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船-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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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怒道：“你以为我傻吗？先给卷轴你，你跑了让我继续在这里挡怪？”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啊，反正我们不急，等海鳞虫追上你们了，我们自然能脱身。”
两只海鳞虫越来越近，最多再有一分钟就能追上，萝丝和保罗心里焦急难安。
“答应他，要是他敢毁约，就算躲回阿萨尔家族我也杀上门去！”萝丝咬牙道。
保罗咒骂一声，说道：“我没有卷轴！”
“哈，那你准备喂邪异吧！”郑洋大笑。
萝丝：“我和你赌，四只卷轴，至少打掉每只海鳞虫一只眼睛。”
“成交！”郑洋控制灵船转弯，灵能炮开始充能，全速回航。双方相距只有八海里，相对速度超过十一海里，不用一分钟就能会合。
这个时间，海鳞虫应该也堪堪能追上最后面的保罗了。
“大卫，别冒险啊！”梅恩大叫。
“放心，我有分寸！萝丝大美女，马上把卷轴放到甲板上，我自己拿！”
四只卷轴被萝丝传送到船头甲板上，她很好奇如此高速交错下，郑洋怎么拿走卷轴。
“我来控制火炮！”艾丽玛抢了火炮的显控台。
洛芙妮正想抢灵能炮，郑洋说道：“这次我来，用诡眼瞄准，同步开炮才有可能打中。”
他念头一动，控制超凡合金延展，进行了全面防护，连太阳能电池板和通风孔也覆盖起来。梅恩说过这种海鳞虫会制造毒雾，他还没忘记。
在接近白玫瑰号千米时，船头射出咒链。仅两秒钟双方就接近到三百米，咒链也刚好抵达萝丝的船头，卷起四只卷轴收缩返回。郑洋刻意没用咒链启动传送，就是要留一手。
萝丝眼神一缩，这是什么能力？下一秒，双方交错而过，相距不到百米。
再下一秒，诡眼直接在火炮的炮塔上幻化，炮口瞄准第一只海鳞虫的左眼。正面相对，没有位移影响，郑洋瞄准得很轻松。
“咣～”炮口喷出一团黑云。
距离一千米，第一只海鳞虫已经追到了天誉者号的船尾百米，再有两个划水就能直接用标枪般的鬃毛戳他的屁股，所以它连发射鬃毛都省了。
它张开二十米大嘴，上下牙齿像吸血鬼的牙齿一样延长，形状如弯刀，准备咬船。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它的左眼炸开。
“轰～”第二声巨响，200毫米灵能炮喷出火光，炮弹在第二只海鳞虫的右眼里爆炸。
“哈，赌约完成，打完收工！”
间隔不到一秒，两只海鳞虫各爆一眼。它们“嘭”的一声把前半身弹起到半空中，像毒蛇昂头般，数十对怪足在空中乱舞。追逐的行动，也因为被终止。
“嚎……”海鳞虫发出古怪的长啸。
郑洋控制灵船右转，船尾几乎就在第一只海鳞虫的身下漂移而过。
“他真的做到了……”萝丝感觉不可思议，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和心性，才能做出如此成绩？
不，这不是勇气，这是疯狂，只有疯子才会驾驶五级灵船对冲两只堪比九级的邪异……
他们看得出来，郑洋能精准击中海鳞虫的眼睛，是因为他正面冲向海鳞虫，没有横向高速位移的影响。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逃都来不及，又有几个人敢像他这么正面冲向邪异？
郑洋刚驾船掠开，两只海鳞虫的前半身就“嘭”的一声砸回海面，激起一层巨浪。
既然弱点打击成功，郑洋就不准备放过两只海鳞虫了。要是再把它们的另一只眼睛打掉，还不是任意揉捏？
灵能炮充能，灵船右转，兜圈回到海鳞虫的正面。
蓦然，两只海鳞虫整齐地抬起一只只怪足，数千根标枪般的鬃毛对准爱丽丝公主号攒射。那遮天蔽日般的景象，看得另外四条灵船上的人冷汗大冒。
密集的标枪雨激射而来，郑洋自己也是被吓得心脏猛烈一跳。
真特么恐怖！
“嘭嘭……”的声音响成一片，不知有多少鬃毛射在船体上，被超凡合金完美挡住。但上方的船帆就没那么好看了，被射得百孔千疮。
“这些鬃毛简直是天然的好标枪，不知有没有什么用途？”郑洋趁机传送了一部分到货舱，船底射出咒链，一圈圈扫向那些落入海里的鬃毛。
不管有没有用，先收了再说，至少可以吞噬了增加灵能材料积蓄。
他分心二用，瞄准第一只海鳞虫的右眼开炮，仍然一炮中的，把它轰得又一次弹起前半身。
第二炮……轻松爆眼。
两只海鳞虫发出长长的嚎叫，它们的怪足喷出巨量绿气，在诡异能力的作用下，迅速形成毒雾覆盖数千米范围的海面，景象渗人之极。
