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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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须瓷不喜欢这个姿势,扒在傅生的背上,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傅生按了下车钥匙,打开车门后直接把人往里面一扔,扣上安全带后就锁上了车门。
一直等到警察过来,做好笔录后,傅生才冷着脸坐上驾驶座,一言不发地踩下油门。
须瓷心里有些发慌,他抿着唇道:“疲劳驾驶不好……”
傅生气笑了:“你但凡乖一点,我用得着疲劳驾驶?”
须瓷一怔,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垂眸不再说话。
傅生开车来到了须瓷现在住的公寓楼门口:“下车。”
须瓷咬着唇解开安全扣,步伐缓慢地走下了车。
回到公寓里,傅生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开了一夜的车,他确实很累了。
须瓷站在玄关处,沉默地看着他。
“……过来。”傅生是真的很想把人骂一顿、揍一顿才好,可话到嘴边又没能狠下心。
须瓷小心翼翼地走到傅生面前,跨坐在他腿上手捧着他的脸,小猫似的吻着他的下巴他的嘴唇:“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傅生被须瓷蹭得痒,干脆避开了些,捏着小孩的后颈把人摆正。
“……”须瓷茫然了一瞬,他觉得自己不该算计傅生千里迢迢赶来,但这话不能说,而其它事情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试图转移话题,伸手又要抱人:“你是不是很累……”
傅生气笑了,一手拎着须瓷的后颈:“坐正了。”
认错就要有认错的姿态,卿卿我我算什么……
他完全没想起来,把人放自己腿上坐着,也起不到多少认错的效果。
“这么多年你爸妈这么打过你吗?我打过你吗?”
裹着冰袋的毛巾被他顺手带了回来,他用其拍了拍须瓷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就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打过的。”须瓷小声道。
“……”傅生没好气道,“打你屁股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
“不是说你。”须瓷安静下来,“他们打过的。”
傅生怔了一秒:“为什么?”
“就像我刚才一样……脸肿了好多天,出门都要戴口罩……”须瓷答非所问着,像是在小小地抱怨。
“为什么打你?”傅生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须瓷:“……”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警察通知了他们,自己的儿子被送进了戒同所。
大概是他们后悔遇见了彼此,然后生下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吧。
须瓷从那里出来,看着虚弱憔悴的周伯,他走投无路地去找了自己已经各自建立了新家庭的父母。
他亲爱的爸爸妈妈,一人给了他一巴掌,说他恶心,说从今往后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那天和今天不同,没有下雨,艳阳高照,碧海蓝天……
可温暖与热闹都与他无关,在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如坠冰窖。
“因为我从那里出来后……警察通知了他们。”
须瓷抬眸看着傅生,很安静,声音也很稳:“哥,我只有你了。”
傅生的怒意慢慢被心疼一点一点地浇灭,他捧在掌心的小孩,就这么被别人一点一点欺负成这样。
他揉着须瓷的后脑把人拥住:“我知道。”
傅生没说出口的是,他也只有须瓷了。
早在决定出国的那一刻,傅生就已经想过了和姜衫断绝关系,从此往后只有小孩陪伴的可能性。
可那句分手来得猝不及防,又得知母亲死亡的消息后,他曾以为天大地大,自己再无处容身……
但须瓷不一样,他太脆弱,就和摆在桌面上观赏的花瓶一样,外强中干、华而不实,他的内心不够强大,失去了一切他真的会垮。
须瓷搂着傅生的脖子,恨不得嵌在对方怀里,永远地依偎下去,再也不要分开才好。
“你别生气了……”
他的脸紧紧贴着傅生的脖子,仗着对方看不见,面无表情地装乖乖小孩:“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别不要我。”
他说的真心,目光却望着二楼床底的位置。
不要我也没关系,我要你。
第39章 第 39 章
须瓷身体软得很; 或许是之前经常跳舞的缘故,刚好介于女孩和男孩的中间,不似女孩那么娇软; 也没有男孩那么硬朗; 柔韧感很强。
只是现在瘦了太多,抱起来手感没有以前那么好。
傅生把须瓷搂紧了些,他就着这个姿势站起身; 一步一步地往二楼走去。
脖侧是小孩温热的呼吸; 若有若无地擦着耳际。
稳当地走到床边后,傅生把须瓷扔在床上; 他垂眸看着须瓷肿肿的脸蛋半晌; 双手撑在他耳侧俯身吻了下去。
须瓷缓慢地眨眨眼,欣然受着傅生的强势且带着一丝迫切的吻,他想要去抱傅生; 他不喜欢这种有间隔的亲吻; 他想要两人拥抱在一起,填满彼此再没有一丝空隙。
可傅生没如他的愿,制住他抬起的双手扣在耳侧,然后轻轻吮了一口之前被须瓷咬破了的下唇。
他安抚似的轻轻啄吻着; 须瓷喜欢跟他亲近的感觉; 可又不满意止步于此。
傅生抵住须瓷乱动试图去勾他腰的双腿; 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突然起身,一本正经地理理衣襟:“我先去洗漱; 洗完陪我睡一觉。”
须瓷:“……”
走到楼梯处; 傅生扶着玻璃扶手顿了顿:“在这期间; 你好好想想那二十万哪来的。”
“…………”
窒息。
须瓷坐在床上; 听着楼下浴室的水声; 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二十万是哪来的?
