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成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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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不是，梓子的错。”湖歌低声说，“不是，任何人的错。”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一夜，竟然改变了我原本生活的一切。
为什么，你要出现？
“你还好吧？”梓子和湖歌离开后，你扶起我。
我有那么多问题要问，可是却说不出口。怎么开口，从哪里开口？
“你有话要说。”你微笑着看我，不是在询问，是陈述。
“不急，”你拉起我的手，“我们有整晚。”
我任你牵着，大脑一片混乱。
“去我那里坐坐吧，我也有话要说。”
“你那里？”
“是。”你点点头，“不远，就在……”
“未央东路3号佳华公寓1301号。”我说出那个地址。
你猛地站住，吃惊的看着我。
“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是谁？”
“什么？”你看着我，一脸困惑。
“女朋友么？”
“长安，你怎么会……”你没有问下去，转而叹气，“是，至少曾经是。”
曾经是？
“她人在国外，要我回去陪她。”你轻轻说，“可是我不想现在离开，所以……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
“那，你可以喜欢梓子了？”
“我可以。”你坦率的回答。
“但是，我不会。”
我沉默，嘴里说不出的苦涩。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脑子里还一直都是这句话，这个事实。
想要粉饰，想要逃避，是不可能的吧。
曾经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的时光，不会再有了吧。那些无聊的赌注，再也没有了吧。
无法停止的，一切都在变化。
与好坏无关，与意愿无关，我们无法左右，只是被左右。
一切，都会变的。
包括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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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好久不见
你沉默的看着我，没有安慰，没有否定。
你没说一句话，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应该感谢你的坦白。
三个人会分离的念头在脑中慢慢放大，心中的不安也开始放大。
我转身离开，不能忍受这个念头在我的脑中。
我用力的奔跑，想把它抛在脑后。
疲惫的回到家里，梓子坐在客厅，没有开灯。
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我们今晚的收获。
昏暗的月色中，我一样可以看到梓子脸上的泪痕，黯淡的目光。
回头，湖歌的房门关闭着。
“你回来了。”梓子安静地说。
“恩。”我点头。
“怎么这么久？”
“我……我刚刚看到关河。”不忍心对梓子说谎。
梓子一震，随即又平静。
“我们来分东西吧。”梓子说。
我静静走过去，坐在梓子身旁。
“好啊。”
“钥匙圈，桃心还是雨伞？”梓子举起钥匙圈。
“雨伞。”
“布偶，粉色蓝色。”
“蓝色。”
“钱包，白色黑色？”
“黑色。”
“呵呵，”梓子突然笑了，“小安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知道我喜欢的颜色，知道我喜欢的样子，不会和我争，一直都让着我。”梓子轻轻说，“知道我喜欢三人一起，便一直忍耐着湖歌；知道我喜欢关河，便给我制造机会……”
我沉默着，心不安的跳动。
“小安。”梓子突然转过来，揽住我的脖子。
浑身颤抖的哭泣着。
“小安。小安。小安。”
梓子一声又一声的喊我的名字，好像不喊我就会消失一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咬紧嘴唇，不让自己问出口。
梓子一直哭，从未见过梓子这样伤心。
记忆中，从来未有过。
我伸手去拍梓子的背安抚。
却一句安慰的话也想不出，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梓子哭累了，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取出被子，盖在梓子身上。
看着一桌子凌乱的女生玩意，这样幼稚的东西还能用多久？
从未想过会改变，可是才一想到，便发现已经天翻地覆。
从未想过会分离，可一转眼，彼此已经松开了手。
从未想过未来，可一抬头，明天的太阳已经升起了。
不管你有没有准备，不管你愿不愿意。
那一刻发现，原来永远不会改变的，只有分离。
我们的曾经，你还记得吧
破旧的单车和牛肉面
那女孩的裙子和微笑
皱皱的香烟和那晚喝醉后的笑话
我们的未来，还存在吧
你梦中的理想世界
我座右铭似的将来
念念不忘的盘旋，却还是没有着陆
你和梦作战，我和自己作战
谁在和记忆作战
让我们的曾经开始满目疮痍
模糊又陌生
相伴的老友都不再见
偶尔的相逢，最多的是说
好久不见
我们的曾经，你还记得吧
漆黑教室里的谈话
香烟啤酒还有青红的眼框
默契的微笑和相濡以沫的守候
我们的未来，还存在吧
梦中情人的模样
她说话时的眼波和浅笑
是否已经改变，不再珍惜单纯
你和梦作战，我和自己作战
谁在和记忆作战
让我们的曾经开始满目疮痍
模糊又陌生
相伴的老友都不再见
偶尔的相逢，最多的是说
好久不见
狼狈的说，好久不见
42。告别
“喂，你家的面包没有了。”东方推我的背。
我被打败一样的气馁，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走呢。
“我不是你的助理。”我坐在窗前继续读书。
“咖啡也没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受不了了，工作进度已经大大落后了。
从来也不是随和的人，不需要伪装友善。我一向淡漠难处。
“你舍得我走？”东方挑眉看我。
“求之不得。”我坦白。
“我这么难相处？”
“个人习惯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东方随意的躺在我的床上。
我沉默，怎会不知呢。
“脾气执拗，还冷冰冰的。也不懂得打扮，懒懒散散。”
我依旧低头看书，完全没有被伤害的感觉。
他都没说错，我确实如此。
“而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东方侧卧着，用手支着头。
我不理会他。
东方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很难被忽视的目光。
我合上书本，准备起身离开。
刚走到床边，东方突然伸出手，用力一拉。
脚下一个踉跄，我跌在床上。
抬眼，东方拓的眼，近在咫尺。
冰凉的发丝垂在我的脸上，好像溪水的感觉。
东方的眼里，有火焰在跳跃，暗红色的光，却显得那么冰冷。
我试着挣扎，却被压得紧紧的。
他的脸越贴越近，我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了。
