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偏执小男友疯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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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须瓷说想喝绿豆汤的时候,傅生就把自己的那盒放进了冰柜里,这会儿拿出来还很冰,傅生拿着纸巾垫着塑料盒底让须瓷端着:“觉得凉就等会再喝。”
须瓷点头,傅生摸摸他脑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就去忙了。
晚上场次一样很多,特别是白棠生和于幕的戏,须瓷略微少点。
望着场里已经快速入戏的白棠生和于幕,傅生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六点了。
机场到这边约莫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林呈安应是快到了。
旁边的须瓷还在小口小口地喝着绿豆汤,很乖也很正常的样子,一点看不出会有发病的时候。
如果真如猜测的那样,林呈安是戒同所机构背后交易的参与者之一,且杜秋钏很可能此时也在国内,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联系,那此时林呈安的出现就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了。
傅生斟酌了一整场戏,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远远看见林呈安和叶清竹一起并肩走来。
林呈安似乎在找什么,目光在周围晃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须瓷身上,嘴上和叶清竹聊着天,但带着悠然笑意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须瓷。
傅生无声地皱起眉头,在林呈安走来准备和他握手时才缓缓松开。
“都说傅导年轻有为,今天总算见着面了。”林呈安推了推眼镜,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旁边的须瓷,朝傅生伸出了右手。
傅生没有回应,语气淡淡:“手心有汗,握手就不用了,林总难得来一趟,就让清竹做个东家带你去周围转一转。”
“清竹对影视城也不熟悉,傅导不如换个人给我做导游?”
叶清竹:“……”
她自然没说过这话,但作为林呈安的现任情人,她无法反驳。
林呈安自然看出傅生不喜自己,但只当他年轻张狂、心高气傲:“我看这位小弟弟就挺清闲,不如……”
“我很忙。”
林呈安还没说完,就被须瓷怼了回来。
见林呈安一副被噎住的样子,傅生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揉了揉须瓷脑袋:“我们演员都很挺忙,大概是没什么闲情雅致陪林总闲逛了,只有清竹今晚排戏不多,或者我现在请个专业导游……”
“不用了。”林呈安深深地看了须瓷一眼,“就竹子吧。”
傅生注意到,这个称呼一出,叶清竹瞳孔猛得一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两人转身朝外走去,须瓷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呈安的背影,目光幽幽。
“瓷崽之前见过他吗?”傅生突然问。
看须瓷的反应,他对林呈安应该没什么阴影。
“……见过。”须瓷收敛了情绪,抿唇道,“之前去金丝岸碰到过。”
还有停车场那次,他撕掉林呈安的名片。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林呈安或许是戒同所机构有关系,只是厌恶一切不怀好意接近自己的人而已。
“去做造型吧,等这场结束我去找你。”傅生捏捏须瓷的脸,“不要理他知道吗?”
须瓷点头,跟在黄音后面去了化妆间。
傅生望着须瓷的背影,眉头慢慢蹙起,直到须瓷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低头给叶清竹发了条信息:“冷静点,人渣自会有法律制裁,别为这种人搭上自己。”
那年初见,傅生看见叶清竹握着餐刀,微颤但却坚定地朝醉酒的林呈安走去,他拦下了她,说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女人眼底的滔天恨意太显眼,傅生本不觉得能拦住她,却没想到她真的改变了主意。
两人这才慢慢有了交情,这几年里叶清竹的行为作风越发不可捉摸,花边新闻也越来越多,眼底的恨意仿佛也随着时间消散了,变得古井无波……
但傅生清楚,她只是在压抑而已。
一旁的白棠生又接到了乌柏舟的电话:“我应该明早到你那,他到了吗?”
白棠生和傅生对视了一眼:“到了。”
乌柏舟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离他远点,他离倒台不远了,现在上面都在想办法搞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就是个疯子,注意安全。”
“好。”白棠生有些心疼,“嗓子怎么这么哑?”
