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去了。”傅生抚平创可贴翘起的一角,抬眸看他,“来我的剧组,明天会让罗裳把合同给你。”
“……好。”
一个说的突然,一个应得迅速。
傅生没说来他的剧组出演什么角色,须瓷也没问。
只要傅生别离开他的视野,那么主角配角龙套都没所谓。
傅生没松开须瓷的手腕,他捋起须瓷的衣袖,去看之前在片场摔伤的那块地方。
那里已经结痂,薄薄一层,些许地方已经脱落,摸上去还有毛糙的感觉。
须瓷被摸得颤了两下,许久没和外人有过接触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叫我傅先生?”
须瓷有些茫然地与他对视:“你不让我那么叫你……”
“……”
傅哥这个称呼傅生不喜欢,傅先生也一样。
他与须瓷漂亮却暗淡的眼眸对视半晌,突然明白,他并不是对称呼不满意,而是不满意须瓷称呼他时的语境。
若是亲昵,不论怎么叫他,傅生也好傅先生也罢,那都是令人舒心的。
或是酒意作祟,傅生慢慢抚上了须瓷后颈。
等到那两瓣薄红的唇近在眼前时,傅生才恍然惊醒,微微推开了须瓷。
“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傅生捏着眉心,“我睡沙发就好。”
他神色疲倦,从下午至现在所接收的信息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难以呼吸。
“……我给你倒杯水。”
须瓷安静地等着水开,他背对着傅生,望着空荡的杯壁顿了许久,才朝里面散下了些许粉末。
他看着傅生喝下整整半杯,一米八几的男人微微局促地躺在沙发上,慢慢陷入昏睡。
夜色已深,须瓷来到他身边跪坐着,指尖情不自禁地划过傅生光洁的额头,狭长的双眼,红唇的双唇。
他低头轻轻贴了上去,触感一如既往的温热,只是对方不再像过去那样主动,而是安静地、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脑海中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教唆着:“趁他现在对你毫无防备,带走他,藏起来,他就永远属于你了……”
须瓷颤抖地伸出手,却停在空中半晌,随后缓缓垂下。
不能是现在。
须瓷转身去了浴室,平息着内心晦暗不清的肮脏心思。
至少要让傅生完成他一直以来的念想,至少要让他把第一部作品拍完……
又或许,完全不用走到那一步……
在思绪中挣扎许久,直到打了个寒颤,须瓷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的水渍还没擦干。
他带着沐浴露的淡淡清香,小心翼翼地抬起傅生的手,然后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须瓷的脸颊紧贴着傅生的心脏,那里的跳动沉稳有力,让人安心。
“抱抱我吧……”
傅生的手被握着轻轻落在须瓷腰上,他安然闭上双眼,睫毛轻颤。
第15章 第 15 章
“周伯,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我听你的,把糯糯抱回家养了,可它也走了……和当初他一样,都好突然……”
“不过你别担心,我过得挺好,吃得香睡得香……最近他还提前回来了。”
“你有在那边接到糯糯吗?它是不是还喜欢啃人手指头,它走的那段时间特别喜欢吃小鱼干……”
今天天色阴沉,乌云黑沉沉地压着地面,抬头望去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暴雨随时会将近,墓园里很安静,除了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外没有一个人。
须瓷并不在意,他跪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有谁在和他对话一般。
“周伯……”他眼神没了聚焦,顿了好久才说,“我好想他,明明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想他……”
“我想让他只看着我一个人,不想让他那么疏离地对我……”
须瓷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却是湿的:“我不想伤害他的……可是我没办法,没有他我会死的,我还不想死。”
须瓷面无表情,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里没有人会回应他的话,于是安静下来,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看着还算精神的老爷子,脸上堆积着皱纹,但却笑得和蔼可亲。
第一滴雨水落下,须瓷抬手抹了下额头,他盯着水渍看了半晌:“周伯,下雨了……我得走了,改天再来见你。”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直到豆粒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圆点,须瓷才看了看时间,加快了脚下速度。
……
傅生是被母亲的一句怒“滚”给惊醒的,直到他坐起来,听见暴雨砸落的哗啦声音,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个梦。
屋内很安静,没有灯光,屋外天色阴沉,暴雨连绵。
手表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傅生揉揉眉心,站起身唤了句:“须瓷?”