“眼睛睁这么大干什么？”东方暗哑的嗓音，有催眠的功效。
我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
东方看着我，笑了。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隐隐的震动。
“放开。”我开口，我不是个喜欢游戏的人。
东方用手指卷着我的头发，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姿势不合宜。
“东方拓！”我想伸手按住他的手指，结果却被他紧紧抓进手里。
退缩不得，他的手心好烫。
东方依旧只是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我笑。
讨厌，这个笑容。讨厌，这个男人。
“我没关系，”我淡淡的开口，“只要你不累，我们这样躺上一天也无所谓。”
东方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睛在我的脸上，上下打量。
“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么？”东方看着我，冰冷犀利，“还是在虚张声势？”
好熟悉的话，心被压的喘不上气，我忍不住皱眉。
东方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我转开头，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会。
“呵呵。”东方翻身坐起来。“我明天就要开始做宣传了，高兴么？”
浑身像没了力气一样，瘫在床上，刚才太紧张了。
“快活的不得了。”嘴巴依旧在逞强。
傍晚，东方就离开了。
终于又恢复了一个人的安静生活。
我坐在客厅里，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
看着右侧紧闭的那扇门，时间变得恍惚。
——呐，小安，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呢？大家互相说秘密，三个人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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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要很努力很努力
“我跟本没有去见关河。”梓子走到窗前，轻轻的开口。
“本来我都想好说辞了，这是小安托我来送给你的，她要上班没有时间。不过，如果你没吃饭，我们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如果他点头，我们就可以一起走。然后我会问他，一年的时间快到了，下面要如何打算。一直在学校里，女朋友会不会不放心啊。然后他会摇头说，他还没有女朋友呢。”
“我喜欢你，我就会告诉他。”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我问。
“因为……”梓子转头，对着我吐吐舌头，“胆小啊，呵呵。”
我笑着低头，心里觉得涩涩的。
“呐，小安。”梓子开口唤我。
“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呢？大家互相说秘密，三个人一起的日子。”
心悠的一沉，喉咙有些发紧。
“小安，你有没有想过？”
梓子看着窗外，并未注意我的不安。
没有想过呢，偶尔划过脑际，也甩甩头忘记。我心里回答。
却没有说，只是看着梓子。
“大学毕业后，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了吧？大家就会分开了吧？”
“大家一起吃饭，聊天，一起胡闹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吧？相聚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了吧？”
路灯照着梓子的脸，昏黄的灯光，朦胧了梓子的脸和发丝。
“小安，我们的回忆，是不是就要结束了？”
“再见面就总是说，以前大家一起怎样，以前的我们做过什么，或者很惊奇的听着别人的近况，发现对方改了新发型，说了新的笑话，发现自己知道的越来越少，开始觉得陌生，好像自己的一部分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未来的我们会不会伤心啊？”
我低着头，说不出安慰的话。
梓子的所有问题，我都没有答案，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小安，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我急忙答应。
“我们要一直这样，好不好？我们都努力不会改变，要一直在一起。”
“好。”我点头。
“我们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把对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使对方放开了手，也要抓牢好不好！”
“除非敲折每一根手指头。”
“恩。”梓子终于放心的笑了。
梓子关门离开。
很久之后，我才想到。
我应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告诉她不要乱想，大家还会一起的，上班也可以周末相聚。
若是湖歌，一定会这么说的。
但梓子站在窗前，慌乱无措时，我却什么都没做。
当时的我，和梓子一样，需要有人拍着我的肩，说这些谎话给我听。
永远无法忘记，窗子上映出的梓子的表情，那是爱笑的梓子从未有过的悲伤和迷茫。
要为梓子做些什么，我下定决心。
要尽我的所有可能，多给梓子制造一些美好回忆。
不想再见到，那样的梓子了。
“旅游？”
“对，”我点头，“梓子，我，湖歌，还有你。”
“为什么？你有钱么？你不是要买相机的么？”你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办法的。”
“什么？”
“继续上班啊。”
“怎么好好的，想要出去。”你皱着眉，看着我笑。
“请你，”我着急的去拉你的手，不理会你因震惊而退缩。
“拜托你，一定要来。”为了梓子。
你终于认真的看我，低着头，好像在考虑这件事。
“只要一个周末，不会耽误你的工作的。”
“好。”你暖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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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南京，南京
南京，秦淮河畔。
到处可见的雕楼画栋。河面上轻摇的船只。
一串串的红灯笼，就像是昔日女子的腰肢，轻摇着。风吹过烛火时，呼呼的声音，都似有平仄。
梓子拉着我，在夫子庙的市集里穿梭。
湖歌体贴的走在最前面，分开拥挤的人流。
我低着头，努力不让大家注意到我急促的呼吸。
“小安，这雨花石好漂亮。”姊姊突然冲到一边。
一颗红嫣嫣的石头，晶莹剔透，握在手里好像一颗小太阳。
老板娘过来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