赛尤拉莉眼睛一亮：“帮我收集一点！”
“不会有问题吧？这么高级的毒素，你能炼化吗？”艾丽玛提醒道。
“先收集嘛，等我四级了再一点点稀释尝试！”
郑洋感应一下，发现超凡合金不会被这种毒雾腐蚀，便收了一团隔绝在她的房间里。
这时，他也用咒链收聚了七八百根鬃毛，大概连总数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剩余的他也没有再刻意寻找。
两只海鳞虫在海面打滚，在诡异力量的控制下，绿雾凝而不散，连郑洋启动御风副阵都吹不开。他又制造浓雾，以雾攻雾，仍然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郑洋驾驶灵船暂时离开绿雾笼罩的范围。
十海里外，四条灵船正遥望这边的景象。看到爱丽丝公主号挂着破碎的船帆驶出绿雾，萝丝心情复杂。
明明是这两个家伙故意不提醒，把他们坑进去，最后又迫使她用了四只卷轴的代价才帮忙解围。
那可是她攒了多年的家底啊！
狗屁的正义化身，这家伙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第409章 邪灵教
郑洋离开绿雾范围，并没有去和梅恩汇合。他停泊在绿雾边缘，继续监视两只海鳞虫的动静。
“那么密集的攒射，他的船体竟然没事？”
十海里外，四条灵船之主发现了端倪。他们见郑洋仍滞留在那边，就控制各自的灵船返回。
“大卫，什么情况？我看见你似乎把它们的另两只眼睛也打爆了。”梅恩在通信组群里问。
“只是打爆了眼睛，没有造成致命伤害。”郑洋回应道。
两只海鳞虫翻滚了一会，似乎接受了失明的现实，开始恢复平静。它们浮在海面上，半晌没有动静。
不可能就这么死翘翘了！
郑洋耐心观察，并且控制灵船移动到第一只海鳞虫的正面，打算继续轰它的眼睛。
眼睛后通常都接近大脑……只要它有大脑，内部的防御远不如体表，多轰几炮应该是能击杀的。
便在这时，先是第二只海鳞虫的背部，大约前三分之一的位置纵向裂开一道十多米长的裂缝，紧接着第一只海鳞虫的背部同样如此。
众人满脸惊奇地看着雾墙上的诡眼投影，不知海鳞虫的这种反应代表什么。
下一刻，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他们看到两只海鳞虫的背部裂缝里先后跳出来一个人。
没错，就是人。穿着衣物，很正常的两个男人，都是中年人模样。
“这两只海鳞虫，它们是受人控制的？难道是驭魔人？”洛芙妮最先出声，打破驾驶室里的安静。她想起初识郑洋时，那个造成变异狂犬病扩散的驭魔人学徒。
赛尤拉莉若有所思：“如果说海鳞虫是某种特殊的船，这两个人是否就是船长？”
郑洋再次把雾墙投影转到航海罗盘的正面：“梅恩，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梅恩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那两个从海鳞虫背部跳出的人站在绿雾里，完全不受毒雾伤害。
沈璃想到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说道：“外海以前曾经有一个邪灵教，数百年前被联议会组织所有势力剿灭，难道它们死灰复燃？”
众人愕然看向她，什么邪灵教？连梅恩似乎都没听说过。
“邪灵教……是一帮背叛人类的家伙，他们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和长久的生命，出卖灵魂给邪魔。在邪魔的见证下，他们利用仪式和强大的邪异缔结共生契约。”
“被契约的邪异称为邪灵，和他们虽然说是共生关系，实际上是他们共享邪灵的漫长生命。任何一方死亡，都不会对另一方造成伤害，存活的一方还可以重新再契约。”
“他们是邪魔的奴隶，受邪魔的控制。参加入教仪式后他们的身体实际上已经产生了异化，但外表仍然是人类的模样，所以能轻易潜伏在人类内部，挑拨制造各势力之间的矛盾。”
“所以说，邪灵教其实就是邪魔异族对人类的渗透，一些不甘命运的下层民众以及寿命将尽的上层普通人，很容易被他们利用并引入教中成为教众！”沈璃说道。
郑洋和洛芙妮面面相觑，这个邪灵教比内海的圣灵会还要可恶，直接就是反人类。
郑洋心里更加别扭，他通过魔鬼契约控制邪异转化体，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邪灵教人。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让人知道这项能力。
