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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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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卸下来,我等也好回去复命。”面带笑意,礼数自然十分到位,毕竟是宫中女官。

    顾笙歌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都是票据,顾不得细看,一听海棠要回去,忙将木匣递给身后的丫鬟,找话要闲聊几句。

    海棠淡了些笑意,瞥看木匣继续说:“这里是潭州、袁州城中八间上好的铺子,三间宅院的地契,还有银票。本要等姑娘出嫁时给的,比烟萝小姐的多了两家店铺和两倍的银票。公主说,烟萝小姐有郡君疼爱,有祖母、舅舅那边照应着,肯定要比小姐有底气。所以准备了丰厚的家产、银子给小姐傍身,夫家也不敢苛刻小瞧了去。”唉,都做到这份上,真是比亲姐姐想的都周到。

    顾笙歌愣在当场,倒是顾夫人先反应过来,走过来说:“这如何使得。”

    海棠交握着手,微微低头又言:“夫人,如今顾小姐身份不比往昔,这些东西愿意收便留下,不愿意我就带走。但公主的这番心意,我要带到。”

    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公主的意思,可是她想告诉顾夫人、顾小姐公主为她们做过的事,可以不领情,但谁也说不出公主的不是。她虽是公主的女官,但理在这里,用不着她刻意偏护。

    “当时在买的时候,铺子、宅院就已经记在姑娘名下,这并不是为了省去到官府过户的麻烦,而是公主怕有一日不能再照顾姑娘了。”海棠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陆铭远他们这些年一直寻机会要谋杀伤害公主,不止一次买通府中人下毒;要不就找巫医,乔装成郎中,开致幻的药折磨公主。”

    海棠说的这些,她早就听府中下人说过许多次了。顾笙歌脑子乱哄哄的,一时又说不出话来,心焦紧张。对长乐公主她是如何也怪罪不起来的,毕竟当年是公主将她从地狱中救出。没有人敢来,只有公主与六公主来了,她抱着烟萝,看大嫂。。。那份绝望与屈辱,她至今难忘却又不敢回想。

    这些年若不是公主,她与烟萝孤苦无依还不知要经历些什么,将她们送到安泰大长公主府过衣食无忧的生活。看看那些同样被抄家的家眷,有谁像她们姑侄这样幸运。

    “公主可好?”今日公主没来,泾王走了,公主想必悲痛欲绝。而且听说在洪州受了重伤,差点熬不过来。

    海棠也不答话,只是盯着顾小姐看,少顷才问:“姑娘觉得呢?”

    怎么才算好?活着吗?要她说,不好,一点也不好。眼红肿,面憔悴,总是走神,越来越沉默。身心疲惫,更加消瘦,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将会晕倒。若不是小泾王在,公主大约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顾笙歌有些不敢直视海棠的眼睛,却也不能这样干站着,咬唇寻思着说什么好,看了眼木匣,说:“这些我如何能要。”可是不要,海棠带走,更是打脸。

    顾笙歌上前拽着海棠的衣袖,眼里竟有了乞求之意:“姐姐还是先坐下饮杯热茶,歇歇可好?”

    她恨重显太子,却无法怪罪公主,甚至有些愧疚,毕竟离开公主府时不告而别。又见海棠这么个态度,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海棠在她住在袁州公主府的那段时日中,每日都会前来她院里问问起居,或只是小坐一会儿,聊聊书籍家常,待她如姐妹。公主府的每个人都对她真诚相待,让她感到久未的真情。正是因为这氛围,好多宫女到了出嫁的年岁也不愿离开公主府,就像海棠姐姐。

    海棠目光复杂的看着笙歌,将拽着她袖子的手缓缓按下。抬眼望向笙歌说道:“姑娘的心意我领了,今儿这茶就不喝了,等着喝顾家热茶的夫人小姐多了去了,海棠有自知之明。”

    顾家的案件平反了,顾夫人封诰命,顾大人如今势头正劲,很得宣元帝看重。天家身边的红人,百官自然是要争先结交的,顾府门口一时门庭若市,只不过顾大人不喜欢应酬,一一婉拒了。倒是听说,顾小姐在徐夫人的带领下,频频出现在世家女眷的茶会上。

    说完这些,海棠一点头转身要走,顾笙歌急忙拉住海棠的手,眼泪掉落:“姐姐为何这样说?是怪我吗?怪我的不辞而别。”她其实心里知道。

 第五百八十六章 有些事要说清

    “不敢,公主都不怪,我又哪有资格?”海棠转头看她,神情微微严肃。

    她没有说不是,因为的确在心中埋怨,离开为何不说一声?因她的不辞而别,引出后来的多少事。公主府的人冒雨寻找,心焦如焚,顾小姐是欠大家一句歉意。

    “姐姐。”顾笙歌缓缓低下头,眼泪不停的流淌。

    “若不辞而别要怪,那人命怎么论?”顾夫人身旁的小姐听不下去,看着笙歌哭得泣不成声,忍不住大声说道。

    “素裹!”应银霜喝了声,这人正是龙吟山庄的大小姐,顾笙歌的舅家表姐。而反问海棠的是素裹,笙歌的表妹,她二人得应征同意,先来长安姨母家探亲。

    “不过是带走表姐,当年要不是太子,顾家何苦遭这灭门之罪!我表姐也不必寄人篱下。”素裹冲动,控制不住脾气。

    应银霜训斥:“素裹!你这说的什么话!”

