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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121部分

小说: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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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在淮王府瞧见的时候要胖些,疏于锻炼,倒是没有以往的健硕,不过慢慢来不急于一时。毛色也油光水滑的柔顺许多,看来近日世子妃给它的伙食不错。桦绱坐着草编蒲团,雪白半卧,一人一马交流多年未见得‘主仆’感情。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上过战场的勇士

    桦绱顺着雪白的毛,梳理马鬃,才洗的澡,瞧着雪白精神不错。给它喂了颗油梨、胡萝卜,雪白大约是成精了,从小喜欢蜜枣一般的甜食。

    小时候的雪白喜欢顾琰羲,俨然那才是它的主人。那时雪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每每桦绱借由带它去马场训练,以此光明正大的与准驸马顾公子偶遇的时候,雪白都会在她晃神的空档,悄默声的跑到准驸马身边刷存在。不是扮乖卖萌,就是撒娇讨吃食,那‘恬不知耻’的模样另她这个正主都脸红。

    ‘酒足饭饱’后的雪白总算有闲心安慰情绪不高的桦绱,用漂亮的大眼睛细细瞧看了一番才将巨大的头颅伸到桦绱面前,等待桦绱的摸头梳毛。

    桦绱被它逗笑,微微弯唇角,抬手摸着马脸,许是给饭的都是娘,此时没了以往的神气骄傲劲,颇乖顺的。一瞥眼看到它前肢长长的疤痕,垂了眼眸。回想起医官说的话,幸是命大,发现及时,要不恐怕。。。

    “雪白,你回来也好,回到我身边,战场凶险,我也不放心的。”桦绱摸着雪白的头颅,夏季炎热,她也刚洗了澡,可是这才没一会儿又出汗了。

    雪白抖动了下耳朵,乌亮亮的眼睛眨动着瞟了一眼桦绱,继续求关心。生病使人脆弱,估计马也是如此,你瞧这都转性了。

    “你也不小了,好在江玦哥哥保了你,没让你受宫刑。”一般雄性军马都是要阉割的,否则母马怀孕会影响作战。玄旌侯的马匹单独一个马棚,雪白才免受这道罪。

    “改日给你寻个漂亮媳妇,再生两个小马驹,好不好?”桦绱笑着跟雪白商量,全袁州与潭州的马儿给它挑,颇有老母亲给儿子娶妇的派头。

    雪白扬起头颅,一副很满意的傲娇模样,让桦绱很受不了它的臭屁,伸手拽了拽马鬃,低调些。

    有脚步声身后传来,一人一马回头瞧见,是一妙龄娴静的姑娘立于身后,菡萏婷婷的娇俏模样,桦绱与她相视轻笑:“笙歌,过来坐。”

    笙歌也坐草编蒲团上,摇着雕花小木扇,看桦绱鼻尖有汗珠将扇子倾向她问道:“这是殿下的马?”这马皮毛太水滑,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且瞧着高大机灵,有点像汗血宝马那品种,稀有金贵。

    笙歌手才摸了两下,一抬头便被这马怒目而视。

    雪白瞪着大眼睛:不认识的是不给摸的。

    “嗯,它叫雪白。这马脾气大,不太好相与。”桦绱轻笑一声,抬手将雪白的头颅摆去一边,雪白鼻子发出一声轻哼。

    “原来它便是雪白?”门口听兰芗跟连翘说了句,笙歌将这马从头瞧到尾,真是乌黑油亮的惊人,还泛着光泽。弱弱的问了句:“哪白了?”自然被本就不和善的马儿彻底厌恶了。

    “雪白不喜欢别人说它黑。”桦绱颇为无奈道,就让它活在自己的梦中吧!

    这么要个好,那一定:“是个姑娘?”

    “不,是个纯纯的爷们。”桦绱在雪白生气前急忙给它证明身份,免得又闹脾气。

    “还是个上过战场的英雄。”桦绱骄傲的说,雪白自然傲娇了,抖了抖蓬松的马鬃。

    笙歌看到雪白前肢上那明显的伤痕,听说了雪白的事,不过是一句带过,她急着过来没上心听。

    “它呀!是你三哥给我换来的,用他的奖品。”若不是小太监将雪白牵过来,她或许也不会对顾公子那样上心,即使顾公子格外英俊逼人,可那时候赛场上的小公子们穿上武服,驱马飞驰的模样都英武潇洒的,精神饱满的模样格外让人心动。

    没有女孩子见到这样的惊喜不动心的,特别是心心念念又饱含诚意的。那一刻心底某一处炸开了绚烂的烟火,再看到他的时候,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他用自己辛苦得来的奖赏去换她喜欢的,这注定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怪不得朝歌笑称:顾公子段数太高。

    “以前,它就喜欢你三哥,每每见到他恨不得跟着跑了。”桦绱回想着,娓娓道来,笙歌低头浅笑静静听她说,眼中逐渐有了水汽,急忙眨动忍下。

    “雪白脾气暴可不好驯服,其实跟在我身边屈才了,它是注定要跟随江玦哥哥或你哥那样的主人的。”这是进贡的大宛名驹,要么做御马,要么被赏给名将,结果被她慧眼‘窥视’,钻了隔空。

    “以我的骑术想将它驯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哥在将雪白赠与我的时候,早已帮我驯服了。”还是小太监告诉她的,顾公子在中午众人用膳休息之际,拖着雪白进了跑马场,明明他刚下赛场的。

    费了两个时辰,大正午头也没休息。难怪雪白被送来的时候马鬃凌乱,精神萎靡,全然没了看见它那日的骄傲姿态。

    许久不言的笙歌抬头看向桦绱,认真地问道:“殿下,还。。。爱慕着哥哥吗?”

