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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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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压下心中疑虑,就听到床榻间有挣扎、有痛苦的呻吟,还有唸唸的话语声。

    “我不是,我不是齐域。。。不。不要。公主,快跑。”剑眉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结,饱满的额头细密的汗珠,紧闭的长眸有泪不断蜿蜒流下,没入发鬓。

    他不曾进入他的梦境,但知道那里一定有痛苦的回忆。蒋三伸手将他摇醒,梦魇中挣扎着醒来,缓缓掀开眼睑,眼神有悲寂,还有一丝警惕。

    没多久,师兄便离开了。参加科考,入仕途。

    具体什么时候知晓的,还真是说不清。师兄在韶州任职的时候,突然给他来了书信,让他瞒着师傅查几个人。

    查找的过程,这些人的身份自然就明了了。都与九年前“胥门之变”有关,那场斩杀、灭门的惨剧他早已听坊间世人说过太多。百人斩首于西市,女眷狱中遭欺辱。后来新皇大赦天下,幸存的人去了染疾的村子,全部病故。这都是口口相传的言说,真正经历的当事人,岂是云淡风轻的几句话能说清的,血染西市,灭门之仇。。。实在是太压抑沉重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昔日婚约

    虽然昭告四家犯了大不逆、谋反的重罪,证据确凿,条条罪状无可抹煞,但这般惨烈的结果实在也说不上——天家宽容。顾太傅桃李满天下,学子连名上书求情重查,皆受连坐之刑,没过多久因新帝登基而作罢。江家世代功勋,赫赫战功,为宏国疆土及子民安宁征战沙场,战死多少男儿。要说这二人谋反,世人自然是心有异议。

    而且听坊间盛传,许是冤魂聚集,怨气滔天,所以没几日明皇与重显太子先后驾崩病故,也是蹊跷的很,为这场惊天惨案平添了诡秘。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顾太傅说起来与重显太子也是姻亲,顾家某位公子还是东宫长公主的准驸马,就是长乐公主的。这么亲近的关系,偏偏是太子检举的,该称做大义灭亲,还是另有隐情?

    随着他深入的查找,发现案件疑点重重,难怪掩不住悠悠众口。

    他忍住了,从没问过。无论是梦魇听到了那句‘我不是齐域。。。公主快跑。’;还是师兄让他去找的人、查的事。比如那位秋后将斩首的廖通判,那些证据可都是他的手笔。

    “你参加科举,一举金榜题名,如今身兼要职。”如此年轻,便入殿试,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天赋异禀、庸中佼佼之才,前途一片光明,可不能为了这些将前程毁了,历经怎样的伤痛才活了下来。

    “你别去,我替你去问,你想知道什么?”鹿伏鹤行多年,已是不易。

    “我得亲自去一趟。”瞳色漆黑冰冷,虚望着前方。他得当面问清心中疑虑,他的父亲他了解,那是除了祖父他最敬重的人,耿介廉洁,正直无阿。绝不会做出那些大不逆之事,还有罪书的条条罪状。

    杜大人的行踪管家不可能不知晓,见了何人,谋了何事,若是真像罪状中所言,不可能没有痕迹。而且从冷宫一路被太子的暗卫追到城郊山林,那些黑衣侍卫手持刃剑,满身杀意,逼不得已他只得驾马跳崖。幸运的被崖底一棵伸出来的树挡了一下,才活了下来。

    “也就才观察了几日而已,不行,实在太冒险了。”他在院子不远的一家客栈上蹲守观察,状似无意集市上问了邻居。可是时日有限,又因师兄书信让他归,若是有诈,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小心,还有一事交由你做。”他心意已决,哪怕冒险,哪怕陷阱,他要亲自问一问。

    “你——。”见拦不住,满是担忧的坐到椅子上,眉头紧皱问道:“有事交由我?何事,你说。”

    “去太原府的安泰大长公主府,想办法混进去。”她们应该不会用真正的名字,府中可有其它亲眷?一时半会恐怕无法分辨认出。虽然能画出昔日小妹容貌,可是这么多年,难不保变化极大。至于烟萝,那便更无法知晓辨识。

    “?去那里作甚?”蒋三好奇的问道。

    “见两个人。”目光微深,轻声道。

    “谁?”

    “我的妹妹,顾笙歌,侄女,顾烟萝。”长眸染了温柔,语气变得柔软,想起小妹抱着猫立于园中,甜甜唤他三哥便心痛不已。她们过的好不好?安泰公主可会善待她们?她们还记不记得他?

