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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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小公子眨动了下眼,一脸茫然:“嗯?”
瘦高小公子端着一脸看破的模样,给他解释:“我爹说顾夫子为了攀上皇家这门亲戚,做陛下的侄女婿,可是削尖脑袋进大明宫的门儿。泾王整日与长乐长公主在一起,大人自然要百般谄媚讨好。”
一锦衣男子走进书院,穿过长廊,路过听到一番‘深刻’的对话,停下了脚步。少顷,说道:“错了。”
“嗯——?”两个小家伙抬头看向来人。
“你是谁?”他们歪着头问。
“我呀——是长乐长公主的哥哥。”来人笑眯眯的跟他们做自我介绍。
“啊——?”俩个小家伙惊出双下巴,瞪大双眼转头对视,然后忙朝来人揖手拜见,可又不知这是哪位,犯起难。
“免礼,起来吧!小家伙们。”淮王世子将两名小公子拉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跟你们纠正两点,夫子与公主是真心相爱,并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做皇家亲戚;二,夫子对学生一视同仁,并不会刻意讨好家世显赫的学生。”
“嗯。”小家伙点着头应声。
淮王世子认真的问道:“记住了?”
小家伙规矩的揖手答:“记住了,夫子与公主是真心相爱。”
行臻满意的拍拍他二人肩头,笑道:“走吧!”
一个时辰后
书院门口停靠的马车不少,但井然有序停在两边,不至于像闹市一般杂乱。书院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着浅蓝色书生服的小豆丁们走出来,排着队跟门口的夫子道别。童音悦耳,笑脸喜人,让人忍不住跟着弯了唇角。
几名学子规矩的作揖,相互道别,一本正经的模样颇可爱。
“葳璟,北辰。”淮王世子抬手招呼。
泾王惊喜:“行臻哥哥。”
顾大人上前作揖:“世子,怎么来了?”
行臻回礼,拉起葳璟的小手,与顾大人边走边聊:“承荥今日生辰,又有了身孕,快四个月了,情况稳定了,所以约着过去道喜。”
走到路口,就听葳璟豪迈的一吼:“余余!”跟只牛犊子似得冲过去,差点将桦绱撞翻。
“葳璟,我抱不动你了。”桦绱直接告诉这娃,不必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余余你是在嫌弃我胖了吗?”葳璟抱着桦绱的腰委屈巴巴的问。
抬手捧着葳璟可爱的小脸,说:“怎么会?”
“余余,你是特地来接我下学的吗?”别的同窗都有父、母亲过来接他们下学,他也艳羡的,虽然有小林子,可是到底是不一样的。今日行臻哥哥与余余都来了,葳璟欢悦极了,主动拉起桦绱的手,一蹦一跳的走。
“嗯。”桦绱应着,然后转身回眸,粲然一笑,比日光灿烂。
他们后面,顾大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淮王世子错开了些距离。顾琰羲凝望着她的秀颜打量,胖了些,气色好许多,肌肤红润透亮。
近两个月每日一封信,可见一面真难。婚期定了,明年四月初八,良辰吉日,宜嫁娶。
葳璟嘟了嘟嘴,大大的眼睛满是怀疑的神色,仰头问:“余余,你为何总回头看顾琰曦?”
“是夫子。”顾大人在后面提醒道。
泾王停下脚步,转身一脸凝重的问:“夫子,他们都说你要做我姐夫,你到底是要做夫子还是姐夫啊?”
“。。。”博古通今的顾大人被问到无语了。
“哈哈哈——”淮王世子开怀大笑。
桦绱乐了,终于有人能把顾琰曦怼的没话说了。
淮王世子妃也来了,来长安快两个月了,不过因为行臻养伤,世子妃一直没出来赴宴应酬。今日跟着一起来了,身量长了,褪去稚气,举手投足间有大姑娘的风韵了。
端王别院
承荥画了淡妆,换好衣衫在铜镜前照了照,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回来了?”承荥与镜中的长眸对视,唇角带笑,眼神妩媚。
“嗯。”他轻笑一声应着。
“把长袍换上。”桦绱他们说要来,她给他选好了长袍。见他还是维持姿势,抱着她,娇嗔:“快点!别让客人等。”
院中,端王背着手过来,丫鬟见了忙请安。
端王问:“郡主呢?”
丫鬟答:“屋中。”
端王摆摆手,命丫鬟去忙,然后往屋中走。
阳光无孔不入的照射进来,仪宾正好站在光亮处,蜜色的肌肤好似抹了层蜜蜡,又像涂了碎金,闪着耀眼的光。肌理清晰贲张的后背随着穿衣的动作微微起伏,中衣遮挡了蜂腰猿背。端坐在他后方的郡主,一手托腮,小指压着唇瓣,轻轻叹了声,很是遗憾,那中衣碍眼得很。
背身穿衣的仪宾大人,揶揄了句:“殿下,别再脑海里为我宽衣解带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 李家的娇客
这人!没回身却好像背后长了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承荥回神忙道:“我。。。哪有。”明显的底气不足。
江佑勍转过身,边扎上蹀躞带,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承荥红着脸心一横,高傲的问:“不可以吗?”算了,大方地承认有何不可?这是她的仪宾,她愿意看就看,谁管的着!
