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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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好像是眼神。眼神似乎比往日凶了些……
不过牛三是憨厚老实人,也没多问,爽利的把阮明姿阮明妍姐妹俩送到了县城,迟疑了下,还是道:“阮家小妹儿,要不我等等你们,县城里车马行那边雇车挺贵的……”
阮明姿轻轻笑了下:“不用了,也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牛三哥先回去吧。”
牛三见阮明姿这般说了,虽说不知道阮明姿这次来县城是来办什么事的,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在心中默念,这俩姐妹不容易,希望她们能一切顺利。
要说顺利,其实确实还算顺利。
阮明姿没半点迟疑,牵着阮明妍的手直奔县衙。
县衙门前竖着大大的鸣冤鼓,阮明姿身形还有些矮,她搬了块大石头过来,踩在上头才抽出了下头的鼓锤,狠狠敲向那大大的鸣冤鼓。
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响了起来。
住在附近的百姓一听鸣冤鼓响了,个个都精神抖擞的往县衙这边赶。
“何人敲响鸣冤鼓?”县衙里头走出个拿着杀威棒的衙差,他见敲鼓的人竟然是个小小少女,却又因着阮明姿容貌太盛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总感觉有些眼熟。半晌,衙差以拳击着自己掌心,“啊,我想起来了,是你,先前有次来报人贩子的案的。”
阮明姿露齿一笑:“差爷好记性,我这次,还是来报人贩子的案的。”
……
宋思梅正在廊下美人靠上坐着,老神在在的看着廊外的风景,有些闷。
丫鬟便想法子逗趣:“说起来倒是有桩事,小夫人可听一听解闷。”
宋思梅没说话,可听可不听的模样。
丫鬟便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先前啊,我去前头给老爷奉茶水,倒偶然见得两个小姑娘来报案,说她们遇见了人贩子。其中一个小姑娘,生得那叫一个好,我当时眼都看直了……小夫人也莫怪我浅薄,实在是那小姑娘生得太好了,跟天上的小仙女似的。”
听到这,宋思梅倒微微坐直了身子,想起什么来,翘了翘嘴角:“先前救我的那个小姑娘,倒也生得国色天香。听你这般说,却不知道两人谁更美一些?”
丫鬟便奉承道:“既然救了小夫人,想来定然是心地极为善良的。上次李妈妈代小夫人去送礼,回来的时候不也夸赞,那位姑娘的姿容乃她平生仅见?”
宋思梅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
丫鬟便又清了清嗓子,反道说起另外一桩事,“今儿外头的鸣冤鼓响了,小夫人可曾听见?”
宋思梅挑了挑眉,“这又如何?”
那丫鬟便咧嘴一笑,“想来应是美人磨难多,那位美人小姑娘这次来报案,却是带着妹妹过来的……报的也是人贩子的案。我方才探头小心去看了堂下,她那妹妹生得也极为玉雪可爱。这一对姐妹竟然先后遭了人贩子的拐,都还能转危为安跑来报案,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有福气?”
宋思梅心下微微一动,想起来她的恩人当时也有个妹妹,生得也是玉雪可爱极了,枕在恩人的膝头睡了一路。
念及此,宋思梅便起了身,沿着长廊往外走。
那讲故事的丫鬟愣了下,忙追上去:“小夫人去哪里?”
宋思梅笑得眉眼弯弯:“去前衙看一眼。”
……
县太爷刚要把手里的红头签往堂下扔,就见着他的爱妾在帘后朝他招了个小手。
县太爷咳了一声,寻了个借口,便穿着官服,迈着威武的步子往后衙走。
一到帘后,他那威武挺拔的板正身躯立刻松软了些,低声问他的爱妾:“梅妹,你这是为何?”
宋思梅拉着县太爷的袖子晃了晃,压低了声音:“堂下跪着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听着你要派人去替她捉拿人来衙门里问话?”
县太爷忍不住道:“……你是让我徇私?那可不行。”
宋思梅横了县太爷一眼,把县太爷这半把老骨头给横得差点酥了。她又晃了晃县太爷的袖子:“我听了一耳朵,我恩人跟她妹妹也太可怜了……老爷倒也不用看在我的份上徇私,我只求多派几个人去帮我恩人壮壮声势就是了。反正你也是要派人去拿人过来问话的,派一个与派三五个又有什么区别?”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拿人(十更结束)
县太爷抗不住爱妾的温声软语,想想也是,反正现下衙门无事,派几个衙差出去拿人壮声势而已,这也不算什么。
他便板着脸点了点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宋思梅晃着县太爷的袖子笑了。
她喜滋滋的想着,上次虽说让李妈妈送了些贺礼过去,但那本就是应该的。眼下她让老爷多派几个衙差过去拿人问话,落在那些人眼里,保不齐会觉得事态很严重,她的恩人在衙门有门路之类的……也算是她为恩人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于是,重新回到前衙的县太爷,一连往堂下扔了数根签,点了好几个衙差:“……你们几个,速去跟着这位阮姑娘拿人回来问话!”
