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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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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琰羲坐在椅子上,盯着前面的地面出神,不言不语。弯翘浓密的睫毛遮挡眸底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顾大人的心底却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样平静。

 第六百一十三章 母子谈心

    送走薛中官,顾琰羲回到正屋,母亲还坐在那里等他。烛灯下孤独的身影,让他感到心痛,曾经顾家也阖家团圆,母慈父爱,儿女绕膝。在被囚禁的十年中,母亲是不是常常独坐在灯下,掩面哭泣,痛不欲生。

    陆铭远曾威胁母亲,只要母亲活着,他就饶过笙歌与烟罗,所以母亲连死都不被允许。每日担忧与痛苦交织,生不如死。

    记得她也这样说过,说连死都是奢望。

    顾琰羲站在门口那里,正巧顾夫人抬起头,看着他一笑,眼中还泛红,还有未擦干的泪光。顾琰羲哑声说:“母亲,是我害了兄长与父亲。”

    片刻,顾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起身走到儿子面前,仰头看他,拉着他的胳膊说:“中官大人不是说了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母亲。”剑眉紧蹙,一闭眸,一滴泪划过英俊的面容。

    顾夫人上前一步抱住儿子,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等冷静下来,顾夫人笑言:“咱们家的案子平反,你又年纪轻轻官拜兵部侍郎,你祖父、父亲若是泉下有知,定欣慰。”

    “。。。母亲,儿请旨要去地方历练。”顾琰羲犹豫着将他请旨去地方的事说了。

    “去吧!”顾夫人满不在乎。

    顾琰羲诧异:“母亲不怪?”

    顾夫人瞟了他一眼,说:“你祖父、父亲、兄长,哪个没去过地方?我还陪你父亲在地方待了将近十五载呢!”

    顾琰羲讪讪,抚了下眼尾,道:“母亲,陛下允了亲事,命礼部占卜婚期,还要举行‘六礼’。”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好在之前顾夫人去‘月宴’时,就听着些传言了。否则还真不知他说的是谁的婚事?又是哪位新娘?

    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当娘的岂能不知?之前,他能请旨去洪州,就说明对公主没有断情。老三从小有主意,在几个孩子中最有主见,也最桀骜。徐家小姐对儿子有心,太尉与夫人也满意,可能不能成得看儿子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敢太主动。再说还有婚约,那是与皇家定的亲,就算要作废,也得天家开口,否则谁敢抗旨?

    说一点儿不在意是假的,可若是没有公主出手相助,她岂能有机会坐在这里与儿子聊赐婚的事?

    “嗯,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呢!等到了良辰吉日,皇家的凤辇直接抬进咱家院中,到那时,我这婆婆才知道,原来有了位李家公主做儿媳。”顾夫人打趣儿子。

    顾琰羲忙道歉,又想替她解释:“母亲,是儿子的错,考虑不周。她,受了很多苦,母亲——”

    顾夫人打断他:“说的我好像是恶婆婆一样,不必解释,我又没说不同意,再说你二人有婚约在,还能抗旨不成?”听说那群能说会道的谏官都没赢,她又何必费力气。

    “谢母亲成全。”顾大人俊朗的容颜上一片春日和暖,倒退一步朝顾夫人恭敬行天揖。

    顾夫人瞅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想,也不知随谁,这样痴情。

    顾琰羲送母亲回院,边走边说:“母亲,明日儿随陛下去东郊狩猎。”

    顾夫人吃惊的嘀咕了句:“狩猎?这大热天的。”又说:“那你还不快去准备,这都什么时辰了。”

    顾琰羲站在母亲院门口,恭敬又感激的说:“母亲,多谢。”

    顾夫人一怔,笑了,又嘱咐道:“你这孩子,明日小心些。”

    “是,母亲早些休息。”顾大人等母亲进屋才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唇边一抹浅笑。

    他回了自己的院儿,丛申已经收拾好包袱,只去两日,所以就带了三套武服。丛申又找了套中衣放进浴房,过来说:“大人,沐浴吧!”

    “嗯。”顾琰羲转身进里屋,从墙根的衣橱暗格中拿出长剑。

    丛申疑道:“大人不是去狩猎,怎么带着剑?”

    顾琰羲握着剑柄拔剑,银光一闪,锋利又森冷,是把好剑。烛光反照,一道光照在俊颜上,长眸点漆,眼神冷漠,周身带着一丝杀气,言简意赅的回了句:“以防万一。”

    狩猎是幌子,其实是要抓捕恭王世子及恭王余党。

    东宫

    朝歌瞥了眼床上凸起的一团,高声问:“殿下,您不用膳?”

