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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农门小王妃-第128部分

小说: 农门小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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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子很是简陋,家具都没几样。屋子最里头有一张床掩在帘子后头,床上似是躺了个人,看样子应该就是白叔新娶的媳妇了。

    离着床有些近的地方放着个铁架子,铁架子上放了个炭盆,里头烧了一盘炭,那木炭显示是劣质的,散着烟,旁边的窗台开了道小小的口子散着烟气。

    梨花试探着冲着那张床叫了一声:“婶子?”

    床上的人影没有半点动静。

    梨花有点尴尬,好在没多久白义牛就端着两个摞在一起的碗,拎了一把热水壶过来了。

    他麻利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给阮明姿跟梨花一人倒了一碗水,又有点不大好意思,涨红着脸解释,“家里头也没人喝茶,就没弄茶叶……这水是自家水井里的,甘甜的很,你俩先凑合着喝一点,暖暖身子。”

    因着白义牛一副局促的模样,阮明姿跟梨花很是善解人意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白义牛见两人并没有半点嫌弃的样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坐到离两人有些远的凳子上,把壶放在一旁,搓了搓手,“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梨花没有回答,左右看了看,反而问了一句:“白立肖在吗?”

    白义牛的脸色变了变,以为梨花还在计较先前白立肖辱骂过她们的事,他有点无措的替白立肖解释:“……先前是那臭小子不对,不该那样胡说八道。不过他现在已经改了,知道心疼家里了,找了份客栈帮工的活计,忙起来就直接住在客栈伙计房里,这几日都忙的很,没有回家。”说到这,他似是又有些欣慰,叹了口气,“这孩子,可算长大了。”

    梨花跟阮明姿对视一眼。

    这好像不对啊。

    昨儿下午白立肖不还刚从梨花她娘那抢了个钱袋去吗?

    但看着白叔那一无所知还在替白立肖拼命解释的模样,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啊……

    阮明姿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脸色稍稍变了的梨花衣袖,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影,低声问白叔:“白叔,听说你再娶了?”

    白义牛脸色一变,紧张的看了梨花一眼,有些局促,又有些不安,搓了搓手:“对……”

    梨花勉强笑了笑:“恭喜白叔了。婶子呢?我们今儿来也是想祝贺一下白叔跟婶子。”

    白义牛脸上闪过一抹什么,整个人的背看着似是又佝偻了几分。

    半晌,他叹了口气:“……你们婶子病着,不好见你们。等她好起来,到时候我再请你们……”

    他大概想起了梨花她娘,有点说不下去了,只是颇有些愁苦的叹了口气。

    梨花心情也十分的复杂。

    阮明姿算是其中最冷静的,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找大夫看过了吗?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这,白义牛又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一片愁苦之色,“找巷子头的拐脚张看过了,说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应该是先前太过操劳留下的隐疾。人好端端的就突然倒下人事不知了,只能用药养着。”

 第二百八十二章 钱去哪了

    阮明姿跟梨花不由得往床上那人影看去。

    白义牛见两人都往那边看,又叹了口气:“没错,那就是我媳妇……差不多也到时间了,我去给她倒点水。”他叹了口气,拎着壶走向床边,“你们要看她,就跟我来吧。”

    阮明姿跟梨花对视一眼,跟在白义牛身后往床边行去。

    拂开帷帘这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看着完全脱了形,闭着眼,脸上瘦得几乎没有二两肉,躺在堆着的被子里,看着几乎就像是骷髅一样。

    梨花后退一步,险些叫出来。

    白义牛却见怪不怪,他拿钱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一个碗,又拿出一包看着像是米粉一样的东西往碗里倒了些,又加了些热水,拿小勺拌匀,放在一旁晾凉。

    “咱们去外面说。”做完这些,白义牛往外走。

    阮明姿跟梨花沉默的跟在了白义牛身后。

    到了板凳那,白义牛这才叹了口气,有些发愁的抓了抓头发:“……我们成亲没几日她就倒下了,但我也不能不管她。可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吃着拐脚张的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人也一直昏迷不醒,还越来越瘦了……”

    梨花虽说并不认识床上躺着的那人,但看人那般瘦骨嶙峋毫无声息的躺在那儿,心里也是有点唏嘘。

    她这白叔,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没有因为旁人生病就抛弃了别人,哪怕耽误了生意,也坚持不懈的照看着。

    梨花忍不住劝道:“白叔,会好起来的。”

    白义牛看着梨花关切的脸,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跟你娘一样善良。唉,我没跟你娘在一起,说不定是件好事。旁人都说我克妻,前头立肖他娘生下立肖没几年就去了,眼下新娶了一个,没几天又……唉!”