这下不止阮明姿有些意外,堂上拿着杀威棒矗立两侧的衙差们也觉得挺奇怪的。
不就是去乡下拿个人来问话吗?哪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县太爷这会儿已经想好了说辞,他一脸板正肃明:“我听闻不少乡下民风彪悍,到时候万一起了冲突,你们人多也可直接镇压。”
衙差们感动涕零,原来是这样啊,他们大人真是替他们着想。
所以……当衙门的公务马车气势非凡的停在蔡家门口时,蔡父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见同衙差一道跳下来的阮明姿,顿时明白了什么,勃然大怒,就想冲上来教训这个死丫头:“昨晚不是都说好了,事情就这么算了的吗?!”
阮明姿翘了翘唇,眼里却无甚笑意。
谁跟你说好事情就那么算了的?
她可没答应。
差点把她妹妹活埋,让她就这么算了,做梦呢?
看蔡父那副凶狠的模样,衙差立即手按在腰间刀上,大喝一声:“放肆!衙门喊你去问几句话,你若是暴力抵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蔡父身子都僵了,这个憋屈的啊,焉了吧唧的跟着衙差上了马车。
公务马车又停在了榆原坡阮家老宅前头。
毛氏正跟人在门口边磕瓜子边吹嘘章哥儿的功课,见着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她家门口,她还惊了惊,正喜滋滋的猜是家里哪个有钱亲戚衣锦还乡的时候,就见着门帘一动,几个穿着差服皂靴腰间佩着刀的衙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悚得毛氏手里瓜子都没拿住,掉了一地。
先前听毛氏吹嘘自家儿子的邻人也有些惊疑不定,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尽量离阮家老宅远一些。
紧接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却是毛氏很不想看见的阮明姿。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衙差定然是阮明姿这个小贱人引来的!
正怒目而视的时候,为首的衙差开了口:“阮安贵在吗!”
毛氏如梦初醒,脸色发白,手脚都有些哆嗦,也顾不上埋怨阮明姿了,忙转身去了院子里,提高音量喊着:“娘,有衙差上门来找老三!”
赵婆子从正屋打起帘子,脸色也极为难看,惊疑不定的往外看,嘴里却叱着毛氏:“慌里慌张的喊什么!”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就见着几个衙差把大门一推,大迈步的进了院子。
衙差身后还跟着个小小巧巧的身影,看那样子……
赵婆子眼皮狠狠跳了几下,她压着嗓子,低声吼:“阮明姿你这个小贱人!”
阮明姿冷冷的看了赵婆子一眼,那阴狠的眼神,看得赵婆子心下竟是一悸,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衙差在院子里又喊了一遍:“阮安贵呢?有点事,要拿他去衙门走一趟!”
赵婆子的脸顿时全白了,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阮明姿也不跟她们客气,直接给衙差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阮安贵先前就住在那里。”
两个衙差按着腰间佩刀就往那屋子行去,只听得屋子里一阵碰撞声跟男子哀嚎声,不多时,两个衙差便扭着阮安贵的胳膊出来了。
其中一个衙差轻蔑道:“还想藏呢,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你能藏哪里去?”
说着,又给旁的衙差使了个眼色,“去他屋子里再搜一搜。”
“儿啊!”赵婆子带着哭腔喊,“几位差爷啊,你们手下留情啊,我儿子疼得喊都喊不出来了!”
阮安贵这会儿脸色确实难看至极,略略有些扭曲,也不知是双手被扭得疼的,还是怕的。
阮明姿无动于衷的嗤笑一声,甚至还有些想鼓掌。
衙差大哥干的好啊!
又有两个衙差去了阮安贵屋子里,一阵翻腾之声过后,便拎着一个钱袋子出来了,还往钱袋口处打了个衙门的封条。
阮安贵面如死灰,死死的盯着阮明姿,如毒蛇吐信:“是你……”
阮明姿这会儿懒得与他多做半点废话。
阮安贵突然挣扎起来:“怎么可能!衙门凭什么抓我!”
两个衙差直接将他按到了地上,震声喝道:“你再这样,回到衙门就先以阻碍公务的罪行,将你打上三十大板!”
阮安贵顿时不敢再挣扎,萎靡的老实起来。
赵婆子嚎哭出声,她是又怕又心疼,想上前去扒拉衙差让他们放了阮安贵,又怕得罪了这些凶神恶煞的差人,他们把她也给直接锁了。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去扒拉阮明姿。
可阮明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就站在几个衙差中间。赵婆子又不敢贸贸然上去,只得一屁股坐在原地,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嚎:“我儿犯了什么罪啊你们要把他抓了!我儿天天在家就没怎么出去过,哪里就能犯事了啊!肯定是有人胡说八道的诬告我儿!”
