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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38部分

小说: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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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卓一昨日傍晚碰到顾公子过,他记得无意说起刚刚见到二位殿下去嘉会坊吃石锅鱼,没瞧到八殿下。他当时只是好奇八皇子怎会没跟着,随口一说,并无他意。顾公子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当时他没细究,及后面仆从瞬间轻松欣喜的神情,现在想想的确可疑。

    顾公子是去追公主殿下,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不亚于昨日听父亲说的‘陛下封七皇子为邕王,年后离京,江家嫡长女江杳嫄定为准王妃,三年后完婚。。。’

    要知道四皇子恭王才递了折子求娶江小姐为继妃,恭王元妃仙逝两年有余,身下无嫡子。不料天家却下了这么道旨意,到底还是给恭王殿下指了婚,也是世家豪族的嫡小姐,只不过这新恭王妃娘家都是文职散官,无人任朝中要职。父亲说这是在敲打恭王,安分守己些。

    李行臻抹了把脸,觉的得从这件事中缓缓神,喝盏茶压压惊。一提喝茶又想起小叔,瞬间头更大了。想起什么,转身对他二人说:“先去问问小叔,他可晓得此事。”

    三个人顶着被寒风吹木的脸,悲壮的去八皇子那里问原委,一行引路的宫侍也紧随其后离开。

    假山另一面,一人着黑色斗篷背手仰头瞧望树上的雀窝好一会,才慢慢转身对身后手持拂尘的薛立仁说道:“瞧这窝好似比去年更大了些。”一旁小太监抬臂搀扶侍奉。

    “奴才眼拙,瞧不大出。”薛立仁揣着手恭敬跟在那人身后。

    “小姑娘们大了,留家中是要生怨的。”那人前行,斗篷后面用金线绣制的五爪金龙在祥云中翻腾而起,绣工精美细腻,栩栩如生。

    顾府墨林轩书房

    一身烟蓝青衣长袍公子,站立窗前宽大方桌上持笔作画,明媚的阳光挥洒照射进室。笼罩周身,隐隐散发光晕,衬得容止绝色,清逸英俊。

    顾笙歌坐在她三哥对面,仔细看着泼墨挥毫,暗自研习。她平日画工笔较多,写意没有天赋是画不出神韵的,还要在形象之中有所蕴涵和寄寓。

    第一次见兄长画鱼,新奇的很。一支较粗毛笔点朱砂大红与水相调,尔后运笔侧锋画鱼背,重墨画头,补笔扫尾。寥寥数笔,浓淡有度,笔意清润,栩栩如生。

    朝歌抬眼,随意一瞥旁边的公主,被桦绱的神情惊的一怔。只见她一手托腮,鹅蛋小脸粉丹丹的含笑嫣然,一对小梨涡唇边深显;水眸许是被光照射,闪耀着点点星光。眼眸紧紧追随三哥面容,对笙歌发现出奇怪之处,殿下视线追逐的自始至终都是三哥!

    顾笙歌脸上吃惊的神情,被桦绱身后的朝歌看了满眼。朝歌转了下眼眸,思量一下,出声道:“顾小姐,可否陪我下盘棋。”

    笙歌被朝歌一唤,忙回神,起身找围棋。郢川在墙根的书橱第二格中取出盛棋子的小盒与棋盘,问要搁置哪里,朝歌拉着顾小姐的手去了外间的罗汉床,让郢川在这摆上。顾笙歌微微回身看了内室一眼,便在朝歌对面坐定。

    这边桦绱被阳光照的鼻尖都出了汗水,依然注视侧前方的少年细细瞧看。鼻梁真挺,阳光下能看到皮肤上微小的汗毛。睫毛上翘,浓密纤长,倒映在下眼睑处不小的阴影。看着看着作画中的顾公子斜挑剑眉,转过头,漆黑深邃的长眸直直向她看来,惊得桦绱怀中的小鹿扑通扑通乱撞。

    顾公子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沉声问道:“殿下在看哪?”

