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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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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对赵娘说了句费心,便追上去。随着她们的离开,一时此处沸腾,流言四起,七张八嘴,两千只鸭子过河的场面。

    “什么?刚刚那是公主?长乐公主!”小娘子失声惊呼。

    “我就瞧着不像一般的小姐。”赵姨见过大场面也见过贵人,其实与这长乐公主也算有缘,多年前她还在尚功局做绣娘的那会儿,有次在秋狝猎场,这小公主瞧上她做的袖封。

    “那侍卫说的大人,莫不是——齐大人!”众人回过神。

    “公主的情郎是齐大人!”两位新夫人与她家小姑对视了眼,高喊出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讹传成真

    丛申才反应过来,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一连虚心的请教,小娘子兴奋的答:“齐大人是公主的心上人,公主亲口说的。”众人点头肯定。

    丛申看了看公主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字条,眨巴眨巴眼睛脑中回想公主与他家大人之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如此!

    “天哪!你听到了吗?公主的情郎是齐大人,公主亲口说的。”正上楼的两位妙龄姑娘,听着楼上传来的喊声掩嘴震惊当场,他们旁边那群小姐刚刚还在议论那一身淡橘调衫裙,配水蓝长披的姑娘好像是公主,她二人还不信来着。此时一屋子少女心碎了一地,心中的情郎爱的是旁人,那人还是长乐公主,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实打击。

    这俩人踉踉跄跄出了彩云坊,边走边说:“我就说嘛!七夕那日在新渝瞧见公主追齐大人到城外,你还不信。”公主那身衣袍那样扎眼,她怎会瞧错。

    “我的齐大人怎么就败在了公主的石榴裙下了。话说,你那日大半夜的为何去了城外?”旁边女子疑道。

    见情郎这事儿她是不会说出来的,那日偶然碰到齐大人与错开距离的殿下往前方无人处行去,她的小情郎就说莫不是与他们一样,出来私会,那时还不信,笑骂了句,不想一语道破。

    迎面走来一群卫兵听到这劲爆话题,瞠目结舌了会,而后七嘴八舌的议论:“七夕大半夜,公主追齐大人到城外——私会!”

    卫兵甲:“在大坝的时候,就瞧着两位之间不太寻常,你不是说公主只身前来找齐大人。”

    卫兵乙:“可不是,那时候大坝上就跟泥滩子一般,拔不出鞋来。公主千金之躯只身寻来,一身污泥也没抱怨呢!”绘声绘色的讲述,可不只他一人瞧见。

    卫兵甲:“我还听说公主在大坝差点遇险,齐大人担忧的还喊了公主名讳。”捕风捉影的讲道。

    三人一副我就说这其中有猫腻的模样,一脸肯定的相互对视眼。

    卫兵丙:“不过听说他二人吵架了,吵得蛮凶。”

    卫兵甲:“你这就不懂了,情人间的吵架那不能叫吵架。”小吵怡情。

    卫兵丙:“也是,估计是一群千金小姐每日去齐大人面前嘘寒问暖的,殿下吃味了。”

    身后一群青年听到这了不得八卦一副恍然:

    一高瘦青年“我就说几个月前瞧见齐大人与公主共骑一匹马的,你们还不信。”马儿狂奔疾驰出了城门,大街上瞧见的人不少。

    矮胖青年:“所以公主才会为了齐大人从山上下来。”

    另几个不大相信:“不能吧!”

    高瘦青年煞有其事的说:“怎么不能,公主是不是许多年未下山,齐大人一来殿下就回公主府了。”

    。。。。。。

    三人成虎,讹传成真。

    整条街,不,该说整座城未来许多日都会绕着:公主与齐大人之间有情的话题,而讨论不止,不过是后话了。现下正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快蔓延传开。

    彩云坊中公主给齐大人做了新衣,亲自设计绣图,可见上心。还承认齐大人就是情郎!添油加醋不知传了多少个版本,但主旨不变。

    府衙

    齐域请西京来的隋大人与年轻外史官简单收拾,一刻钟后一起去百盈客栈用晚膳。丛申抱着衣服一脸要笑不笑,不时用单眼皮子眼睛瞧望他家英俊逼人的大人,果真那句话说得好:恋爱中的男人最英俊。

    瞧他家大人皮肤细腻透亮,容光焕发比大坝上瞧着不知耀目了多少倍,这是与殿下交了心,定了情?如此大人岂不以后也要长居袁州,虽说这能力嘛,仕途绝不止到此。可是齐老爷子说了,人登的越高越高处不胜寒,比不上平平淡淡来得好。

    要是做了驸马,就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了,做个地方官,天高皇帝远的也自在。等大人与公主成亲后,搬到嘉兴街一号的公主府,他岂不是也要陪嫁过去,公主府的丫鬟个个韵致漂亮,他也能讨个媳妇,让他娘放心。

    一旁老实严肃的许营可不知丛申脑中的弯弯绕绕,瞧着他笑的春心荡漾的恶心模样,忍不住提醒他一句:“大人问你要衣服呢!你抱着布包笑的跟发情似得,干嘛呀!”说完一把夺过布包打开,问大人穿哪件?