    “妹妹?你”是顾家人!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倚靠椅背,一缕月光照射进来,将他衬得越加清贵秀逸。

    “我虽然猜到大概,可是并不能肯定你是哪一家的直系。”是嫡是庶,还是旁系,亦或者是管事子嗣也未可知。他轻声唸唸,别这么相信他好不好。

    一轻笑,英俊的眉眼有了柔和的光,复而抬头浅笑望着蒋三说道:“我是顾琰羲,字北辰。”时隔九年,第一次告诉别人,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个名讳。

    “你就不怕我——”蒋三迟疑的疑问。

    “我信你。”长眸专注的看向蒋雨霖,后者一副深受感动之中。

    “你,信我?好!我替你找她,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把她完好无损的领到你面前!”慷慨激昂的承诺道,满目豪情,心中亦是充斥着激动。

    当激动过后,平复下来想想有些为难道:“你妹妹在安泰公主府?这府中定是有侍卫看守,一后院闺阁姑娘,我如何能接近?难不成。。。梁上君子?”看他平日嬉皮笑脸了些,可内心也是正人君子好不好,这每夜翻姑娘们的院子,躲房梁上或墙角听壁脚也不是个光彩的事。

    齐域意味深长的看着秀气的蒋三,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好看的唇角漾起一个诡异的笑:“你扮女装进府。”只有扮女装才能进后院,才有可能找到她们。

    “什么!”扮女装!他可是纯纯的大老爷们儿好不好。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他不过是因为师兄面美多看了他两眼,他就这么欺辱他。莫不是他误会了?

    “务必,护她们周全。”说不担忧是假的,黑眸剧烈一颤,心中揪痛。当年出事,她们还那么小,若是没有将她们从牢狱中带出。。。

    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闭目掩下心中翻涌的愤怒。他的祖父,他的父母,他的兄长。。。以及笼罩在顾家头顶的冤屈。齐家老太爷说过,他得学会遗忘,学会没心没肺,才能活下去,否则会被仇恨吞噬。

    蒋三察觉他的异样,顾家,原来是顾家人,北辰,原来这是他的字。结合种种,猜测想必是顾三少爷了,承诺与他:“你放心。”等等,这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吗?他,难不成真要扮女子。合适吗?

    齐域从书柜中取出画轴,递给戚戚然模样的蒋三,嘱咐道:“这是小妹昔日的模样,多年未见,总有变化,喜好性情都有仔细言说。”思及至此,黑瞳一暗,总有变化,就像有人也没能将他认出一样。

    “对了,你——可是与长乐公主订过婚约?”顾家有公子被赐婚,就是袁州的那位殿下。思及公主的年岁,难不成是师兄!还有他梦魇中唤的公主二字,可是指的长乐公主。

    太子弹劾四家,并将顾大人、杜大人赐死于殿前。如今师兄又去了长乐公主的封地任职,这杀父灭门之仇,父死女还?不过,听说公主可是一往情深,且做过太多壮举,口口相传,难不保被夸大其词,可若是属实,那真是纠缠不清了。

    “是。”久未出声,嗓音透着一丝暗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的夫君

    客栈

    承荥与江佑勍一前一后踏入客栈,此间客栈是城中最大的一家,装修自是极尽奢华。承荥碎碎念了一路,俨然有不住此地不罢休的架势。游山玩水的路线可不大适合他们,端王支的点子只适用于端王自各。

    江佑勍一进客栈,迎面来了个着黑色布衣的男子,头戴斗笠,身后背一柄长刀,不过用布包着。男子仔细护着身旁一位姑娘,那姑娘带围帽,瞧不见容貌。江佑勍微不可查的眯了下狭长的眼眸,斜睨着擦肩而过的男子,那男子与他错身后也顿了一下,便继续护着身边的青衣女子出了客栈正门。

    这边承荥郡主急不可耐的冲到前台掌柜处,亲自要求:“我要上等房,两间,最上等!”说完阔气的摆上一枚小金锭子,这是与桦绱分别的时候,桦绱命海棠给她放到马车中的一小盒子金元宝,满满的。

    仆从侍卫另行安排了房间,登记过后,有专门的小厮领路。

    江佑勍一看那金子就觉得扎眼,有些黑脸。凤眸斜睨着心怀急切的承荥郡主,满满的兴味。

    承荥欲跟着领路小厮去后院客房,一转身便看到江佑勍立于身后,表情不大明朗,可是眼神倒是没有肃然冷意,便忽闪着圆亮的水眸,用眼神问道:怎么了?

    “你还真是,对金子情有独钟。”说完深深瞅了她一眼,便转身朝里走。

    “。。。”几个意思这是?想起他的表情,觉得这绝对不是要夸她的意思。朝着高大挺拔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想起一事,提着裙裾疾步追去。

    “你等一下,两间房,我定了两间上等房。”承荥刻意提醒,可是这人平日耳力非凡,如今却是塞了猪毛一般,怎么都听不见。

    这家客栈生意极好的,现下又是住宿的高峰,络绎不绝的客人厅中廊下走动,所以没一会他二人就被客人隔离开来。带领他们一行人去客房的小厮许是觉得江佑勍是家主,承荥今日穿的简单朴素,一身浅绿色衣裙,简单绣着彩蝶,清丽是清丽,但却少了贵气。桦绱的衣衫,大多素淡,发饰又绾的简单,看着不大像主子。

    所有小厮给江佑勍带路朝他们的上等房走去,这厮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都上了楼梯,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前面有客人挡着路,承荥好不容易越过带着丫鬟走到他身后,忍不住喊了声:“江佑勍!”声音不大,毕竟她不傻,几日相处,知晓这人不喜欢她唤他名讳,可是不叫他的名,那要喊他什么?仪宾吗?

