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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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一同回。。。”莫不是要跟齐大人回老家!见家长,这么快!
事情转变的这个快速,行臻有些跟不上节奏,但是这速度他喜欢。难怪四公主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说桦绱,原来桦绱与齐大人还真有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罗侍卫走后,马车里的几个人岂能放过桦绱,暧昧的眼神望着她。不停地询问,还一旁一唱一和演了起来,看的桦绱哭笑不得。桦绱心中默念:齐大人对不住了,委屈你的清誉,毕竟因你而起。
一旁的世琳望着桦绱,欲言又止道:“桦绱,你”知不知道齐大人与顾琰羲有些相像,虽然只是眉眼。
第九十九章 野外的夜晚
“何事?”桦绱侧首望着她。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天很热。”世琳终究没将话说出来,算了说这些做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别提这些伤心事了,不过齐大人,还真是英俊且年少有为,若真的与桦绱。。。也是喜事一桩。
到了淮王府,几个人依然沉浸在拉郎配的喜悦中,好似桦绱有了可托付终身的人。每每桦绱想开口解释,他们便回已‘一副我早就知晓,你不必多说的眼神’。懒得再与他们解释,反正一会儿便离开了。张氏夫妇与世琳马上就要启程,他三人结伴,说不了多久了。朝歌本来要与她一起走的,不想有西京来的信使等候了一阵。朝歌阅后面色凝重,好似她的胞弟太子身体不虞,需即刻回长安。好在丫鬟早已打点好,匆匆别过便御马离开。世琳他们也怕赶不到临县便紧接着朝歌的步伐走了。离别总让人心情惆怅伤感,这才相见几时就要分离。
桦绱与世子夫妇本打算进府,罗廷旭驱马而来:“殿下,齐大人走了,出城了。”
“走了多久?”桦绱蹙眉问道。
“现在估计,两个时辰左右。”罗侍卫擦了把汗说道。
“追回来。”桦绱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廷旭,不知为何有种心气不爽,她被四公主欺辱,正主竟然回老家探亲。
“啊?哦。”罗侍卫三步并作两步,扯回欲被牵去马棚的骏马,上马拉起缰绳,马儿掉个身向城外绝尘疾驰。
——
这边承荥郡主享受着丫鬟扇着扇子带来的清凉,心中那点分离的小忧伤也被扇的不知去了哪个犄角旮旯里。临近中午,偏偏出城,就不能用了膳食再走。好在海棠心细给她准备了不少,歇了半个时辰,连车都没出。可是渐渐地路越加颠簸,摇晃的险些要晕了过去,正是午后炙热的时辰,酒后饭足自然困意袭来,摇晃间入了梦境。
“殿下,殿下。。。”像是捏着嗓子低声说话的男音从不远传来,听着就像宫里的内侍。
晕晕乎乎的睁眼醒来,望了眼马车车顶,对,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不再摇晃的马车暗示正是停歇之时,丫鬟靠在马车边睡得香甜,现在也将将睁眼,匆忙间擦了擦口水。
承荥爬起来掀开车帘,鹅蛋小脸因午睡泛着嫣然的粉红,再娇艳地胭脂也比不过的自然。杏眼水亮带着刚起的慵懒,加上鼻尖一颗小黑痣,妩媚极了。白皙纤细的双手交叠放在马车窗沿上,下巴抵着手背,怔怔回神中,忍不住对刚刚捏着嗓子说话的侍卫说:“你好好说话。”
侍卫哪还管这些,焦急的回道:“殿下,仪宾说要宿在这里。”
“行,让他看着安排,告诉他快些上菜,本郡主饿了。”闭眼假寐中。
“郡主,您醒醒,这里。。。可是山中。”侍卫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嗯。。。嗯?什么!”反应过来后惊得直起身,入目的是一片翠绿,四周冲天的树木林立,远处马匹悠闲的甩着尾巴吃着青草,那边几个军人搭伙扎着架子。。。承荥眼睛睁的圆溜溜,天际太阳有了西下的意思,这一觉睡得有些太长了。
本来是十几个军人就剩下三个,正有条不紊地搭帐篷。而她主仆共五人还是离家的时候带来的,一个丫鬟,三个侍卫,此时不知该搭帮手还是等她来商议。
“几个意思,这是?”承荥立于忙着搭建炉灶的伟岸身躯身后,小脸绷的紧,老大不乐意。谁住在荒野能笑出来!