没有回应。
傅生上了二楼,床上空无一人,被褥和枕头叠得整整齐齐,床单摸上去冰凉一片。
他心口蓦得一跳,下意识掏出手机给须瓷打电话,却突然听到公寓门解锁的声音。
他走下去,浑身湿透的须瓷抱着一个袋子正站在玄关处,看起来狼狈不堪。
傅生有些温怒:“你去哪儿了?”
须瓷一怔:“去买早餐……”
“为什么不带伞?”
“我出去的时候还没下雨……”
须瓷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傅生看了他半晌,随后有些挫败地移开目光:“去洗个热水澡。”
须瓷抿唇嗯了一声,他擦擦手把早餐递给傅生:“趁热吃。”
直到须瓷听话地走进浴室,傅生才动了动脚步。
早餐被袋子裹着,加上须瓷护得严实,里面几乎没进雨水,粥与豆浆都还热乎着,但里面的食物只有一份。
傅生坐在餐桌前,粥盒打开却没有动。
他听着身后浴室的水声,目光望着前方虚空,思绪飘扬。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
须瓷虽然任性妄为,但他们分开前那段时间,吵架最严重的那次须瓷都没提过分手,最后还主动去了傅生公司办公室给他认错,很委屈地问:“吵架归吵架,能不能别和我冷战?”
身后的浴室门拉开,啪嗒一声,傅生目光微凝。
他想起来了,须瓷去办公室找他的那会儿,母亲姜衫刚从办公室离开。
傅生没有回头,说:“过来。”
须瓷愣了下,他迟疑地走到傅生旁边,傅生抽出他手中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头发湿漉漉的,须瓷这么站着要比坐着的傅生高一些,傅生便一直抬着手,给他滤干头发上的水。
傅生冷不丁地问:“怎么就买了一份早餐?”
须瓷一怔:“……我忘了。”
他是真忘了,从那里出来后,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要给傅生带份早餐,哪里想得起来自己。
傅生哑然:“……”
他心里放着很多问题,从他用母亲遗物里的那把钥匙,打开了他和须瓷生活了好几年的公寓门开始,须瓷和他说分手的事情似乎开始明朗起来。
傅生很快接受了是姜衫逼迫须瓷说分手,且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的这个事实,这从重逢后须瓷的表现也可以看出一二。
如果不是姜衫所为,公寓的钥匙又怎么会在她那里。
那几年里傅生将须瓷保护得很好,没让和姜衫有关的人知道须瓷的存在,除了那一次他们吵架,须瓷去了他公司。
当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傅生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熟悉的、却失去了他和须瓷所有生活痕迹的屋内抽了好些烟,才拨通电话给了林律师。
那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姜衫确实在傅生走后不久,就去见了须瓷,好像还给了钱,但须瓷要不要就不清楚了。
姜衫一直在骗他。
这个认知让傅生有些难言的憋闷,他信赖的敬重的母亲,这两年里仿佛是在耍他。
姜衫和他这两年对立冷战的表面原因,一直都是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姜衫从未提到过须瓷的存在,好似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孩一样,只是单纯为了傅生的性向而生气。
当下须瓷很安静地在他身边,重逢这么久也从未和他吐露过关于自己在姜衫那里受到的逼迫。
他隔着毛巾轻轻揉着须瓷的头发,想问他委屈吗?姜衫说了什么才让他妥协?这两年过得是不是很不如意?
可最终万般言语都堵在了喉间,一句也没能问出口。
他能做什么?他要为须瓷这两年承受的难过和委屈去指责一个已死之人吗?去指责一个独自拉扯他长大、和他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吗?