    梨花是听不得这话,她霍得按着桌边站了起来,“这话谁说的?怎么能说白叔你克妻?”

    白义牛从手里抬起脸,见梨花这般,苦笑一声,“是不是的,都无所谓了。眼下你们宋婶子就那样躺在那。她家里就她一个了,我真怕万一照顾不好她,对不住她早逝的家人……”

    白义牛顿了顿,像是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局促的抓了抓头发,“看我,跟俩孩子说这个做什么……你们别放心上,大概是我压力太大了。”

    梨花看了眼阮明姿,阮明姿在出神,像是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看她。

    她便自个儿下了决定,手按着桌边,郑重的问白义牛:“只看了那个叫什么拐脚张的大夫吗?没多找几个大夫看吗?”

    白义牛还没反应过来,只摇了摇头:“拐脚张是我们这巷子里的一个大夫,平时大家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找他看,基本上都药到病除,挺厉害的。我也让立肖去找了另外一个大夫来看,那大夫看不出什么来,只说可能是隐疾,就走了……到现在就只吃着拐脚张开的药,每天两副,从前还吐过血,现在慢慢喝着药,倒是不吐血了,也算有了起色,就是人总是醒不过来。”

    梨花着急道:“这怎么能行呢?看头疼脑热厉害的大夫,未必看旁的就厉害。这样,我认识个医术很高明的大夫,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看诊。”

    白义牛有些错愕,忙拦住梨花:“哎哎,梨花,你先别去。”他似是有点尴尬,“我先前攒的银子都买药了,等我再攒几天,攒上一笔,再去请大夫。”

    梨花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阮明姿看向白义牛,却突然开了口:“……白叔先前说白立肖去客栈里找了份活计,想来挣钱也不少吧?应该很快就能攒起来了。”

    谈起白立肖,白义牛眉眼间的愁色倒是散了两分,“挣钱多不多的倒另说,眼下也不指望他拿什么钱回来,找到活计能立住身,就挺好的!”

    梨花逐渐琢磨过味来,她听着白义牛这口风,心脏怦怦怦的剧烈跳了起来。

    她先前以为白立肖是以找到客栈帮工的名头,把从梨花她娘那拿来的钱补贴给家里,让白义牛给他后娘买药看病。但眼下怎么听着白义牛这话里的口风,倒像是白立肖还没拿回过钱来?

    梨花不再犹豫,开口直问:“白叔,这么说来,白立肖还没给家里拿过钱?”

    白义牛憨厚的脸上似是因为想起儿子的话,露出几分暖意来:“还没呢,不过那孩子挺有孝心的,说了等后面开了工钱,就把工钱都给我。”

    等后面开了工钱?

    可梨花她娘已经给了白立肖三次钱了,那银钱去哪里了?

    梨花声音发颤,“白叔,那,那你给宋婶子看病的药钱,花挺多了吧?都是你攒的?”

    提到这个,白义牛脸有郝色,也有点不大好意思,不太自在道:“嗯,有阵子钱不够,我只能把先前借给旁人的钱都收了回来。日子过得节约点,还是能给你宋婶子买药的。”

    阮明姿扫了一眼白义牛脚上那双明显有些单薄的棉鞋,再看看白义牛身上这打了几个补丁的衣裳,还有那双满是冻疮的手……显然这就是白义牛话里的“日子过得节约点”。

    梨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她娘怀着怎样难受的心情,把给宋氏看病的钱给了白立肖,然后呢?

    白义牛根本就没有收到!

    也就是说,白立肖在以白义牛的名义,骗了她娘的钱!?

    有一瞬间,梨花想把真相托盘而出,告诉白义牛,白立肖做了什么。

    然而,梨花看着眼前背上隐有佝偻,还要继续照顾宋氏的白义牛,又想起她娘别开脸时,眼角挂着的泪,又生生的把话给咽了回去。

    她神色冷了下来,乍然一看,又像是两年多前的那个清冷少女。

    “白叔,你在这等着,我去把那大夫给请来。”她抿着唇,见白义牛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又飞快的补充道,“没事,就先看看,宋婶子这病也不能再拖了,钱可以先赊着,等你攒够了再给,没事的。”

    白义牛面上露出几分喜色来,又有些难以置信,“这,这真的可以?”