    “不用膳好歹吃口荷花酥吧!毕竟是驸马爷亲自送来的。”摇着扇子走近。

    见不说话也不恼,继续说:“真不用啊?天这么热,明日就坏了,海棠,扔了吧!再放下去得招虫了。”

    “。。。”桦绱掀开被子,瞪她。

    朝歌刚要将盘子递给海棠,被桦绱夺了过去。

    朝歌美目闪着狡黠的光,揶揄道:“怎么,舍不得?一块荷花酥你都舍不得,那么个才貌双绝的人你怎么就舍得放手了呢?”

    “。。。我只是问问他。”桦绱盯着盘中的荷花酥,情绪低落地说。

    朝歌好奇极了:“问问,也能问恼了?你问的什么呀?”见她不答,又摇着扇子打趣:“哎,也不知驸马爷被你气的,还能不能吃下那口饭。”

    桦绱被她怼得,只能默默地吃荷花酥,突然呛了下,咳得眼泪横流。一口荷花酥,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后悔了?唉,你这随着年纪的增长,怎么越来越犹豫,懦弱。”越发不济了。

    朝歌优雅的坐在床边,随意抚平长裙,回想起以前,叹道:“想想你当年与驸马爷偷偷约会的时候,还拉上我与你一起跟太妃娘娘扯谎,出宫住在我家的院中,就为了方便见顾大人。”

    “。。。我,我哪有?”桦绱急了,还有些结巴。

    “听说要不是太妃拦着,当晚就出来了。”朝歌问一旁看热闹的海棠,海棠抿嘴偷笑,点了点头。

    “哦,我怎么不知,我这乖巧的女儿还这样‘勇猛’过?”也不知太妃娘娘听了多少。

    “母妃。”桦绱一惊,剜了朝歌一眼。

    “太妃娘娘。”朝歌起身施礼,斜眼看桦绱尴尬羞臊的模样,忍不住的笑。

 第六百一十四章 想明白

    母妃说她也是人生第一次经历嫁女这等大事,像做梦一样。眼睛发红,情绪激动,拉着桦绱的手哽咽道,得准备嫁妆了。

    其实有礼部、内侍省操办,婚礼哪用得着她们操心?

    “那怎么能一样呢?”准备嫁妆的过程,是母亲对女儿未来人生的祝福。

    温太妃做太子妃的时候,就曾幻想着有这么一日,终于盼到了。她的嫁妆再加上这么多年积攒下的月俸,可是笔不小的财富,要风光嫁女的。

    母妃的喜悦从眼神中都能透出来,好像有很多要交代的,又不知从何说起。拉着她的手,喜极而泣。

    桦绱给母妃擦拭着眼泪,说:“母妃,你与我一同住在府中,又不是要分开。”

    温太妃声音都变了调,点头笑着说:“母妃是太高兴了。”引得朝歌与海棠也跟着红了眼眶。

    温太妃擦干眼泪,跟桦绱说:“礼部侍郎求见我,说明日要讨论‘六礼’,还有商议建造公主府的事。”

    说起公主府,其实十年前,明皇就划了位置,一直都是太子监工。快建成的时候,顾家出了事,小公子坠崖,后来新皇登基,桦绱又去了袁州,就这么搁置了。

    听说建了七成了,巧的是,天家把隔壁府邸赐给了顾大人,那时顾琰曦还是齐域,府邸可不是相邻这样简单,而是要做驸马府。这倒也简单,换个匾额再打通道墙就成了,宣元帝是有心促成这段姻缘的。

    几人聊起桦绱的婚事,海棠说要准备什么样的礼服、朝冠,细到纹饰、工艺,恨不得亲自去尚功局监工。

    桦绱在一旁静静的听,看母妃认真的与海棠探讨,朝歌不时提出好的建议。她沉思,只想着有人反对他们的亲事,却忘记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看到她幸福,是自己太悲观了。

    一大清早,有人在宫门口求见桦绱,来不及仔细梳洗,急忙冲出去。是,她是小跑着出去的。

    广袖飘荡,彩披飞扬,公主期待又激动的心情,连东宫门口的侍卫都看出来了。

    “颜大人。”桦绱自己是不知道,她在颜大人转身后的那一刻,眼神有多失望。

    来的人是颜晟廷,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颜晟廷作揖,说明他来的目的:“臣自即日调往袁州,任军司马一职。”

    陆珣郢一走,是有个空缺。

    “颜大人能来,我自是欢迎,也替袁州百姓欢喜,毕竟大人年轻有为。只是,大人这算贬黜?”桦绱没听说颜晟廷犯了什么错,好端端的怎么调去了地方。虽然她觉得袁州民风淳朴,可是与繁华的长安怎么比?这里是多少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几载,拼了命想来的地方。

    颜晟廷笑笑,说:“臣得去历练了,在皇城公干,怎么能看到百姓疾苦,怎么去了解民情?顾大人不也要调去地方了?”