    “黑色的吧!”他的侍卫偶尔斗嘴都习惯了,因急着出府不好令那两位大人等他,便退去官服飞快换上新做的长袍武服。

    不想丛申伸过脑袋,一脸谄媚的模样说道:“刚刚去取衣,知晓小的碰到了谁?”

    齐域系着腰封,百忙中瞥看了一眼堆笑的丛申,随口问道:“谁?”其实并没有多好奇。

    “公主殿下。”丛申笑的就跟媒婆似得。

    “嗯。”齐域边扣袖封边应了声,动作微微停了下。

    丛申火眼金睛的没有遗漏这细微的动作,又来了句:“公主瞧着脸色煞白虚弱了些,定是昨日饮酒过量还没休息过来。”在彩云坊的事他是不打算说的,既然是惊喜怎好先透露出来。

    以前与典史张永大哥就瞧出端倪,可是碍着殿下的身份不敢乱说,大人也喝诉了他们几次,便一直憋着。如今百姓都看出来了,可不怪他,而且公主亲口说了:齐大人是心上人。还众目睽睽之下给大人设计了衣袍,这不就是承认了。

    齐域虽听了进去,又想起昨日种种片段,倒了杯热茶,等冷却的功夫,垂眸不言静思了会。可是纳闷丛申的举止言行透着过度的兴奋,刚要言语,小厮过来说都准备齐整了,两位大人也出门往外走了。齐域饮了茶抬步出了房门,许营与心中欢悦的丛申紧跟着离开。

    两位大人赶了多日的路,累乏,故乘马车前行。齐域与赵大人相陪,车中聊袁州的人文地理,也没在意马车外的窃窃私语,异样眼神。可是典史张永觉察了,纳闷的望着百姓,丛申小心跟他说了,张永黑红老脸挂着吃惊,瞪着铜铃大眼半天回不过神。怀疑是一回事,成真又是另一回事。

 第二百五十章 特别的客人

    齐域一下马车,便看到罗廷旭领着几个侍卫在客栈门口对小厮吩咐事情,俨然都是公主府的人。正忙着将马车、马匹牵向客栈后院。双方打了照面,也意外,可未多言。

    赵大人将两位官员引领请上楼,陆司马、宜春县令栾兴业他们也等候此处跟着进去。齐域走在最后,没想到刚上楼梯,掌柜过来小心的跟他说了句:“大人,殿下也来了,刚上去没一会。”表情好像在分享了不得的大秘密。

    齐域黑长的眼眸眨动两下,俊颜没有什么过多情绪。脑中却疑惑,这要特别告知他吗?可迎面不打笑脸人,颔首回了句:“知晓了。”看着掌柜笑的别有深意更加迷茫,不确定的回了次头,无意间看到身后跟着的丛申要笑却憋着的模样,冷漠的收回目光上楼了,懒得搭理。

    酒场就那么些规矩活动,别说,草包上不了台面的栾兴业吃喝玩乐方面颇有见地,讲解地方小吃野史增了不少乐子。这人有一点好处就是会看眼色,自从公主当众训斥了之后,乖顺了不少。除了依然做不出点政绩,但总归不戳人眼眶子了,到点儿去他的县府衙,反正关上门院后面玩乐,谁知道呢。

    桦绱这边上了楼,在小厮带领下去了约定好的雅间,小厮没进屋,牟玉照给他们开的门。进屋后往里走,窗边长身玉立一青袍男子,背身而立听到脚步声转身。英挺的五官,慵懒无谓的神情,周身散发着遮挡不住的矜贵气息。狭长的凤眸染上笑意,望着缓不过神的桦绱,轻声唤她:“余儿。”

    “七叔!”桦绱想笑却先哭了出来,止不住地难过委屈,站在那里也不上前,像个孩子般痛哭。

    “怎么这样爱哭鼻子。”邕王宠溺的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

    “七叔,你怎么来了。”桦绱再也忍不住情绪,抬步走过来冲到邕王殿下面前,懒得管礼数抱着她七叔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止不住的难过思念,宣泄委屈隐忍,险些背过气去。

    身后海棠她们也跟着垂泪,不过喜极而泣感动的罢了。

    “都大姑娘了,还能哭成这样。”难怪桦绱招人疼,总能轻易将人纯粹的情感勾出来,因为她总是展现最真实的一面。

    “七叔还是这样英俊。”没头没尾一边抽泣一边来了句,让微微红了眼眶的邕王笑了出来,磁性的嗓音低沉悦耳。

    邕王从袖中拿出帕子给桦绱让她试泪,叹了句:“还是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怪丫头。”

    “七叔怎么敢出封地?”缓过气来想起这事,他们这些亲王颇受天家忌惮提防的,离开岂不招人耳目,万一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可怎么是好。

    “受皇兄召见,又赶上祖母过世祭拜。”没有天家召见他岂会出封地,保不准不远处有天家耳目暗中跟随,只不过不敢太近就是了。

    “二叔?召见所为何事?”天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要仔细揣摩,是天家孩子从小的必修课。

