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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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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是。”

    侍卫出去,陆珣郢在桌前书写家书,突然察觉背后有异,墙上也多了一道摇晃的影儿,渐渐高大,让屋子瞬间暗了下去。

    陆珣郢扔了手中的笔,改握一旁的刀柄,厉声喝问:“谁?”

    “陆公子。”黑衣人缓缓走到斜前方,不慌不忙的拉下黑巾。

    此人江湖人称‘横九爷’,陆铭远身边的杀手头目,背着一把大宽刀。

    陆珣郢拧眉盯着他,眼神自然是很不友善。过了会儿,放开刀柄,做下身,却并没有开口先问。只是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家书,扶额,唇边也泛起一丝笑意,带着苦涩又嘲讽。抬手拿起纸张,撕毁丢在一旁。

    冷脸低声问:“什么事?”

    这边陆大人会见房中多出来的不速之客,对面孙大人也忙着召见属下。

    孙京如翘着二郎腿,问:“都安排妥当了?”

    属下:“大人放心。”

    孙京如捏起牙签,将上面的瓜果食用了,然后转动着牙签,继续吩咐:“能找到,就带出来,找不到——就一把火烧了。”猛然,眼神阴毒起来,说:“连人加证据!”

    属下神情严肃,揖手回话:“是。”

    属下刚要退下,孙京如想起一事,问:“齐大人的祖籍是哪里?”

    属下想了会儿:“听说是做木材生意的皇商,祖籍鄂州。父母早亡,被祖父养大。”

    “去仔细查查!”呷了口茶,心道:顾琰曦呀顾琰曦,世家公子也沦落成低贱的百姓,真是可怜!以为熬出头了,可是长安城,你可是有出无回!

    属下:“是。”

    孙京如讥笑了声,眉眼透着一份优越感,哼唱着小曲,等着夜幕降临。

    其实查不查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是满足他的好奇心,顺便解解心头疑问,他怎么会成为商贾家的小公子。

    桦绱房中

    丫鬟点了第一盏灯,将屋子照得亮堂了些。窗外夜黑的越加浓稠,桦绱形同枯槁,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蜷缩在榻上。从她这里,正好能望见窗外的夜色变化。

    丫鬟说去端清粥与汤药,便出了房门。

    其实不必告诉她,她也不会有所回应。从他离开后,她便躺在榻上,哭得睡了过去,又哭着醒过来。有一瞬,好像回到了在明月山上那段灰暗的日子,明明没有看见,可是他坠崖以及西市口斩首的画面一遍一遍的在脑中回放。有时,感觉很神奇,她竟然没有疯。

    虽然他下午离开时,便告知她晚上会来,可她只当他是口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就这样唐突的出现在她的屋中,大喇喇的,好像看不到她还躺在榻上,一脸倦容。

    他将手中的长剑搁在桌上,也不看她,低声问了句:“吃药了没?”

    要不是屋中没有旁人,桦绱会以为不是在跟她说话。

 第五百零五章 注意些礼数

    虽然在外一切从简,可这屋子勉强算是她的闺房了,即使君臣,但男女有别,他好歹顾忌一番。又不是小乙,又不是她的正经家臣,他是不是没有一丁点身为外男的认知和自觉!难不成还要她在这样的时刻去提醒他:齐大人,请你注意些礼数。

    她以为,下午都已经说明白了。但看他不为所动的出现在这里,真的也只是她以为而已。天高皇帝远的,又没有人监视他,何必‘恪尽职守’的亲力亲为,保护侍奉在她左右。

    “好些了吗?”齐域问了句,他嗓音低沉清冽,听着倒是十分悦耳。

    不等桦绱斟酌好措辞提醒他,他已经走过来,腿长的优势,就是能几步走到跟前,抬手用手背试着她额间温度。

    桦绱一怔,心底一颤。温热的触觉,能感觉出他手背上微微凸显的筋骨,而皮肉柔软了这份坚硬。桦绱退开些距离,垂首让自己变得平静,忽视残存额上的温度与触觉,也将眼中异样的情愫掩盖下去。

    可他,像是不等到她的答案不罢休一般,桦绱一瞥眼能看到他腰间的蹀躞带,他的腰身线条挺直平顺,不像有的男子大腹便便,活像身怀六甲。话说她在想什么?桦绱一脸懊恼的闭了闭眼。

    丫鬟进来时,被屋中忽然多出来的男子惊了一跳,好在已经掩上了门。

    丫鬟瞪大双眼,疑声唤到:“大人?”怎么夜晚到访?若是她不进来,孤男寡女可是会令旁人说闲话的。

    “先用膳吧!”齐域看了眼丫鬟手中端着的木盘,背手走到窗边,避在两窗之间的石墙后,谨慎的观察窗外情形。

    桦绱哪有胃口,可是不吃,他一定会过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米粥,喝了大半碗。又将汤药饮了,这汤汤水水进了肚,真是水饱了。

