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壮夫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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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有手有脚,又暂时无事可做,不至于连顿饭都得别人给他准备好,但对方真心愿意帮忙,他也是乐意的。
他向来坚持以诚待人,亦希望别人以诚待他。
等顾九渊找来厨房的时候,关衍正把做好的饭菜装进借来的保温食盒里,准备提回擎宵阁。
厨房众人看教主亲至,心里多少有些惶恐。顾九渊免了众人的礼,上前一手拉着人,一手提着食盒往外走。
他不会说做饭辛苦,让关衍不要再做了的话。他的地盘,阿衍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不了两人轮流着来做就是。
“阿衍做了什么?”
“小鸡炖蘑菇、和大厨学了京包里脊和白菜炖粉条。”冬日原本就没多少新鲜蔬菜,尤其北地更是匮乏,掌勺师傅给他介绍了不少北地菜系的做法。
顾虑到关衍再过几个月月份大了,身子笨重,雪天外出不安全,顾九渊温声道:“天寒地冻路不好走,不若明日让人来给擎宵阁添个厨房?”
关衍点点头:“好。”擎宵阁有厨房的话,到时候他给孩子做个辅食什么的也方便许多。
厨房众人目送两人走远,皆心有戚戚焉。
教主对这位的态度真的是……
不能用主上怜惜那些玩意儿的疼宠来形容,倒是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味道,教主孤家寡人近三十年何以才几个月没见就整得和成亲多年的老男人一样?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关衍在夜晚降临后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前几个月两人只会单纯地擦剑磨剑,何以顾九渊越战越勇,还自创出许多招式来?
顾九渊今晚是有些激动的,他把人从白玉池里捞上来,按在柔软的地毯上仔细检查关衍前两日的功课。
帐幔和珠帘遮挡住的空间水汽氤氲,从白玉龙头里喷出的水柱哗哗落下把水渍声掩盖掉,用来整理衣装的落地铜镜前,身材颀长躯体每一处都堪称完美的青年与一身蜜色肌肤肌肉线条流畅的男人刀来剑往。
“阿衍掌握得很好。”顾九渊充满掠夺和野望的黑眸中俱是赞赏。
额发皆湿的关衍红着脸瞪他一眼,努力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来。剑鞘贴合时能感受到另一人的热度和脉动,更有越来越粗大的内力经由相连处不停流转,激得他脊椎骨发麻。
“阿衍看到果子了吗?已经长得有指甲盖那么大了。”顾九渊托着他修长有力的大腿,面相铜镜。
闻言,关衍手臂用力抱住顾九渊脖颈,艰难回头往后瞧。
铜镜里肤色对比明显的两人正以一种叫人看一眼都面红耳热心跳失控的姿势在过招,他努力忽略视觉的冲击,把目光聚焦在那片精神奕奕的绿意上。
只见满目舒展的绿叶中,一枝独秀占据了后背空白的部分。残红已逝,只余枝头青涩小果对着他点头致意。
“他在生长,阿衍感受得到吗?”顾九渊长驱直入,迫使关衍放声回应。
关衍简直要臊死了。
果子在生长其实他是有感觉得到的。
刚开始是果子太小他察觉不到,在果子慢慢长出来后,每一次顾九渊给他体内注入真气,指引真气按照双修功法路线运行,他能察觉到有一丝极其微小的真气被吸走。待他丹田中存储的真气越来越多,他被吸走的真气也越来越多,而后背显现的花鉴图案也越来越凝实,颜色鲜亮翠绿,十分健康。而果子看起来比之前明显长大许多。
小果子在吃他的真气。
为了喂饱孩子,他极力配合顾九渊,可不知道是不是他习惯了顾九渊每次问他喜不喜欢什么的时候都回答‘嗯’,结果今晚被一处处问过去。
“这大床阿衍喜欢吗?”
“这贵妃榻阿衍喜欢吗?”
“这白玉池阿衍喜欢吗?”