    太子的对错岂敢议论,这是长安,是帝都。这些话敢随随便便说出来,万一给姨母一家带来祸事可怎么是好!忙拉着表妹要离开。

    海棠冷笑一声:“不,姑娘继续说,还要说什么?觉得我家公主欠顾家的,还连带着杜、施、江三家,是不是?当年之事错的都是我家公主?可是,朝堂之上岂是一个未及笄的丫头可以左右的!男子之间的政权之争本就残酷,你以为高门士族只会带来荣光,难道就不应该承担败落毁灭的风险吗?”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都知道顾、杜两位大人被奸臣污蔑,但家族灭门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点,而是四家早已经锋芒逼人,让天家忌惮。她也是官家小姐,这些事事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

    素裹已经没了刚刚的不平气势,但刚要再说,被应银霜瞪了眼,只得忍住。

    “若不是我家公主,灭门之仇岂是那般好报。昔日,参与栽赃陷害四家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家,夫人与小姐不会忘了吧?”那是陆太后、王皇后的娘家人,正经的外戚,荣宠不衰,权势滔天。

    “姑娘好狠的心,他人我不论,单说姑娘,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经历过生死,还不知公主的为人吗?要是没有公主,姑娘恐怕。。。公主没做一件对不起顾家的事,这些年能给的、能救的、能护的,都做了。甚至撇下了母妃、嫡亲的兄弟。”崇王年幼又体弱多病,因身份特殊,先皇忌惮。王府外每日重兵看守,太医定期前去把脉,说得好听是问诊,其实谁不知是怕崇王康健。

    公主本应该陪在他们身边,可是十年只去过一次,还是接顾小姐回袁州时,连王府的门都没敢进。怕给太妃、王爷带去麻烦,怕先皇生疑。皇家的亲情,永远排在权势的后面。

    “公主一心为四家案件奔波,坚信内有冤情,试图搜集可以翻案的证据,只是人证、物证早已被毁尸灭迹,平反谈何容易?为了带姑娘离开,公主跟太妃娘娘连母女关系都断了。去封地时又遭遇追杀,有多凶险?公主势单力薄,保护不了姑娘与烟萝小姐的安危,忍着背后的伤痛,不眠不休替两位打算去处。可是那时谁敢收留?若不是昌荣大长公主于心不忍,安泰大长公主仗义善良,姑娘的安危堪忧。”这心就是块石头都要捂热了吧?

    一旁娴静的顾夫人拧眉仔细听海棠说,可听着听着红了眼眶。

    “人命?姑娘莫不是忘了那一刀是谁替你挨得?也忘了,是谁为救你私闯大理寺牢狱。姑娘知不知?劫狱,是死罪!我家公主金尊玉贵的人儿,为了救你而杀人,那时她不过才金钗之年!”只说这份情,谁能再说公主有错?

    顾夫人目露吃惊,望着海棠久久不能言语。转头又看向女儿,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一闭眼两行清泪。

    应家姐妹退到后面,并没有走远。应银霜听海棠说完也感到惊讶,她们才听父亲说起姨母,原来十多年前遭受灭门的顾家竟是表亲。师弟也并不是鄂州齐家的四少爷,而是长安顾家的三公子,还是她们的姨家表兄弟。

    父亲出身官宦家族,但鲜少提及,有世家亲戚不足为奇,可是长安的贵胄确是稀罕了些。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但表弟佣中佼佼,顾家兴盛指日可待。

    几年前,她们与表弟同在山庄习武,妹妹一直中意表弟,也不知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父亲说时竟然一点也不惊讶。非要先过来看望,姨母倒是很欢迎,对她们极好。表弟还是见不大着面,起早贪黑,公务繁忙。表妹有些傲气又忙着学礼仪,与世家小姐结交。与她们表姐妹在一起的时候不多,虽有些距离,倒也不难相处,不过素裹与表妹聊不到一起。

    近日来顾府拜访的官家夫人、小姐有些多,听府中丫鬟说,是因顾大人才来的。素裹听后生了闷气,无处发泄。正好这位宫中女官过来,素裹收不住火气,说话失了礼数。

    毕竟她是才知道有这门亲戚,对顾家经历的那些事都是听坊间传言才知道的,也不敢多问,怕引姨母表妹伤心。百姓围绕着朝堂、案子说的多,这些官眷在狱中经历的事已经不提起了,毕竟十多年了,谁还会清楚地记着她们受过的苦?

