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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118部分

小说: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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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尔后告诉小乙往上拉。

    被拉上的一瞬,桦绱来不及将紧绷的神经放下,被齐大人长臂一环,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如同将她圈在他怀中一般。事出突然,没等她做出反应,便被齐大人提了起来,之所以用‘提’,皆因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或许该说是——粗暴。

    桦绱心底诧异一仰头,那张俊颜脸色相当难看,冷骇的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桦绱的惊呼以及周遭的抽气声,众人定在原地,目露惊诧的望着齐大人面色不善的单手抱提起公主,向邻近河湖交汇口那方走去。

    “你——”桦绱悬空的脚尖被河堤上偶尔凸出的石头撞碰,麻酥酥的痛。好在她穿短靴,若是绣花浅口鞋,这一番折腾早就不知会掉落哪里了。可是她不知晓,这个将她粗鲁提起的男子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刻,他是这么的陌生,与平日风轻云淡、翩翩潇洒的模样大相径庭。

    或许,她曾未真正认识过他。

    他紧绷不悦的情绪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觉察得出来。面容冷酷的有些无情,全身肌肉紧绷的好似穿了身坚硬的铠甲,桦绱轻轻一挣,便已然觉察力量的悬殊,犹如棉花似铁石。

    桦绱的后背始终对着奔腾的河流那边,自然无人看到她衣衫被撕扯破裂,露出雪白肌肤的后背。

    齐域将手中的娇躯放下,挡在她的面前,头也不回的高声大喝:“都退开坝下,转过身去!”比起凶神恶煞的暴徒,更加怒意满满,有时平日从容不迫、理智冷静的人若是发起怒火,会令人更加惧怕,比如此时的齐大人。

    权利大过天,袁州的‘日与月’都在此处,既然发话众人纷纷退让开来,于是他二人所在的这方天地,霎时寂静。前方水势小了很多,所以齐大人的这句话犹如惊雷,分外震慑。

    桦绱开始挣扎着抬臂使劲推开些他的胸膛,他将她放在河岸边缘,只肖后退一步便又会是刚刚的心惊画面。被他这一声隐忍的怒吼,心下意识的一缩。她与他离得近,自然比别人感受的更为清晰。

    惊诧的抬头,英俊的面容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下颚线条紧绷出一道直线,生硬冷酷。长眸中犹如一片正经历狂风暴雨的海岸,黑夜中掀起滔天巨浪。却极力隐忍,因为桦绱觉得他搁在自己肩膀的手掌,力道大的几乎欲将那处骨头捏碎。痛意袭来,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齐域试着额角血流汩汩上涌,控制不住情绪。此时才垂了眼角,斜睨瞧望一眼,因他高于桦绱许多,所以纤细的肩膀后侧小指粗的伤疤显露出来,微微凸起泛着异于肤色的白。即使是小指节那一点,可他知晓看不见的地方,是几乎蔓延至整个后背的长度。

    ‘昔日长乐公主遇刺,着一身血袍朝堂请旨,听说整个后背都是一片血红。’

    他才来袁州上任的时候,赵世文赵大人跟他在茶楼说过。

    齐域冷着脸,无半点表情,黑眸深沉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可是更多的是含了惊天怒意却在极力克制,他开始抬手粗鲁的扯开自个的外袍,腰封。。。将长袍豁然扒下,露出白色的中衣。

    因动作粗暴,而使得领襟大开。露出几日暴晒过后,泛着古铜色的胸膛,这样一瞧倒是比以往粗犷不羁许多,有些陌生,有些带有攻击性。再配上这张英俊得过火的俊颜,实在是——太过撩人了。

    与他面对面而立的桦绱凝眉不明所以,这一出出,弄得人懵懂怔愣。看了满目的‘诱人美景’,呼吸有些不稳,眼神因他的动作而轻轻飘忽之际,长袍已经将她罩在其中,不过他的动作可是没有半丝轻柔。忍不住微微挣脱,然而她的小小挣扎却引来更为粗暴地对待。

    “你,放手。”桦绱也恼了,伸手抗拒他粗鲁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往长袍中塞,拧眉说道。

    齐大人冷漠的瞟了桦绱一眼,穿完右手穿左手,动作不曾有一丝的停顿,话也是连半句都欠奉。

    “哼——放手?”齐大人冷的要结冰碴子的音调响起,还带着难掩的嘲讽之意。

    桦绱抬起右手去推拒他握着左手腕的大掌,却被他用力将双手一同反剪背后,前胸被迫紧贴上坚硬的胸膛,甚至他强有力的心跳桦绱都能感受到。一时又羞又恼,却如何挣脱不开。

    齐域将桦绱整个人提起来,与他目光几乎平视,桦绱大怒,霍然瞪向他,努力踮着脚尖才稳住需倚靠他胸膛的身躯。二人视线相遇,火力十足,起伏的胸膛暗示不平静的情绪。

    可是桦绱还是在瞧清他黑沉沉的眸子中不善的寒光,有片刻的迟疑和停顿。为什么?他眸中的深意她看不懂,也不想懂,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去承受他不明所以的怒火!