    邕王但笑不语,潇洒的撩袍坐下,拿起茶盅温杯。桦绱明了,不过是明面叙旧,暗地敲打。毕竟四叔恭王近日又广招兵马,娶了新妃,娘家可是坐镇剑南道的兵家大族。

    突然里间传来轻轻的响声,小而细微,可是拉着帘子,许是听错了。

    “回封地的途中来看看熙毓与你。”胞妹嫁到东都洛阳白家,与妹婿二人貌合神离,他担忧身为长兄理应过问相劝。遗憾他终归不是姊妹,说不到心坎。不过看到小外甥,讨喜极了,长得与他有些相像,外甥随舅果然如此。

    小厮端着托盘被小乙他们拦下,小乙端过来,海棠摆桌,他二人自昨日说不上来的怪异,桦绱不动声色的瞟看,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海棠眼睛今日瞧着有些红肿。

    “留几日?小皇姑可好?”调整盘子位置,菜样数不多,清淡为主。

    “明日一早。”托盘中有果酒,邕王询问桦绱可要饮一杯,桦绱一脸抵触。他一早赶路便不喝了,牟玉照端了下去。

    “这么急。”不过一晚的时辰,短暂相见就要分离,不舍的挽留。

    “难免有人跟随,看着我回封地才会安心。”意有所指,又问:“你这些年,可好。”

    “好。”桦绱笑了笑回道。

    “消瘦成这样,哪好?”望着桦绱消瘦又泛着苍白的面色,反问。

    其实近来桦绱的气色好很多,只不过苍白虚弱是昨日酗酒过量引起的,一提这事又想起失态的那茬,顿时头疼。

    “如今你住府中,也好,闺阁中的姑娘总在山中过远离尘世的日子不妥,桦绱该想想以后了。”用公筷夹了肉沫茄子放到桦绱面前的小碟子中。

    桦绱别有深意的放下筷子,望着喜怒不轻易显露的七叔,缓缓说道:“我这清心寡欲了无生趣,自然比不得七叔的风流韵事,听说七叔红颜知己多的数不胜数,俨然成了宏国最风流的王爷。可即使这般,千金小姐们也为了能进邕王府做正妃削尖脑袋想法子。所以邕王所到之处有道特色景致,婀娜多姿的姑娘一身素衣立于桥头,纱裙飞扬,水眸遥望远处,眉间散不去的厌烦忧愁。只为等邕王的船只划过桥下,飞身跳下,等着邕王殿下英雄救美。”桦绱说完海棠他们轻笑出声,又努力忍住,邕王面露无奈。

    可不是桦绱随口说说,这是名妓慕楚楚与邕王相遇的一段佳话,被待嫁姑娘争相效仿,颇有东施效颦之意。以至于后来每每华丽船只划过拱桥,桥头就跟下饺子似得,秀裙飞扬姑娘呼啦啦的往下跳。不过现在邕王不再夜游护城河了,因为怕闹出人命。

    桦绱一手托腮,打趣戏言。可想到这些传闻背后深意,又敛去笑意。她知道这些只是掩人耳目,只因她的七叔太优秀,太出众,太锋芒毕露,所以太令天家不安忌惮,只得扮演无所事事、纨绔风流的王爷。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小魔王

    她七叔是众皇子中最为聪明睿智的,有着君王该有的果敢与魄力,明智与仁德。可是皇家子弟,比起锋芒毕露,抢尽风头。要先学会养晦韬光,不露锋芒。所以从贤妃娘娘病重后她便再也没听到七叔的赛绩,没多久便去了封地,即使与江家联姻,也未听到片言。

    江家出事后,七叔风流的名声传了出来,风流情场的韵事因高贵的出身英俊的容颜更添色彩。与名妓,与罪臣之女。。。他们的爱恨情仇一度传到袁州市井。

    不过风月场中再逢场作戏,也总会有一个是真情吧!就是不知谁可以令七叔这样的男子付出真意。总一副慵懒无所谓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你,宠你疼你,你却难走进他的心。

    桦绱瞧望着抹去锋利,掩了光芒的七叔,依旧英俊甚至比往昔更胜,那股慵懒不以为意的神情得让多少姑娘疯狂心动不已。如今也是长安女子心中难以了却的遗憾,再也见不到七皇子一马当先带着那群英姿勃发的公子驶过朱雀街了,那曾经是最亮丽心动的风景。

    透着冷意的凤眸难有悦色,这样的男子最为薄情,也不知晓谁会入七叔的眼。

    “有人传长乐公主不问世事,但颇具心计不是好惹的主儿。将太国舅当街训斥,反驳不出半言;将廖大人的黑衣侍卫敲锣打鼓的送回西京廖府,让廖大人羞愧难当,谎称重病多日不上早朝。将这群难缠的野心家,制的憋屈不已。我起初还不信,想余儿那么乖巧的甜丫头怎么会呢!如今信了,宛若猫儿一般安静的人,没想到也有露出獠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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