    “十年来,没一日睡得踏实,整日噩梦缠身,在梦魇中惊醒,半夜跑去后山找顾家少爷,哭晕了被抬回来。醉酒后还抓着我的手说‘要活着,我得替顾琰羲照顾笙歌,得为四家平冤昭雪。’姑娘也经历了伤痛苦难,为何要去为难与你一同经历不幸的人?”最后一句质问令笙歌无言以对。

    但凡有一点理解与在意,又怎么会不辞而别,连句话都没留下,还用了迷香。尉迟先生不知这些缘由,顾姑娘难道也不知道吗?

    顾笙歌咬唇望斜前方的地面,半天寻不出好解释的话。又怯怯望向海棠,海棠面上虽看不出怒火,但口气着实不太友善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为他种的花园

    “姑娘这一走也好,就饶了我们家公主吧!公主冒雨找姑娘,谁怜惜了。怕姑娘遭陆铭远他们劫持,吓得王府丞摔了一跤,带人找了大半日,红着眼眶说怎么跟公主交代。偏偏也是赶巧,那日太妃寄来加急信,崇王病重,要公主速回。公主本应立刻赶去恒州,却放心不下,要先找到姑娘。那日下着雨,府中所有人都在冒雨寻找。直到尉迟公子赶到猜测姑娘可能是被先生带走,公主才让连翘跟着公子继续追寻姑娘,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崇王府,日夜兼程,可公主的身体哪能受得了?况且还受了凉,最终也没能赶上,太妃说崇王一直在等公主。”是永远的遗憾。

    海棠说不下去,掩面哭泣。

    顾夫人重重叹了口气,上前握住海棠的手,抬手为海棠擦了擦眼泪,说:“好姑娘,东西我留下了,辛苦你送来这一趟,替我跟照顾过笙歌的人都说一声,谢谢。”

    真正该感谢的人没有来,顾夫人心中很不平静,双手紧紧握了握海棠的手。然后攥着帕子有一瞬的恍神,她手有些抖,忍者情绪,忍着不哭,可脑中一团混乱。

    案子尘埃落定后,她心情明朗许多。虽听笙歌说起过一些事,可能怕她担忧,笙歌说的并不详细。人人都劝,往前看,以后都是好日子。她也这样想的,强迫自己忘了以前的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几个月。是她这个母亲太不称职,罪臣的子女想要生存谈何容易?多少官家女眷流落风尘,痛不欲生。

    当年她最先被带出牢房,关在郊外的院子,就不想想女儿、媳妇、孙女们在牢中将要经历什么样的屈辱折磨。烟萝好端端怎么会吓得失意?定是看了血腥又残酷的画面。一时心如刀绞,恨自己如此粗心白目。

    顾夫人用力咬着嘴唇,甚至咬出血痕,闭眼默默垂泪,额头上有血管都凸起来。

    至于儿子,更是报喜不报忧,她也就这么天真无知的信了。他们是经历过多少,才侥幸活到今日?为母则刚,本应她来保护儿女,这十年有人替她做了。

    笙歌眼泪不停的坠落,泣不成声的说道:“对不起,海棠姐姐。”

    海棠也哭成泪人,语带埋怨轻问道:“姑娘走了,可去哪不好?偏偏来长安。公主太了解陆铭远的心狠手辣,怕姑娘与顾大人被陆铭远、王钰嵩等人知晓身份,赶尽杀绝。便放出消息,说取走了证据。可那时,证据已经偷偷送到长安了。公主这么做只是要将注意力引到她那里,可是一半的侍卫派出去寻找姑娘了,公主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海棠眼中满是泪光,盯着笙歌问:“泾王走了,为救公主,可是公主救得又是谁?”

    “我原是不大想说的,今儿索性一并说清楚了。我本是杜太后身边的女官,太后仙逝,太妃将我要了过去,就一直跟在公主身边。连我们这些侍奉的人,都不知道在公子的衣冠冢前随公主落了多少泪,就别说公主了。如今公主知道公子活着,便命人将衣冠冢拆了,要将满坡的山茶拔了。”那方土地上承载了多少悲痛的泪水,那座花园曾经是公主的精神寄托。

    拔了,这是要与顾大人一刀两断,可明明公主那样深爱着大人。他们都不忍心,都下不去手,公主心中的痛,有谁在意?十年的感情,怎么忍心。好不容易盼得人回来了,却又不能在一起。

    听说近日前来顾府拜见、慰问的士族夫人小姐不计其数,虽然不敢说都是要说亲的意思,可绝大多数恐怕就是要相看。那公主呢?日渐憔悴,还不能从泾王离开的悲痛中走出,顾府已经要议亲了吗?可是又有什么资格阻挡,公主都要断了这段感情,她又能做什么。海棠有些颓然失落,替公主感到委屈。

    她该走了,擦了擦脸颊的泪痕,刚要跟顾夫人道别,却见夫人正看向她的身后,而顾小姐也僵在原地。

    海棠一转身,顾大人一身官袍立于台阶下。今日早朝散的早,他下午要去卫尉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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