“殿下,这是要准备搭建炉灶,那边是入夜休息的帐篷。”江佑勍的一个下属抱着捡来的干木条,给承荥解惑。瞧着挺憨厚的比那几个冷面如同罗刹的顺眼多了,就是长得忒黑了,与细皮嫩肉一脸妩媚的江佑勍在一起活像山贼与漂亮小媳妇,不过要是江佑勍听到她的臆想,大约会气的吐血而亡。承荥兀自脑中给他二人补着画面,控制不住的弯了下嘴角。江佑勍专注的理灶没看到,她的几个侍卫倒是看到了,大感意外,没想到郡主没发怒。
“。。。”她能不知道!又不是没长眼。“住在这?什么意思,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本郡主住这!”承荥见江佑勍也不搭理她,这态度让人恼怒,不由得拔高音量,一时四周寂静,所有人停下看向这里。
天炎热,这人挽起了袖子到上臂,长手长胳膊的干起活分外舒展。因搭架子使力,手臂上面的青筋与血管暴突,小麦色的肌肤下扎实的肌肉纹理随着动作显露出来,别样的美感。肌肤在夕阳的映照下,许是汗水的原由泛着莹莹光晕。承荥见惯了父王与胞弟那种文臣身形,久不锻炼,走起路来也无气势,不像——承荥眼角一瞟,这人何时抬眼向她瞅来,那眼神有五分戏谑,三分玩味,还带着两份警告。承荥一挑小弓眉,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瞪着大眼无声的问:怎么了?
“你的眼神真是军中的大老爷们都比不过。”而后起身绕过她去拿木板。
承荥不明所以,拿眼神问她的侍卫,没想到几个侍卫会错了意急忙转身掉头当做没看见。这默契,什么时候能培养出来。江佑勍的几个侍卫倒是没躲开,却也不敢老是正眼看她,一边低头干着自己的活,一边笑着,只是笑容相当猥琐。
承荥半天咂出这句话的隐意,一时脸有些热,好在夕阳的光照在脸上不出,反正是她的仪宾,瞧两眼怎么着了,这么一想瞬间有了底气。刚刚被打岔都忘记问正事,她转身去堵江佑勍,盯着他问道:“你不会真要住这?”
这人果真是装的,你瞧瞧他这幅模样,占着个高的优势,斜睨着她的眼神真是让人火大,承荥眼见他要绕过她,急忙伸手抓住刚刚‘觊觎’的手臂,手感不错,弹性十足不成想还挺滑溜的。面上端着严肃抬高下巴看回去,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丢!
江佑勍狭长的眼眸望了眼握着他胳膊的柔荑,紧抿的唇瓣淡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放手。”久未说话,淡淡的嗓音传来,带着些许暗哑。
“不放!”承荥壮着胆子忽略压迫感十足的气势,干脆回绝。一抹意味深长的眼光,望的承荥眼神有些打飘。
第一百章 他们的相处
“还用不用晚膳了。”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相视许久,江佑勍带着些许无奈问道。
“当然用!”承荥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她一早打算晚上泡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用上一顿膳食的,可是这荒山野岭,一切成了镜中花。
“这架子早搭起来一刻,你便能早吃到一刻。”用了巧劲避开承荥的阻拦,往半建成灶台走去。
“不对,我现在要问的是你为何不进城!”这天儿还能不能好好聊了?
“太晚了。”理灶放锅动作快,好似经常做一样。
“晚?话说你走的这不是官道吧?”哪晚了?再远的县之间的间隔路程半天足够了,好端端的这都是走的什么道,他到底是回军营还是来打猎?
“走官道远。”漫不经心的回道,专注的点着火。
承荥觉得被怠慢了,没个灶台重要,话说跟灶台置什么气,烦躁的说了句:“。。。那么急,你先回去便好了。”江佑勍抬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竟然就这么将她晾在原地,这人!
在野外,她竟然有一日会睡在野外,承荥觉得十分不真实。丫鬟说其余那些军人先回军营了,所以现在他们这一行主仆加起来一共九个人。怪不得刚刚就看着三个军人,算了这不是重点。独自在马车中生闷气,她的那三个侍卫被江佑勍的下属指使干这干那还一副很欢心狗腿的模样,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也不知随了谁。可是没多久阵阵饭菜香气飘来,还有烤肉的香气,承荥不争气的努力吸了吸鼻子。
那些人围在篝火旁吹着夜风,不知聊什么大笑着,气氛十分愉快。丫鬟在马车周围燃着不知名的香草,听说可以驱蚊虫。正在这时,那人持着木盘子向这边走来,手上还举着火把。火光照在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狭长的眼眸显现出来,好像见过一样。
承荥侧首静静地望着他走近,好像曾未这么专注的看过他。鼻梁挺直,眼尾上扬,唇不厚也不薄,五官精致从面上倒是想象不出这是位战场厮杀的将军,他不惹她生气的时候,瞧着顺眼多了。
虽晚风吹散了灼热,可江佑勍还是觉得有些热,不知是举着的火把烧的太旺,还是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灼热。
承荥黑亮亮的眼瞳盯着大手递过来的签子,心底念叨:送烤肉就送烤肉,可是他坐进来是几个意思?接过肉串,一咬汁香四溢,真难得,烤肉还能保持水嫩不柴。
二人相对而坐,小桌上摆满了新鲜的烤肉,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动,算了不跟他计较,承荥十分大度的决定着。
酒足饭饱后,见他起身下马车,承荥老早就想问他了:“对了,小翘和小绾在哪里?”
