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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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臻心里突然不大是滋味,稍稍歪着头面无表情,与卓一比肩而立目送他二人离开。
“世子,卓一兄你们在看什么呢?”颜晟廷从宫门口走过来,瞧他二人望着远处出神,若是没看错顾大人身边的那位是徐家公子吧!
行臻一脸焦灼与失落,活像得了了不得的大病:“卓一,我这心里怎么有种被抛弃的酸涩,是不是酸梅果子吃多了?”
张卓一虚拍了下颜晟廷的后背,三人往马车那边走,边走边说:“近来徐太傅时常叫北辰去徐府,徐家大公子更是每日与北辰一同离开皇城,要么与晏大人他们一起小聚,要么一群文人墨客谈古论今,总之交往十分频繁。”
行臻皱着脸,一脸失落。颜晟廷听明白后,抿嘴浅笑,提醒闷闷不乐的行臻:“世子,走吧!平真该等急了。”
“嗯,走吧。”行臻有气无力的回道。
跃龙门三楼雅间
行臻回长安大半年了,可泾王、献宗的丧期不便设宴,一直拖到今日。都是少时的同窗,甚是想念,大家光在门口一阵拍肩感慨就花费了好一段时候。一个个红了眼眶,激动不已,说起儿时的趣事,件件都是难忘的回忆。
赵平真比儿时可稳当多了:“多久没这么聚聚了,以后世子带着世子妃,我们带着夫人一起常聚。话说,有段时候没有见到张夫人了。”说完转头看卓一。
卓一停了筷子,笑道:“青渝要是知道你还记挂着她,定欢喜。”
赵思贤边吃边问道行臻:“听说越王家的温宜郡主也回来了。”
行臻:“嗯,世琳带着一双儿女回来了,女儿跟着葳璟才入了学,她说要久住长安。”
世琳父王嫡兄不靠谱,又所托非人,夫妻二人貌合神离。夫家妯娌之间并不和睦,乌烟瘴气的。好在她有郡主封号傍身,旁人也不敢欺负到她跟前。
赵平真闷了口酒,挑眉说:“都回来了,世子,什么时候您组局一起聚聚。”
行臻爽快应下:“好。”
颜晟廷放下酒盏,满是遗憾地说:“可惜兼之、陆珣郢调去了地方。”
他二人一直与他们相熟,常一起赛马听戏,如今受家族拖累。天家将二人调离长安去地方历练,风口浪尖时难免会受到些影响,总比在京城好些。也不是说地方不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想见一面难了。
几人变得沉默,心中都不好受,泾王还因此离世,也就大半年的光景,发生太多事。
就在这时,隔壁几人推杯换盏过后聊了起来。
官员一:“听说太尉大人很看好顾大人,有意招女婿呢!”
官员二:“哎呦,这顾大人如今被天家重用,还得太尉的赏识,假以时日,定百尺竿头、功成名就。”
官员三:“哎,等等,顾大人不是有婚约吗?”
官员一:“你说的不会是明皇在夜宴上指的婚吧?”
官员三:“对啊!”可是下过圣旨的,文武百官都能作证。
官员一:“不能做数了吧!谁不知道当年是重显太子向明皇进的言?又将顾鸿雁顾大人与杜尧桢杜大人直接刺死在胥门前。”连审都没审问。
官员二:“顾大人与公主有杀亲灭族之仇,这亲还怎么议?”
官员三:“可是,毕竟是先帝为他二人定下的亲事,天定姻缘,难不成要抗旨?”
众人在‘抗旨不遵’面前住了嘴,毕竟违抗圣旨可是要杀头的。
官员二感慨:“谁知后来出了那样的事。”
官员一接受不了,冒着掉头的危险继续小声说,可是已经喝高了,声音怎么都压不下来:“再天定姻缘,再。。。我还是觉得这灭族之仇吧——”促成姻缘,不合适,实在是天理难容!
官员二也附和:“我赌这亲结不成!”
官员三:“皇命难违,难不成顾大人要抗旨不遵?”
芒种时节,天热了,窗户大开,隔壁又喝兴奋了,说话音量大的很,一句不落的传到了这边。
“这群人,嘴上没把门的,瞎议论什么!”行臻把筷子一拍,要起身去议论,被颜晟廷、张卓一一把拉住。
颜晟廷劝道:“世子息怒,隔壁俨然都是官场上的人,还是莫要与他们去争吵,被人看到了也不好相看。”
“颜六说的对,世子,你与其去责骂他们一番,不如想想如何促成这门亲!”卓一一语说到关键。
行臻停下了动作也按住了火气,盯着卓一仔细看,看得卓一心中发毛。看世子冷静下来,卓一清咳了声,说:“徐太尉对北辰兄的赏识,只要不是瞎了,谁能看不出?”
赵平真:“世子爷您可得上心了,小心这妹夫被人抢走了。”
行臻一脸紧张凝重,然后问:“怎么办?”