    齐域并没有要解释,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左手握着她被反剪身后的两只纤细皓腕,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掰断。他这动作外人看来好像半圈将她抱在怀中,虽二人如此暧昧的动作,但表情却如同厮打的凶兽。不过桦绱的战斗力太低,在盛怒的齐大人面前如同一只垂死的白兔一般,脆弱而渺小。

    “齐域,你攥疼我了!”桦绱凝眉大喊,他这徒然发什么疯。

    齐域咬着后牙槽克制的说道:“殿下,那么聪明,在危机之下,为何还要去激怒那犯人?也该想到刚刚若执意松手,后果当如何。而这一群侍奉殿下的人又当怎样凄惨下场。”可是因为忍得用力,额角青筋隐隐出现,面上肌肉僵硬,表情如同梅雨季的天,乌云密布。也因这句话,让小乙停在原处。

    护主不周,将要以命抵命。

 第二百零八章 齐域你放肆

    她并不是要激怒罪犯,只是忍不了这犯人明明杀人却无丝毫悔意。至于放手,桦绱脸色一白,没想到他看了出来,被点破多少有些难堪的。

    情绪一时也变得不稳,与齐域相视的水眸开始躲闪,纤长的羽睫微微颤动。

    刚刚那一瞬,她想松手,想沉入河底,想一了百了。世间唯有人心与骄阳不可直视,当真不假。

    每每想起当年之事她都愧疚欲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慈爱的父王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只为了遮挡一桩丑事,到底多深沉的爱恋,可以令他放下妻儿,放弃人性。而野心勃勃的陆太后,值得他做这些吗?东宫一个又一个夭折的婴孩,以及再也无法康健的桢儿,难道他忘记他还是一名父亲了吗?

    这些年,背在肩上沉重的枷锁令她每日都活的窒息,曾几时起,她没再开怀的笑一次。真相,是她直至今日都无法承受的残忍。

    九年来她什么都做不了,七叔让她等,可是等待实在太过漫长痛苦了。

    大监说顾琰羲还活着,她欣喜若狂,但这个秘密只能烂于心中。若是在秋狝赛球场上,顾琰羲没救她,她坠马而亡,就不会知晓之后的种种:那群野心家的罪行,父王与陆后的乱伦,母妃的悲哀,三家的灭门惨案。。。

    她生命会停止在豆蔻年华,从此长眠于成陵,与青山绿水常伴,何尝不是解脱。

    可是她命太硬,活了过来,活的窒息又恍惚。

    她这么做是一回事,被毫无顾及的扯出袒露在别人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桦绱知晓齐大人说话刻薄,嘴不饶人,于今日的罔顾情面来看,昔日那些交锋委实是含蓄许多了。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让众人夸赞的,乖悖违戾且脾气暴虐。

    齐域身高腿长,青袍自然宽大,罩在桦绱身上犹如宫廷锦衫一般,广袖曳地。伸手粗鲁的将桦绱穿到肩上的青袍拉到颈部整理,而后拽着一边袖子,使劲一拉,布帛‘哧啦’撕开。

    惊得冷漠望着他的桦绱张了张樱唇,半天才找回嗓音:“齐域,你,放肆!”

    这实在是太冒犯孟浪了,但凡是学过孔孟之道,不对是有点家教的人,任何一个举止文雅风度的男子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撕扯女子身上的衣衫,没有人敢如此的。

    薄唇勾起嘲讽的一笑,语气却骤然下沉道:“是,臣放肆了。”

    齐域嘴皮子都没动,长眸冰寒一片,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火气,咬着牙顶了回去。手上不停,将过长垂地的长袍一角拉到后面左手上拽着,继续用力撕开,只留到大腿中半的长度。

    布帛‘哧啦——’的声响回荡河堤,虽被水流声盖过许些,可桦绱听在耳边还是刺耳极了,带着羞怒的情绪盯着齐域,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撕了。桦绱如同他手中的傀儡娃娃,被反过来转过去,可是被控制的手腕无论如何就是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桦绱水眸因气愤有了浅浅水意,小脸一片怒气腾腾,咬着唇恨声说道:“你,你住手。”回答她的是又一阵‘哧啦’声,另一只袖子也被强行拉了下来。如此这样就像无袖的对襟马甲一般,遮去桦绱衣衫后面的裸露,而袖子还是桦绱自己的,也不会明显看出是件男子长袍。

    “你若是怕受牵扯,本公主可以留旨意,无论将来本宫遭遇如何危急都与你齐大人没半点关系,更不会影响你的锦绣前程!”水眸里面盈盈水光,面前这张不近人情的俊颜变得模糊起来,桦绱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忍着可还是有泪珠落下。

    两手腕自始至终被他背到身后攥着,力道大的生疼,这份侮辱令桦绱愤怒不已,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从没有的。他到底为何如此放肆,谁给他的权利与底气!

