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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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的少女显然有些犹豫,她迟疑了会儿,这才低声道:“那你稍等。”
随后便没了动静,想来应该是回去倒水了。
不多时,门后传来了脚步声。
随即,便是一声铜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门闩被取下来的声音。
阮明姿眯了眯眼。
大过年的,俱是走亲访友,人来人往的,没有几个人会紧闭大门。哪怕为着安全着想,等多闩个门栓就足够了,这家竟然还用铜锁反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想法在阮明姿脑海中也不过一瞬,眼前的木门已是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衣着简陋的少女一手端了个碗,一手支着木门,正往阮明姿面前递水:“给。”
果然是小怀瑾小握瑜的大姐。
阮明姿的兜帽压得很低,小怀瑾小握瑜的大姐一时也没认出她来,阮明姿接过她倒的水,喝完以后又道了声谢。
那少女便接过碗,垂着眼没吭声,正要关门,却见着跟她讨水喝的那个人,一只脚迈了进来,撑住了门,不让关门。
少女倏地一惊,却见那个跟她讨水喝的人,一手别着门,一手往后摘下了自个儿的兜帽,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白净小脸来。
那张小脸容貌昳丽倾城,少女窒了窒,已是认出了这个跟她讨水喝的人的身份。
她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下意识的使了使劲,想关上门,然而阮明姿的脚已经迈了进来,手也撑住了那木门,一时之间竟是关也关不上。
阮明姿可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她也是常年做活锻炼出来的力气,这会儿一脚一手撑着门,还有余力露出个安抚人的笑来,“姑娘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那少女很是年少,阮明姿记得听小怀瑾小握瑜提起过,跟阮明姿差不了多少岁数。
然而她那小脸上却已经有了些风霜的痕迹,看着竟比实际岁数大了不少。
她咬着下唇,声音有点干涩:“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家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阮明姿见少女这反应,心思已经来回转了几次。
但她面上不显,却笑道:“好,我不进你家,我只有几句话想问一下,问完就走,可以吗?”
那少女一脸的犹豫。
阮明姿再接再厉道:“你是握瑜跟怀瑾的大姐吧?”她露出个安全无害的浅笑来,“哦是了,还没跟你说,握瑜跟怀瑾就是你家两个妹妹,改了名字。”
少女晃了下神,很快又回过神来,看向阮明姿,态度却比先前稍稍松了些。
阮明姿趁热打铁,又道:“握瑜跟怀瑾有时候会跟我们提起大姐二姐,说一些家里头的事。她们俩有时候也会说,想你跟二姐。”
少女眼里闪过一抹可见的挣扎,半晌,她才有些生硬的说出了口:“你想问什么?”
“握瑜不见了,你知道吗?”阮明姿面上带着笑,开门见山的直问。她死死的盯着少女的神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那少女大概是没经过这事,浑身抖了一下。
她声音都在发颤:“四妮是在你们那不见的,你跑来我们家做什么?”
阮明姿脸上的笑稍稍敛了些:“我只是说握瑜不见了。我有说是谁吗?你怎么知道不见的人是四妮?”
她为了混淆,在说怀瑾握瑜人名时,她甚至把握瑜先放到前面。
毕竟,握瑜怀瑾这个词也是说得通的。
若是少女不知情,她为什么一口咬定丢的是四妮?
少女浑身又抖了一下。
半晌她才结结巴巴辩解道:“……我不知道,我,我猜的。”
阮明姿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
少女显然有些着急,额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她结结巴巴的,“……你,你别不信,我就是,就是想三妮比四妮稳重一些。要是丢了,那,那肯定是四妮。”
说着,她又想去关门,也带了几分急色,“你,你快走!我家不欢迎你!”
这话糊弄不了阮明姿,阮明姿索性发狠的把门狠狠一推。
门的推力带着少女往后踉跄了几步,手里的碗一时没拿紧,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阮明姿眉眼沉沉,开门见山的问:“握瑜在哪里?”
少女又是抖了抖。
大概是碗摔碎的动静引起了屋子里人的注意。
屋子里有人骂骂咧咧的:“谁又把碗摔碎了?!败家玩意儿!”
一边掀了门帘出来。
结果那人一掀门帘,就跟院门口站着的阮明姿打了一个照面。
阮明姿认了出来,那人是怀瑾握瑜的娘。
前几日刚见过。
那妇人头上一如既往的包了块胡桃色的包巾,手里还拿了块尿布,看着似是正在给儿子换尿布。
见着阮明姿站在院门口,浑身也是哆嗦了下。
阮明姿眯着眼,这一个两个的,见着她都是这副神色。
说她们心里没鬼,阮明姿是决计不信的。
握瑜的失踪,八成跟这一家子脱不了干系!
