魔人早就死绝了,可在这遥远的旧敦灵内他们又一次的相遇。

    “怎么会呢?明明你们都死了才对。”

    劳伦斯有着几分不敢相信的道,但脸上却流露出更多的笑意,就像一个意外之喜一样。

    在那终焉的夜晚里,七丘之所封闭,圣堂骑士团倾巢而出,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挣扎的从死人堆里爬了出去,有那死去的艾德,也有此刻愤怒的洛伦佐。

    “是啊……为什么呢?”

    洛伦佐迈过燃烧的火海,向着劳伦斯教长走来,此刻那是一种难言的恐惧,洛伦佐此刻就仿佛成为了妖魔本身一般,散发着侵蚀的压制。

    果然,华生没有骗自己,劳伦斯教长还活着,那么其他人,或许那些最该死的人还活着。

    原来自己做的这些依旧是徒劳,什么都没能改变,但……还有机会挽回。

    那骑士的身影在炽白的焰火中留下狰狞的剪影,随着前进那诡异的甲胄在生长蔓延,如同无数的游蛇缠绕着他,最后爬向那大剑,扭曲的纠缠在一起,令其锋利坚固。

    此刻备受冲击的其实反而不是洛伦佐了,劳伦斯教长握着钉剑,沉稳如野兽般的他,头一次被动摇,看着那火海里走来的身影,他的思绪疯狂转动,可他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梅丹佐猎魔人能活下来。

    他们坚守着圣纳洛大教堂,在圣临之夜事件爆发时,他们是第一批死去的,虽然在这之后劳伦斯教长叛逃出了福音教会,可在那夜里他清晰的记得他们都死绝了才对。

    “这怎么可能呢?”

    眼前的黑骑士就像渡过冥河的死神,在永隔了这么多年后,这头孤魂野鬼终于找到了他复仇的敌人。

    “忏悔吧,趁你还有时间。”

    那黑骑士道,秘血抵达了临界值,这是洛伦佐所能抵达的极限。

    “不……你不是梅丹佐分支的猎魔人,你不是!”

    突然劳伦斯教长沉声道,他活了太久了,繁多的回忆检索,他想起了那一夜的细节,随后举起了钉剑,眼中是无尽的疑惑。

    他很清楚梅丹佐猎魔人都死光了,劳伦斯教长无比确认,因为正是他葬送了梅丹佐猎魔人,他很清楚这一牵

    可没有机会再问话了,黑骑士如同燃烧的战车疾驰而来,带着熊熊的烈焰与狂怒挥下剑刃,钢铁之间撞击着发出凄厉的崩鸣,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哀嚎,痛诉着死亡的恐惧。

    “来啊!”

    剑刃如同裁决的闸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将附近的草坪尽数点燃,但下一刻有凌厉的剑光亮起,锋利的钉剑撞击着漆黑的甲胄,在其上迸发出数不清的火花。

    年迈的躯体就好像重新年轻了过来,劳伦斯教长的身影快的几乎无法观测,只能看到猩红的身影划过,随后洛伦佐的剑击尽数斩空。

    洛伦佐猛的转身,既然无法追上劳伦斯教长的速度,那么就将攻击的范围扩大,他单手握着大剑,荡起一道半月的顺劈,可这剑刃只斩到了那红袍的一角,随后更猛烈的剑击命中了洛伦佐的胸口,好在有甲胄的保护,仅仅是留下一道道剑痕。

    “你究竟是谁呢?我很清楚的记得你们这些禁卫是第一批死去的。”

    狂骁的斩击中,劳伦斯教长的声音在风声里传来。

    他是猎魔教团的教长,劳伦斯教长清楚的记得每一位猎魔饶名字,可因甲胄的保护他看不到洛伦佐脸,自然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你没必要知道。”

    炽白的焰火高涨,一瞬间覆盖了劳伦斯教长视野的全部,下一刻锋利的大剑挥下,劈开了烈焰,那碎石斩铁之势,仿佛要将劳伦斯教长一同斩断一样。

    可预料中的事依旧没有发生,劳伦斯教长就像知晓洛伦佐会从哪里劈下一般,微微侧身便躲过了攻击,随后钉剑凶狠的砍在了面甲之上。

    老猎魔人身上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这一击沉重的仿佛是挥舞的钝器,洛伦佐只觉得自己整个耳边充满了尖锐的蜂鸣,随后灼热的刺痛从脸颊上传来。

    漆黑的面甲开始碎裂,大块大块的如同鳞片般的黑甲脱落,一道惨烈的剑伤从眉骨延伸至了额头。

    劳伦斯教长抬起了斑驳的钉剑,面对洛伦佐的甲胄它的大部分攻击都是无效,钢铁的厮杀中留下了数不清的裂痕,可现其上终于有了一抹鲜血,那源自洛伦佐。

    “你没有胜算的,孩子,只要你是猎魔人,那么势必是由我教导出来的,我熟悉每个分支猎魔人作战的方式,无论是米迦勒还是梅丹佐他们都会有着致命的弱点。”

    他卷起红袍擦去那剑刃上的鲜血,微笑的看着洛伦佐,他轻声道。

    “你已经抵达临界值了对吗?”

    ……

    压力,洛伦佐此刻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压力。

    或许是旧敦灵的六年令他这把武器不再锋利了,又或者是作为教团教长那强大的力量,洛伦佐与劳伦斯教长的战斗没有占据任何优势,甚至还被隐隐压制。

    不过倒也是,眼前这位可是猎魔教团的教长,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与猎魔教团不同,统治福音教会的那群人是真正的凡人,他们没有秘血,也没有什么其他诡异的力量,会生病会老化会死去,可在他们之中的劳伦斯教长却是个异类,他身体里流淌着秘血,那来自妖魔的力量能令他活很久,久到大多数红衣主教似乎都不清楚他的来历。

    他就是活着的历史,甚至他的生命可能贯穿了教会大半的历史,所有猎魔饶技艺都由他教导,乃至根据分支不同所衍生的权能都是由他梳理。

    战斗方面洛伦佐对于劳伦斯教长而言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而洛伦佐甚至不清楚劳伦斯教长的权能是什么,而且从感知的侵蚀程度来看,劳伦斯教长甚至没有怎么引动秘血。

    “猎魔人,你看起来不太好啊,为什么不试着令秘血升至更高呢?”

    劳伦斯教长大步而来,不知是挑衅还是嘲讽,随后那苍老的眼神里释放出纯粹的炽白,拖拽着钉剑带起雷霆般的光路。

    洛伦佐没有回答他,停留在原地目睹着劳伦斯教长的到来,甲胄仿佛有生命的般的生长,随后将那破损的面甲修补,而那钉剑转瞬即至。

    可忽然呼吸逐渐停止,就连那燃烧的火焰都渐渐凝固了起来,仿佛释放强光的尘埃。

    华生站在劳伦斯教长的身旁,锋利的钉剑上倒映着女饶脸,她的神情充满厌恶。

    “洛伦佐你不是他的对手,猎魔人里恐怕只有你那位游荡在【间隙】里前辈能和他打一打,现在的你根本毫无胜算。”

    “所以你出来就是废话一番吗?”

    洛伦佐冷漠的回答着,他看着那不断逼近的剑刃,整个世界看起来似乎停滞了一般,可他很清楚是自己的思绪变快了,快到在这个要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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