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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52部分

小说: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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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当得起!”桦绱蹙眉惶恐,忙说。

    江玦目露真诚,说:“公主这些年为案子奔走,付出诸多,江家一直知道,念着公主的情。”

    桦绱死咬着下唇,忍着心中的酸涩在一阵阵翻涌,好一会儿才颤声道:“。。。我父王犯下的错,总要有人来替他赎罪。”

    “公主做的足够多了,今日亲眼见到廖家兄弟争执,廖司马一席对话令臣感触很深。”是啊,那些人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可是与他们的家人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子女、是兄弟,教养不了长辈,劝不听同辈。哪怕是父母呢?就一定能使每个孩子都善良正直?有的孩子没教也正气,有的教了,也未必往正道上走。公主、廖司马以及在城外遇见的陆珣郢,他们又何尝不痛苦。

    齐域拇指拂过杯身,明明不是她犯下的错,却一直在承担后果。

    江玦举杯:“今日,以茶代酒,敬公主。”

    齐大人与侯爷聊了会儿政事,江玦放下酒杯说:“将要结束了。明日我启程回京,案子审理在即,陆铭远私养军队我总放心不下长安那里。”

    齐域点了下头,道:“要考虑到陛下的安危。”

    江玦想起一事,问齐大人:“听说施九公子已经平安回到长安了。”

    齐域:“是。”

    江玦笑言:“是好事,等案子结束了,齐大人,我们在长安把酒言欢。”

    齐域举了举酒杯:“一言为定!”

    江玦:“一言为定!”

    二人相视一笑,仰头饮了杯中酒。

 第五百一十九章 旧梦重温

    齐域与江玦聊案件的时候,桦绱闷着头牛饮,颇有不将自己灌醉不罢休的架势。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有一日能与江玦,与顾琰羲一起,坐在同一场宴席上,对酒当歌。

    可是这场酒席注定有人会缺席,她身边再也没有李乾成的影子。每当要落泪,桦绱便将酒盏的酒饮了,没想到眼泪真的没有留下来。酒杯空了,桦绱抓起酒壶继续斟酒,她一侧的齐大人皱了下眉头,伸手按住酒杯。

    桦绱没反应过来,提着酒壶将酒倒在了他的手背上。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桦绱伸手去抓酒杯,被他反手抓牢手腕,左手动弹不得。败了兴致,桦绱不悦的瞪视他那只碍眼的手,怎么夺都夺不出酒杯,恼了,挠了齐大人一爪子。

    齐域低声提醒:“公主醉了。”

    “没有。”桦绱抱起酒壶,闷闷的回了句。

    “不能再喝了,酒壶给我。”说完便去夺她宝贝的不得了的酒壶,桦绱抱在怀里不撒手。

    江玦欣赏着齐大人平静的玉面上崩开一道裂痕,而公主已经炸了毛,开始使性子。以为回到多年前,莞尔一笑,举杯将酒饮尽。

    几日疲劳撑不到太晚,明日还要赶路,酒宴早早结束。

    江玦拿起马鞭,走在前面。小乙替醉酒的主子去送侯爷,侯爷步伐矫健的步下台阶,临上马的时候,问了句:“齐大人之前不是在袁州任职过一段时日?”

    小乙忙说:“是,近一年。”

    侯爷翻身上马,拉紧缰绳,侧头叹道:“一年啊!不短的时日,正好能——旧梦重温。”

    “。。。”小乙听了,挠挠眉干笑几声。

    江玦的西北军驻扎在城外,所以策马出城,小乙目送人离开。

    “小乙哥,侯爷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旧梦?”丛申与许营在一楼用膳,瞧着人下来忙跟过来,可是公主与他家大人倒是没有出现。又听见侯爷丢下这么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丛申好奇的伸长脖子望着离开的英挺背影,疑问道。

    “。。。没什么。”泾王离世那日,临终遗言,道出十分关键的话,让人猜测齐大人的真实身份。

    都是习武的人,也不知他们听去多少,不是没深浅的人,都憋在心中不敢问。即使小乙知道证据已经平安送到长安了,可毕竟未开审。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多说,再等等,等真相大白的那日,聊个痛快。

    丛申:“我家大人与公主殿下呢?”侯爷都走了,怎么没见到那两位呢?

    小乙进客栈,坐在丛申那桌,饮了口茶,回道:“楼上。”

    丛申:“还不散席?”

    小乙:“。。。快了。”

    小乙哥坐下来,没有打算上去的意思,丛申惊觉上面无人侍奉,那不就公主与大人两个人,这合适吗?丛申犹豫的问:“小乙哥,你不上去看看?”

