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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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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统领,是王氏。”先前审讯黑衣人的黑羽卫拱手回道。

    原来这人是黑羽卫统领,传说已经死了的绛羽侯——卫极。

    “莫让他们死了,其余人随我离开。”三殿下没有找到,竟然偶遇王氏一族派来的江湖杀手。知道皇帝宾天,便会出现王位争夺,但吃相当真难看了些。

    几个起起落落,一行如地狱罗刹般的黑影穿梭远处茂密树林中,出现与消失不过眨眼之间。

    山中,前方是黑的望不见尽头的路,在这午夜时分,竟然有一队车马停在路中央。十几人,几名侍卫,其余皆是宫人打扮的内侍与宫女,满身血污。此时围跪成一圈,低声哭泣。像是哭了许久许久,已经没了力气,嘤嘤的抽泣。

    几十条魅影如苍鹰,如猎隼,划过漆黑的夜幕。

    “啊——!”一名宫女抬头之际,觉得前方好似有道影子,酸胀的眼细望。

    道路前,十几米远的地方,模糊的黑影,正迅速移动上前,转眼在五米的地方停下,而影子身后正腾空而降几道魅影,皆是黑衣。

    因宫女惊愕的叫声,众人先是望着她又寻着她所看去的方向远望。那群黑影已经缓缓靠近,之所以不用走来形容,是因他们好像飘近一般。这大约就是戏本中所说的轻功了吧!本就令人惊恐,当看到他们面上皆带着面具时,竟吓的忘了呼喊。

    高大的黑影,可怖的面具,森冷的刀刃,可不就是传说的黑羽卫,那群堪比罗刹一样凶残的鬼魅。

    “娘娘,娘娘。”贴身宫女抖着嗓子对马车喊着,马车中无半点动静。

    从天而降一道黑影,听不见一丝响声,只看着他缓缓飘落在马车横板上,颇有鬼神居高临下斜睨苍生之感。片晌,那人蹲下,迫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剑鞘掀起帘幔。

    马车中靠坐着名年轻妇人,发饰简单,却着了一身宫装华服,怀中抱着个小小身躯。夫人低垂着头,不见动静。

    “娘娘,殿下,微臣救驾来迟。”没有情绪的嗓音响起,低声说道。

    良晌,这年轻夫人终于有所反应,手上姿势不变,缓缓转过头看他,因许久没有说话,沙哑的唸了句:“死了,都死了。”

    黑羽卫统领面具遮去容貌,也遮去神情,只能看见眼眸缓缓看向贵妃怀中孩童的身躯,嗓音透着严肃低沉:“怎么回事?”

    辛妍月确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颤抖着抱紧怀中早已冷透了的小小身躯,凄然说道:“为何,不早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 寻仇

    年轻的丫鬟迤逦而行,行走间裙裾如海浪翻滚,极有秩序的退出院落。

    夜中,一抹纤瘦高挑的身影出现湖边,长裙曳地,广袖飞荡,只远远一看便是袅娜娉婷之姿。

    翕动的羽睫低垂着,面上满是疲惫,眼底都有了乌青。

    小乙走进,淡淡叹了口气:“殿下,怎么又不睡?”夜夜失眠,什么样的身躯能扛得住?更何况他家殿下这羸弱的身形。

    “睡不着。”桦绱轻声说了句,唇边一抹浅笑,淡淡的,令人难以察觉。

    她有心事,心中装了太多秘密。这几日失眠,明明疲惫不已,明明困得眼睛睁不开,可是神智异常清醒,只是头疼的厉害。白日在马车中,也不见睡得有多沉。

    一阵强烈的冷风吹过,桦绱连打了两个喷嚏。入夏,夜风也依然猛烈,可能才下过雨的缘故。

    “殿下,稍等,属下去给您拿披风。”小乙说完,转身去取。

    小乙才走没多久,桦绱就听到身后有声传来,本来以她的听力很难听见,可是四周寂静,真是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以为小乙回来了,可也太快了。桦绱不知,小乙不光去取了披风,还去厨房熬煮姜汤。因不是公主府,所以费了段功夫。

    桦绱觉得脖颈间有冷意传来,敛了敛神,刚一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横在脖颈一侧,只一指距离。原来刚刚那声音,是刀出鞘的声响。

    “嗬——”即使没有月光,刀身依旧乌亮亮的透着森冷。

    “不害怕吗?”黑衣人未见她惊声呼喊,出声问道。

    害怕?遇到的刺杀实在太多次了,所以已经不那么惊恐慌张,甚至有些习惯了。

    “不好奇为何要杀你吗?”黑衣人继续没有情绪的问。

    桦绱轻摇了摇头,好像听着发丝缠绕刀刃,有割断的声响,虽然很轻,好像风声。

    “不好奇,只是想问哪一家?王家、陆家、还是廖家?”以及败落的刘家。

    这么算起来,想杀她的还不少呢!

