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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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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的角儿。

    承荥沏了花茶,一杯给张夫人,一杯给顾笙歌,淡淡的花香随着氤氲水汽飘散开来,使得心情都变得美好。

    “实在是惊险万分!”青渝捂着胸口叹道,又看向顾笙歌,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今日看你安好,却忍不住要落泪。”但都是喜悦,终于能体会长乐公主的心情,太多感情除了落泪,竟不知该怎么言语。

    笙歌也被她带动情绪,才止住眼泪又湿了眼角,承荥一旁劝着。

    等平复心情,笙歌将她为何回长安,简单说了。来找当年父亲、杜叔父暗中搜查王、廖几家贪赃枉法,残害忠良的罪证文书。但证物放在龙葵商行以及三哥活着这两件事,是没有说的。不是信不过,十年的躲藏,让她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就拿她去商行这件事,没想到已经被人盯上了。竟然跟踪到了客栈,派大批杀手前来追杀,险些丧命。也不知晓三哥、尉迟先生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没有听到消息,江将军说他会去打听,让她不要担忧。一直还没有消息,但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那晚场面实在太混乱,她与三哥没说几句话黑衣人就出现了,好在钥匙给了三哥。她戴上帷帽被先生、阿九护着离开,三哥与严叔在后面阻拦黑衣人追来。可是杀手实在太多,阿九停下与他们打斗起来,先生拉着她一路往人多的地方跑。最后跑到后来遇到两位郡主的那条街路口,先生将她一推,让她先往前跑。而后拔剑,阻挡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她实在跑不动了,呼吸都困难,心跳如战鼓,却不敢停下脚步,咬牙前行。好在老天保佑,让她遇到郡主,才有机会坐在这里品一口沁人心脾的花茶。

    青渝明了,低声道了句:“果然。”是怕事情败露。

    这些年,她父亲、公爹也一直在暗中查找,十年前明皇盛怒之下下了抄家的旨意,可四家为人,朝堂官僚岂会不知,说什么就信了吗?那些罪状,怎不令人怀疑。且定罪草率,连三司会审都没有。

    又说:“对了,我今日来是商量正事的。”

    “如今王、陆几家正在追查你的去向,长安是不能久呆。可是,你也莫要回袁州,王家三老爷夫人的娘家,某位兄长出任了洪州军司马。”司马仅次于刺史,掌管一州军队。

 第四百七十一章 报平安

    “江佑勍先前也想将笙歌送出长安,可是过了几日又改口,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先在府中待着,反正也出不去。”这她也有些纳闷的,留在长安好吗?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出长安,谈何容易。

    承荥不知道,让笙歌留在这,是宣元帝的口谕。后来江佑勍进宫将此事回禀给陛下,这是陛下的安排。所以此时屋后,有两名暗卫守在这里,护顾笙歌周全。

    柳青渝点头听着:“我再同卓一商议,选个万全好法子。”又神情谨慎低言:“太国舅在养军队,之所以说是军队,是因兵将人数众多。”

    “他哪来这么多银两。”承荥惊问。

    “郡主忘了,陆大人任的什么职务。”柳青渝冷笑一声,提醒道。

    顾笙歌眸中恨意明显,嘲讽说:“少府监,这是怕别人不说他贪赃吗?”

    “这群祸乱朝堂的权臣,岂会惧怕这些,若是有人反驳弹劾,必定会。。。”柳青渝停下,神色悲伤的看向顾笙歌。

    就像顾大人与杜大人,被那些小人颠倒黑白,杀人灭口。

    顾笙歌眼中弥漫凄凉,抿唇忍着。承荥与青渝对视了眼,拧眉不语,一日不将这群人扳倒,再多的言语都是无用。青渝用力握着笙歌的手,试图给她些安慰和力量。

    长安城东的临潼,一户平民小院。虽普通,但女主人将院落收拾的干干净净,墙边几盆花草,长势茂盛。

    后屋,一灰衫妇人将熬好的粥端进屋中,一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转过身,长脸粗眉,一身正气,举手投足间又带着一份潇洒,正是王家要追杀的人之一——尉迟先生。

    尉迟青明:“多谢。”

    “大哥给了银两,就别跟我客气了。”妇人不好意思的搓手说。

    妇人实诚又心善,看到有伤员,担着风险收留他们。这妇人话不多,放下粥便出了屋子。

    床上传来不停咳嗽的声音,尉迟先生将其中一碗端起来走过去,床上躺着的是严叔,受了重伤。面色憔悴泛黄,有些气血不足。

    “没事,我能起来。”严叔吃力坐起身。

    尉迟青明:“觉得好些了。”

    严叔笑笑:“年龄大了,恢复的慢,不服老不行。”

    尉迟青明:“不急,也不知阿九怎么样了。”