    小乙踌躇欲上前,却被齐大人侧目阴寒的目光而震慑当场。

    齐域不带感情的直视前方,神情冷漠又拒人千里,因桦绱这句话,微微停了下动作,残忍的说:“臣,谢过殿下,也请殿下莫再有这番‘惊人之举’,要寻死觅活顾忌一下身边人。”而后将最后一段布帛撕开,如此他们便同这布帛,再也没有牵扯了吧!也好,断的干干净净。

    布帛撕裂的声音回荡耳迹,不仅是撕裂了衣衫,也将桦绱最后一点尊严撕碎了。

    被人直视内心令桦绱难堪,而齐域直接将她不愿人知的一面坦露白日之下,越加令桦绱恼羞成怒。

    “谁说我要死!”桦绱气的喘着粗气大吼,泪蕴含眸中,倔强的扬起尖巧的下巴憋了回去。

    将撕下的长布又扯了长条,用它给桦绱系在腰上,用力的一系,桦绱险些被勒的背过气去。可到底又给她松了松,可惜被气晕了的桦绱没有觉察这细微的细节。

    桦绱用力怒视着他,若是能用眼神杀死他,正在将他凌迟活剐!

    她万万没想到斯文文臣示人的齐大人会有如此强悍粗暴的一面,难以撼动他的钳制分毫,令她挫败无力,可是这口气她不出,难以平息心中怒火。瞥了眼他为她系完绳结正在收回身侧的手指,一把抓起,下口就咬,用了她能使得全部力气。

    桦绱试出牙齿下皮肤破裂的感觉,齿尖一丝丝深入肉里,口腔充斥着欲呕的血腥气,从清淡逐渐浓重。一声闷哼,以及握起的手掌,紧绷的肌肉令桦绱牙齿受到阻力,却自始至终没有挣脱之意。一丝异样情绪令她心口一颤,理智回来,松了口。

    “顾琰羲,宫女姐姐说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所以,所以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桦绱绞着手指停下脚步,转身对昨夜房顶亲她的顾公子认真的说道。

    乌亮亮的眼眸瞪着他,眨呀眨的,看得顾琰羲忍不住想捏捏她的小脸,好不容易忍住,斜挑剑眉懒洋洋的问道:“若是欺负了呢?”

    桦绱寻思着,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一挫败的回了句:“我咬你。”

    顾公子这下可真是没忍住,笑的停不下来,英俊的面容满含笑意俨然比头顶骄阳灿烂百倍。

 第二百零九章 进门三载的新媳妇

    桦绱低头看着修长的食指与大拇指中间连接的指缝中,一个极深的牙印无比清晰的印在哪里,血随着牙齿的离开,咕咕流出,没一会儿凝聚几个巨大的血豆豆,猩红刺目极了。他表情木然的微曲伸展手背,血流的更加欢畅,蜿蜒流过手背,成了道道血痕。

    桦绱俏脸寒霜,抬手大力擦了嘴角一下,也不去看他,绕过高大英挺的身躯决然而去,小乙皱眉望了停在原处的齐大人背影一眼,转身跟上。

    齐域低首曲张手背,痛意让理智收回,失控的情绪恢复如常。面无表情的将手上残留的布条在伤口处包扎缠绕,垂视下方湍急的河流,手上的动作说不上来的强硬,就好像不是他的手一样。

    远处的林小姐惊得脸色煞白捂着小嘴不知该如何是好,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又因公主与齐大人的一番争吵,而白了面色。实在是,平日霁月清风的齐大人暴戾的时候实在太可怖了。

    副官踌躇上前,说凶徒尸首还无法打捞,等着湖那边水流平静才可以,齐大人依然背立远眺前方,好一会淡淡的回了一声:“嗯。”

    犯人被带到前方去开凿建渠了,与其他平民、官兵分开来做工,避免这种暴乱再次发生。不多一会儿,大坝恢复往昔,可是有的人心中却再难平息。

    桦绱一路不停歇的向大坝下走,下坡的速度太快,又加上这一番的别样经历,险些腿软跪倒在地,小乙迅速上前扶起。可是桦绱看也不看,站定后拂开他的手臂,继续怒视前方急行,陆大人与丁大人远远迎面看见,欲上前拜见,桦绱直接无视从另一边离开,甩给众人一个六亲不认的背影。

    ——

    肃州

    “先给上份莜面栲栳栳和两碗浑源凉粉,多加醋。”几名男子相约酒馆小聚,叫上几道爱吃的特色炒菜和小食,饮几盅小酒吹吹牛皮,吐槽寡淡日子,是人生中的小小乐趣。

    “好来——客官里面坐。”店小二机灵的招呼众人进店,无意瞥看一眼门前行过的一行车队,谁家的车马,好生气派,而后收回目光,招呼客人。

    街边各店家、摊贩吆喝叫卖声不断传来,承荥第一次没被美食所引诱,白皙的手指绞着麻花,心中煎熬又紧张。民间有句俗语: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凡是新妇都要经历的,她拖了三载,江佑勍说:够长的时日了。

    五岁的时候,家姐的狗叼着她的布娃娃,她彪悍的一手拽着布偶胳膊,一手揪着狗狗额前的毛,坚决不松手,吓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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