握瑜,到底被这一家子,弄哪里去了?
阮明姿心下想着,索性直接迈进了院子。
第五百零五章 你这是私闯民宅
那妇人却见了鬼一样喊了起来:“出去!滚出去!来我家做什么!”
阮明姿绕开那打碎的瓷碗,在院子里站定,脸色沉沉如水:“你们把握瑜藏哪里了?”
那妇人浑身哆嗦了下,眼神有些发虚,不敢跟阮明姿对视,只依旧有些色厉内荏的,支使着方才给阮明姿开门的少女,“大妮,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人给赶出去!”
那少女也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她上前推搡着阮明姿,低声道:“你赶紧走吧。我要被你害死了!”
阮明姿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来,往那少女手中一放,“这是赔你们刚才打碎的碗钱。”
她转身一副欲走的模样,那妇人跟少女明显的都松了一口气。
阮明姿却又站定了脚步。
那妇人跟少女脸上顿时又紧张起来,满是警惕的看着阮明姿。
那妇人挥舞着手里的尿布,吓唬她:“你再不走,我就报官了!你,你这是私闯民宅!”
她记得清楚,先前刘大婶家的闺女,不知道咋招惹了个地痞无赖,直接追人家里去了。说什么也不听,就赖在院子里不走,非让人家刘大婶把闺女嫁给他。
那刘大婶家也没法子,后来就告官了,官府就以私闯民宅的名头,把人给抓了去了。
若说地痞无赖怕什么,那定然是最怕官府无疑。被官府抓走一次后,就老实了不少。
所以这妇人倒是把“私闯民宅”这一条给记得牢牢的。
这会儿更是搬出来威胁阮明姿。
阮明姿一听,脸上便露出个越发灿然的笑来,只是那笑看着明艳,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她看向那妇人,轻描淡写道:“好啊。那就去告官,正好我还要跟官府告一笔,我府上的小孩子,疑似被你们拐卖了呢。”
妇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好似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
“瞎说什么,什么拐卖!”
妇人咬着后槽牙,分辩道,“那本来就是我闺女!”
这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好似说漏嘴了,连忙补救道:“我是说,别说四妮眼下不在我们家,就是在又咋了!她本来就是我家闺女!”
那少女一听就知道不好。
果不其然,阮明姿又灿烂的笑了起来,这次还轻轻的拍起了巴掌:“厉害了,当真是厉害了。从头到尾我只说了握瑜,你们却很肯定的说那是四妮,真真是神机妙算啊。”
那妇人脸色白了下,却又没理,只挥着手里的尿布,泼皮无赖样的把阮明姿往外赶。
调查到这一步,阮明姿觉得自个儿也不必给这家人留什么面子了。她面色沉沉的直接转了身,没再多说半个字,大步出了院子。
身后的破旧木门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风中还夹杂着一声打骂声。
“给她开什么门!”
阮明姿头也没回,大步直接出了小巷。
她径直去了衙门。
眼下虽说是年节期间,但衙门还是有人值守的。
再加上阮明姿刷了个脸,很快,便有个捕头带着两个衙差,同阮明姿一道折返。
那捕头姓曾,是个老资历的捕头了。
先前他觉得阮明姿就是个靠裙带关系的,结果后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下来,曾捕头冷眼看着,也发现了人阮明姿所作所为没有半点越过大兴律法的。
更重要的是,就凭阮明姿跟他们县令夫人的关系,明明有更多的便捷道路可走,可却从未见过阮明姿靠着这个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甚至,他也听说了阮明姿一掷千金,买了个大院子专门来养育那些孤儿。年前那些日子,他更是亲眼见了阮明姿过来替那些孤儿上手续走流程。
这次他在衙门值班,一听阮明姿来说,有人拐了她善府的孩子,眼下孩子不知去向,他立即就拿上了刀,带了两个衙差,跟阮明姿出来了。
阮明姿倒也很感激,有这种老练的捕头出手,倒也会省事不少:“……劳烦曾捕头了。”
曾捕头随手调了下腰间挎刀的位置,眯着眼道:“阮大姑娘义薄云天,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出钱又出力,眼下出了事,我们官府中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阮明姿沉默的点了下头,没有再说话。
她带着人直接去了怀瑾握瑜原先的家。
这会儿大门紧锁着,阮明姿跟曾捕头对视一眼,曾捕头直接上前推了推门。
能听到里头金属撞击门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上了锁。
曾捕头皱了皱眉,又重重的敲了几下,扬声道:“官府查案,速速开门!”