    “嗯——?”桦绱有种被抓包的惊慌无措,小脸上爆红一片,躲闪着眼神低下头,只将头顶留给顾公子瞧。

 第四十八章 年年有余

    1

    顾公子目光沉沉,笑意深深,瞟了眼某人的发髻顶部,调侃道:“今本就日光大盛,殿下目光又这般灼热,在下已开木窗却依然驱不走热气,如置身伏天,难不成要搬到园中作画才可除热?”

    见桦绱不曾抬头,立笔蘸了白瓷盘中的小块大红与朱砂,沾水画圈调和,随后继续落笔作画。边画边道:“不过,见识殿下的孟浪,这大约是最矜持的表达。”嗓音低沉带着隐隐不易察觉的笑意。

    “顾琰羲!”某人顶着不曾消散的红晕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含羞带嗔的瞪着他。

    桦绱本要喝诉,然到了嘴边,这三个独自在心底念了无数次的字,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出声来。心底涌现不知名的情愫,一下变了味,倒成了撒娇一样,没有丝毫的气势。果真被朝歌言重,她不是顾公子的对手。

    那边顾小姐一听殿下连名带姓喊了三哥,忙转头瞧看,相隔有些远,又有墙壁与屏风遮挡,显然看不到,只能频频回首侧目。

    “顾小姐要是再一心两用,就要输了,那本郡主可就先言谢割爱了。”朝歌手持执黑子,目光狡黠的望了顾笙歌一眼。

    顾小姐大惊,忙回神,不再去管那边,将注意力回到棋局上,与朝歌厮杀。朝歌捻着黑子弯了唇角,果然用那只猫做赌注,是个及明智的决定。

    “殿下想必会了吧!”顾琰羲将第二幅已作完的画放于一旁,重新将生宣铺平放于毛毡上,压上纸镇。退开位置,将手中的毛笔笔杆递向踌躇不前的桦绱。

    桦绱此时终于感觉到脸上的热气在渐渐消散中,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她根本就没看,哪来会了一说呢!哎,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脑海中飞速回想着她养的一点红、黑将军,是何模样来着?

    避水调色,淡墨调至笔根处,笔尖稍蘸浓墨,侧锋行笔。可就这行笔,比量了两三下不曾落下。

    桦绱正为难自我斗争中,突觉手背一暖。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纤长有力,包裹住她的,连同笔杆一起握牢。后背贴着温暖的胸膛,鼻尖萦绕一股淡淡清香。不似花香刻意,到有着清爽的味道,说不上来,只是好闻极了。

    跟着他的腕力,流畅运笔,墨彩飞扬,立笔画鳞,一只红色锦鲤跃然纸上。桦绱本想蘸颜料继续画一条,不想被他的手掌直接带回。洗笔蘸墨,与水调和,纵笔挥洒,原来是要再画条黑色锦鲤。

    温热的呼吸喷上她颈间,带来一阵战栗。顾琰羲左手三指撑在书桌边缘,就好像将她圈在怀中一般,这是他们一起作的第一幅画。

    “题字。”顾琰羲把蘸好墨的狼毫递给桦绱。

    桦绱轻轻摇摇头,说道:“我的字不好看,你写吧!”

    他莞尔一挑眉,转身落笔,字写得隽秀劲挺、鸾翔凤翥。桦绱跟着他写的念出:“年年有余。”落款:元月,北辰。

    尔后将笔欲递给桦绱,不料桦绱伸出葱白食指点在墨未干的题字上,笑意妍妍的说道:“你已经提了,我的字就是它。”指的正是年年有余的‘余’字。桦绱喜欢这幅画,寓意好。这两条鱼红色是她,黑色是他,像不像秋狝猎场时的模样。

    年年有余,他的身边年年都有她。缱绻情深,多年以后,桦绱再想起这几个字,竟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只余撕心裂肺的痛。一日日,一年年,悱恻缠绵,伶俜孤独。