    “不,都不是。”那黑衣人语调中带了一丝颤抖,隐隐的痛楚,缓缓说:“公主猜错了,是施家!”

    “。。。”桦绱终于有了情绪,耳边恍若炸开惊雷一般。

    回过神来蓦地瞪大眼,面上浮现惊诧的神情,不顾刀刃往前一步,激动的颤声问道:“你,是施彤。”是施家侥幸活下来的九公子,施雯的九哥。

    “难得,公主竟记得在下。”黑衣人一声轻笑,带着浓浓的讥讽与恨意。

    他恨她,这一点并不奇怪的,她父王毁了施家,那百人性命,是血流成河的殇。还有强行安在他们头上,捏造的罪名。

    她觉得面前这人就是施彤,并不是陆铭远寻人假扮的,从他的言语中读出悲凉,这是旁人学不来的。是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有的伤痛。

    “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在等你来,或许你不信,可是,这是真的。

    “公主还盼着我来寻仇?”黑衣人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说。

    桦绱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诚恳说道:“不,我想让你活着。寻仇你得死,可是我不想你死。”

    宏国律法条例,刺杀皇族者,一律处以极刑。

    “公主是身上的冤孽多了,所以人也疯魔了。你以为我会信你这卑劣的演技,相信你有这么好心!”黑衣人情绪变得激动,低吼着,手中的刀尖紧紧凑近桦绱纤细的脖颈。

    他不愿相信面前仇人的女儿是良善之人,可是在袁州这近一年光景,他看到的听到的实在太多。是官僚、百姓对她的赞誉,她正直公平、体恤百姓、惩奸除恶。。。

    但他宁愿她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他不必犹豫,女还父债,天经地义。

    小乙离开不会太久,也好回来了。桦绱从腰间扯下令牌,晃动间肌肤不小心碰上刀刃,尖锐的痛意传来。将令牌举到他面前,催促道:“拿着这块令牌,去找邕王。”

    她会跟七叔书信,证实他的身份。

    “什么意思?”黑衣人语调满是怀疑。

    “皇帝宾天,根据遗诏,无论新皇是谁,都是邕王摄政。”这便说明,七叔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力帮他铺平官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隐意。

    “你在犹豫什么?你活下来必定经历了千辛万苦,重重磨难。难不成就为了杀我,才忍辱负重到今日?我父王死了,九年前就走了,葬于皇陵。你恨也好,怨也罢,寻不着仇。”她知晓他们心中的忿恨,亲人枉死,家族灭门,头顶还有洗不去的冤屈。可是没法,这事情结局改变不了,起码现在,是改变不了的。

    桦绱不管他心中是否犹豫,出言劝导:“你还年轻,从小诗书文墨浸染,定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重建施家兴盛才是正道!”

    像他那样,令她打心底里敬重钦佩!

    “你以为我会被你的虚情假意所打动!故意拖延时辰,好等着你喊救兵过来。我胞妹与你从小交好,可你。。。”一提起小妹,想起亲人,一张张模糊的笑脸浮现眼前。他们离开的太久了,快要将音容忘记,但这份痛却一直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施公子,对不起。”桦绱注视他唯一没有遮挡的眼睛,同样悲痛的说道。她最无法直视的,便是他们埋怨的眼神。愧疚,是笼罩于她心底永远吹不散的浓云。

    隐隐的对话声传来,有人向这边走来。

    “走啊!”桦绱急道,微蹙眉心,水眸满是焦急。

    黑衣人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突。一使力,将桦绱小撮秀发斩断,飘扬着落下。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拿起令牌离开。

    桦绱认出他,即使蒙面。他手背上有道很明显的伤疤,像是刀剑利器所伤。他是那名护送药草的衙役,听说从战场上下来,分配到袁州的。不过他这分配可是能选择地方的,想必一早就决定要来袁州,自然为了寻仇。

    原来他去过战场,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第三百七十九章 咸阳郊外

    他的眼睛与施雯一样,是漂亮的单眼皮,眼角微垂,笑起来弯弯的。记忆中施雯脸颊总是红扑扑,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那姑娘多可爱呀!笑得那么甜。就喜欢俊俏的小公子,还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要是长大了还指不定要欠下多少情债,讨多少公子一往情深。

    星光闪耀,不及她眼中的眸光耀眼;花朵娇妍,不及她的笑脸甜美。可是这么好的姑娘她长不大了,人生永远定格在豆蔻年华。

    桦绱挑眉,长叹了一声。猛地仰头看乌黑的夜空,将眼中的水汽逼回去。

    “公主,可是遇着什么事?”听着声响,小乙先行进院中,许是觉得冷,见桦绱将手帕系在脖子上,仰头看乌云密布的夜空。

    小乙将手中的披风递给桦绱,她不曾转身,小乙也就没能看见另一边隐藏在丝帕中的刀痕,正渗透手帕渲染出浓丽的血花,像黑红的木槿一般。

    桦绱将披风穿上,拢了拢领子。转身兀自轻笑了下,好像遇到什么趣事,眸中染上笑意回道:“没有,不过是夜黑看前方树木像个人影,才有些失态,叫大人见笑了。”

