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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102部分

小说: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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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倒是没有推拒的应下了。

    “我在宅子等你回话。”她不能一直住在此处,人多眼杂。况且与陆大人闹了不愉快,动静有些大,难不保他要派些人手暗里调查探视她。

    “对了,这个香囊,虽然是不能佩戴了,可是即使销毁还是由你亲自来做吧!”毕竟是有人送给他的,海棠将香囊递给沅引。桦绱瞟了眼眉目清秀的面容一顿,迟疑一会儿最终接过。

    沅引的办事效率极快,第四日清晨他亲自前来告知结果。

    “可查到了?”桦绱正在用早膳,放下彩瓷小碗。

    “公主可知晓,陆大人与顾夫人有段少年之恋。”常侍郎还是神情淡淡又有些疏离的模样,回话却直接切入正题,废话一句不多说。

    “哪个陆大人?顾夫人?”这讯息令桦绱一时转不过弯。

    “太国舅陆铭远,前御史大夫顾鸿雁的正夫人。”沅引望着桦绱的眼眸说。

    “不,我不知晓。”桦绱眸光变得幽冷又透着锐利,寒声说道。

    “顾夫人当年在狱中亡故,但没有人看见尸首。曾被带出去单独审问,只不过再未见到人,没多久就传出撞墙而死。”问了当年的狱卒,才知晓这惊天秘密。都因当年一切发生的太仓促,而刑部又是廖大人掌权,太国舅亲自提审,用私刑的岂止一个。哀嚎响彻牢狱,气氛死寂压抑,谁会注意到一个妇人呢?

    “什么意思?”桦绱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耐着性子等着他继续回话。

    “那私宅中的确有蹊跷,里面关的极有可能就是顾夫人。”院中下人虽不多,却有暗卫看守,遗憾并没有看到顾夫人。只是潜在那院落管家的屋脊上听到请郎中给夫人瞧看身体,才隐在暗处伺机绑架看诊完回城的郎中,恐吓威胁出诸多讯息,猜测妇人大约就是顾夫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成陵

    离了西京一路向东北行,过新丰驿,再往北行半日路程,那扇被岁月侵蚀的陵寝大门便会出现在眼前。

    桦绱从西京出来便身穿男装,方便赶路。月牙白绣金线暗纹的长袍,头戴莲花金冠,好一矜贵清秀的贵公子。

    过了新丰驿,桦绱踩着脚蹬下了马车,对驱马过来的小乙说:“牵匹马过来,你与罗廷旭跟吾去个地方,其余人原地搭建帐篷休憩。”许久没说话,嗓音有些哑。

    桦绱戴上围帽,翻身上马,扬鞭驾马飞驰。小乙等十几个侍卫紧随其后,马蹄绝尘而去,溅起滚滚黄沙。

    “海棠姐,殿下,这是去哪?”兰芗睡了一路,睡眼惺忪的从后面马车伸长脖子问道。

    海棠与连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出神,目露担忧。刚刚殿下的神色瞧着不好,是出了什么事?

    ——

    成陵

    罗廷旭前去敲门,巍峨肃静的帝王陵寝四周比想象的要郁郁葱葱许多。依山而建,青松古柏环绕,远看好似一帧水墨画卷。桦绱勒停骏马,就坐在马上,低首看着手中的缰绳不知在想什么。

    守陵的奉祀官总接躺着进来的主子,久不来个前来祭拜的正主,每每遇上乃是稀罕事儿。一路跑来却见正门旁的侧门依然未开,扯着嗓子喊:“开门——开门!不赶眼神的。”

    帝陵的总管大臣向来由司马兼任,不过都是在县外围看守,而陵寝里有专门的主事大人负责祭祀、贡品、打扫诸事。厚重的大门伴着特有的嘎吱声缓缓敞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穿着官服,理整因奔跑歪斜的管帽,后面跟着四五个内侍抄着手前来。

    这人看到门外十米远的距离,一人骑在马上未下马,带着烟兰轻纱围帽,遮去容貌。身形纤长细瘦,西京盛行女子着男装,以此为风尚。风吹轻纱飞荡,马上的人与马儿好像静止了一样,好一会马儿甩着长长的马尾,打破寂静冷凝的气氛。十几名侍卫牵马立于身后,整齐划一。来人是长乐公主,穆宗的嫡长女,皇亲怠慢不得,奉祀官忙领着上前拜见问安。

    神道两旁,古木参天,干云蔽日。四米高的石象生高大威武,震慑人心,每三十米一尊,皆是上古神兽或生肖,各具祥瑞寓意。圣德神功碑楼中记述帝王生平功绩,墙面撰写歌功颂德的文书。

    桦绱到正殿拜过诸位列祖列宗,起身问道奉祀官供奉父王牌位的大殿在哪?主事了然带着桦绱前去,倒是不远。一路上主事嘴就没闲着,跟桦绱说每日都会打扫,祭品未断云云。

    桦绱深吸一口气进了殿内,面无表情的看着父王的牌位许久,说道:“出去。”