    顾琰羲看着桦绱指的字,静静瞧了会,扬了下唇角,欲将纸挪开。“这画我要了。”桦绱忙伸手接过摊平放在一处桌子上,找了画筒将它收起来。

    “若是我将画练好,你可不可为我的画题字。”桦绱再回到书桌前,手握毛笔停下,转头望向那双幽暗长眸,猝不及防撞见沉沉目光之中。

    一手撑在桌前,半弯身躯,与她的视线相撞:“好,不过殿下的画该下番功夫的。”顾琰羲抬起修长的手指将桦绱额角垂落的一缕秀发掩于耳后。

    二人目光交织,深深凝视,自然没有看见突然闯进园中的华服少年。在看清顾琰羲的动作后,忍不住伸手指着他刚刚所见,还未来得及出声,被身后追来的张卓一和行臻二人捂着嘴,硬拉出去。

    另一间屋子的朝歌倒是望见这一幕了,目光狡黠的虚看桦绱那边,这是好戏将要开场了吗?她小叔那副犹如老父亲撞进臭小子诱拐自家闺女的震怒神情,取悦了她有点无聊的心情,端看棋局,轻松落子。顾公子,自求多福喽~

    院外,行臻与张、赵两位公子,相互交流眼神。缓缓,让八殿下缓缓神再进去。

    “不曾想,北辰竟起了这份歹念。”李乾成回了神,厉声说道,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小叔,是爱慕。”行臻观其神色,小心翼翼的出声纠正。

    “殿下,这姑娘会情郎就如同梯子拦风,拦不住的。”张公子在一旁劝道,姑娘大了,自然有爱慕的小郎君。他家那几个姊妹,不是整日想着江家公子那张脸嘛!不过,想来二妹要伤心了,还让他给牵桥搭线顾公子,不料被捷足先登,没戏了。

    这边正屋,顾夫人与妈妈核对菜谱,想着再添几道菜,公主与小郡主来了。前两次没赶上,今日她既知晓,自要张罗明白,莫要怠慢了才好。

    只见一小厮一路匆匆过来,进屋回话:“启禀夫人,管家让奴才来知会夫人,刚刚八皇子殿下也来了,与淮王世子、张家公子、赵家公子一同前来。”

    “等等,八皇子?淮王世子?”今儿是什么日子,公主、皇子都来了。这可难为着她了。算了,先出门迎接吧。

    “他们直接去了少爷的墨林轩。”小厮忙出声回道,顾夫人与妈妈对视了眼,了然轻笑。得了,也没她什么事,想不到自家儿子与闺女混的比他们脸面好。皇亲登门造访,她还是安心沏好茶,摆好膳,一旁侍奉这群小祖宗们吧。

 48——2

    虽是寒冬,却因园中的万年青、大片山茶而显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屋中地火龙烧的正炽,一群少年少女围坐圆桌品茗聊天,青炉焚香,惬意得很。

    顾公子手持玉竹杯刚要饮茶,一抬头,正对面八皇子冷眼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神情如同克扣他银子一样,呱嗒着脸,百般瞧不顺眼。惊了顾公子一跳,长眸浮现疑惑,而八殿下身旁的行臻跟他挤眉弄眼的斜看桦绱,顾公子明了,垂睑淡笑。

    八殿下冷笑一声,反问道:“笑?”鼓不住起身拧眉逼问:“我宫中有一尾鱼儿,多年来一直视为掌上明珠,将她呵护周全,不曾给她半分委屈。她便要那夜中的星,本皇子也能续梯子空中爬。若它日,给你当如何?”表情十分真挚,颇有老丈人问女婿的架势。

    “有祸我为她挡,有乐与她共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当作手中宝。”清朗英俊的少年长身而立,嗓音低沉磁性敲击着耳膜,铿锵之音,掷地有声。

    朝歌斜睨桦绱双手托腮桃花面,揶揄道:“小宝儿,你有福了。”