“这铜镜能清楚地看到小果子,想必阿衍更喜欢了。”
顾九渊把人翻过来,放缓出招的速度,让关衍看清楚他出剑的手势。
“顾九渊!”关衍哑着嗓子喊了声,急急用手挡住眼尾绮丽的眼睛。
“阿衍不喜欢吗?”顾九渊加快出剑的速度,惹来怀里人一声惊叫。
把头埋在他颈窝,顾九渊闷声道:“我内力恢复得太过顺遂,需要找时间好好沉淀。”
关衍微讶:“你要去闭关?还有十余日就要过年了。”
“对,这回是要真的闭关了。”顾九渊在他耳边沉声道,话语里满是不舍,“阿衍等我一起过年。”
“我会想你的。”
关衍喘了口气,手往后抱住他脑袋:“你不要想我,好好闭关,我就在这里。”
心尖被人戳了下,又酸又麻,顾九渊亲亲他脸侧,嗓音暗哑而盛满歉意:“抱歉不能陪阿衍熟悉教里。我已经安排下去,阿衍若是觉得在教中无趣,叫让柳长老和护法陪着到处走走。”
青年眼里的愧疚和柔情几乎要溢出来,关衍稍微抬头,安慰了他一下:“没关系,我等你出关。”
“阿衍……”
感受到男人精壮的腰肢摆动,顾九渊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脸上愧色不改。
不是发热期更胜发热期,关衍觉得自己腿都要累断了。他困得闭上眼之前,不忘叮嘱顾九渊:“记得让人来修厨房。”
“好。”顾九渊心满意足地笑着把人抱到池里。
第75章 第 七十五章
教主刚回来不过两日就又开始闭关; 教众不由唏嘘,不过今年众人都不担心教主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石室过年,毕竟教主亲自带回来的人还在擎宵阁等着; 以教主对关衍公子的在乎,怎么会让初来乍到的关衍公子一个人过年呢?
今年是教主带人回来过年的第一年,怎么也得给人准备一个热闹欢乐的新年吧?
众人如是想,十分卖力地把神隐教上下装点得喜气满满。
大红灯笼树上挂,精美剪纸窗上贴,人人脸上俱是一片喜气洋洋。
关衍感受着众人的热络,眼里也多了丝笑意。
……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江湖中人不太一样。
神隐教没有他想象中的等级森严; 其实从几位长老和护法身上就能看出,但教众对顾九渊的崇敬是毋容置疑的; 教主说一不二,绝对令行禁止。而教主没理会的地方; 大伙就随意许多。
或许这与顾九渊隔三差五闭关和没有很大的野心有关。
想到顾九渊; 关衍叹了口气。顾九渊这次闭关是很严肃认真的; 无日无夜; 废寝忘食,他昨日送上去的饭菜都没有动过。
再次把做好的饭菜装进食盒,关衍穿好大氅出门; 准备去山上送饭。
他这几日和掌勺的学了很多北地菜肴; 他觉得味道还行。
天空还飘着小雪; 到处白茫茫一片。
男人踩在教中弟子刚清扫过又被雪花覆盖了薄薄一层的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 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脚印一直蔓延到通往山顶石室的台阶上。
“关衍公子; 给教主送饭呢?”巡逻的教众瞧见关衍; 远远喊了声。
关衍冲他们点点头; 抬脚步上台阶。
一千五百八十层青石台阶顺应山势蜿蜒而上,直通峰顶。道路两旁入目皆是苍茫险峻的峭壁,站岗的玄衣弟子目不斜视,面容肃穆得似要与冷硬的山石融为一体。
关衍拾阶而上,每走一步就数一下。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口气爬完这一千五百八十级台阶,不弯腰喘气是不可能的,可当关衍站在石室大门前,男人俊朗刚毅的脸庞上只是浮现一抹晕红,连心跳呼吸都不曾乱过。
双修不仅仅使他体内产生了真气,更是日复一日地淬炼他的身体,他感觉行走间身体比以往要轻盈许多,体力也增强了。
顾九渊闭关之前给他寻了几本武功秘籍,他对其中一本刀法挺感兴趣的,日日照着上面的招式练。可惜他悟性不高,有许多地方看不明白,等着顾九渊出关教他。
关衍如是想,把食盒放进石室大门右上方的凹槽里。
男人在那静立了一会,确认什么声响都听不见,才垂眼转身慢慢往山下走去。
依旧是每走一级台阶就数一下,等数到一千五百八十便落在平地上。
关衍没有回擎宵阁,而是去了柳长老的药庐。
浓郁的药香正从廊下飘出来,身着青色药童制式长袍,腰身盈盈一握的少年正蹲在炉子前扇火,炉子上的紫砂壶咕噜噜冒着白烟。
关衍的脚步声渐近,少年转头看了眼,鹿眸中蕴上一抹笑意:“关大哥!”