    “不方便。”小乙淡定的回道。

    丛申举杯子的手都开始抖了,不方便?然后与许营对视一眼,缓缓转头,死盯着二楼楼梯口,仿佛是刷了漆的扶手上开了一朵花一样,令人震惊。

    桦绱醉了,脸颊绯红,倒是显得很有生气,有的是跟齐大人耍性子的精力。

    齐域扶着她起身:“公主该回府休息了。”

    “我不困。”说完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公主不累,微臣累了。”低沉的声音,略略带着调侃的意味。

    桦绱想要徒步走回县令府邸,头浑浑噩噩,兴许吹吹风能好些。可是她忘了,喝的是果酒,后劲大着呢。脚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下一刻能坐倒在地,四仰八叉的睡过去。晕眩如海浪,一波波的袭来。

    后面有人在跟着她,她知道那是谁。他的影子不时的出现在她左边的墙上或是与她并行前进。跟他的人一样,有些恼人。醉酒后的桦绱腿软了,脾气可不软!

    “你跟着我做什么?”桦绱突然转身,黑亮的眼微眯,像只慵懒的猫,口气却很不友善。

    小乙与丛申他们牵着马跟在后面,中间相隔不小得距离。小乙与许营以及侍卫随意闲聊,独独丛申兴致勃勃的盯着桦绱这边瞧望,表情激动不已。

    齐域:“还能走动?”

    她的步伐越来越无力,干脆站着不动了。

    桦绱摇摇头,像被酒灌晕了的豆芽菜,提不起精神,喃喃道:“走不动了。”然后伸出左手,做扶在扶手上的动作。

    齐域愣了下,站在桦绱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说:“臣还以为,着公主嫌弃,公主不打算理微臣。”

    抱怨归抱怨,倒是快步走过来,伸出右手扶着她的胳膊。齐域睨看桦绱头顶一眼,心中道了句:公主架子倒是摆的很足。

    桦绱点头直言:“我对你的确多有不喜。”

    齐域也不恼,只是幽幽说道:“没想到公主喜新厌旧得真快,一年前,还捧着臣的脸说:太过耀眼了。”

    齐域,以后莫要再穿白袍,好不好?

    为何?

    太过耀眼了。

    。。。

    他还记得,她当时专注痴情的凝望他,一副眼中只能容下他的模样,颇为取悦人心的。

    桦绱低着头问:“有吗?”

    齐域一手背在身后,磁性的嗓音格外悦耳,带着一份兴味:“让我猜猜,公主是打算借着醉酒,说忘了。”

    不,她没望,与他的每一次相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确实打算借着醉酒说忘了的,被他直接戳破,是有点尴尬的。

    “去年,公主还抱着臣的腰,深情表白。”

    她当时喝多了,所以孟浪了些。的确捧起英俊的容颜,仔细端详,点头称赞:果真,英俊。

    桦绱脸上的红晕更浓,好似画了浓艳的醉酒妆。

    “。。。”他那一脸失落是几个意思?是让她上前抱着他轻薄一番才开心?

    齐域侧头看她,状似认真又执著的问:“为什么,公主对侯爷就笑脸相迎,到了我这里冷眉竖眼,好像我活着,公主并不开心。”

    齐大人不知,当年英俊风流的公子长安多了去了,就说江玦哥哥,闺中女儿谁不想一睹红郎的风采。这不过是她一句酒后戏言,气话而已。

 第五百二十章 撩拨

    桦绱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说:“开心的,你能活着,是我此生遇到的最开心的事。”

    “在我还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常想,虽然你说话讨厌,喜怒无常,可是齐大人是真的优秀。若是顾琰羲能活着,应该也会像你这样吧!”将胸臆间的想法说了出来。

    反正明日之后,天南地北,各在一方,见一面就难了,也许再也不会见到。

    她转身到他的身前站定,眼中起了一层水汽,晶莹透亮。眼神带了点痴迷,一丝不舍,微微仰视着他,静静地凝视,像要将他刻入脑中。忽而低头,手指隔着衣衫抚过他腰部受伤的部位。

    齐域身躯一震,刹那僵硬紧绷。眸深似海,抬手握住造次的细白柔荑。

    桦绱没有抬头,轻声呢喃:“果然,那黑衣人是你!”

    伤痕新旧不一,是经历多少次涉险造成的?

    “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桦绱仰头问他。

    “什么意思?”突兀地问了他这么一句,齐域不解。

    “你那么聪敏,总有一日会将他们绳之以法,让事情真相大白,为家族昭雪。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他会不会埋怨,干卿底事。

    他深深看着她,反问:“我就是那么不识抬举的人?”

    若不是她,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继续等待时机。若不是她早已经告诉天家,明了他的真实身份,陛下怎么会没有一丝迟疑的救他,救小妹。她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让他坐等平反那一日。他难不成还要矫情的说: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的帮忙?