    小乙身后是同行的县令,县令觉得公主能住在他们家,是蓬荜生辉的喜事,自然好生照料。先前还要将主屋腾出来让桦绱住,桦绱再三拒绝才作罢。

    她途经此地,即使借宿一夜,也不好叨扰主家。

    桦绱这一路都是在客栈休息,只是这县酒家过于老旧,膳房又在前几日走水了,忙着翻修。他们便宿在县令家中,县令夫人收拾的院子不大,但十分幽静。

    “这倒没什么,夜黑,看不清楚,难免骇人了些,下官女儿也不喜欢夜黑。”县令将灯笼往桦绱方向递了递,倒是位慈父。

    小乙将托盘递过来:“殿下,将姜水饮了吧!免得感染风寒。”就是熬煮姜水才将县令大人引来的。

    他们不知,县令早就命下人密切关注公主一行人,风吹草动都会引来。

    桦绱盯着夜风下荡漾的黑色湖水出神,以为在想什么,可是脑中一片空白。难以描述复杂的心情,但施九公子活着,就是天大的喜事。

    又坐了会儿,紧蹙的眉心放松下来,双瞳剪水,桦绱低声说道:“回去吧。”

    深夜了,明日还要早些赶路,小乙也累了。脖颈的血好像干涸了,她试着伤口粘着手帕,因起身拉扯到了皮肉,传来针扎的痛意。但这份痛,好像能让心中的愧疚减轻一些。

    回了院子,门口一盆茉莉,香得浓郁。

    “公主回来了。”海棠搬了马札坐在门口,托着腮,半睡半醒的等着她回来。

    “怎么不睡?”桦绱瞧她困倦不已,歉意的问。

    “没事,不困。”海棠摆摆手,站起身把门合上,跟着桦绱进屋。

    “可有止血的药膏。”桦绱边解脖颈上手帕边问。

    织锦姑娘也醒了,起身过来要再点灯,被桦绱制止了。反正要睡了,还点那么多做什么。

    “公主受伤了?”海棠紧张道。

    “小伤,想绾发,却不小心被簪子划破了脖颈,不碍事。”桦绱怕她担心,扯了个谎。

    但这也引得海棠心疼,不停念叨,怎不小心一些云云,抖着手给她轻轻摘下。夏日天热,血干得快,与丝帕黏在一起,又怕撕扯用力再将伤口扯裂,不停问疼不疼。

    “簪子?”得多大力能将肌肤划破,织锦习武之人岂会不明白,可公主不愿意说,她自然不能多问。

    况且海棠姐还这样放心不下公主,时刻操心公主安慰。在回永州之前公主就交代过的,不要让海棠担心害怕,被万城公主囚禁小岛的事能不细说就不细说。足见主仆二人之间情谊深厚,如同姐妹一样。

    海棠拿着帕子,看上面血痕迹有手掌大小一块,皱着眉问:“真不用郎中看看?”小指长的伤痕,极细一条,好在不深。

    “不用,不淌了。”抹了药膏,又系上新的手帕,桦绱宽慰她不必担心。又说乏了,脱了鞋子躺床上让海棠也去休息。

    海棠皱着眉,轻叹了口气,这才转身退下去外间。

    第二日,桦绱依旧将帕子系在脖颈间,身后的织锦为她束发,可是右边一撮断发,短的整齐,齐肩膀处。

    织锦从铜镜中看桦绱,心中暗想:昨夜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

    ——

    咸阳

    军队郊外驻扎也不进城,军帐旁的火把燃得并不多,远远看点点火光。一整片静悄悄的,即使上万兵马。主帐内只点了两盏小烛灯,自然帐内显得昏暗帐外也难透出多少光亮。

    两盏灯,一盏在书桌前,一盏在帐子中央的方桌上。

    书桌后方坐着位年轻将军,暗黄灯光下面容朦胧。可依然能看清黑亮的发,斜飞入鬓的长眉,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美好似白妇人。不过将军要是知晓张三心中这样想,定不会饶恕他。

    在一群糙老爷们中,这俊美的长相是偏阴柔的,不过可没人敢打趣,毕竟在这是用拳头说话。

    像是能听到张三的心声,他家将军蓦然抬眼,锐利的眼神扫过来。张三心虚的干笑两声,脸上忙堆起笑,眼角生生挤出两道褶子,可怜他才十九岁的少年。

    “将军,还未用膳,不如饮了粥再看也不迟。”张三将托盘中的大碗菠菜鸡蛋疙瘩汤放于方桌上,转身跟他家将军说道。

    少焉,江佑勍放下手中笔,随口说道:“放那吧!”

    张三盯着将军丰神俊秀的脸,清晰可见的疲惫。其实都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从不进城,悄悄从西北兵分几路赶往长安,如今将要会师,也离着帝都就大半日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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