傅生把粥往须瓷那推了些:“吃吧。”
须瓷:“我……”
傅生有些倦色:“我吃不下。”
“……不吃早餐对胃不好,你先吃点,剩下我吃。”须瓷抿着唇补充道,“我胃口很小的。”
傅生:“……”
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几乎没有胃口小的,但须瓷是真吃的不多。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须瓷很贪嘴,什么都想尝尝,但买了都吃不完。
夏天的冰淇淋,秋天的奶茶……章鱼丸子、半边西瓜,须瓷都喜欢吃,但也就尝个新鲜,吃两口就扔一边去了,最后都是傅生帮着解决的。
须瓷这一句“剩下我吃”让傅生有些颠倒错乱之感,他到底没说什么,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小碗,分了一半粥出来。
须瓷碾着指尖,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拦。
原来现在连共用一个碗都不愿意吗……
傅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快点吃,吃完给你吹头发。”
须瓷着实怔住了,头发湿漉的软毛翘了几缕,看起来有些呆。
傅生看他没动静,把豆浆往他那推了推:“喝点暖一下身体,喝不完再给我。”
第16章 第 16 章
须瓷坐在傅生旁边,捧着豆浆喝了一小半就推向了傅生那边。
傅生一开始没碰它,粥喝了一半后,自然地把豆浆端起来饮了一口。
须瓷感觉心跳得有些快,他不自觉地看向傅生红润的唇瓣,依稀还记得昨晚碰及的触感,这是他这两年里和傅生距离最近的一次。
他太想念傅生的体温,空气这么冷……只有被傅生的气息包裹着,才能让他感到些许暖意。
暴雨不绝,独属于夏季的凉意从阳台穿透进来,紧紧贴着肌肤。
须瓷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僵硬的端正。
傅生就站在他身后,手拿着吹风机试了一下温度,随后拂起他的几缕毛发。
他们很久没有过这么和谐的氛围了,除了吹风机的呼呼声和阳台外暴雨声外,周边很安静。
须瓷的头发很软,颜色不是特别黑,偏亚麻的感觉,摸手里又细又软。
傅生修长的五指在发间穿梭着,他望着须瓷的头顶,手下的触感让他突然想起了一只野猫。
在他们以前住的那栋公寓外的小路上,有一只狸花猫,猫身瘦长,脸也尖尖的。
他们每次经过那条小路都会遇见这只狸花,时间久了,须瓷每次都会买点吃的,或者带点猫粮放在路边给它吃。
傅生也挺喜欢这只猫,后来他们还给小猫取名叫糯糯。
可惜小猫性子野惯了,不喜欢拘于一室,始终不愿意跟他们回家。
傅生和须瓷关系最僵持的那段时间,他有几次都是单独走在那条小路上,糯糯看到他会亲昵地跑来蹭他,嘴里还喵喵叫着,像是在问另一位小奴子怎么没来。
他不止一次地觉得,须瓷就像是这只路边的野猫,你对他好,他也会回赠于你亲昵,可你却不能一直拘着他、管着他。
野猫的野性是剥除不掉的,身有利爪,口有獠牙,不肯心甘情愿地一直拘在身边,却又像糯糯一样,对所有妄图靠近他的其他野猫发出嘶吼。
短发很好吹干,五分钟手下的软发就蓬松了。
身后的温度突然离远,须瓷有些眷念,如果是长发就好了,就可以吹久一点。
“还有半个月就开组了。”傅生捏了捏眉心,“这段时间别外出了,好好看剧本。”
须瓷张了张口,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傅生拿出手机,把须瓷的新号码备注成“小野猫”,和以前一样的称呼。
不过,近来野猫有些变成家猫的趋向。
傅生没再问须瓷关于当初说分手的事情,他上次问须瓷,为什么不住在以前的公寓,须瓷回答的是“你不在”,只字不提关于他母亲姜衫的胁迫,懂事的让人有些心疼。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姜衫的胁迫,傅生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专横霸强……
至于林律师说的给钱的事,傅生并没放在心上,以他母亲的手段,不管须瓷接不接受钱款,最后的结局都只能是妥协。
既然须瓷不说,傅生暂时也不想戳开这一切。
他还需要仔细想想,自己和须瓷未来要走向怎样的发展。
说彻底放手……这不太现实,他根本听不得关于须瓷过得不好的事。
光是金丝岸这事就给傅生敲响了警钟,这个圈子太混乱,须瓷虽然有点小性子,但到底还是单纯,没人护着迟早会被他人吃干抹净。
可过去的种种更不能重蹈覆辙,一切都还需要慢慢来。
傅生问:“以前的微信还在用吗?”
须瓷抿唇:“在用的。”
傅生伸手:“手机给我。”
须瓷僵了一下,但在傅生的目光中还是将手机递了出去。
傅生的视线在手机屏保上停留了很久,他有些意外会是糯糯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狸花看着比以前胖了一大圈,脸也圆了点,正被身形消瘦的铲屎官抱在怀里。
虽然抱着狸花的人没有露脸,但傅生还是一眼认出是须瓷。
须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慌乱地抽回手机:“忘解锁了。”
傅生眸色微沉,在须瓷抽回手机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照片里,须瓷抱着狸花的手腕处,有半截细长的像是刀疤的伤痕暴露出来。
傅生下意识看向须瓷的手腕,那里被长袖遮住,什么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