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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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有些无厘头,但傅生却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
须瓷想不想红都是为傅生,他想随时能见到他,也想让自己时刻成为傅生的眼中人。
“小傻子。”傅生失笑,“红不红都会找你,只要你想,你永远拥有一席之地。”
“……我不傻。”
“嗯,你不傻。”傅生随口哄着,“饿不饿?我们去吃中饭。”
他本是想说,如果须瓷想要变红,那么他们就不能在剧组里过分放肆,一旦被有心人拍下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传出去对须瓷的未来影响很大。
但听到须瓷的回答后,傅生却又觉得没必要。
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回去跟管绍说一声,不要给须瓷打造单身人设。
须瓷开心就好,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剧组的午饭是盒饭,也是他们住宿的那家酒店送来的,干净卫生,看起来也很有食欲。
吃饭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吃,倒也没避讳,有些配演直接就蹲在地上,叶清竹也没拘束,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和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白棠生回来的晚一点,戏服已经脱下,叶清竹揶揄道:“怎么不再聊一会儿?饭都冷了。”
“他那边现在半夜呢。”白棠生无奈笑笑,“明天还得早起开工。”
傅生拍了下须瓷拿盒饭的手,光明正大地把一旁的保温盒拿给须瓷:“你吃这个。”
须瓷怔住了,环顾四周发现唯有他不一样。
而一旁的工作人员目不斜视,装没听到。
因为剧组其实没有固定的吃饭时间,完全看什么时候收工,演员给力那就可以早点结束,演员不给力那就要一条一条拍到通过为止。
而酒店送饭的时候却是固定的,这也就导致了时常会出现饭菜变冷的情况。
保温盒是傅生特地让人准备的,菜类和大家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保温。
“不是说胃疼?那就好好吃饭。”
须瓷捧着保温盒默默在傅生旁边坐下,周围所有探究的目光都与他无关。
不可否认的,须瓷感觉到一股浓稠的快意,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让他贪婪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如果能一直这样,如果傅生的偏爱永远都不会变,那该有多好。
可当傅生发现,他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看似张扬天真的少年,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午饭过后,剧组又开始争分夺秒地忙活起来,傅生想赶寒假新年的档期上映,时间可以说非常紧迫。
须瓷就坐在无人的角落里,看着演员一个一个地替换,一场又一场的镜头结束,他紧紧地盯着傅生的一举一动,丝毫不觉得枯燥。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依然是晨间发照片的那个人。
——不想见面聊一聊?
须瓷平静地看着这行字,本以为他会直接要钱,倒还算警惕,想要面谈。
——想要多少?
——二十。
须瓷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二十块,怕是少个万字。
——我没有这么多钱。
——你都傍上傅生了,这点小钱也不过是撒撒娇的事,他不是替你付了五十万的违约金?
须瓷抬眸看着傅生的背影,他不可能让傅生知道这件事。
照片虽然是断章取义的拍摄,可如果傅生信了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赌。
有些事一旦看在了眼里,就算傅生现在信他,保不齐以后也会在心里留个疙瘩,等到感情消磨殆尽,这种事便会成为分手导/火索之一。
可这人也还算警惕,聊天记录里甚至都没展现具体金额,大概是怕他破罐子破摔报警。
——在哪见面?
——石居,我要现金。
——好。
第36章 第 36 章
“A!”
下场场景刚刚开始; 国师在老皇帝的授意下,成为了太子之师。
【太子慕钰跪在地上,他抬起眼第一次见到连父皇都敬重不已的国师; 一时呆滞,他脱口而出:“真好看……”
“放肆!”老皇帝笑骂道; “这孩子从小就憨。”
师禾站在高殿下,淡淡地垂眸看他,那一瞬间; 慕钰仿若见到了神祇; 明明他才是被万人景仰的太子,而如今跪立于此人身旁,竟不觉丝毫不适。
慕钰甚至觉得,他该跪的人不应是父皇,而是师禾才对。
这样大不敬的想法让他惶恐地低了头,父皇却满意一笑:“很好,从今天起,太子的一切学业都将由国师安排。”】
“卡!”
白棠生伸手将于幕从地上拉了起来:“辛苦了。”
叶清竹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于老师刚是本色出演吧; 太痴汉了。”
于幕哭笑不得:“慕钰就是个憨憨啊; 不然后面能被慕襄整成那样?”