自然是他这两年省吃俭用拼命工作存下来的。
须瓷这两年里最大的花销的大概就是药物了,就连房租也不过几百块而已。
他挤在那破旧逼仄的出租屋里,每天几乎算是饮水度日,就是为了等傅生回来的那一天。
他要他的心软,要他的毫无防备。
他甚至都选好了地方,就在南边的一座小镇上,空气新鲜,环境雅致,生活购物都还算方便,二三十万就可以买到一个两三层高的小洋楼。
他想把傅生养在里面,然后自己在附近找一份工作,就像是每天早出晚归赚钱养家的丈夫,而傅生只需要夜晚陪着他、白昼等待他回家就好。
傅生不着寸缕地走上了二楼,因为须瓷这边没有浴巾,他走到衣柜前翻找了一下,果然看见了一套自己的居家服。
傅生微叹:“你这是把我的衣柜全搬走了?”
须瓷干巴巴地啊了一声,他愣愣地望着傅生劲瘦精练的腰肢,肌肉线条堪称完美,臀型也很好看。
以往每每到床上的时候,他的脚踝都可以刚好搭在傅生腰窝处,也不会往下掉。
“内裤呢?”
“……”须瓷指了指一旁的小抽屉。
傅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
他情绪微妙地找了一条穿上,然后套上两年前的居家服,慢条斯理地将扣子一粒粒扣上,随之便看见了须瓷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来到床边捏了捏须瓷完好的那边脸颊:“小色/鬼。”
正常来说,这要换作别人,大概会被看作变态去对待了。
但傅生对须瓷纵容的底线向来是一降再降,搬个衣柜算什么。
须瓷被傅生搂在怀里,听见耳边的呼吸慢慢平稳,显然是去会了周公。
原来陪他睡一觉……真的就只是睡一觉。
应该是连夜开车带来的疲劳,让傅生很快入睡,怀里又抱着一具温热的身体,睡得就更熟了。
须瓷倒没什么睡意,昨晚吃了安眠药,睡了也有快八小时。
现在正当正午,褪去阴雨的天空逐渐变得明亮,连窗帘都遮不住亮眼的光。
睡梦中的傅生微微蹙了眉头,须瓷小心地为他遮住双眼,眼帘回归于黑暗后,微蹙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
须瓷放轻动作蹭蹭傅生的下巴,时不时亲亲他的锁骨和脖颈,等傅生在睡梦中有所感觉微微动作后,须瓷就会停下小动作,再等他睡得深沉后,继续往复之前的小动作……
“啪!”
猝不及防的,须瓷的屁股遭受了重重一击,酥麻了他半边身体。
傅生微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闭眼,睡觉。”
“……”
须瓷不敢动了,傅生抱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的位置,用不着遮光后,他的手臂都被傅生一起箍进了怀里。
这个姿势其实束缚性很强,并不舒服,但须瓷却很满足,他在傅生锁骨处蹭了蹭,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傅生闭着眼睛,还带着些许困意,修长的双手顺着须瓷的衣角滑了进去,抚上了那柔韧的腰线。
掌心的皮肤带着青年特有的细嫩,于是下手力道都不由自主重了些,直到听见小孩哼了声,傅生才缓缓睁开双眼。
须瓷正睁着一双明媚的眼睛望着他。
须瓷的眼睛偏长一些,双眼皮比较薄,睫毛又黑又长,眼尾微微上扬,眸色是偏黑灰的色调,整体看起来精致得不像话。
傅生低头吻在了须瓷眼下,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小声道:“江导给你打电话了。”
傅生嗯了一声:“我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去,接下来你要乖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再到处跑了,听话好吗?”
“……我知道了。”须瓷想说你不用管我,可这话迟迟不敢说出口,怕傅生真的不管他了。
“乖。”傅生抵着须瓷发顶问,“之前在石居,你去追谁了?”
