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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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媳妇。端王揣着王妃的旨意在淮王府好好瞧看了一番,可奈何嵘启的兴致不大高,这事也就没了下文。
为了承荥养好身体,包了整层的顶层雅间,所以很清静。
桦绱进屋,四周一股淡淡的药香。承荥的丫鬟也是没了笑模样,许是照顾多日没有好好睡一觉,比之前看着憔悴清瘦不少。丫鬟要沏茶,桦绱摆摆手,让她不必忙活,进内间,瞧见床上鼓起一团小小的凸起,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闷在里面忧伤。
“承荥。。。”桦绱拍了拍锦被,轻轻唤她。
“桦绱——”好一会小心翼翼翻起被子一角,探出个脑袋,半遮面,眨着圆不溜溜的眼眸小心看着床前多出的一些人,最后看向坐在床边的桦绱,反应过来坐起身委屈的抱着桦绱痛哭不已。
桦绱拍着她后背哄她,费了不少劲,总算平静下来,饮了药,用了点膳食。
“这才几日,怎么就这样了?”前些日还因为厌恶仪宾离家出走,如今二人这情感纠葛的,怎么就不能走走正常路线呢?怪让人伤神的。
“他怎么能不听我解释?再说我也不知晓我自个怀孕了,我月事就没准过,谁知晓能一次就有了。我离家出走可是连夜赶路,也没肚子痛过。”当时请郎中也忘记把脉了,只是瞧看了眼,就是困了、累了,开了点滋补的方子,因为压根就没病。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把脉了,不到半个月的身孕也不知道能不能试出来。
“孩子没了,我也伤心。”承荥说到这,是真真难过,一想到孩子,一想到江佑勍的离开,怎么能不伤心。虽然她还未想过做母亲的事,可是。。。承荥哭的控制不住情绪,任桦绱轻声哄她也止不住泪水,桦绱无法只得轻轻拍她的背安抚。
你还年轻,你还未做好准备,以后会有很多儿女。所以别难过,我们都不是神明,无法预料,无法算准所有的事情,难免走错路,难免——要经历失去。
等承荥哭的累了,桦绱急忙岔开话题。却不料想,惹出郡主诸多不满委屈。
“他不能看着我找颜晟廷就不开心,一气之下抛弃我跑了。那我,我还不是为了他,我以为那黑衣人是他,我还以为他杀了朝廷命宫,都快被他吓死了。”承荥委屈的用小手帕掩着泪,控诉仪宾大人的种种罪行。那难过的神情,瞧着就揪心。
桦绱听的云里雾里的,丫鬟与嵘启在一旁小声解释。桦绱明白过来,唏嘘不已,这误会大的。也就承荥这傻姑娘能想得出,比话本子上都精彩。
“他竟然说,我想见的不是他,他就是小心眼。暗示我曾经喜欢颜晟廷,谁没个年少不经事,谁心中没个白玉少年,我能知晓日后会嫁给他?”大力又豪迈的一擤鼻子,扬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喊道:“再说他不还有他的红豆知己嘛!”
“本郡主还没质问他呢!”承荥想到这就觉得胸中郁结之气逆流,火气豁然上来了,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拿着信质问他。
一直安静做个听众的桦绱眉头轻蹙,重复承荥的话问道:“红豆知己?”这又是谁?
承荥便将他长袍里贴身放着的信笺告诉桦绱,还说里面掉落一粒红豆,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这有个红豆就暗示了私情,可说不大过去,不过两个大男人送棵红豆果以诉相思也的确怪令人难以接受的,所以显然是女子送的。不过信中放红豆,故事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呢?好像有谁这样说过,或者是做过?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还跟旁的女子纠缠不清,凭什么光怨我,说不定军中有个女将军,敌国有个公主迷恋他呢!”承荥一想到这越加委屈,这几日闷在胸口的怨气,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红豆,郡主,海棠倒是想起一事。”海棠轻歪了下头,深想了一瞬,徒然明了,出言告知。
“什么事?”桦绱转头问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追男隔层纱
“红豆以诉相思,昌荣大长公主多年前给江将军就是仪宾大人的父亲寄过。多年都是如此,有时寥寥几言的信可都会放一颗相思豆,亦是报平安。”这事当时好多宫女知晓,艳羡不已。一时宫中盛行,不过被杜太后制止了。毕竟那时公主与将军各自婚娶,传出去还不知晓会被说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承荥嘟着唇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众人都望着自个,黑瞳闪了闪,小心的问道:“所以说,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昌荣公主给仪宾寄的呢?”昌荣公主对仪宾视如己出,很多人都知晓的。寄红豆源自公主,仪宾又是江将军嫡子,倒是极有可能的。相思的是一份情,也不仅仅是爱情,再说还是报平安。常年征战的人,每每收到家信,心中自然万般思念,千言万语不如递一枚相思豆。旁的不敢说,可是仪宾怎么看也不像个会跟女子花前月下偷情的人!