    “嗯?哦,臣告退,臣告退。”反应过来是在说他,主事惶恐躬身退下。

    大殿寂静无声,燃着长明灯,能听见烛火噼里啪啦燃烧的细微响声,也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哗啦声,院中远远传来。

    桦绱将马鞭放于蒲团一侧,恭敬地行了叩拜大礼。然后抬头望着牌位,良久。前面宽大的祭桌上摆着新鲜果蔬,灯烛长香。左右墙根各长燃四十九根白烛,蜡油随着烛身蜿蜒滴落,好像眼泪。桌案一尘不染,如主事方才言说,所言不假。

    当桦绱视线再次回到牌位,轻轻一扬唇角:“父王,余儿来看您来了。”没有泣不成声,亦没有难过悲伤,神情平静的好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样。不过,一刹那喉间哽咽出卖了内心。

    “这里景色怡人,青山绿水。”空中带着青草绿叶的清香,也比其它地方凉爽许多。桦绱眸光所到之处是面前青铜香炉,可是思绪早已飘远,淡声说:“不知晓母妃与桢儿过得可好。”说完又是好一会的静默。

    “二皇叔做了帝王,是位明君。”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废贱籍,推科举、广纳贤才。减赋税,重生产,国泰民安。可是二叔老了,被操持不完的国事,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被没有一日安稳好眠的长夜击垮了。鬓角染了风霜,岁月爬满眼角。那张龙椅坐上去当真愉悦幸福吗?恐怕也只有长眠于此的历代君王有发言权。

    “父王,您在此地可好?”抬手将面前的纸钱拾起,一张一张的放入面前火盆中,看着纸钱燃烧,被点点火光吞噬,变黑。出言说:“女儿过得。。。极不好呢!”屋外炎热,室内阴冷,就像两个季节。

    “您爱过吗?”也有过难以忘却的年少之恋吗?

    手中的动作一顿,继而说道:“应该爱过吧!否则——背上罪名亦要继续那段不伦之恋。”面上无喜色,眸中有寒意。

    若是没有封后的圣旨,陆太后是不是就是太子妃了,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种种,可是天意弄人。

    “女儿一直不愿相信,如今却不得不承认父王昔日所作的诸事,皆令女儿羞愧不已。”大监的据实相告印证那句话‘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残忍!’长长叹了口气,眼中水汽氤氲,面前众物出现层层幻影。批评否定父王,她的心情比想象的更糟糕。

    “您常说,我是您的掌上明珠。”哽咽的出不了声,深吸一口气继续:“要将天下所有我喜欢的都捧到我面前。”昔日,她得以自在欢快,皆是父王的宠爱,谁都知晓,她是重显太子的嫡女,是最得宠的东宫小公主。想要忘却放弃一段感情并不容易,更何况是至亲的亲情。闭目凝眉,纤长的睫毛沾染泪水,一簇簇聚在一起,衬的水眸越加双瞳剪水,越加明睐善眸。

    “女儿,什么都不要。。。”忍下喉间哽咽难受的滋味:“女儿要的是顾琰羲活着,是顾家人活着,是那些枉死的、无辜的生灵活着。”水眸早已莹莹泪光,水光中却透着坚定。

    皇权争斗,政治厮杀,归结一句:成王败寇。她知晓不能左右,更明白古往今来龙座台阶下堆砌的尸骨冤魂无数。可是那些女眷幼子呢?他们有什么错,何其无辜,要赶尽杀绝!

 第一百七十章 您杀死的亦是女儿心中所爱

    父王您明明知晓廖忠显与陆铭远的阴谋,朝堂争斗。只为了掩盖一桩丑事,将几百人的性命交到他们手中。您无视真相,捏造事实,纵容杀戮,您已经变得不像我心中的父王了。

    “他还活着,若是他真的还活着。”桦绱满面泪痕的脸上扬起甜甜笑意,笑靥显露。顿了下:“女儿对爱情亦如您一样执着,也能为了他赶尽杀绝!”声音染上冰霜,透着清冷,盯着牌位,掷地有声。

    “您爱,您保护心中所爱之人,或许没有错”只是忘了纲常伦理,忘了道德,忘了母妃,忘了桢儿,忘了我,也忘了那么宠您的祖父。。。

    你与陆后的爱情,太自私了,世间难容。

    “可是父王啊。。。”桦绱长长叹了口气,哽咽住,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垂落,滴在手中的纸钱上,晕染开来。高声质问:“可曾。。。可曾记得您杀死的亦是女儿倾慕的人!”当年,您在派人追杀他的时候,可否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可否想过——那是女儿心爱的人!

    九年前,东宫门口

    父王邀太子太傅徐万书徐大人品茶授课,偶遇难掩欢快又一身盛装的桦绱,领着小城子与兰芗往宫门这边小跑过来。

    重显太子停步远远瞧看自己的闺女当真是大姑娘了,才定了亲,今日一看婷婷好模样,有了少女的秀致美好,忍不住弯了嘴角,目露慈爱,朝她招手:“余儿,徐先生今日得空来了,正好让他瞧瞧你的课业。”

    没想到粉嫩水灵的小姑娘一下放慢了脚步,踌躇又面带为难的停在十几米远的距离,走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咬着樱唇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瑞凤眼盯着这边愧疚的瞧看。

    “呵呵,殿下许是有约,课业臣还是该日再看的好。”徐大人撸了下胡子,轻笑出声,一副别有深意的看着桦绱说道。

    桦绱猛点小脑袋,对的,改日再说也不迟。

    “有约?”再重新看看娇妍明媚的小姑娘,可不就是一副赴约的欢喜雀跃的神情。太子好奇的问道“余儿是与谁?”