“……我认错了。”须瓷垂眸,“我看成一个……”
他顿了半晌:“看成一个朋友了。”
傅生没在追问,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两年之前,须瓷的交际圈他基本都知道,有哪些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他数都能数得出来。
用须瓷的话来说,他懒得去发展和傅生以外的亲密关系,他不需要朋友,他只要傅生。
当时听到这话傅生也只当作一句情话一笑而过,如今却真的成了这种局势。
如果须瓷没骗他,那这个所谓的朋友,只能是在这两年认识的人。
这是他错过的七百多天的时光,也是须瓷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
须瓷看着站在床边换衣服的傅生,好一会儿主动回答了傅生睡觉之前提出的问题:“钱是我存下来的。”
“……”傅生扣完最后一粒扣子,无奈地弯下腰,他亲了亲须瓷的脸颊,“宁愿处在那种生活环境里,也要存钱?”
因为身无分文时,遇到要花钱的事情真的很痛苦。
明明只要有钱就有希望,而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眼睁睁看着他人死亡。
“想送你一份礼物。”
须瓷乖乖抬着头,配合着傅生亲吻,像是在说一件神圣的事情:“一份很棒的礼物。”
傅生顿了顿,对礼物的含义毫无所觉:“傻不傻,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是最好的礼物。”
……
二十分钟后,傅生站在公寓楼下,等待着须瓷下来。
须瓷说要先送他一份小礼物,固执地让他先下来等他。
以须瓷现在的状态,傅生根本是离开一眼都觉得不安心,奈何小孩一直坚持,他也只好依着他。
还好这回没什么幺蛾子,须瓷磨蹭了十来分钟,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长方形礼盒。
傅生瞬间猜到了这是什么,应当是须瓷之前说过的木雕作品。
这项礼物的大小完全不在傅生的预料之内,比一个普通的笔记本电脑还要大些,长宽约七比五的样子,被外包装完完全全地裹住。
上面还系着一个蝴蝶结,红色丝带飘飘。
“跟谁学的?”傅生问。
“礼品店的姐姐。”须瓷低声道,“她说这样包装对象肯定喜欢。”
傅生轻笑一声,对方估计把须瓷口中的对象当成女孩子了。
他也没急着拆:“我们要拎着这个上飞机?”
开车路程太远,等回到剧组也都要明天早晨了,太耽误时间。
须瓷碾了碾指尖:“你不喜欢吗?”
傅生揉揉须瓷的后颈:“喜欢,你给的都喜欢。”
还好包装上有丝带,拎着还挺方便。
两人没什么行李,直接就打车奔向了机场,他们顺利地过了安检,只是难免有路人因为他们的颜值和手上拎的唯一物品而驻留目光。
傅生买的头等舱,两人邻座,傅生让须瓷坐在里面,等飞机开始起飞后,傅生揽着他的肩,探身轻揉着他太阳穴。
须瓷着实怔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傅生低声问:“现在坐飞机耳鸣还严重吗?”
“……”
须瓷好一会儿才从久远的记忆中扒出那个片段,他高三毕业那年暑假,还没和傅生在一起,但傅生为了欢迎他考上了自己的大学,决定带他出去旅游。
那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坐飞机,只抢到了经济舱,飞机起飞时,须瓷蹭着傅生肩膀说耳鸣,语气软得紧,像是撒娇一样。
傅生立刻关心地让他靠着自己,一边哄人还一边帮他揉着太阳穴。
须瓷睫毛轻轻地颤动两下,实在没有勇气跟傅生说坐飞机耳鸣是框他的,只是想让傅生哄自己、疼疼自己,证明傅生在乎自己而已。
飞机终于进入云层,须瓷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好多了。”
傅生自动把这句话理解成了,“耳鸣也没办法,没人哄他,也只能忍着的意思”,一时间又是一阵心疼。
须瓷舔了下微涩的嘴唇,转移话题:“你不看看吗——”
“礼物。”
傅生依着小孩的意思,一点一点地拆开了外包装,里面的作品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竟然是一栋房子,一栋镂空的、内部充满细节的房子。
房子分为三层,一层应该是客厅和厨房,里面装有沙发桌椅,甚至连窗帘都有。
二楼应当是书房和卧室,书房里桌椅书柜都很齐全,小小的木雕作品异常精致,就连地上微微凸起的地毯都雕刻着花纹,可以想象须瓷耗了多少力气才打磨成如今这个样子。
卧室同样精致,不过跟其它地方空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