桦绱宽慰承荥:“有了误会解释不就好了,他不回来,你就不会去找他?拿出你离家出走的那份魄力与气势。”屋中众人努力忍着笑,忍得十分辛苦。
承荥哪能不知晓他们在那忍笑,特别是嵘启那臭小子,演技十分拙劣,一口茶喷的到处都是。远不如海棠姐姐,你看她背着身,要不是微微颤抖的后背,谁知晓她在笑。
“可是,他。。。万一。。。不搭理我,怎么办?”说完承荥面露担忧。“多没面子。”承荥摆着小鹿跪一般在床中央,白嫩的小手绞着衣襟,一副害羞忐忑的模样。
恼怒定是要恼怒一番的,瞧着江将军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可是她也不能灭自家士气,于是鼓舞道:“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桦绱,我。。。我没要追他,再说,再说我也没喜欢他。”承荥大惊,害羞地解释道,说到最后如同蚊子哼哼。
“对,你的确没说。”不过就是表现的太过明显,桦绱善解人意的给郡主留了些薄面,掩耳盗铃的附和。突然想起一事说:“还有你不是常问我,怎么追到的顾琰羲。”
承荥目露好奇,等着桦绱传授经验:“怎么追的?”
“没什么技巧,脸皮厚一些,服软一些。”这完全是为了糊弄承荥,让她主动去找江将军解释清楚。有了矛盾不可怕,不解释可就要命了。
其实她也不知晓顾琰羲为何会看上她,明明她在那群美得冒泡的世家小姐之中,要算平平之姿了,顶多气质出众,高挑一些。不过会投胎,出生在东宫;学问嘛,哎——实在拿不出手,长安闺阁中顶着才女名号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至于才华,还得努力想想才能勉强找出个一两点。是什么吸引了他?可能一切皆是缘分吧!冥冥之中终将遇见,不过如今看来,应该是孽缘一场。
自嘲的笑了下,一瞥眼承荥还在纠结,桦绱说:“面子重要,还是仪宾重要,你斟酌一下。”说完欲起身,端王特地命客栈备了丰富佳肴,桦绱一行赶路而来,早膳也没用,所以吃顿丰盛的,犒劳犒劳大家饥饿的腹。不想桦绱罗裙被人拽住,一转头承荥眨动着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十分乖巧,桦绱疑问:“怎么了?”
“桦绱,我想过了,我觉得江佑勍重要。”脆生生的回答,那表情就好像在等人摸摸她的小脑袋夸夸她说得好一样,令人忍俊不禁。
桦绱的确笑了出来,以及屋里一杆丫鬟皆抿嘴偷笑,刚刚进屋的端王也是松了口气。桦绱忍住笑意,蹙眉打趣的问:“这么快?不如——再好好想想吧!”
“不用了,我想的很清楚了。”像是肯定真实性一般,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姑娘咋就这么可爱呢?桦绱忍不住要捏捏她的脸蛋了,果真这性格可爱的人,无论多大都充满孩子气。
承荥是个行动派,起身欲带着刚刚提了级别的丫鬟,被赐了名的小丫开始收拾衣物,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承荥,你等等,再过几日,身体养养,放心你的仪宾一时半会跑不了。”将承荥拉回来,给她按在铜镜前,让海棠给她梳妆。郡主这一番苦恼外加情感倾诉,大家早就饿了,还是一起用膳吧!
“可是。”我等不及啦!承荥心中暗想,姑娘的矜持多少还要顾一顾的。
“你也不用这么焦急,你们二人冷静冷静都好,你眼巴巴的追过去,他还在气头上,醋意正浓。能有什么好话好脸子给你,人生地不熟的多淡慢人。等仪宾冷静冷静,你在前去解释,时机要拿捏好。”仪宾回了军中,西北地儿,不是个养身体的好地方,好在如今夏日气温炎热,要不万一冻出毛病可如何是好。
“我赞同桦绱说的。”端王忙表明立场,身体还没养好,胡闹不得。
“我也是,姐你这会儿去,不合适。”嵘启加入反对行列,小丫与海棠也忙点头。
“再说小月子也重要,把身体养好了,给叔爷爷添个小外孙。”桦绱笑意盈盈的望着铜镜中,面色有些泛黄透着憔悴的承荥,笑言。
“桦绱,说什么呢!”承荥害羞不已,捂着脸娇羞的飘着朵朵红云。
——
西北军营
军旗风中飘摇,江字忽隐忽现。
“将军,您该用午膳了。”负责账内将军起居的小卫兵张三小心的说道,不时抬头瞥看一眼将军乌云密布的俊颜。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吓人,从将军回来的那日,就没有一刻好脸色,昨日会议,气氛冷凝,令其它将军都捂着胸口直呼受不了,别说他这么个小啰啰。