“有点感冒,没事的……”
两人的小温情傅生自然不可能再旁听,本场场地准备就绪后,便让演员上场了。
这次是丰承和肖悦的对手戏。
丰承作为首席太监,前来为皇帝宣告圣旨,要将尚书家的小女纳为太子的侧妃。
而肖悦饰演的就是尚书家的小女儿——莫丹。
这场戏难的点在于莫丹的反应,尚喜来宣圣旨时,她恰巧也在前厅,便同父亲一起跪了下来。
原文的内容是:
【莫丹闻见自己的名字,错愕地抬起头,却被父亲猛得拉了一下,才想起直视圣旨视为不敬,才慌乱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曾见过太子,确实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可深知皇家无情,莫丹并没有嫁入皇室的想法,可一切皆不由人愿。
如今圣旨已宣,她不仅要被迫嫁入皇室,还是侧妃。
一国东宫之主,正妃只有一个,可侧妃却能有无数。
待尚喜离开后,她慢慢抬起头,眉眼悲切。】
这场戏同样分为好几镜,前面的震惊错愕都饰演得很好,唯有最后定格在镜头画面里、慢慢拉远的那一计眼神缺了点味道。
来来回回ng五次,傅生蹙着眉头和她讲戏:“刚刚用力过猛,太夸张了,这会儿的你还没有意中人,不至于那么悲怮,只是因为深知皇家无情,觉得未来的道路灰蒙蒙一片,看不见光。”
肖悦压力也很大,傅生没比她大几岁,但每次被傅生批评的时候都有一种上学时被教导主任拎着耳朵教训的感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酝酿得差不多了,才走回场地里原本自己的位置上。
……
“过了。”
其实还差一点点感觉,但肖悦的演技能到这地步确实已经很有突破了,况且傅生念着那边的须瓷,说了过便匆匆离开。
丰承从戏里出来后就一直在发呆,他愣愣地望着前方空气,眼神没有焦距。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窃窃私语,讨论林呈安是谁,和叶清竹什么关系。
甚至还有个人直接揣测傅生称呼林呈安为林总,说明他很有钱,搞不好是叶清竹的金主。
丰承猛得站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那个工作人员:“有时间在人背后胡乱揣测,不如抓紧时间干好活。”
说得虽是正义凛然,但只有丰承自己清楚心里有多虚。
林呈安和叶清竹之间暧昧的氛围有眼人都能看出一二,他辩驳得毫无底气。
朝着卫生间那边走去,丰承想捧把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却猛得在门口顿住,听见了里面若有若无的暧昧声音。
“不行……等会会有人来……”
“不会,我们声音小点。”
“别闹,手拿开,我后面有戏呢。”
“那好吧,今晚我要住你那里。”林呈安贴着叶清竹的耳边说,“倒时候再拒绝就有‘惩罚’了哦。”
丰承和整理好衣襟迎面走出来的林呈安打了照面,他恨不能一拳揍上去,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从容地洗完手离开。
他迟疑了好久,觉得叶清竹应当整理完衣衫了,才颤抖着走进卫生间。
旖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发现叶清竹在隔间里撑着马桶干呕,最后实在吐不出东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不复平日的从容淡然,冰冷地抬起眼看向突然出现的丰承。
丰承张了张嘴:“你……”
“闭嘴。”
“……”
叶清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突兀道:“叫我一声。”
“……清姐?”丰承迟疑道。
“不是这个。”叶清竹微颤着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了一根放到嘴边,“叫我竹子。”
“……竹子。”
“语气不对……”叶清竹喃喃道,“要再温柔点……”
“……”丰承张了张口,实在没能叫出声。
叶清竹透着烟雾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丰承蓦然想起须瓷之前说过的,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第66章 第 66 章
尽管知道这里是剧组; 人多眼杂,须瓷也不是傻子,但傅生还是在发完信息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的时候心里一跳。
他匆匆来到化妆室里; 须瓷正闭着眼睛仰靠在椅子上,黄音在帮他做修容。
傅生无声地松了口气; 为了避免打扰到黄音工作; 他便靠在门边静静望着须瓷的侧脸。
须瓷的五官轮廓和少年时区别不大,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变得锋利成熟; 依旧充满着柔韧感。
只是因为这两年的遭遇; 原本张扬的脸蛋带着一些显而易见的病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药状态在慢慢好转的缘故; 须瓷最近笑的频率高了。
尽管对待旁人依然没什么区别,但对他却是常常露出两个小梨涡; 偶尔还会无形地撒娇。
与之相对的,无人的时刻须瓷变得呆愣了很多; 常常望着空气的某一点发呆,傅生往往唤上两三遍他才会反应过来。
特别是早晨的时候; 须瓷要坐在床上闷在他怀里缓上半个多小时,迟缓的行为举止才能变得通畅一些。
问过梅林后,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正常的; 精神类药物本就伴随着各式各样的副作用,等病情有着明显进步后慢慢减少药量甚至停药后,这些副作用也会渐渐好转。
而这一切本不该是须瓷所要承受的痛苦,都是拜他、拜姜衫、拜那些已经丧失人性和道德之人所赐。
想到杜秋钏; 想到林呈安,傅生神色晦暗不明地给江辉发了几条信息。
“哥?”须瓷闭着眼睛; 心里有点异样; 他不确定地喊了声; 没想到傅生还真应了。
“想出去旅游吗?”