一挑眉,狭长的眼满是嘲讽:“难得,郡主还能想起她们。”
“什么意思?江右勍,”承荥一喊完,被他那凌厉的眼神一扫,慑人的寒光。瞬间没了气势,他那群侍卫也是远远瞪着她,一群蛮人。承荥气的抠着马车上的木窗壮着胆喊着:“你回来,把话说明白,你把她们怎么了?”只见那高大的背影自顾前行,恍若未闻。
——
本来三日要回门的,可世子妃的嫂嫂昨日才诞下嫡子,便改到十日回。正好也可以歇歇,娘家再近也还是要一两日的行程,才忙活完送宾客若再路途奔波,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淮王妃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病倒了,请了郎中瞧看。说是无大碍,因劳累上了火,头疼得厉害,需卧床静养。
前来赴宴的宾客走了差不多了,有淮王妃娘家的亲戚要小住段时日的,算起来还有七八家亲戚,都是不急着走的,所以便搬到王府后的私宅住。
入夜,星空闪耀预示着明日的晴空万里。桦绱躺在园中的方形木榻上欣赏璀璨繁星。这木榻宽大能容六七个人平躺,几日大鱼大肉的饮食即使她刻意少进荤腥,还是避免不了油腻,所以晚上只食了果蔬。安眠的汤药已经停了,朝歌说药方中有致幻的药,能令人产生幻觉,使人精神委靡。问她可知是谁?
好像谁都有可能。桦绱笑得甚是不在意,是谁?她已经没那么在意了,这近九年来已经记不得多少次的‘刺杀’,她都觉的厌烦了。那人却还是‘持之以恒’的变着法子杀她,也是难为他了。有人对她如此提防,到底所为何?当然,也可能不止一人。
今日四公主的喝骂还是不停的显现脑海,一遍又一遍。尖锐的言辞,却是不争的事实。顾琰羲,仅提这三个字,就令她痛不欲生,她已经分不清是爱慕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了。重重的呼了口气,也没觉的胸口压抑的感觉消失多少,依然沉闷。
心情正如此糟糕的时候,天边有流星划过,夜空还是美的醉人。有几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有人来了,不知是谁?
桦绱右手朝院门口的方向平躺,膝盖以下垂在地面,下午沐浴洗得长发就那么摊在木踏上,如同一块黑亮的绸布,衬得肌肤雪白,唇上还粘着红果的色泽,娇妍极了。罕见的一身红衣,因前来赴喜宴,海棠给她带的都是喜庆红衫罗群,可是这件实在太浓丽了,猩红的色泽与墨发相称,玉颈乌鬓,雪肌红唇霎时惊艳。被追回来的齐大人一入园,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殿下,齐大人来了。”兰芗见着来人,兴奋的声音有些大,被海棠强挽着胳膊硬拖回房中,手中依然捧着半瓣西瓜。只见一身合体窄袖武服,足蹬马靴,墨发高束,衬得齐大人越加身姿硬挺,那张五官深邃的面容,英俊的总令人晃神。兰芗一脸痴迷的表情从门缝望着,瞬间觉得嘴里的瓜果越加香甜。
从清风霁月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院落门口,桦绱依然仰望夜空,听兰芗的高呼后幽幽侧首看见齐大人进来,果真条好,随便一穿都能衬出几分倜傥,有让人一见误终身的资本,难怪四公主念念不忘。
第一百零一章 臣卖艺不卖身
桦绱心底自嘲,没想到自个儿还有赏美男的兴致。自然也没忽视被追回来的齐大人那令人玩味的神情,虽他二人见的次数不多,可是这个表情倒是第一次见。是怒?是烦?总之不是喜就对了。可是你一眨眼仔细瞧,哪能寻到半分喜怒哀乐,明明面无表情的好不好。可是无表情不代表没情绪,就像她,谁能从她此时平静的表情上琢磨出刚刚半刻钟的时辰前,还想着为何要活着,一了百了岂不干脆。
在桦绱转头继续仰望天空后,颀长的身影踏入枝繁叶茂飘着花香的园手拜见。
“齐大人,那颗星你可识得。”桦绱抬起右臂,青葱玉指遥指天际。宽大的袍袖如同绽开的花朵层层郁郁滑落前臂,露出如白藕般的玉肌。
齐大人抬头瞧看了眼,而后辨不出情绪的说道:“。。。殿下,路远迢迢将臣召回来,不会就是要问这颗牛郎星吧!”
桦绱却听后兀自轻笑了声,弯着唇角心情大好。果真人都有恶性,强者喜欢欺负弱者。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权利的魅力。出言道:“怎么会呢?”
齐大人一手攥着马鞭,低首看着马鞭的纹路悠然走进,袍角翻飞,佩环轻响。临近抬首笑意盈盈,长眸染墨,漆黑深沉中却有嘲讽的意味,很淡,不易察觉的。淡声说:“听得殿下召见,只身回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