    “女大不中留啊!”八殿下一口闷了杯中茶,滚烫的水如同烈酒,一副老父亲终究要嫁女的无奈与悲哀,诠释的肝肠寸断,令人垂泪。

    “。。。”一桌子人自是明了原委,暗暗掩嘴憋笑。

    当晚,顾夫人在梳妆台前擦完桂花油,正准备歇下,忽想起一事,转身问先行躺于床上的顾大人:“最近小公主时常来咱府中找笙儿,虽说公主的性子真真讨喜,可是毕竟身份在哪里,又怠慢不得。如此长久这般,终究,终究。”不大妥,况且想起白日看到的那一幕,不会吧。

    晌午,她带着一干下人端着膳食去三郎的墨林轩,一进院子,从半开的门中看到小公主嫣然桃花面,水灵的眼眸瞧望的是——辰儿!或许角度不对,她微怔,那时到也没细想。

    进屋后,她忙着指示下人布菜摆膳,听笙儿说了句:“清炒芦笋,我三哥最爱了。”几片尖椒蒜瓣过油爆锅,与新鲜芦笋清炒,撒上小撮黑芝麻点缀,简单味美。

    本来下人摆在公主与郡主面前,公主制止丫鬟放盘,指在辰儿面前,辰儿抬眼与殿下遥看一眼,这一幕被她捕捉到了。

    顾大人枕着胳膊与顾夫人闲聊:“殿下愿意与笙儿在一起玩耍就玩耍吧!我若早些年回长安,恐怕她也会像杜家姑娘那般做了公主伴读。所以夫人不必担忧,嘱咐笙儿,收敛性子,多顺着公主些就行。”

    又想起一茬,问道:“对了,杜府那丫头夫人觉得如何?上次宴会上瞧着知书达理,家教修养自是不必说。又是杜家嫡女,若有意早早为辰儿定下这门亲,这么优秀的姑娘指不定不日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我看杜兄也有此意。”他家是儿子,不能等人姑娘家先开这个口吧。其实也不早了,两个孩子正好培养几年感情。两家世交,亲上亲,岂不皆大欢喜。

    顾夫人听了他家大人的意思,杜家姑娘,好是好,可是关键是辰儿喜欢吗?这小公主瞧着对辰儿有意思,她多少觉察出来了。又想起瞧看到的那一幕,莫不是她看错了。可是知儿莫如母,那眼神,分明,分明是动情的。

    辰儿眼中没有一丝厌烦,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宠溺的眼神。对,是宠溺!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晓?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什么事都告诉她,况且辰儿本就不是话多的孩子。

    兹事体大,尚娶公主,这可不是小事,还是未来的长公主。顾夫人表情担忧,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十分委婉的向顾大人说了。

    顾大人十分堂皇,惊坐起来,又一想,忍不住笑着回道:“夫人在想什么?多虑了,辰儿不是那么不知深浅的孩子。这东宫嫡女,那可是未来的长公主,难不成辰儿会想做驸马?”

    顾夫人暗暗一笑,也觉得荒唐,许是瞧错了吧。

    此时顾大人不知,这世间最难说的便是——姻缘。

    这俗话说‘一语成谶’大约就这番吧!七日夜宴后,顾家人神情肃穆跪在祠堂,堂内不闻言语声,只见满室烛火黑夜中跳跃。

    顾大人斜眼瞟了第十次,供桌上那道明晃晃的圣旨。恨不得冲上前再细细端看一番,可圣旨一旁的龙玉佩好似在耻笑他的无用之功,已是木已成舟,既定的事实。他家三郎,成了东宫的驸马爷,太子殿下的女婿。

    “既来之,则安之。皆是皇恩浩荡。”顾老太爷拱手说道,天命不可违。陛下在花萼相辉楼的夜宴上,对着满朝文武、藩国使臣前赐下此婚约,乃是天赐良缘!况且是天家嫡女下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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