突然被提名的须瓷放下手机抬起头; 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傅生。
傅生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喝点,你今天都没喝过水。”
须瓷接了过来; 瓶盖已经被傅生拧下了; 他微仰着头喝下了一小半; 再递回去:“你也喝。”
傅生伸手抹掉了他嘴角的水渍,接过水来毫不介意地放入口中; 将剩下的水喝见了底。
他碰到我喝过的地方了。
须瓷有些小小的欣悦; 为这似有似无的隐秘亲近。
“无聊吗?”
须瓷摇摇头; 他就在自己的视野里,又怎么会无聊。
别说是看一天,看一辈子也可以。
傅生捏捏须瓷的脸颊:“等手拆线了,你就要和他们一样忙了。”
须瓷嗯了一声:“我会演好的。”
“那演不好怎么办?”傅生轻笑,“我会凶你的。”
“……”须瓷抿着唇,“那你轻点凶。”
傅生:“……”
“哥,我想回去一趟。”须瓷突然道。
“回去做什么?”傅生皱眉。
“我的药快没有了,得回去拿。”须瓷小声道,“我还想把之前雕刻的东西送给你。”
“……”傅生面不改色道,“车钥匙我找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去车里拿药。”
“我吃的不止这一种。”须瓷扳着手指头数,“……西汀,总共要吃三样。”
傅生眉头未松:“我陪你一起回去。”
以须瓷现在的状态,傅生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离开。
况且叶清竹那边帮他预约的心理医生这两天也该到这边了,还需要进行心理及生理两方面的具体诊疗后,再开新的用药方案。
“你现在走不开的。”须瓷低着头,“哥……你看不了我一辈子。”
傅生没想到须瓷现在胆子这么大,在他表明不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一个人跑掉了。
他给傅生留了条信息——
不要来找我,我明天就回来。
天色已黑,剧组准备收工了,雨也终于停了下来,这个夏季的夜晚难得不再燥热。
叶清竹看傅生独身一人,且沉着脸,大概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跑了?”
“嗯。”
叶清竹诧异:“为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自然看懂了须瓷对傅生有些病态的执着,因此,她想不出此时有什么原因能让须瓷主动离开。
“说要回去拿药。”
“……你信吗?”
傅生当然不信,所以他有些难以描述的怒意。
气须瓷什么事都瞒着他,气他不在和自己说心里话。
可一想到须瓷这两年遭遇的一切,傅生的满腔怒火就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灭,只剩下浓郁的心疼。
是他的离开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不是吗?
不管送须瓷去那种地方的人是谁,可如果当初他没有走,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小孩还会跟以前一样,热情张扬,喜欢他、依赖他。
“去追?”
“……嗯。”
傅生自然想把须瓷追回去,按在怀里狠狠打一顿才好,但他根本不知道须瓷怎么走的,做的飞机还是高铁?或是打车回去都有可能。
而且回去拿药分明就是借口,傅生甚至不确定须瓷会不会回到小公寓。
傅生刚刚已经看过了,最后一趟航班刚刚起飞,他微微蹙眉:“我现在开车回去,尽量明天上午回来,你帮我跟江哥说一声。”
“好……”叶清竹点点头,她顿了一秒,“别凶他,别发脾气,好好跟他说。”
傅生无可奈何:“哪里舍得凶他。”
叶清竹失笑,她拍拍傅生的肩,掩去眸中的星点落寞:“早去早回。”
路上,傅生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男声:“我帮你找过了,163事件的档案记录不全面,很多东西都不见了,我问了老局长,他也没说清楚,只说是当时戒同所有人烧毁了很多东西,像档案、财务报表、探病记录这些……”
“……”傅生坐在驾驶座,“是只有须瓷的档案不全,还是所有人的档案都不全?”
“大部分人的都不全。”
电话那头说:“这事现在看着还挺复杂,估计背后扯上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销毁的东西估计也和这些人有关,这次黄乐这小姑娘的事,让我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啊……”
“……”傅生往高速方向驶去,他望着路边大厦上挂的广告牌眸色微动,“那能给我一份受害者全部名单吗?”