卓一卖着关子,说:“小臣有一记。”
行臻拉着卓一入座:“快快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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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赏荷
今日从袁州寄来了几封书信,一封是赵大人寄的,说起几件公事,问桦绱的意见。又提起去年年底三家的祭拜仪式,赵夫人一直想来祭拜杜家人与她舅舅——杜管家,可是孩子小赵大人又没有时间。桦绱让她放心,逢年过节都让人祭拜了,平日有时间她也会去。等孩子大些,赵夫人再来也不迟,现在在袁州设供桌祭拜也是一样的。并提起在杜家坟那边安葬赵夫人的舅舅,当年杜管家枉死的内人与女儿已经埋在那边,几个月前她又命人将杜管家安葬,举办了仪式。老人家对杜家忠心耿耿,葬在那里与家人、主人相聚,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不过尸首早已经找不到了,设了衣冠冢。
第二封是王池寄的,说府中一切安好,勿挂念。
第三封是云公子的,问她可安好,他去了杭州,将在那里遇到的趣事告诉她,又问她归期?
她一一回信,写到一半世琳来了。
桦绱:“你要来也不早说,我提前准备准备。”想着午膳再加两道菜。
世琳摆摆手:“我一张嘴,能吃几口饭,费那个劲做什么?”
桦绱:“你,真打算与仪宾分开?”听行臻说的,世琳刚回长安在行臻那里住了段时日,行臻替她张罗着选院子,又翻新整理,才搬了新府。
世琳垂眼,说:“不然呢!看着他我岂能活下去?你没成亲,自然不知道这嫁的不如意,婚后的日子有多难熬。我有儿有女,要个仪宾做什么?”
世琳理了理裙子,唇角讥讽的一笑:“我一走,听说他院中那侍妾称大王了。以我的脾气,何必要养个丫鬟的儿子,可是我得为了我的女儿着想,以后我不在了,她还有弟弟倚靠。即使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从小养在身边,多少一份养育之情。”
她就生了个女儿莹姐,与仪宾早就分居了,这儿子还是仪宾房中丫鬟所生的。这丫鬟生完孩子半年后又怀了一胎,可是难产母子都走了。世琳便将孩子记到自己名下,然后一直放在身边照顾,日后这就是赵家嫡子,莹姐的嫡兄弟。
仪宾本想将那骄纵侍妾的长子给她做嫡子,她虽从不与这妾室争风吃醋,也不管仪宾院中丫鬟妾室的腌臜,可是叫她养他宠爱的妾室儿子,也着实过分了些,连他赵家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亲自领着几个媳妇婆子到仪宾院中,劈头盖脸一阵责骂。
正聊着,有位中官大人带着几名内侍进来了,笑眯眯的到桦绱面前拜见说:“公主,六公主听说郡主来了,特地命奴才给两位加菜。”
“回去跟六姑姑说,多谢了。”桦绱与中官大人颇熟的模样,兰芗更是上前朝这人一笑,接过他手中的糕点盒。
“奴才一定带到。”
世琳认出来了:“这是小城子吧?”
小城子:“郡主好记性,正是小人。”
桦绱跟世琳解释:“他如今在六姑姑身边当值,帮着处理后宫诸事。”
世琳挑眉:“哎呦,日后那可得仰仗中官大人了。”
小城子慌了,摆手:“郡主折煞奴才了。”
桦绱给他解围:“你快回去忙吧!”
小城子不舍:“奴才侍奉公主、郡主用膳。”
桦绱知道他现在也是大拿了,多少事等着他下命令:“我这人多用不着你,能送来就有心了,去忙吧!”
小城子:“那公主、郡主慢用,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奴才告退。”
世琳忍不住羡慕:“你们这对旧主仆倒是感情好。”
桦绱:“六姑姑也喜欢用他,估计等皇后娘娘入宫后,小城子就要协助娘娘打理后宫了。”
世琳:“倒是出息了。不过,七叔何时选秀女立皇后,别说闺秀们捉急,我都急了。还有你与舞阳公主的,什么时候喝一杯喜酒。”引得宫女们都忍不住笑出声。
菜不急着摆上桌,因为行臻与莹姐还没有回来。
半个时辰后,奶娘拉着莹姐的手进来,桦绱起身朝小丫头伸手,小姑娘冲过来,桦绱抱在腿上细细瞧望,然后说:“世琳,你女儿长得比你和善。”丹凤眼,奶胖的小脸,穿着粉色衣裙,粉嫩可爱。
“。。。”难得李世琳有被怼的说不出话的时候,宫女们一旁偷乐,连莹姐也捂着嘴偷笑。
葳璟一直没出现,桦绱问怀中的小丫头:“莹姐,你葳璟小叔呢?”
莹姐:“在门口,被行臻叔带走了。”
世琳:“行臻进宫了?”