    “什么?”桦绱一怔,蹙眉以为听错了。

    沉默了会儿,桦绱跟小乙使了个眼神,小乙转身回东宫昭阳殿,桦绱则跟颜大人聊起袁州的近况,简单说了几句。

    没多久,小乙出来上前将一个小布包递给颜大人,颜晟廷看了公主一眼,打开一看,还以为看错了,是三块金条!大人疑惑的看向公主,这是何意?

    “我一时半会儿不回袁州,颜司马在我封地任职,新官上任,理应设宴摆席的。”桦绱解释了下送金条的缘由。

    颜大人被逗笑了,忙揖手道谢,心中叹,还真是有趣的人。

    桦绱送走颜大人,一进门,朝歌朝她走过来,摇着头很纳闷的说:“你说你这么个仙女一般的人儿,怎么每每送礼、赏赐,只送金子?”可真执着。

    桦绱白了她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涂口脂,又换了宫装,精心打扮后,跟朝歌说:“一会儿我去皇城见一见他。”

    这个他是谁就不必说了,朝歌挑了挑眉说:“可是顾大人伴驾打猎去了。”

    桦绱一脸茫然,问:“什么时候?”

    朝歌抱着孔雀绿釉高足碗,美目一转,指着窗外说:“你听前面皇城那里闹吵吵的,应该是要启程了。”

    桦绱一跺脚,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朝歌往口中放了块西瓜,蹙眉说:“我哪知道你这是终于想明白了!”

    桦绱急道:“啊呀!他什么时候回来?”

    朝歌一脸吃惊:“这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桦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一转身跑了出去。

    “哎——急什么,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丝裙随着主人的步伐轻柔的抚过宫门,消失视野中,连翘与小乙急忙跟上去。

    “要不就躲,怎么劝都没用,要不就急的好像下一刻要上花轿了,你们家主子一直都这样吗?我记得儿时不这样呀!”朝歌跟海棠抱怨。

    海棠抿了下唇,忍住笑说:“殿下,费心了。”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朝歌莞尔,发髻间的步摇轻轻摇晃。

    皇城这里果然旌旗招展,侍卫整装待发,百官送行。随行的大都是武将或青年官员,骏马甩动着尾巴,精神抖擞的走动着,一副等不及要潇洒奔驰的模样。

    桦绱站在台阶上,不敢上前,从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她看到他了,站在七叔身后,旁边还有叶大人。他手中握着牛皮马鞭,跟叶大人不知说着什么,好看的眉拧着,神情严肃。

    许是察觉到什么,他回过头来看了眼,看到站在高处的桦绱。

    他们隔着挺远的距离,桦绱想过去,可是这里没有女眷,都是朝臣与侍卫。人又多,总不能不惧众人的目光,上前找他。她犹豫间,内侍高唱:“起驾——”号角声响起,随行的官员、侍卫翻身上马。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随队伍前行。

    因距离有些远,桦绱没有看清他的神情,其实想跟他说一声,她等他回来,有话跟他说。

    “公主,回去吧!”连翘劝道,等百官起身回来,看到他们不好。

    这里是皇城门口,后面是百官公干的地方,还是得注意些礼制。

 第六百一十五章 遇刺

    “走吧!”桦绱叹了口气,败兴而归。主仆三人回东宫,在门口还碰到了刚下马车的世琳与青渝。

    桦绱订婚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本来他们昨日要来的,只不过那时天色已晚。家中又有幼儿要照顾,好不容易忍到今日,青渝出门送走了张卓一,跟着世琳的马车进宫来。

    半个时辰后,承荥也赶了过来。一时间,她这昭阳殿热闹非凡。

    长安北,咸阳郊外的山林。

    天色渐晚,夕阳渲染天边成一片瑰丽的紫红,宣元帝却来了兴致。带着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冲进郁郁无边的山林。

    卫侯驱马上前,冷漠的注视远处起伏的山峦,低声说:“陛下,见雀张罗,鱼儿上钩了。”

    宣元帝眼神一凛,策马飞驰,身后的左金吾卫兵将紧随其后,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着玄色绣金龙武服的宣元帝一马当先,追赶花鹿,搭弓上箭,嗖——

    三名卫兵走进一人高的树丛中,要取出射中的猎物,可奇怪的是,半天没有从荒草丛中出来。明明没有风,但那大片草丛一阵反常的晃动。正像海浪一般,朝这边涌来。

    卫极高喊一声:“护驾!”

    果然草丛中有黑影闪出,他们不再藏匿直起身,面目狰狞的冲过来,带着腾腾杀气,宛如恶鬼般的气势。

    叶'最先拔剑,飞身上前,左金吾卫兵将高喊着冲过去与黑衣人厮杀。

    信号弹响起,咸阳城外的左、右骁卫动身过来支援。另一边从长安城方向赶过来的江将军与江家军加快步伐,前来助阵。

    一片鏖战中,总有冲杀过来的黑衣人。

    顾大人长剑刺穿黑衣人的喉咙时,另一把大刀已经劈来,左手执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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