梅恩满脸震惊，数百年前的资料，他完全没听说过这些。他本能地伸长脖子想看向说话的沈璃，但沈璃根本不在航海罗盘的正面，哪里是他伸长脖子就能看到的。
“联议会有意淡化邪灵会曾经的存在，想让人类忘记这种出卖灵魂换取力量和寿命的方式，所以在剿灭邪灵教后曾经组织各势力抹除他们的痕迹。几百年过去，中海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很正常。”沈璃看见梅恩的样子，猜到他的疑惑，如此解释道。
几句话的时间，那两个站在海鳞虫背上的男人经过对周围环境的感应，命令海鳞虫撤销毒雾。毒雾里的绿气通过海鳞虫的怪足被吸回体内，周围的海面恢复清明。
然后，他们看到一海里以外虎视眈眈的爱丽丝公主号，以及另外四条返回的灵船。这两人眼神一缩，便欲跳回裂缝内。
爱丽丝公主号上火炮轰鸣，郑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
炮弹擦着第一只海鳞虫背部的裂缝飞过，把中年男人炸碎。第二只海鳞虫上的男人趁机跳回裂缝里。
海鳞虫的鬃毛在刚才已经攒射出去，重新生长需要时间，这时只剩下肉搏之力和毒雾，战斗力明显有些不足，所以这个男人指挥自己的邪灵飞快划动怪足，调头往南逃离。
第一只海鳞虫本就失明，这时再失去契约者，彻底没有方向指引。但它能感应到另一只同伴的反应，意识到必须转身逃跑。
并且就在这时，第二只海鳞虫在契约者的指挥下发出一声嚎叫，明确指引它跟随。
“轰～”
不等这只海鳞虫做出反应，郑洋的灵能炮弹就轰入它的右眼并在内部爆炸，对它的脑神经造成严重伤害。
“嚎……”海鳞虫发出长长的嚎叫，高高弹起前半身又重重砸下，排足拼命乱划。
它本能地释放毒雾，但脑神经受到局部伤害，它失去了平衡，右侧的排足划起水来明显比左边慢了数拍，使得它像没头苍蝇般在一个直径千米的圈子上打转。
从第一波毒雾消散，法拉图家族的人也看到了海鳞虫背部的裂缝和两个男人，他们这时仍在懵逼。直到爱丽丝公主号开炮，第二只海鳞甲逃离，再到第一只海鳞虫再次释放毒雾，前后不过短短几秒。
“疯子，果然是疯子！一条五级灵船，竟然没有任何周旋，直接正面杀得两只堪比九级的海鳞虫败退。如此人物，性格最是难缠，作为他的敌人绝对会做噩梦！”萝丝瞠目结舌。
第二只海鳞虫把排足划出残影，全速飞逃，两分钟后便消失在海平线下。
郑洋留意一下，发现它直到五十海里以外，也没有改变方向的迹象。
“难道他以为南海比北海安全？等他发现那边到处是五级灵船，甚至有六级和七级灵船，不知会不会后悔！”
海鳞虫背上的裂缝在契约者死亡后就闭合，这时转圈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开始适应新状态，要进行自我纠正。
郑洋控制灵船慢慢靠近。
第410章 异化人
眼看海鳞虫就要完全停下，郑洋控制灵船进入它的移动轨道，守在正前方。
这只海鳞虫，他吃定了。
毒雾外，众人听到又是两声炮响。
保罗透过窗户看向前方的绿雾，脸上阴晴不定。被他视为死对头的人如此勇猛，自己却如丧家之犬，这让他心情异常阴郁。
艾薇儿见他心情不好，极尽温柔地帮他捏起后肩。
“滚开！”保罗烦躁地推开她，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他发现，自己正在失去报复郑洋的勇气，这令他非常难以接受。
毒雾慢慢消散，郑洋看着前方不再动弹的海鳞虫，得意笑道：“强大的邪异不是杀不死，只是方法对不对的问题！”
三炮炸在同一只眼里，就算海鳞虫是金刚脑也得玩完。
“得瑟！”
“臭屁！”
沈璃和露西同时翻白眼鄙视。
“瞧不起啊？那这只海鳞虫的尸体你就别用了！”郑洋斜着眼瞄了沈璃一眼道。
沈璃神色一僵，楚楚可怜地摇着他的手臂道：“不要嘛，师姐知道错了，不应该说你的，这只海鳞虫分我一半嘛！”
“一边去！”郑洋甩开她的手。
还想要一半，门都没有。要是分出去一半，他还怎么重塑小弟？
“一只二级卷轴，换半只海鳞虫！”沈璃咬牙说道。她满脸肉痛，似乎用一只二级卷轴是多么大的代价。
“呵，继续演，你以为你是影后吗？”郑洋冷笑，
“我刚收获四只卷轴，你的二级卷轴不值钱了，最多给你两成。这是堪比九级的邪异，两成的材料比一只完整八级邪异还多，足够你的船进化五级！”
沈璃目光幽怨：“两成就两成，小气！”
对于这两人动不动的讨价还价，两家大人已经见怪不怪。洛芙妮和艾丽玛隐晦对视一眼，暗暗无奈，敏感地认为这是两人感情升温的表现。
郑洋控制灵船靠近海鳞虫。后方，梅恩和萝丝等人心里充满震惊。
梅恩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