淮王世子本来是要来找桦绱的,在宫门口正巧碰到下学的小豆丁们,行臻自然要问问他们学得怎么样,可喜欢授课的夫子云云这些事。
葳璟自然最喜欢顾琰羲,莹姐掩嘴一笑说她也喜欢。行臻牵着葳璟的手问夫子可与他们一起回来?
葳璟摇头:“顾琰羲跟徐大人走了。”
行臻眉头一皱,警觉道:“哪个徐大人?”
身后的小林子解释:“太尉家的徐公子。”
行臻飞快的眨动了几下眼,低头与仰头望他的葳璟对视,哄道:“葳璟,我们去见见七叔吧?”
葳璟很有原则:“可是,余余说,七叔国事操劳,不能前去打扰。”
行臻就怕挨训,才拉上个娃娃,没想到娃娃也太懂事了,又说:“此时是用午膳的时候,我们看一眼就回来。”
“好。”葳璟被成功说动。
身后跟着的小林子是不太明白,有必要去看这一眼吗?
行臻带着葳璟来到甘露殿,在偏殿等了一刻钟,两位大臣便离开了,就见小六儿带着一群宫女往书房旁边的屋子送膳食。小内侍去禀报,两位被请了进去,果真赶上了用午膳的时候。
菜肴摆齐了,本来小六儿要去隔壁请的,行臻揽下这活儿,到书房跟坐在书桌后方的宣元帝说:“七叔,还忙呢!先用膳吧!这劄子批改不完的,饭是得按正点吃的。”
宣元帝标记了下,便放下手中毛笔,浅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往隔壁走。
宣元帝:“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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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世子说媒
行臻知道七叔忙,所以直接切入正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七叔,我就想着吧!你看桦绱、朝歌、世琳与我,都回来了。若是秋、冬季还能去狩猎,偏偏现在是夏季,不过确是赏荷的好季节。不如七叔做东,喊上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起去观荷吧?”
宣元帝点头:“这个提议可行。”经历太多事,是该松松紧绷的神经,换换心情。
葳璟鼓鼓的脸颊,高声说:“我也要去。”
宣元帝用镶金象牙公筷给葳璟夹了鸡腿、青菜,说:“好好好,自然带着葳璟。那就三日后,去大明宫。”
行臻忙说:“别,皇家内院拘谨。”
宣元帝:“那你打算去哪?”
行臻:“去月宴?咱们儿时去过的,在那住个一两晚。”
宣元帝挑眉轻笑,应允:“好。”
用完膳,宣元帝饮着茶水问行臻:“你怎么有这份雅兴去赏荷?”
行臻前倾了下上身,一脸认真的问:“七叔,你就没觉察出未出嫁的公主有点多?”
行臻打开话匣子:“大龄姑娘太多了,一直拖着不嫁怎么都不合适。桦绱、朝歌迟迟不嫁人,还有在道观的七公主,话说这七公主也好回来了。”七公主五岁那年就被送到道观修道,说是十八岁前命中将有三次大劫,若是不出家,将病残甚至丧命。这不一直住在宫外,一呆十几年,正好今年十八了,该回长安了。
“朝歌没了父母,你是她亲皇叔,得替她张罗着。还有桦绱,温太妃整日忙着照顾陆太后,谁不称赞。太妃心善又识大体,将个人恩怨放置一边,顾全大局。可是太妃沉浸丧子之痛,时常落泪。如今就桦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虽嘴上不说,也不去催促桦绱,可是心中定是想让她早点成亲的,您说是不是?还有小姑姑这事,不管那道士说的准不准,七公主也熬到了十八,又到了说亲的年纪,就让七公主回来住吧!”
宣元帝赞同:“嗯,你分析的不无道理,继续说。”行臻自小比他们心思细腻些。
行臻一怔,摊手:“说完了呀!”
宣元帝疑心:“在‘月宴’住一晚就成了?”
行臻抿嘴一笑,然后说:“自然要摆宴,再有曲乐歌舞。不过,若是官家小姐们愿意展示一下才艺,那便更好了。”
宣元帝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接着说。”
行臻老实的脸上笑的十分狡黠:“顺便,七叔也给葳璟填个七皇婶吧!”
葳璟大眼睛瞪得贼圆,咬着下唇,与行臻挑眉对视偷笑。
“七叔,您不着急,文武百官急了,可是你不看怎么知道没有心仪的人呢?再说您大力提拔的那群青年才俊,也得为他们想想,先成家后立业,说不定能促成几对佳偶。正好该选后的选后,该招驸马的招驸马,还能替文武百官挑选儿女良缘,一举多得。”行臻越说越起劲。
宣元帝不为所动,语调凉凉的问:“行臻,你最近倒是开始给人说媒了?”
行臻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个的脸:“若能说成了那可好。”
宣元帝到底是允了这事,是该为妹妹、侄女张罗婚事了。促成几对佳偶,想想也是件好事,李家该办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