江佑勍被她的厚颜震撼到了,世间竟然有这么无耻的姑娘,而这女子还竟然是他的妻子!
他缓缓走来,弯身两手撑在她身侧扶手上,将她束缚在其中。她与他面对面,近得甚至他的呼吸可以轻易吹动她的发丝。
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唇上。那长眸如一汪深潭,紧紧盯着她,真恨不得溺在其中。
承荥捂着脸故作娇羞的说:“怪让人害羞的,白日宣淫不好。”古灵精怪的表情与妩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难怪她家仪宾总是难以‘入戏’。
“哎呦——”王爷听着自家姑娘这孟浪的一句话,脚下一踉跄,险些栽倒。
江佑勍习武,怎么会听不到有人来了,一开始他以为是丫鬟没在意,可是脚步声不像,又有浅浅的抽气声,拧眉起身走出去,一看究竟。
端王放轻脚步要离开的,就差一米便出门了,却被发现了。
承荥从里面出来,一看见多出的身影,歪着头问:“父王,你怎么来了?”
端王迫不得已转身,一脸尴尬的说:“你母妃给你寄的东西到了,让你过去看看。唉,不是什么大事,父王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说完,还十分体贴的给掩上了门。
承荥舔了下樱唇,刚要问一旁垂眸浅笑的江佑勍,只听她父王在门外说:“不对,宴席快开始了,你二人,快准备准备迎客。”
端王边往外走,边嘀咕:“这年轻人腻歪起来,真是没眼看喽。”早忘了当年的他可是更肉麻。
端王虽这样说,确是心情大好,一边哼着曲一边往前面正堂走去。女儿、女婿感情好,女儿又有了身孕,了却了他一桩心事,就等着抱外孙了。
今日,镇国公都来了,当年他二人的婚礼江家长辈没参加,今日借着承荥生辰、有喜的喜事,算是补上了,正好端王也在长安。
来的客人不少,顾大人也被淮王世子拉了过来,不日就是李家的娇客了,被一群世子、仪宾们灌了不少酒。不过他的酒量好,想灌醉他,恐怕很难。
但席间还有玄旌侯江玦,驰骋疆场的男儿郎可都是海量,且喜饮烈酒,不光战场上英勇,酒场上也从不退缩的。之前在洪州时遇危机,又是翻案关键时刻,没有空闲坐下来好好叙旧,他二人这么多年没见,今晚借此机会一醉方休!
喝的尽兴之时,二人还跑人家屋顶上比试了一番剑法,引得席间众人大赞。数葳璟、行臻最赏脸,掌声就没停下过。
丫鬟跑到后院,兴奋地跟桦绱一群人描述。
众人齐齐看向桦绱,桦绱也不知该说什么,思索他二人平日——挺低调的人啊!一定是‘酒’在作怪,这完全不是清醒时会做的事。
“驸马爷为了讨好小舅子,也是蛮拼的。”世琳打趣道。
桦绱无可奈何的笑笑。
侯爷的酒量千杯不倒,顾大人真是碰到对手了。
他二人都不是贪杯的人,今夜这样兴奋,皆因顾大人说了句话:“隽湛,可否请你在我的婚礼做伴郎?”
玄旌侯一双桃花目灿若星辰,锋利的剑眉一挑,轻笑:“不是不可以。”
顾琰羲让他做伴郎应当是要他挡酒吧!果然北辰聪睿有远见,现在就开始为洞房花烛夜做好了准备。
“条件随便提。”只要他能做到。
玄旌侯带着一份慵懒,说:“今日陪我喝到尽兴。”
只一瞬的停顿,顾大人朝身后小厮吩咐了声:“取茶碗来。”
玄旌侯轻笑出声,举杯:“北辰,不醉不归。”
“好。”说完顾大人一饮而尽杯中酒。
他二人的豪饮把淮王世子都引来了,看着旁边撤下来的几坛酒,惊诧的问:“你二人这是作甚?”叔爷爷与国公爷那几桌的长辈,就够不让人省心的了,这边又开始了。
酒席散了,江玦被卓一扶着离开前,说:“北辰,你能活着,我甚悦。”
大门前一片嘈杂,都喝高了,嗓门控制不住。各家仆人上前搀扶,可是愿不愿意走又是另一回事。
管家也慌了,实在没想到喝高了的贵客太多,送客真是个技术活,才将抱着他的某位大人劝上马车,小厮过来说:马车不够用的。
江家男儿都是骑马过来的,其他几位年轻的大人也是,可现在恐怕都得坐马车回去才安全。马车有是有,只是准备得不够充足,临时套上马匹,还得费些时间、功夫呢!况且喝醉的人,乖巧听话的没几个,拉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有;称兄道弟,相见恨晚的也有,可最令人费解的是那可是对表叔侄,莫不是这就是喝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莫说别人,他家王爷与国公爷还在那里难舍难分,没送上马车呢!