    桦绱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目光落寞寂寥,还染了许氤氲水气。

    看完了雪白,与笙歌挽着胳膊往回走,小道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不见烤人的日光,一片绿意盎然时不时有凉风吹过,是乘凉的好地方。桦绱瞥看一眼笙歌后面身形高大的丫鬟,眼底一冷,却也什么都没说。

    道路尽头,一位霓裳华服的俊美公子阔步前来,宽大的袍袖随着走动荡漾,俊美的面上端着冷淡骄傲的神情,招摇的走来。笙歌没见过,眼中有惊艳有好奇,还有随着公子走近后,看清容貌的激动。她停在原地看那公子走来,朝着桦绱施礼。

    “你这大热天跑哪去了?”桦绱叹了口气,问道。上下瞧看云青倒是没瞧见一丝狼狈,脸上肌肤不见暗沉,看来是没受劳累。兰芗绞着小手帕子开心的瞟看俊美的云公子,云公子回来了,没事还能听他唱曲儿,公子唱的老好听了,可不比西京名角们差。

    “哼——难得殿下还能记起云某。”一声冷哼,自嘲的说了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流言不可信的

    说完也不看桦绱,皱眉瞥向一边,这姑娘是谁?看他的眼神颇为怪异。他云青容貌出众,爱慕他的姑娘能从这排到城门口,什么样的激动表情没见过?可就还没瞧见有人看他能如同见到鬼一般的惊愕,瞧着不像欢喜呀!

    云青拧眉不悦,一抬眼又望见这姑娘身后的——丫鬟?云青本就眼神不善变得越加厌烦冷清,歪着头眯眼探究。

    “这是我府中的客人,云青云公子。”桦绱给他二人相互介绍:“云青,这是牧姑娘,暂住府中。”

    云青收回目光对笙歌作揖施礼,礼毕:“殿下既然有客人,云青便先回了,今日疲乏,还要整理衣衫,明日云青再来拜见。”说完作揖离开,正耍小性子呢!与那丫鬟错身而过的时候脚步一顿才继续前行离去。

    “别见怪,与云青见面十有八九他是不开心的。”桦绱解释云青的我行我素。

    “嗯,让公主见笑了,刚刚竟”竟从云公子身上见到了三哥的影子,她听说公主广招与三哥想象的少年入府,也是多年前的事,早就遣散了。连翘跟她说还有一位云公子,原来就是这位,是像,不过是大轮廓来说,细看可就不一样了。且风格喜好,三哥从来没这样招摇过,衣衫色彩艳丽比女子都过,可是他穿着倒是极好看的,笙歌心中给了中肯的评价。

    笙歌落泪激动,桦绱佯装不知,她们都不想碰触那片伤疤,每每都会心痛难过久久不能平复。笙歌试了眼角,与桦绱继续前行,漫无目的走。

    为了转移话题,活络气氛,笙歌想起一事说:“我听说这里有位新上任的刺史,容貌颇为出众且年轻有为,不知又是什么样的美男子?殿下也觉得他英俊吗?”府中别说丫鬟,连婆子都觉得这位大人比画上的公子都霞姿月韵!笙歌起了好奇之心。

    当年她从西京离开便一路去了安泰大长公主府,这么多年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可这句话到了她这里就不是褒义句了。许久不曾看看高墙府外的春色了,就更不必说人与事。

    对笙歌笑意盈盈的桦绱面上起了一丝裂痕,扬起的唇角一点点垂下。水眸里的柔光霎时冷却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僵硬,缓缓说道:“流言嘛!不可信的。”语气淡的有些冷漠。

    身形高大的丫鬟听到桦绱说这句,微微惊疑却也很快掩盖恢复如初,他若是没觉察错,怎么试着公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呢!

    “是嘛?齐大人不俊美吗?”笙歌倒是没多想,随口问了句,其实她也并无多大的好奇心,不过是找话聊,缓和刚刚的气氛。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脾气暴戾,喜怒无常!