“可以。”那人笑了声,“你要想知道谁送他进来的,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傅生:“……”
除了不想勾起须瓷不好的回忆外,他能感觉到,须瓷很逃避这个话题。
之前他有试探过,但都被须瓷并不高明地转移了话题。
……
须瓷一下飞机就蹲在路边吐,脸色苍白得紧。
他低估了傅生不在自己身边时,自己负面情绪的发展速度。
还没踏上飞机时他就后悔了,他害怕这座能让傅生和自己分隔两地的庞然大物,恐惧几乎湮没了他。
两年前也是这样,他偷偷跟在傅生后面,眼睁睁看着他检票进了机场,越走越远。
他知道傅生回头看了好多次,知道他应该是在找自己,可他就是没出现,说不上是赌气还是什么,他默默在角落里哭得像个傻逼,也不想和傅生告别。
好像只要没说出再见这两个字,他和傅生就不曾分开过一样。
须瓷并不晕机,但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须瓷在上飞机之前吃了药,这两个小时里,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就没清明过。
手机里有傅生发来的信息,他忍着不适回复:
——哥,我到了,你别生气,我明晚就回来。
没有回复。
须瓷抿着唇,他抑制住心里的失望,打车回到了小公寓里。
他先去了快递柜那里,拿出了自己买了好久的快递。
回到家里,他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打开手机下载了一个软件。
须瓷轻车熟路地登录进来,点开了一个疑似监控的视频。
视频里似乎是一辆车的内部,没什么特别的。须瓷开着倍速播放,直到时间显示在五天前——傅生出现了。
他从外部打开车门,拿出了中间置物架里的一瓶药,从里面取出两颗药片放进了一个透明封袋里。
随后视频里的傅生把药瓶放回原位,并拿出手机发出一条语音:“我寄样东西给你,忙完回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须瓷平静地看着手机里的监控,虽然知道傅生会怀疑是正常的,可心里还是没忍住晦暗了几分。
你看,你说是安眠药他都不信你,以后他也会怀疑你说过的一切。
他会怀疑你这两年是不是真的洁身自好,是不是真的没被别人碰过,甚至戒同所里的那些事报出来后,他会不会怀疑你也脏了?
须瓷拿剪刀划开了自己买的快递,从里面拿出一个玫瑰金的手铐。
卖家没有骗人,作为情/趣手铐,但它宽厚坚固,色泽也非常漂亮,看起来非常精致。
里面还有一个小袋子,是手铐绵,防止伤到使用者。
傅生的皮肤在同性中比起来要偏白很多,有玫瑰金的衬托,场面一定异常唯美。
须瓷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东西,这是他在与傅生重逢后匆匆下单定制的。
他既然希望能用到它,又希望它永远都派不上用场。
矛盾的心理在一直没等到傅生的回信后,天秤开始偏向一方,他自我唾弃着,直到手机里开了倍速的监控放到了今天——
他看见傅生坐上了驾驶座,听见他和朋友在打电话。
那边说了什么监控听不见,但傅生最后那句须瓷听得清晰:“那能给我一份全部受害者名单吗?”
脸色更为苍白了,须瓷怔怔地望着视频中傅生的侧脸,他还是在查了。
为什么非要知道一切呢?
有些事藏起来对大家都好,为什么非要自找难受呢?
须瓷像是被梗住了喉咙,傅生为什么就不信他的话也不听他的话呢?
关起来。
脑海里有这样一道声音——关起来,他就没法不听话了,他就……
“嗡——嗡——”
手机突如其来的震动让须瓷整个人都抖了一瞬。
他望着屏幕上面备注着傅生的号码,顿了好久才慢慢抬起手,按下接听。
那边傅生冷声道:“能耐了须瓷,现在都敢招呼不打一声就跑了?”
“哥……我错了。”
而那边的傅生,刚收到一条白棠生发来的信息:
——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骆其风和你家小孩的前经纪人在石居见了面。
——……石居?
——一家会所。
——什么会所?
——别想太多,正经会所,吃饭的。
第37章 第 37 章
傅生显然是来找他了。
从影视城那边开车回这里至少要十来个小时; 须瓷很想让傅生回去吧,但他肯定不会听。
虽然傅生会来本就是须瓷的计划之一……
当然,就算傅生不来也没关系。
须瓷将玫瑰金手铐放回快递盒里藏到了床下; 再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傅生的衬衫抱在怀里; 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得养好精神; 明天还要赴约呢……
……
须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个看起来很隐蔽的会所,装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