丛申伸长脖子找人,好在他家大人的容止够抢眼,被小厮扶着一迈出大门,他就看见了。
“哎呦,大人,您怎么饮了这么多酒?”第一次看他家大人喝的站都有些吃力,步子摇晃了下,丛申忙过来扶。
王府小厮跑上前歉然的说:“顾大人一等,小的去找马车。”
丛申道谢:“劳烦了。”
顾琰羲也是骑马过来的,丛申扶着人往一旁走了走,这时,女眷也出来了。
“将人扶到我的马车上,我送他回府。”桦绱的马车停靠过来,不过门口没地方停了,停在斜对面。
丛申转身一看,是长乐长公主,他未来的主母大人。
“这——怎么好麻烦公主。”丛申搀着他家大人,犹豫道。
“顺道的事,不麻烦。”桦绱打量着,还真是醉了呢!她与丛申说话,这人一直没抬过头。他人高大,丛申虽也不矮,可还是吃力的,小乙忙从另一边扶住人。
第六百二十四章 趁人之危
朝歌走过来,说了句:“小乙,帮着扶上去吧!反正是她的驸马,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啊!”
桦绱被揶揄了句,冷下脸乜斜她一眼。朝歌忍住笑,捏捏桦绱的脸颊跟她道别,与世琳一同离开。世琳更有趣,走了几步又转身,指指顾琰羲,小声喊道:“他醉了。”然后给桦绱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然后与朝歌手牵手嬉笑着离开,独留桦绱夜风中凌乱。
马车中一盏灯,烛光随着车行驶而不停地摇曳。
顾琰羲高大健硕,长手长腿的,宽大的车厢因他在一时变得窄小了。
他背靠木板,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坐在门口坐垫上。大道再平坦,马车行驶也是摇晃的。醉酒坐着本就难受,又不可控制的晃动,恐怕要头晕。桦绱与他面对面坐着,她的马车中铺着软褥,若一开始让他躺下会更舒服些。
桦绱望着他的头随着马车动而摇晃,难受的蹙眉。上前抬手扶住他的下巴,减轻晃动幅度,有些沉,坚持不了一会儿,胳膊就发酸了。
桦绱便起身跪在他那条平放的腿上方,顿然,马车猛的摇晃了下,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桦绱一惊,倒吸了口气,忙抬头看他,还好没醒。
可这一眼再也移不开视线,微微俯视的角度,能清楚地看清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漂亮的弯翘着。能想象出他睁开眼眸朝她看过来的眼神,一定是令她怦然心动的。剑眉飞扬,鼻梁傲挺,从这个角度看轮廓更加优越,宛如画师最得意的作品。
旁人不懂她的感情,爱的有多深沉,只有他最了解。他站在她的身前,等她勇敢牵起他的手,与他比肩而立。
在她的眼中,他比繁星更耀眼,只要有他在,总控制不住目光被他吸引。感激神明让他活着回来,出现在她的面前,曾经所遭受的苦难仿佛一刹那烟消云散。
他们经历过生死离别,如今已经婚期在即,想想都觉得心甜意洽。
翦翦双瞳专注的望着他,桦绱眸中有太多情感,捧着俊颜,轻轻抚触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将他的下巴抬起,鬼迷心窍了才会不自觉的靠近。
微微相触,唇间传来温软的触觉,鼻息间有醇厚的酒香。马车一晃,桦绱回神,忙起身拉开些距离。要疯了,她竟然趁人之危!轻薄了他!
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表现出不屑,没想到竟然真的像世琳说的那样。桦绱一脸懊悔,自我反省中,一抬眼,睫毛翕动,长眸缓缓睁开。
眸幽暗,如沉静的一汪深潭,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哪还有醉意?他明明是醒着的!
桦绱愕惊,忙要起身后退,他却在她先移开前抬手固定住她的脑后,然后将人按了下来。狂肆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唇齿间皆是浓浓的酒香,他的吻热烈且深情。
像梦,她微凉的唇瓣,柔软甘甜,如饮水解渴,让他残存的意识驱使行动去追逐。
这个吻持续多久,桦绱完全记不得了,大脑早已不能思考,就好像醉酒的那个人是她。心跳如雷,仿佛抱着只蹦跶亢奋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