    那日走散了,他们五个人除了他与后来追上来的严叔,其余人不知去了哪里。许是出了城,也许还留在那里。

    严叔也目露担忧:“牧姑娘与小公子他们——”

    尉迟青明:“听说没有找到。”

    那晚的后续消息在坊间疯传,但一直没有找到人的讯息。再说徒弟与丫头的身份,若是被知晓,恐怕早就传遍了,岂会由着百姓在这瞎猜想。

    严叔稍稍放下心:“这就好。”

    长安某间客栈

    女子一身男装,手持茶盏小抿,面无表情听着邻桌几名男子说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女子对面坐着一位手持折扇的公子,盯着面前微微荡漾的茶水,不言不语。坐了一会儿,等茶凉了,几名男子酒足饭饱的离开,女子与这名公子也起身上了楼。

    进了客房,尉迟珩将折扇收起,说:“该早一点来的。”

    谁能料想的到,叔父能带着牧姑娘来了长安,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干脆敲锣打鼓公布身份算了。连翘姑娘脸色难看,她是公主的人,这么多年将牧姑娘保护的多好,曾未让一丝危险靠近过姑娘。如今惹出这样的事,他要怎么跟公主交代。

    连翘:“他们几人没被抓到,王、廖几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公子派人去找,却也要小心。”

    她才给公主去了信,这消息实在是糟糕透顶,公主指不定要多担心呢!

    尉迟珩派人追查叔父他们的下落,又不敢太大动静,怕引人注意,所以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回复。

    “公子,我先出去一趟。”连翘找了帷帽,转身说。

    尉迟珩:“去哪?”

    “六公主在宫中难见到,但泾王与承荥郡主皆在长安,听说仪宾江将军驻守在城外,官府中的消息我们打听不到,请他们帮忙问一问事情经过,兴许能打听到。既然出了事,这样等也不是办法。”连翘回话。

    他们也是昨日进的长安,现在进城容易出城难,戒备森严。官府在找黑衣人,王、陆几家在找那几名男子与蓝衣姑娘,一时人心惶惶。

    尉迟珩:“姑娘,小心。”

    连翘点头,戴上帷帽出门。

    齐府

    到了晚饭的点儿,丛申一边布菜,一边回头唤他家忙于处理公务的大人。

    齐域放下笔,刚要起身去圆桌前用膳,一丝异样从后窗传来。有人,齐域细辨,知道是那名暗卫来了——陛下身边的侍卫。

    “我自己来吧!你去院门口守着。”齐域神情淡淡,随意吩咐道。

    还没有舀完粥的丛申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勺子放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主院门口,丛申抱着刀打着哈欠,一脸郁闷。他这是失宠了吗?守门?唉——捡起个小木棍,在地上画圈圈。

    须臾,暗卫从后窗进来,带来了消息。他负伤,不能频繁出现在皇城,又是非常时期,宣元帝不便召见他,便派暗卫来将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阿九已经无碍。”暗卫来去匆匆,说完重点便闪身离开。

    回想宣元帝对他说过的话,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将重伤昏迷的他救下,吩咐晏说彻查旧案,派人找笙歌下落,并护她周全。

    这些超出君臣情谊,是念年少同窗旧情,还是受人所托。是谁?她吗?

    崇王走了,也不知她要哭多少次。

    齐域一闭眼,不愿再想下去,可是眼前,浮现一道清瘦的身影。一身灰白,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脸颊消瘦苍白,眉间抚不平的忧愁。她明明那么爱笑的,一笑唇角还有对小梨涡,脸颊总是泛着桃花粉。一双黑白分明的瑞凤眼,里面闪烁的光比星光还耀眼。她总专注的望着他,那眼神是很取悦人的,好像她的眼中只有他,会甜甜的喊他:“顾琰羲。”

 第四百七十二章 心事

    那一声声带着少女娇嗔的语调,从记忆深处传来。一身绯红宫装娇俏动人,立在宫道上,那飘动的裙裾,拂过少年躁动的心。水亮的眸带着羞涩与欢喜,笑意盈盈朝他望来,这一幕许多年后还能清晰记起。

    可也只是偶尔回忆有关她的过往,过去的许多年中,曾没有动念想去看一眼,明明一直都知道,她的封地在袁州。但他也知道他是齐域,属于顾琰羲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就像祖父说的:你是齐域,也只能是齐域。

    他并不是君子,起码对她,实在称不上洒脱。曾希望她能因他,而受些影响,比如郁郁寡欢,比如难以忘却。

    重显太子下令将父亲、杜叔父斩杀于胥门,并亲手促成四家灭门惨案的发生。他该恨的,该韬光养晦,蓄势待发,誓要为亲人报仇雪恨。可是重显太子早就薨故,明皇也相继宾天,他心中的恨意不等着燃起熊熊火焰,便被虚无的吹灭。

    人都没了,找谁寻仇?