今日从清晨用膳过后,将军开始领着众人习武场操练,期间与众多副官精兵比试招式。铜锣敲响过后,谁都看得出来,将军的动作比平日狠厉,出手迅速,带着凌凌杀气。令其它对阵之人节节败下阵来,好在只是拳脚比试,否则小命要交代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忧郁的跟丢了媳妇似得
直到程将军上场后,二人交手对阵许久,江将军出手才有所保留,客气许多。程将军是女中豪杰,还是要手下留情的。不过程将军今日状态极好,江将军自然夸赞,至于其他人就不必说了,少不了训斥并附送几个时辰的训练。
将军到底是怎么了?张三百思不得其解。一出大帐,不想一具高大伟岸的身躯挡在面前,一抬头,呦,救星来了。
“小侯爷安康。”张三赶眼神的接过马鞭,掀开门帘。来得是靖南侯府的小侯爷,母亲是昌荣大长公主。与他家将军那是两小无猜的情谊,额——不对,情同手足才是。
“你怎么会来?”俊颜没半点喜色,上挑的长眸狭长清冷。江佑勍正在换长袍,今日炎热,厨子偏偏做了面条,吃完岂不大汗淋漓,索性将外面长袍脱了,还凉快。
“张三,给爷添副碗筷。赶了这么长的路还没吃顿合口的!”牧韫铮打开袖封,将外袍一扒,坐在桌前等着碗筷。
“哎,好嘞——。侯爷最喜欢吃面,今儿豆角打的卤,定合您胃口,您尝尝。”猴精的张三如同店小二,给张罗着,盛了面,舀上大勺豆角炒肉,再浇上肉汤,闻着都香。
牧韫铮抄起筷子吃了大口,点头很是满足,是这个味,还有三道小菜。扒拉第二口边咀嚼边看着江佑勍阴郁的脸色,想起刚刚他副官跟他愁眉苦脸的抱怨:说江佑勍一早跟他比武,不知晓的还以为挨了顿打,瞧鼻青眼肿的。李冲皮糙肉厚脸黝黑的就好似大口黑锅底,能在他脸上瞧出青色,那是证明真的打了。
“你这忧郁的怎么跟丢了媳妇似得?”牧韫铮说的别有深意,也就他跟江玦敢这么说,这要是旁人估计拳头就招呼过来了。
“你拐了人家世家千金,涨气焰了是吧!”江佑勍瞥了他碍眼的表情,怼了回去。
牧韫铮这两年可是活在风口浪尖处,招惹东都世族大家白家的姑娘,逃了将要定下的婚约,一路追到他驻扎的部队。
虽说白姑娘也没订婚,但是白家与武安侯明确有定亲之意,就差互换庚帖了。教他截了胡,重点他也没想到,平白得了个漂亮媳妇,倒是解了靖南侯府的难题。连侯府厨子都晓得,他家英俊神武的小侯爷咋就是说不着媳妇,找哪家小姐都无故吹了。
小丫头是在她嫂子六公主盛安的帮助下千里追郎君,轰动一时,果真白家姑娘不同凡响。为了姑娘的名声,这不认也得认呐!他爹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还赏了他四十军棍,当然是做给白家人与武安侯看的。可那棍子打得结实,实实在在,痛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结果挨揍的他没哭,这丫头哭了,哭的生离死别一般,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不行了呢!呸呸呸——不吉利!
可怜他都不敢走路的人,还得呲牙咧嘴的蹒跚上前安慰她,这叫什么事儿。之后汗流浃背被人架着回了大帐。军医给他敷药,他裤子早脱了,搭了块大布,正疼的火烧火燎的时候,小丫头进来了,吓得他差点没从床榻上倒下来,这丫头顶着双哭的通红的兔子眼,抽抽搭搭的拉着他的手,问他痛不痛。
你说他又不能说实话,要不指不定又哭,寻思了好一会,咬着牙,惨着脸说:“还成吧!”军医副官在后面挤眉弄眼憋着笑,他佯装不知。
“那我看看。”小丫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害得他老脸一红,拉住她的手:“别,你要是看了,我这如何也说不清了,罪名算是坐实了。”
她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说:“你就是不想认,不想娶我!”然后站在他面前,守着一屋子人哭的梨花带雨,那样子感觉他自己就活像一个招惹姑娘不负责任的坏人。果不其然,众人朝他露出鄙夷的目光,他如同吃了黄连。忙诚惶诚恐的安慰,也不敢起身,轻轻一动都疼,俨然比挨军棍还煎熬。其实他也万分冤枉的,小时候随母亲去白府,不过是瞧丫头可爱,陪她玩了几次过家家。后来长大了,偶尔见到玩笑一两句,不曾想,自个被惦记上了。
不管怎么说最后订了亲,也跟武安侯家的小侯爷薛东觉产生了隔阂,谁叫这丫头差点订婚的人是他呢!不过丫头小,今年才十七,母亲请僧人算了日子,明年初成婚。
牧韫铮起先也纳闷,以前好端端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