“……都好。”
须瓷愣了一下,眼睛上的妆已经结束,他睁开眼睛,望着和平时一样状态的傅生补充道:“和你一起都好。”
黄音帮须瓷理了下发饰,整体造型就结束了。
穿着简单白T的傅生牵着一声黑色玄衣的须瓷往前走着:“那等这部戏结束,我们就出去旅居一年。”
须瓷一怔:“旅居?”
傅生嗯了声:“你之前不一直说想去草原玩玩?我们可以多选一些有意思的地方,每个地方待一两个月。”
须瓷怔神的时间有些长,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傅生回眸看向须瓷没有聚焦的眼神,半开玩笑道:“怎么,不愿意?”
“……不是!”须瓷连忙反驳,可对上傅生含笑的眼神后却一时失言。
他真的可以……保持一辈子都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吗?
傅生继续牵着人往前走:“不是不让你拍戏,但梅林说我们可以先修整一年,不要有太多压力,刚好我们也很久没出去旅游了……”
傅生的声音像是失真了一样响在须瓷耳边,可他却没听进去几句。
不用思考也知道,梅林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是“须瓷”而不是“你们”,但傅生却自主地将他们绑定在一起,预防他敏感的情绪。
傅生没有强求想听到答案,只是先和须瓷打声招呼,如果届时须瓷有其它想法也可以两人一起商量。
夏季的夜晚格外清凉,晚风拂过,散去了白昼留下的浓浓燥热,让人心静很多。
须瓷的第一次NG是因为看到丰承捧着剧本坐在椅子上,呆愣愣地望着他,眼眶越来越红,炙热的眼神让想忽略都难。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把丰承始乱终弃怎么了呢。
比如NG后傅生无奈地问:“你刺激他了?”
须瓷很无辜:“没有,我都没和他说过话。”
傅生笑着揉揉他脑袋,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大概,应该是林呈安的出现让丰承真切地感到伤心了吧。
说到底丰承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或许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对待感情热切又认真,于是受到伤害了痛苦也会成倍地叠加。
但说到底,还是丰承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从一开始叶清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是你出陪伴我出资源的状态,扯上感情这事就牵扯不清了。
而叶清竹又是那种在除了旧情以外的地方分外理智的人。
须瓷这场结束就到叶清竹的主戏,她似乎已经完全调整好了状态,在妆容的加持下显得格外风情,全然看不出丰承刚刚在卫生间所见的失魂模样。
叶清竹会抽烟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但偏偏她对待情人很体贴,在初见时知道丰承不喜欢抽烟时就没在他面前抽过,刚刚是丰承第一次见。
可就在叶清竹让他唤自己的那一刻,丰承突然想,这份体贴究竟是给自己的,还是给某个再也无法拥抱无法相见的旧人的呢?
他想问,可又不敢问。
他怕这几年里自己付诸的真切感情真的就只是一腔笑话。
初见那日,他和叶清竹都是惊为天人,他为自己终于见到梦中女神而兴奋不已,可现在回想,对方眼里闪过了的那丝惊艳,怕只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叶清竹走完一场戏后,整个人已经回归了平日的淡然,她来到丰承面前:“走吧,我们聊一聊。”
丰承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正被傅生揽在怀里腻歪的须瓷,迟疑着不敢跟上。
跟上去,梦就真的碎了。
……
丰承:“我从没有当作这是一场交易。”
叶清竹:“……”
真正到了面对面的时候,丰承倒是学会了先发制人:“刚开始时会答应这场不正当的关系,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知道如果拒绝了我还能有什么机会如此近距离地接近你。”
她的每一部作品他都看过,她的每一张照片都是他的珍藏。
她是他年少的梦,是难以描述且不可忘怀的存在。
叶清竹顿了半晌,神色依旧云淡风轻:“我正好和你相反。”
丰承呼吸一窒:“你有没有……”
“没有。”叶清竹知道丰承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