    “嗯——”被突然问道,一时反应不过神来,又目光躲闪害羞,颊边好似飘过粉红色的云。

    这举动反常得很,越加好奇,本以为是跟六公主杜家姑娘举行什么茶会之类的,再要不就跟小八去玩耍闹腾,可是小姑娘这么个含羞带怯的表情令他一时摸不透了。再重新审视小丫头的衣饰打扮,很是用心搭配了一番,娇俏甜美,桃粉罗裙绣着彩蝶,面上画着淡淡的飞霞装。瞟了桦绱身后的小城子一眼,小城子很没出息的认怂了,站的挺直回到:“公主是去顾府。”

    “小城子!”桦绱脸蛋越加粉红,羞怒的低声喊了一句,却没什么威慑力。小城子自知理亏,低头不敢多言。

    “父王,你不要再问了,余儿要迟到了!”桦绱小声说完,幽怨的看着父王。本来化妆换衣衫就用了太多时辰,如今又在这耽搁,她好不容易出去的。

    “看样公主极爱慕顾小公子,得恭喜公主觅得良缘。”徐大人立于太子身后,目送桦绱背影说道。

    太子殿下一脸受伤的看着自家闺女走的没有一丝留恋得背影,不由得唸唸说了句:“果真,女大不中留啊!”

    ——

    您不是知晓女儿有多喜欢他吗?那个英气逼人的少年,那个占据她整个年少时光的少年。他每每向我望来的眼神,每个对我扬起的笑容,美好的就像一场梦。

    “要守护,您便守护!”将最后一小沓纸钱丢进火盆,轻薄的纸脱力飞扬垂落炭火上,好像失去生命的蝶。

    水眸像是染了血,更透着决绝:“从今日起,女儿便与您对立,顾琰羲活着,我要护他周全,谁都不得再伤他分毫。仇我来报,当年之事便要真相大白,还他们清白。所以对陆氏,对陆太后,女儿绝不手软!”确切的说九年前便已划楚河为界。

    桢儿的毒,母妃的痛,您心爱的人——她活的实在太肆意凶残了!

    桦绱语气透着坚定,背挺直,即使眼眸中的泪水多的看不清,依然倔强的盯着牌位的方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酸麻的腿传来不适,可是桦绱也不管,踉跄了一下站起身,三跪九叩后,缓缓走到桌案前,捻起三根香点了火抬头仰望:“父王,这将是最后一次来看您。”打算将敬香插在这香炉中,也不知是不是风的缘由,三根香灭了两支。桦绱拈香的手一顿,睫毛轻颤了下,淡淡的说:“香火您不受便不受吧。”将香搁置横放在铜炉沿上。

    许是开门的风太大,吹灭了西面的高烛,一缕青烟孤寂的升腾而起,一室寂寥哀伤。

    擦干泪痕,眼睛红肿,脸色很不好看。一转身,便瞧见一位妇人,浅灰肃静的衣衫,看着她一笑,瞥了眼她身后又回眼静静的望着她。

    “娘娘。”是昔日东宫的太子良娣,因身下无所出,与许多皇妃一起在这守皇陵,明明这样年轻的,却要在此荒芜年华。记得儿时每每见她都一身浓丽装扮,到是没见她如此寡淡的妆容,有些不习惯。不过容貌竟然没有太大改变,好像曾经郁郁寡欢的神情中还多了份释然自在。

    “没想到,还能见到公主。”寻了个阴凉地,太子良娣转头细看桦绱,长大了,纤瘦高挑的身形,气质高华,是个漂亮的姑娘。但是深情透着冷然,以及红肿的眼睛不由得让她轻轻叹了口气,本以为能看到小姑娘嫁人的场面,得了那么个英俊出色的小郎君。还猜测出嫁时定是十里红妆,一路芳菲相送,万人称羡。可是,如今。。。

    这孩子怎么能瘦成这样,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是啊,一晃快十年了。娘娘,一切可安好?”没想到这么久了。

    “一开始觉得守灵日后必定清苦,再也没有天日。没想到住下后,倒是喜欢上了这样的日子。没有纷争算计,不必谨言慎行,如覆薄冰的活着。每日抄抄经书,与几位太妃聊聊天,打打牌。日子平淡中度过,却难得安定。”所以神情轻松,气色也透着红润。

 第一百七十一章 怪异的梦境

    因为都释然了,也放下了,所以前所未有的轻松,慢慢捻着手中佛珠:“倒是公主,瘦了。”

    桦绱目光出神望着远处那棵参天树木,听到太子良娣说完,好一会收回目光淡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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