    “我这就去请。”梨花飞快的点了下头,像是怕白义牛反悔似的,直接往外快步走去,“……马上就回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是隐疾

    屋子里只剩下阮明姿跟白义牛。

    白义牛越发尴尬了。

    若说梨花,到底是差点成了他继女的小姑娘,他还算熟悉,对起话来虽说尴尬,却也能谈上几句。

    但眼前这个生得过分好看的小姑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聊天了。

    阮明姿像是丝毫未觉白义牛的尴尬,她笑了笑,没有聊别的,倒是聊起了白立肖,“……实不相瞒,白叔,从前我还以为白立肖是被你宠坏了,但眼下能为着这个家,跑去当伙计打工养家,倒也挺好的。想来他对宋婶子当继母,也是没先前对梨花她娘那么抵触了?”

    白义牛又有点不大好意思,再次因着先前的事给阮明姿道了个歉,“……先前那臭小子不好好说话,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跟你宋婶子是旁人介绍认识的,她男人孩子都得病去了,全家就剩她一个,我平日里忙的很,也需要个贤内助来帮忙操持家里,两个人见了一面,就决定凑合着过了……一开始立肖也是不愿意,闹了一场。我想着总归是要给他找个后娘的,也跟他好好谈过了。”白义牛似是想起先前的惨烈,忍不住又摇头,“当时立肖那臭小子还搞什么离家出走,让我好找。不过后面那小子大概是想开了,有一天突然就同意了。我同你宋婶子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白义牛声音低了下去,“……谁知道,本来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突然竟出了这事。唉,也是我害了你宋婶子。”

    阮明姿若有所思,抿了抿唇,劝了一句,“白叔,别信什么克妻的话,那都是欺负老实人的,把什么罪名都往老实人身上堆。”

    白义牛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显然是已经认定了自个儿就是个克妻命。

    阮明姿便不再说话。

    屋子里气氛又逐渐尴尬起来。

    “……那米糊糊凉的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给你宋婶子喂个饭。”白义牛忙不迭的站起来,朝着床边大步去了。

    阮明姿依旧没说话,端着自个儿眼前的碗,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喂完了饭,大概是实在是怕与阮明姿相处,白义牛又赶紧借口说去熬药,出了屋子,去灶房熬药了。

    阮明姿在屋子里等了好些时候,梨花便急急的拉着那大夫来了。

    那大夫是县城里最好的医馆的坐堂大夫,梨花把人家给拉过来出诊,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

    不过梨花也没提这事,急匆匆就要让大夫帮白义牛的媳妇诊脉。

    阮明姿按住梨花:“不急于这一时。等一下,我喊白叔过来,当着他的面让大夫诊脉……到底是人家的媳妇。”

    梨花怔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阮明姿出了门,去灶房那把白义牛给喊了过来。

    院门掩着,梨花是直接拽着大夫进的门,白义牛在灶房里熬药,也没听到动静。阮明姿过来同他说梨花跟大夫到了的时候,他还愣了下。

    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确实很担心宋氏。哪怕再着急,也不敢坏了煎药的成色。

    他赶忙垫了块抹布把药罐的盖子揭起来看了看药,见药罐中的药熬得正好差不多了,这才舒了口气,将药罐里的药倒入一个碗里,这才端着碗同阮明姿一道去了屋子。

    一进屋子,白义牛就赶忙同大夫道歉:“……对不住大夫,先前我在灶房里熬药,让您久等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倒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小姑娘给的诊金挺丰厚的,哪怕是看在诊金的面子上,多等一会儿倒也无妨。

    白义牛把宋氏的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那手腕几乎瘦得皮包骨头,青筋凸在皮肤上,看得极为明显,可怖极了。

    大夫一见,便皱了皱眉,伸手摸上了脉门。

    他把了会儿脉,又让白义牛换了宋氏的另外一只手。

    大夫沉着脸把了许久,白义牛看得忐忑不安。见大夫终于收回了手,在那捋着胡子沉思,他惴惴不安的问:“大夫,我媳妇……这是什么隐疾啊?”

    “隐疾?”大夫愣了下,脸上神色越发沉了,“谁说是隐疾的?”

    白义牛也愣住了,讷讷道:“是我们附近的一个大夫。他平日里看诊很准的,头疼脑热都是一贴药到病除,他说可能是隐疾。”他顿了顿,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除了他之外,我还让我儿子另请了一个大夫,那大夫也说是隐疾。”

    梨花请来的大夫气得直吹胡子,骂了一句“庸医”!

    白义牛傻眼了,“啊?”

    这大夫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是隐疾?

    可一个大夫看错了是有可能发生的事,难道另外一个大夫也看错了吗?

    见白义牛似是在怀疑他,那大夫气得火冒三丈:“这什么隐疾啊,这是中毒!……得亏我今天过来了,再这么过一个月,别说救人了,熬都把人给熬死了!”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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