这动静大的很,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
然而偏生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阮明姿在一旁轻声道:“方才我来,里面便是挂着锁,她家的大女儿从里面开的锁。”
曾捕头点了点头,里面既然上了锁,那院子里必定有人。
曾捕头生得五大三粗的,他抬手重重的拍着门,动静极大:“再不开门,就以你们一家子抗拒执法的罪名,把你们都抓回去!”
这动静大到了旁边两户邻居都忍不住出门来看,见是穿着官服的衙差在那拍门,一个个的都有些咂舌,面面相觑的。
方才同阮明姿说话的那个大婶,凑了个趣儿,问曾捕头:“差爷啊,这是作甚啊?”
这会儿事态尚不明确,曾捕头不欲多说,只道:“来找他家的人查点事儿。”
那大婶点了点头,咳了下嗓子,突然张嘴喊:“李翠啊,快点开门吧。差爷找你们呢!再不出来,今年十五,怕是你家要在大牢里过咯!”
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
不过不得不说,大婶这一招还挺好使的。
门里头磨磨唧唧的,总算有了些动静,过来把门给开了。
那包着胡桃色头巾的妇人,一张脸又青又木的,站在门后,语气却带了几分惶然:“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大婶忙嗔道:“我说李翠,你在家干啥呢,差爷叫了好久的门,我们都听见了你咋没个动静?”
那包着胡桃色头巾,被称为“李翠”的妇人,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支支吾吾道:“……方才孩子闹了,没注意外头的动静。”
第五百零六章 反咬一口
这理由牵强的很。
不过曾捕头也不是跟人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妇人,点了下头,“李翠是吧?进去说。”
妇人不大愿意:“差爷,这不方便吧?家里还有孩子呢……”
方才叫开了门的邻居大婶在一旁砸着嘴笑:“哎呦,有啥不方便的啊。我说李翠,人家差爷不就是进去问几句话嘛,又不是要把你儿子给抱走。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怎么不敢让差爷进去?”
“……”
偏生曾捕头一本正经的点着头:“这位大姐说的很是有理。”
那邻居大婶越发得意了。
那包着胡桃色头巾的妇人,这会儿就是再不愿意,也没法子了,只得憋屈的瞪了那邻居大婶一眼,又扫了一旁的阮明姿一眼,目光里隐含着怨憎。
“快点。”曾捕头没什么耐心的催了一句。
那妇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在曾捕头面前有些怂的让开了身子,让曾捕头带着两个衙差进了院子。
那邻居大婶也要跟着进,包着胡桃色头巾的妇人声音有些微微的拔高:“你来做什么啊?”
邻居大婶没理她,只朝前面的曾捕头大喊:“差爷,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啥忙呢。”
曾捕头回过头来,同那妇人肃然道:“让她也进来,既然是你的邻居,说不定也有些能用得上的证词。”
那妇人只得咬了咬牙,让那邻居大婶进了门。
至于阮明姿,那包着胡桃色头巾的妇人更是直接伸出手来,挡住了阮明姿的去路。
阮明姿挑了挑眉,懒得跟这叫李翠的妇人掰扯,直接喊“曾捕头”。
曾捕头一回头,见那李翠拦着阮明姿不让进,当场就皱紧了眉头,心道这妇人心虚成这模样,果然有大问题。
面上却不显什么,只冷声道:“她是原告,告你家拐卖孩童,你这拦着,是什么个意思?”
李翠手哆嗦了一下,她是没想到阮明姿真的直接去衙门告她们了。
阮明姿冷笑了一下,轻轻松松的拂开了李翠的胳膊,进了院子。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挺足的,阮明姿一进这主屋,便顿了顿,看向炕上正在那哭闹不休的小婴儿。
先前给阮明姿开门递水的那少女正在哄着她那弟弟,从阮明姿这半边来看,正好看到那少女脸颊上高高肿了一大块,还有五指的形状,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被人扇了不止一巴掌。
阮明姿眼神沉了沉。
那包着胡桃色头巾的妇人抢步过来,从那少女怀里抱走小男孩,摇着哄着,又隐含不满的看了曾捕头他们一眼:“……差爷,你们把我家老幺都给吓哭了。”
曾捕头不为所动,只道:“若是你早些开门,自然就没有后面的那动静。”
妇人无语。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