    承荥瞪得滴流圆的杏眼里面映着面无表情的江佑勍,嘟着嘴说道:“你别瞪我,是你不等我的,我才叫你。”小脸上挂着一副‘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的可爱模样,倒是让凤眸中凌厉的眼神柔和不少。

    薄唇有了弧度,懒洋洋的睨着她,挑眉问道:“所以呢?”他站在高一层的台阶上,本就比承荥高许多,如今真是俯视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刺激了承荥,弓眉紧皱,目露不悦。

    承荥提着罗裙从旁边拾阶而上,站到比他高一阶,与他几乎平视,承荥的身高在女子中不算矮的,至少也得中等偏上了吧!可是都怪这人太高,在他面前说话极其没有气势,难怪他不把她当回事。

    可是承荥没想到与他平视后,距离一下子缩短,他的眼眸离她那样近,明明五官精致俊美的好似女子,却偏偏眉宇间透着迫人的气势。眼眸直直的望着她,看得她一时忘了词。

    承荥弯翘的睫毛就像蝶的翅膀轻轻翕动,黑瞳静静的看着他。一时四周寂静下来,就好似只余有他二人一般。

    “啧啧,宏国女子果真多孟浪。”旁边两个文人书生扮相的男子瞧望着这边,正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头说道,眼中多有鄙夷的。

    承荥回神,面上一红,面前的俊颜不曾有恼怒,竟然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欣赏着她的狼狈窘态。承荥气不过,望着那俩思想迂腐,揣测诋毁他人的文人高声说了句:“我瞧看我的夫君,如何孟浪了!”

    狭长的凤眸灼灼盯着她,看的她眼神躲闪,转身欲上楼,可是紧张间踩了罗裙,掉了绣鞋,一时有些狼狈。

    一只坚硬有力的胳膊穿过她的腰侧,将她揽住,阻止前倾的身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四周自然有抽气惊讶声,可是承荥俨然听不见了,缩在宽阔的胸膛中,乱扑腾的小心肝一时半会估计是停不下来的。雀跃兴奋不已的心情从扬起的嘴角就能瞧出,脸颊热热涨涨的。身后的丫鬟虽吃惊,却不忘捡起郡主掉落的绣鞋,虚提裙子小跑跟上。

    果真没有姑娘能抵挡公主抱的,他抱着她上楼,穿过长长的回廊,一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可是没见他有丝毫的吃力,果真这身腱子肉不是白长的,承荥暗暗想着。晕乎乎的,直到被扔到床褥间才回过神来。

    承荥急忙敛了笑,起身整了整衣领,清了清嗓子,说道:“谢谢你,化了本郡主的尴尬。我定了两间上房,你睡那一间,梳洗整理一番好用膳。”

    江佑勍立于圆桌前,撩袍坐下。端起小厮上的热茶,饮了一口,听承荥说完掀起眼睑,不言不语的盯着她,看的承荥心虚不已。可是她心虚什么,哪有公主郡主与驸马仪宾长居一室的呢?遵循规矩没有她的召见,二人是不可见面的,她如今在外,教养嬷嬷不在身边侍奉,若是府中,定要阻拦训斥仪宾的,可是能不能拦得住就是另一回事了。若是江佑勍拔刀架在教养嬷嬷的脖子上,估计嬷嬷恨不得将她打包送给他吧!

    “我要泡热水澡。”承荥小脸一扬回道。

    许是他渴了,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刚刚倒得水有些烫,他便有与她对话的空挡了。“没不让你洗。”

    “可是不方便!”承荥脱口而出,他在这屋子这澡可怎么洗!

    “你是指哪里不方便?”凤眸变暗,盯着承荥上下看了个来回,很是流氓的问了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或许是体贴

    承荥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火烧火燎的不自在,那眼神放肆大胆还带着玩味,如同在为她宽衣解带一般。小脸粉了红,红了更红,最后受不了灼热的视线跑到一边躲着去了。

    难得江佑勍没在‘为难她’,放过了脸红的如同滴血的承荥,起身出了门。丫鬟进来侍候,承荥问她江佑勍去哪了,说下楼了要出去一趟。承荥一听乐了,忙令她准备热水泡澡。

    桶中撒着花瓣,水汽氤氲蒸的承荥面若桃花。纤白柔荑如葱白,托起花瓣玩了会儿水,便昏昏欲睡,闭目假寐。近些日子总是有睡不完的觉,活像身体中住了个瞌睡虫,且食量大增,胃口好的都控制不住。这时恰巧门开,以为是丫鬟带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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