    像祖父所言,他只有成为齐域,才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否则,仇恨会将他活下去的意志一点点吞噬。所以,他用了好多年,学会忘却,学会将仇恨从心中抹去。

    当调令公文下来的那一刻,令他深感意外。袁州,那是她的封地。同僚、旧识出于好意,自然会将袁州诸事讲给他听,从那一刻起,有关她的消息被绘声绘色的转述给他,一时像海浪般朝他涌来。

    她一直活在风口浪尖,就连六旬的上封问起他被调往何处,一听袁州,也会眯眯眼睛点头道:袁州,不是长乐公主的封地?就是重显太子的嫡长女,先皇还曾在夜宴上,给这位公主定了顾太傅的嫡孙。只可惜,后来啊。。。

    她与他的过往,令无数人唏嘘。谁都愿看喜剧团圆,他们是喜剧的开始,悲剧的结束。

    再遇到她,已物是人非,他不再是帝都贵胄的公子哥,出身商贾,而非官宦世家。凭借科考,在地方任职的小小官员。只庆幸得太尉赏识,时常提及,天家才记得有他这么个人。而她依旧是皇家公主,备受宠爱,虽然这份宠里面掺杂了政治谋算,只为做给天下人看。

    从那些有关她的传言中,他猜想到她过得不好,可第一次见面时,她过分的消瘦羸弱还是令他吃惊不已。那双灵动的水眸失了昔日神采,小脸尖瘦苍白,神情冷冷的、没有一丝喜气,眉间抹不开的痛。

    在明月山上,他将醉酒昏睡过去的她送回,女官与宫女并没有讶异,就好像她醉生梦死般的状况,是习以为常的事。

    她爱憎分明,可处事偏激,对陆铭远一伙人表现的格外敏感,恨意从不掩饰分毫,恨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才好。

    渐渐地,起了逗她的心思。不愿看到她整日寡欢的模样,即使这是他曾经希望的。

    他言语、行径的确恶劣,可是每每看到她气结,绷着小脸用眼眸剜自己的时候,总有难言快感。终于,她神情寡淡的脸上有了鲜活的表情,脸颊都泛着粉红的色彩,虽然是被气的。可他乐不此彼,甚至将这事当成日常乐趣。

    他是齐域,这个身份就好像让他带上了一张面具,可以毫无顾忌的与她谈论公事,争吵玩笑。

    杜家管家,的确是陆铭远布下的陷阱。可他必须来,没能将管家一同救出,成了他心中抚不平的遗憾。那晚他以为他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能遇见她。他覆面带伤,明明不知他是谁,也难辨他的善恶,却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与陆铭远翻脸,不知该夸她还是该训她,做事总不管不顾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几日后,在月宴又遇见。本不想走近,可她面无血色,神情恍惚,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毫无焦距,甚至有些涣散。果然她状态不好,倚靠于他的胸前,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们静立于彩灯之下,那一刻说不上来的悲伤。他忆起儿时与她的约定,盛夏来月宴观灯赏荷,总归是没有食言。

    在大坝上,发生骚乱。她险些掉落湍急的河流中,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却还是无法握牢,纤细的手臂在他的掌心一点点下滑。如此危机的时刻,她却丝毫没有慌张惊恐,甚至在恍神,那一瞬他看懂了她的心思,果然,她一直都有想死的心。他们之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他言语刻薄,也不知为何会那样愤怒,有些失了理智。想平静,可她眼中的泪,令他更加暴躁阴郁。

    事后,等理智回来,一丝别样的情绪悄悄涌入心间,可是,他故意忽视。

    坊间竟然传起了他们的绯闻,若不是那场变故,他或许像百姓期望的那样,住进了她的府邸,会琴瑟和鸣,也会为柴米油盐争吵,悠然平淡。

    后来,在四公主的山庄院中,他一刀刺死了那名试图欺辱她的面首,那一瞬是毫不犹豫的,甚至连后果都来不及想。因为,愤怒正充斥他的胸腔,灼烧吞噬他残存的理智!他想杀的不仅仅是这名面首,还有将她劫持的四公主!

    为什么?他情绪正因她而起伏,因为——

    齐域猛地握紧拳头,睁开眼,漆黑的眼眸中有太多情绪来不及遮掩。就见烛灯微微晃动,蹙眉神情冰冷的瞥看帘后。

    齐域拧眉,语气不善,问:“你就不能走门吗?”

    “走门?白瞎了我这一身武艺。”玩世不恭的语调,蒋雨霖用刀柄挡开被风吹得在空中飘荡飞舞的帘幔,走出来。

    他盯着齐域的脸,寻思这新官上任,火烧的也太旺了些。听听这言语中都带着火气,唬了他一跳。

    “用膳了没?怎么来了长安?”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脸疲惫,猜他没有功夫进膳,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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