    高烧过后,身体就是说不上来的乏力酸痛,这丫鬟体贴,帮她揉捏了一番,又服侍她进浴房洗漱。她二人出来时,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却见他坐在窗边圆桌旁,一脸闲适的饮茶。

    这时,就寝尚早。况且他还在她屋中,怎么可能睡得着。桦绱从包袱中取出书,就带了五六本,赶路打发时辰用的。包袱旁边两个黑布包,包裹的十分严实,里面是账簿,装成证物用的。

    丫鬟十分赶眼神的去点灯,久不言语的齐大人制止。说屋中太亮,他就无法观察外面,指了指旁边圆桌上的那盏,让她拿过去用。丫鬟将灯取来,桦绱抬头看了眼,他那边晦暗下去,只有隐隐的轮廓,让本就猜不透、看不懂的神色越加模糊起来。

    这屋中点了三盏灯,两盏在她这边,一盏在中间厅堂。

    “你开开窗,我觉得有些闷。”桦绱跟丫鬟小声说了句。

    丫鬟搬来小杌凳,坐在床榻前,一听要开窗,转头看了两边木窗。齐大人那边是开着的,寝屋这里倒是都关上了。南北不通,自然是没大有风,不热但的确有些闷。可公主才饮了汤药,丫鬟劝说:“公主,已经开了两扇了。您病才刚好,夜风硬,别再风寒了。”

    桦绱跟她商量:“就一会儿。”

    公主身份不知比她从前的主子高贵上多少,可是脾气倒是更温和,不难相处,也不大使唤人,现在要开窗,恐怕真是闷了。丫鬟过去打开半扇,风一下子流动起来,丫鬟忙放下屋中帘幔,也好阻挡些夜风,屋中帘幔倒是有了生气,微微晃动,而后翩然起舞起来。

    丫鬟陪在她身边,出于好奇翻看书籍,问桦绱讲的什么故事。她虽认得字不多,可到底是认得些,底下有本书籍封皮暗红,还绘着白色的鲤,装裱也分外精美。

    丫鬟拾起来,要念上面的字:“长——”还没读完,便被猛然夺走。

    丫鬟眨动了下眼睛,看向公主,一脸茫然。

    桦绱坐回去,将书籍藏在身后,紧张的轻轻粗喘了口气,神情稍许不自然。眼睑低垂,黑亮的眼瞳转动着,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瞥看了眼他所在的那处。可是她在明,他在暗,自然看不出什么来。

    “你看这本吧!”将一本诗书塞到丫鬟手中,丫鬟本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还以为做了令公主厌恶的事,正要跪地求饶。

    桦绱拿起手中的书,一目十行,自然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浅浅的烛光,温柔的覆盖在姣好的秀面上,神情添了份娴静。桦绱与丫鬟一个倚在架子床围栏上,一个靠在床榻上,各自捧着一本书,倒是一副柔和平静的画面,也因烛光多了份温馨。

    桦绱这几日经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自然是熬不了太久便困倦了,眼皮越来越沉重,手中的书也渐渐朝下倾斜。

    丫鬟轻声唤她:“公主,休息吧!”

    桦绱点点头,丫鬟将书收起来放进包袱,过来侍奉桦绱退下外衫,猛然想起齐大人还在屋中。丫鬟转身走过来几步,小声提醒:“大人,公主要就寝了。”

    “嗯。你先退下吧!”嗓音夜晚听,更是低沉磁性。

    “啊?”老实的丫鬟瞬间在夜风中凌乱了会儿,以为听错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桦绱蹙眉看向他,她知道他也在回望她,但是离着远,他又在暗处,自然看不清他的意思。须臾,桦绱收回视线,朝丫鬟摆了摆手,命她下去休息。

    丫鬟本来是要睡在她屋中的木榻上的,现在叫她去找侍卫,再定一间房。丫鬟犹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也不知该不该走,她离开了,屋中岂不是只有公主与齐大人!这孤男寡女的合适吗?公主的闺誉不会受损吧!

    桦绱维持姿势,倚靠床栏坐在那,问:“大人,要做什么?”

    “小乙不是说过了。”齐域没有情绪的说了句。

    说过了,她就必须得答应配合不成?

    桦绱回想一个时辰前,小乙进来跟她说:“今夜恐怕孙京如会有所行动,齐大人已经安排妥当,公主莫要担忧。”

 第五百零六章 成全

    她怎么能不担心?只要他留在这里,她定会忧心不已。

    孙京如来这里,陆大人直言,就是为了寻找证据。那么他,为何非要来趟这趟浑水?

    桦绱困倦又烦忧,头昏昏沉沉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齐域看出她的疲惫,低声说:“你睡吧!”

    桦绱本就冷凝的神情越加难看,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房中,她要怎么睡?