    “伤口别碰水。”桦绱平视前方,越过他宽阔平直的肩头,看斜映在墙上的影儿,好像连影子都带着英挺清峻的气质。

    他注视着她,问道:“什么时候学会包扎处理伤口的?”

    桦绱回说:“在永州做过。”

    “为何去永州?”听说,还一待大半年。

    桦绱收回目光,凝睇剑眉星目,今夜那眼神虽深沉却温柔:“为了见你。你突然被召回长安,我心中不安,便一路追了过去。到了长安,向张卓一打听,才知你竟随徐太傅去平息叛乱了。我又追赶你的脚步,路过永州,看到一城的伤员,便留下照顾。”

    她没想着遮掩,把这段特别的经历告诉他。

    他听说了,她为了寻他才去的永州,还遇到流民,被四公主劫持,被那伶人冒犯。。。可是今夜亲耳听她说,是不一样的感觉,就像在枯竭的河中灌入了水。

    桦绱接着又轻声问了句:“疼吗?”只看狰狞的疤痕,就知道当时的刀口有多深。

    明亮的水眸变得微红,还有点点水光,齐域伸手贴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眼底,柔声说:“不疼。”

    眼泪终究还是滚落了,一滴滴涌出眼底。桦绱猛然倒退一步,小脸上温柔瞬间被冷漠取代,声调也高了起来:“你撒谎!”

    “你在撒谎!别再来撩拨我!齐大人,你我是君臣,不要僭越。”秀眸中是疏离与冷淡。

    齐域英俊的容止上闪出一丝愕然,接着敛去柔光暖色,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

    到底是谁撩拨谁?是谁抢夺他的骏马,是谁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回忆过往,是谁抱着他一片深情的唤他名讳,喊得情深意切,喊得令他不得不记起与她的往昔种种!当他终于因她的长情与深情而心动时,她却冷酷又决绝的提醒他,遵守礼数,莫要僭越。到底是谁过分?

    桦绱好像觉察不出他的冷淡,轻轻侧头,安静的凝眸,说:“李乾成死了。”她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直言道出。

    “他死在我面前。”桦绱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

    甚至还记得血的温度,温热却烫手。

    “是他替我挡了刺杀,该死的人是我。”她木然地说着,像深陷回忆中:“看着他伤口处的血喷涌,我却无能为力。”

    小店门口的屋檐下,有一盏灯忽然灭了,四周一暗,她单薄的身躯像要被黑夜吞噬。她正陷入深深的自责,痛楚苦涩的骇浪朝她拍打过去。

    眸中有心疼与怜惜,齐域走过来,伸手抹去她脸颊水泽:“那不是你的错。”

    桦绱重重的摇头,大声喊道:“那是李乾成啊!”管他谁的错,她一点不在乎,她只要李乾成活着回来。陆铭远最后是死是活她一点不关心,她只想他回来。

    “我知道。”齐域将她拥入怀中,手臂圈起,紧紧地拥抱。

    “你不知道,那是我八叔!是最疼我的八叔!”桦绱攥着拳头尖声喊道。

    他走了,在她怀中一点点僵硬,冷了。

    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念叨:“再也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我好。”

    他抱着她,守在她身边,知道她的痛苦与不舍,等她平静下来。泾王,也是他的挚友,难过的不只有她。

    桦绱仰头看夜空,可是眼中一片汪洋,又哪能看清哪怕一颗星?带着深深的伤痛,喟叹一声:“我连他的丧礼都不敢去,不敢去想,他已经离开我了。”

    城中的客栈,某间客房中,尉迟先生与应征也才用完晚膳,小二进来撤了席。说是用膳,可吃的酒俨然比用的菜多。

    洗漱完毕,酒足饭饱的应征本要休息了,可尉迟青明在窗前走了两个来回,应征坐在床上朝他说道:“坐下吧!转得我头晕。”

    “你还能坐住了,心够大的。”尉迟先生停下脚步,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心不大又能怎样?又不是总角孩童,再说情爱一事,旁人岂能说明白!

    尉迟青明‘深思熟虑’一番,做了决定:“我去跟他说,让他先回长安,我替他将这位公主送回公主府。”

    应征叹了口气,反问他:“你觉得他会丢下这小公主,自己跑了?”

    尉迟青明拧眉不悦道:“哎,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他的安危?”

    应征起身,摊手说:“我担心啊!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将他绑了还是敲晕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珍重

    尉迟青明烦躁的一甩袖子,走到窗边远眺黑灯瞎火的远方。

    应征走过来,在这边木榻上躺下身,说:“去睡吧!他有分寸。”

    尉迟青明叹了口气,转身看见应征已经躺下,走过来两步问:“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应征一条胳膊曲起枕在脑后,闭眼调侃:“你去床上睡吧!我真怕你半夜想不开,从窗子飞出去闯祸,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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