她先前也见过衙差来村子里拿人,可那会儿顶多是一个衙差。
这次来了好几个衙差,赵婆子骇得脸都白了,半点撒泼的心思都不敢起。
但她不敢朝衙差撒泼,原地哭闹总还是行的。她一边哭闹一边辱骂阮明姿,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什么被千人曹万人骑的小娼妇之类的歹毒话,一句不落。
几个衙差都有些同情的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只轻轻巧巧的叹着回了句:“平日里都听惯了。”
几个衙差对阮明姿的同情几乎立时到了顶峰。
这哪里是亲奶奶啊,血海深仇的仇人也就不过如此了。
第一百五十章 狡辩
马车里,因着阮明姿乃是个姑娘,衙差们倒是押着阮安贵跟蔡父离她坐的稍远一些,还贴心的给她留了车窗那一块儿,让她随时可以掀开马车车帘透气。
阮安贵跟蔡父就死死的盯着她,因着旁边还有衙差在那虎视眈眈的,倒也不敢说什么太放肆的话,一个个都没了先前嚣张的模样,不知道接下来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命运,萎靡忐忑极了。
偶尔眼神扫过阮明姿,恨意犹如实质,要是能用眼神杀死人,阮明姿肯定在两人的目光下死了千百次了。
不过阮明姿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这两个人能不能被绳之于法。
马车平稳的在县衙前门停了下来。
阮明妍先时没有跟着阮明姿回乡下捉人,而是县太爷看在爱妾的份上,将其送到了后衙照顾。阮明姿回来的时候,一个丫鬟牵着阮明妍软乎乎的小手,笑盈盈的将其送了出来,当着诸人的面,在阮明姿开口前,对着阮明姿盈盈下拜:“我家小夫人让我给阮姑娘带话,说是先前救命之恩不敢相忘,待此间事了,小夫人请阮姑娘府内一聚。”
阮明姿愣了下,她抿了抿唇,在诸人意味不明的“果然有后台”的眼神注视中,她知道这是先前所救的那位女子在给她撑场面。
只要让那些恶人得到惩罚,她就装作有后台那又怎么了?
阮明姿沉沉的笑了笑,黑色的瞳孔看着犹如一汪深谭,声音倒是平静的很:“替我谢谢你家小夫人,就说等此间事了,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这话听上去就像阮明姿跟县太爷的小夫人已经搭上了头。
丫鬟笑盈盈的又一拜谢,这才款款走了。
蔡父跟阮安贵眼里都有些震惊,绝望。
阮明姿这一乡下村姑,怎么可能会跟县太爷的妾室搭上了关系!
可看方才那丫鬟的模样,语气中分明亲昵熟稔的很!
这下是真的完了。
蔡父的嘴唇都吓白了。
阮安贵也丧气的垂下头,只有微微转动的眼珠子表明他还在琢磨着什么脱身之计。
阮明妍的嘴角还沾了一点点心屑,眉宇之间也没有半点不开心的神色,看来在后宅被照顾得很好。
阮明姿伸手替阮明妍擦去嘴角那点点心屑,看都没看阮安贵跟蔡父一眼,牵着阮明妍的手在县衙中堂之下跪了下去,叩首沉冤:“县令大人在上,民女阮明姿,状告榆原坡人阮安贵勾结拐子,将亲侄女阮明妍卖给落马沟人氏蔡某,蔡某更是丧心病狂到将我妹妹阮明妍活生生封入棺材中,准备以活人下葬与他儿子结阴亲。”
阮明妍跟着姐姐一道叩首。
虽说先前县太爷已经听说过一次,眼下再听一次,还是觉得荒唐。他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问:“堂下何人是阮安贵?”
阮安贵哆哆嗦嗦的跪在那,咽了口唾沫,开了口:“小人便是阮安贵。”
县太爷喝问:“你可知罪?!”
阮安贵硬着头皮道:“小人一直跟两个侄女关系不睦,眼下她们被拐卖,卖给人家结阴亲,那是跟小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小人可不敢瞎认罪。”
一旁的衙差双手将在阮安贵房中搜出来的钱袋子双手奉到县太爷面前的桌案上。
蔡父一见那钱袋子,愣了下,随即大声喊:“那钱袋正是草民当时交给那人拐子的!总共十两!”
阮安贵脸上冷汗直下,他依旧梗着脖子道:“……这,这是今儿一早,在外头捡的,并不知道什么拐子不拐子的。”
说着,他转向阮明姿,一脸的痛心疾首,“阮明姿,虽说咱们平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