    齐域没再回她,避在窗边,留意外面情形。而后自顾自的仰躺在窗边长榻上,放下手中长剑,闭目养神。今夜与小乙替换着守在这里,孙京如的突然到来,明显有问题。况且陆珣郢也跟小乙提过,肯定他们的猜测。

    听到证据在公主这里,以陆、王两家为首的几家人怎么可能没有行动。别说护她回长安,就是去袁州也困难重重,还不知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凶险状况。

    他们躺在屋子两边,余留一盏灯,还有屋中摇曳飞舞的帘幔。桦绱睁着眼盯着一片晦暗的床顶,层层床幔将那微弱的一点光亮也阻隔在了外面。

    过了一刻钟,或许是两刻钟,谁知道呢!桦绱坐起身,猛然掀起厚重的帘幔。走到他这边,在木榻前的两米处站定,身后的长衫飞扬着,拉得老长,最后乖顺的垂在身后。

    齐域右手放在腹部,左臂曲起遮挡在额前。颀长的身躯躺在榻上,竟然让木榻显得窄小了些,一条长腿支地,一条搭在榻上,足部露在外面,倒是省了脱靴子的麻烦。

    “你一定要这样吗?”桦绱双眉紧蹙,等不到他开口,便先问出声。

    他很清楚她走过来,却维持动作不变,好在是回了桦绱的问话:“他们的追杀不会结束,你抵挡不了。”

    即使陆大人带了卫兵千人,谁敢说前来的杀手没有几百人,那些杀手的武功能以一敌十绝不是夸大其词。这场追杀,起码会持续到施彤鸣冤前。

    “。。。那是我的事。”桦绱握了握拳,语气急躁了些,咬唇让自己镇定,说:“你就没有想到后果吗?万一。。。那笙歌与顾夫人该怎么办?她们还在等你回去。”

    “你不是都替她们安排好了,比我想的都周到。”等话说出后,才觉察带着一丝讽刺。

    “我也替你安排好了,更周到!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按我写的剧集走,为什么总要反着来?”她想将事实真相、清白还给顾家,以及三家蒙冤离去的生命。

    若是她躲不过陆铭远他们的暗杀,最终难逃一死,那便就是命数了;若是侥幸活了下来,她就回明月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抄经念佛,平淡生活。她早就打算好了,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你在担心什么?”他早就睁开眼,凝视着她。

    “你会死的,陆铭远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的,留下来,你会有性命之忧。况且,孙京如已经怀疑了你的身份,他是不会放过你的,看看施九公子,那就是很好的例子。”若是沅引没有及时赶到,陆铭远派的杀手能将施公子碾碎了,渣都不剩。

    齐域语气有些冷:“所以,你早就料想到了后果。”料想到了,还这样做!

    桦绱不明的疑问:“什么?”

    他双腿垂地,还坐在榻上直视她,只是眼神凌厉,不太和善。黑浓的剑眉倒竖,点漆般的眸幽沉,追问:“你是早就做好了死的打算?”

    桦绱垂下眼睫,岔开说:“你为我引开追兵,被逼坠崖,你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自责、内疚。三家无辜之人也跟着遭难,每每想到西市口的杀戮,血流成河。。。这份痛折磨了我十年。这一次,无论是死是活,那都是我的命!我不用你们来替我挡,活着每日忏悔与自责。”可是,李乾成还是替她挡了刺杀,一提起这个,桦绱心就好像被攥起来,一阵阵的痛。

    他霍然起身,带着极度的不耐与暴躁朝她迈了两步,眨眼已经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份压迫感,让桦绱惊了一跳。仰头看去,眼黢黑凌厉,神情冷漠,有些无情。

    “我有说过要你还吗?”他语气中带着怒气,棱角分明的容止有了怒容。

    桦绱倔强的忍着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水光扩散溢满眼眶:“可是,我想还给你啊!我想尽我所能补偿你,补偿你的家人,补偿因此遭难的所有人。我想偿还你们,以此可以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

    桦绱蹙眉看向他,带着一丝祈求,一丝卑微:“当年,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我终于可以报恩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的还恩?”

    齐域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黑眸淡漠疏冷。须臾,讥讽的发问:“用什么还?命吗?”

    桦绱如遭电殛,秀眸中水光轻漾,黑瞳一缩,神色难堪,狼狈的与他错开视线,慌乱倒退着。

    他跟过来的速度很慢,却一举一动间蕴含着风雨欲来的迫人气势,齐域骤然上前,拉起桦绱细柔的皓碗,将人猛力拖到跟前:“我就是为了让你用命还,才去引追兵的吗?”

    桦绱被激的情绪激动,忽地抬头仰望他,声调也拔高尖细起来:“我不是神,没法让他们死而复生,更不能让一切恢复如初。我只能用这样愚笨的方式,我不会谋划,也算计不过那些奸恶小人,我能想到的方式,就只有这样了!你就不能成全我吗?”

    我不是你!足智多谋,又会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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