关衍应了声,掀开布帘进了内里。
柳长老答应教授他医术,可他和柳长老并不以师徒相称,而体质同样特殊的余棠却想拜柳长老为师,这阵子都很用心地在做事。
“教主可曾用饭?”脖颈间围了圈雪白毛绒的貂毛更显眉眼妩媚的女子笑问。
关衍摇摇头,柳长老安慰道:“明日就是除夕,教主会出来的。”
“嗯。”关衍回道,翻开手里的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并不担心顾九渊会忘了时间,青年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柳长老今日没教别的,而是教关衍熬制外敷膏药。这天儿凉飕飕的,就适合围着火炉烤小火。
八个小火炉上都放置了口小砂锅,里头的香油不断冒烟,关衍目不转睛地盯着柳长老往里投放药材,默默记下投放的顺序和时长。
热油下锅劈啪作响,药材很快炸至焦黄,柳长老慢条斯理地翻搅,瞧差不多了便把药材捞上来去渣。
“药的成分已经在油里,下一步是炼油。待药油稍微冷却倒入水中沉淀用纱布过滤,而后接着熬制……”柳长老说着指了指唇上的口脂,道:“我们女儿家用的口脂的制作方法就稍微简单,把花瓣研磨碾碎后过滤,得到的汁水晒干后将粉末进一步研磨再与油脂混合,冷却成膏状即可涂用。”
“一些香脂的制作方法大同小异,若是特殊用途的软膏的步骤就得更加精细些……”柳长老意有所指,可关衍听得很认真,根本就没有想到别处去。
柳长老只好道:“公子待会带本书回去,里头记录了各类膏脂的制作方法和功效。今日的功课是交三种不同功效的药膏,公子动手试试看。”
“好。”关衍不疑有他。
在药庐待了快两个时辰,小雪飘飘洒洒越下越大,天也一点点暗下来,关衍合上手记,与柳长老告辞。
回到擎宵阁,关衍给自己下了碗牛肉面。天冷有一个好处就是生肉能长时间保存,得知他给顾九渊做饭,教里不少人送了肉过来。什么兔肉、鹿肉、野猪肉,他见过的没见过的,热情的教众给他塞满了一箩筐。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便把肉抹了盐,挂在屋檐下干冻起来。
也不知道顾九渊回来看到这一排排肉有何感想。
关衍弯了下唇,点灯梳理今日的学习心得。待他把今日所学记下,方拿出柳长老给的书仔细翻开。
男人从目录开始看起,一列一列往左移,落在某几个字上时,眸光一滞。
第三类:催情类软膏制作方法。
第四类:润滑类软膏制作方法。
关衍喉结滚动,扯扯领口,感觉被屋里的暖意烘得有些热。
他手指蜷动,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翻到后面去看详细内容。
男人眼睫颤动,被暖黄的烛火软和了棱角的面颊,一缕淡淡的粉跃然而上。
催情类软膏的作用就不用解释了,润滑类软膏的作用也很好理解,前者他用不上,他和顾九渊彼此都是男性精力最为旺盛和最容易躁动的年纪,还修习了双修秘籍,他又是这种易感体质,很容易擦枪走火。
至于后者……他好像也用不上。
体质原因,他身体兴奋起来后就会自动生出这种效果,尤其发热期就更……
所以当初他和顾九渊两个雏,第一次进行得很顺利……
脸越来越红,关衍连忙把书合上不再看。
他起身匆匆拿了换洗衣衫去浴池,两刻钟时间后才出来。
脸上晕红未退,可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关衍抹了把脸坐在桌前,拿出一本小本子,沾墨落笔。
辛酉年年二十八,小雪。九渊尚在山上闭关未归,我已九日未见他。方才沐浴摸到后背特意去镜子前照看,小果子好像还是和前几日一样,没多大变化。这几日我有试着按照九渊教的方法调动运转真气,无奈效果甚微,未能再次感觉小果子吸收真气……
墨迹干后,关衍把小本子收好准备安寝。
他一向自律,眼下又有孕在身,自然好眠,一沾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雪停了,松软的白雪覆满庭院。忽而一缕风吹来,卷起几片雪花。风停雪落,一袭雪色长衫轻轻扫过门扉,来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屋里一片暖融,有很轻的呼吸声从卧室传来。
顾九渊漆黑的眼眸骤然升起一丝亮光,缓步走向珠帘后。
珠帘被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拨开又被轻轻放下,一身寒气的顾九渊站在床前,垂眸凝望着睡姿规矩的男人,被剑气磨砺得锋锐冷厉的一心瞬间软下来。
他抬手想要摸摸男人的脸,可手指伸到途中就撤了回来。
捻捻冰冷的指,顾九渊转身往浴室走去。
迷迷糊糊中,有一道熟悉的冷香袭来,被撬开唇齿的关衍皱了皱眉头,齿列被扫过神志还尤未清醒,但大腿上多出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挑拨他的神志时,关衍终于困顿地睁开了眼。
“阿衍……”顾九渊感受着手中细腻紧致的肌肉,哑着嗓音唤了声。
手中的剑急不可待地要出招,可关衍还没做好准备。
青年嗓音的压抑让关衍一下子清醒过来。
“顾九渊?”
“嗯,我回来了。阿衍有想我吗?”顾九渊边带着他的手握上自己的剑,边埋头在他肩胛深深吸了口气。
青年坚实的胸膛贴伏过来,染上关衍体温的白玉牌被推挤到胸口,恰好压住因怀孕而变得细嫩红粉的地方,引得男人浑身一颤,喉中发出一声闷哼。
这声音彻底把室内温暖静逸的气氛点燃,顾九渊有些迫不及待,他熟门熟路地绕到关衍身后,趁其不备指化做剑发起攻势。
关衍接住了,面颊霎时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