    枉读圣贤书,毫无礼数!。。。桦绱心中默默梳理齐大人的罪状。

    桦绱忍了忍将梗在喉间的‘千言万语’咽回腹中,敛了笑,垂下羽睫,咬着后牙槽讥讽的回了一句:“。。。不敢恭维。”

    让在场众人一怔,面露小心纷纷垂了头。笙歌也瞧出她的情绪,一瞥桦绱后方的兰芗,正咬着嘴唇拼命摇头,虽不明所以,可是也知晓不能再问下去。

    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的云青停步转身,没想到那高大丫鬟恰巧也回首,不知是不是因他探究的目光过于明显,二人对视了眼,那丫鬟一低首远远施礼而后回身继续跟着主子离去。

    云青皱了眉头,他见过男唱花旦,女演武生,可是倒是头一遭瞧见男扮女装做丫鬟的!他唱戏便学得青衣角色,扮女子,可是行家。

    又越过这丫鬟背影看向前面的桦绱,纤瘦高挑的身姿,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总觉得如今的公主有了鲜活的表情,有了生气。即使并不是开心愉悦的,但总归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不再死气沉沉,一副万念俱灰。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天。。。

    “若有一日,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当然。”他骄傲的扬起头,笑着喊道:“只是公主,莫要爱上我。”

    “不会!”少女目光平和,肯定的回道。

    她真的不会,这么多年,她的目光始终是透过他去思念别人,那个早殇的少年。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意她的目光,气恼她的行为,原来是喜欢上了,也喜欢上了她的爱情。没想到真的有人如此长情,只爱一人。令他羡慕又嫉妒,他羡慕那个与他相像的顾公子。可若是没有他,他又怎么会被公子送到这里,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公子来信说,他不必呆在这里了。

    可是,环视熟悉的四周,环视远方的佳人,为何有些舍不得了。即使离开他也想亲自道别,若是她开口留他呢?他或许是可以留下的,为了她,只要她开口。

    ——

    醉酒这件事本身并不可怕,除了身上臭些,妆容乱写,可是有婢女会为你打理好。主要是天亮人醒之后,是否能坦然面对醉后的疯狂。

    “啊——!”承荥杏眸呆滞,一声尖叫后,惊得小绾她们急忙进来瞧看,看无不妥之处,便知晓郡主是酒醒了。

    俨然承荥是不能坦然接受的,此后的两个时辰中就如同营养不良的豆芽菜,恹了吧唧的,萎靡不振。

    “郡主安心用膳,老奴才去打听了,听说老夫人免了少妇人们与小姐的请安,说昨夜饮酒了,都休息几日。”邓妈妈岂会看不出承荥为何事烦忧,出言宽慰道。

    “那她们没去?”承荥有封号傍身,自然不需要她去晨昏定省的,按礼数还得夫人们跟她请安呢!可是她已经说过了,不需要。一家人不必那么些礼数,怪见外的。本想着一起坐坐的,虽然她们对她客气又疏离,对,是有些疏离的。不过不熟悉,可以理解的。

    老夫人太太们还好,与那几位妯娌和筠宁小姑在江家长辈离席后尴尬的坐着,气氛说不上来的僵硬。后来她拿起酒壶给她们斟酒,都说拉近关系得从醉酒开始,此言不假。可是她回江府第一日便带着一杆少妇人小姐失态醉酒,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她。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公主府的稀客

    “没去,听说连屋子都没出。”邓妈妈小声回到。

    都在房中自省,特别是大少奶奶,抱着小哥儿喂饭,都喂鼻子里去了。面无表情地将哥儿递给奶妈,脑中又回忆起昨夜糗事的零星片段,崩溃掩面,欲哭无泪。

    不过四夫人一早去找筠宁小姐了,邓妈妈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就没说。

    这两日内宅安静极了,主子们忙着找回丢弃的面子与里子。

    承荥也就是出于好奇,听妈妈说西边是江佑勍儿时居所,所以她才会过来,也庆幸她走进来,否则怎么会知晓另一个他,一个懂得风雅戏曲的公子哥。

    西面的建筑有点小桥流水人家的意思,与格局方正大气的东苑极大的不同。有凉亭,有人工湖,油油绿绿的草地,爬满墙头的凌霄。。。

    屋中看得出是有人定期打扫的,不见灰尘。墙上挂着淡墨画,角落摆着双耳绿釉青瓷,高大的架子上放满精巧的摆件与乐器,淡蓝曳地帘幔被镂空金钩收起,金钩头部还有两个暗红穗头,整体色调不那么厚重。承荥环视四周,仿佛看到长安公子哥们的影子,处处精致讲究。

    西面寝室,东面书房,承荥转身走向书房,到也没什么不同,与寻常士族人家大致的格局摆设。要说唯一不同便是墙上的那副画:一副花旦的工笔人物画,明明人物的妆容浓丽,可是画风清新素雅,用笔细腻。那画上的人物凤眸上翘,目露妩媚。纤纤柔荑持笔轻轻描画眼尾,画的眼神勾人传神。

    细致浓丽的妆面,富丽奢华的翠羽珍珠盔头,身着蓝蟒白帔,立领云肩缀蓝穗,通身桃妆盛服才衬绝代佳人。

    只是,这画上的美人为何如此眼熟,越看越觉得像她的——虞姬!

    右侧落款‘忆江南’三个字。忆江南?不是词牌名吗?为何叫忆江南?

    是谁为他作画,画师吗?

    书房的旁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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