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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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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要见徐大人,不过为何要见?公事?私事?方不方便说?桦绱并不知晓,便含糊的说道:“来见故人。”

    “我还以为是见公主你呢。”青渝侧头望着桦绱别有深意的笑道。

    “怎么会,我与齐大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是迟钝之人,自然觉察出齐大人对她的忽远忽近,冷淡疏离。她不知齐大人是性格使然,还是独独对她表现出喜怒无常的情绪,她想不出到底什么时候开罪于他。不过他们二人并无暧昧情感纠葛,她无心,恐他也无意的。只不过每每她情绪失落时候他偏巧碰到而已,在明月山如此,刚刚亦如此。除此之外,她并不觉得自己在他那里有多么不一样。

    “听温宜郡主世琳,说起徐太尉家的小姐好像与齐大人有些什么,不过也只是猜测,做不得数。但是齐大人定是要入仕途,有徐太尉的赏识扶持,前途不可估量。”青渝说的含蓄,她是好意怕桦绱受伤,齐大人年纪轻轻便扶摇直上,天家青眼相看,太尉大人赏识器重,又饱读诗书,经纶满腹,难得为人正直,聪敏鉴悟。将来定会平步云霄,握玉坂、入朝堂,恐怕不会为情爱放弃锦绣前程。她怕桦绱动了情,再经历情殇,毕竟要爱慕上齐大人不必太费劲的。

    桦绱听出青渝的它意,神情淡淡,回首远眺前方:“他是我封地的刺史,四年任期,或许更短,谁知晓呢!不过是短暂的在袁州稍作停留,仅此而已。只是恰巧帮了我几次,我们没有半分逾矩。”

    齐大人好像很得小世子欢心,前方有游湖的小小船只停泊,吵着要去坐一坐。划船的小厮都是习水性的,倒是不怕会出什么意外。齐大人将世子放下,坦言明日一早离西京回袁州的,要早回院落休息。小世子很是失望,一旁的卓一一把抱起他,讨好的说道:“我陪世子游湖不好吗?”

    世子大人拧眉很是苦恼的思考了会儿,‘勉为其难’的说道:“也好!”青渝小林子也一同上了船,怕出意外,侍从上了另一艘跟着游湖。

    前方有‘月宫’,是‘月宴’中供玩乐的楼宇群,自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里面歌舞戏剧一应俱全。朝歌想去楼上雅间小坐一会儿,等青渝他们回来,桦绱赞同附议。齐大人立在下方登船的平台看着船只离开,驶入湖中。远眺了会转身回来,朝歌跟桦绱说前方等她,先行离开。

    广袖下双手虚握,桦绱立于台阶上微微斜头静静望着他走近进。晚风吹起丝裙娟披,恍如月下仙子莹莹望着。今夜他穿了一身武服,与之前便装的时候很是不同。他走得不快,脸色好像有些泛白,比刚刚更明显一些,神情清冷僵硬,在隐忍什么?

    她在台阶上,他在台阶下。他抬头,深不可测的漆黑长眸幽沉沉望来,直直看进她眼眸深处。一时间好像天地寂静,唯有他二人。

    他看着她的目光复杂,桦绱并没有看懂。

    有人擦肩而过时不小心撞了桦绱肩膀一下,借着冲劲身体前倾,有力的手掌给她稳住身形的力道。桦绱无意识的右手抓了他的劲腰一下,却惹得挺拔身躯微微僵硬颤栗,伴着一声浅浅的闷哼,极重的一道鼻息喷在脸颊,桦绱微愣。即使克制,她还是听见了,好在他不是离近右耳边。还未反应过来,桦绱的右手便被修长的手掌握住离开他的腰际,他手冷的冻人。握着她肩膀和手的力道有些重了,桦绱凝眉忍住痛,被他‘强行’推开。桦绱带着恼怒豁然抬头望着这双长眸,幽沉沉的黑到极致,剑眉拧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很热吗?可是他的手那样冰。

    “你怎么了?”桦绱细细端详,察觉异样,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总觉得好像有事,他的状态有些奇怪。

    “殿下多心了,臣无碍。”错开眼神,眼睑低垂,一瞬长眸凝霜,阴鸷一闪而过,快的不易察觉,语气低沉清冽透着疏离。

    桦绱被他的态度刺得黑瞳一缩,轻轻别过身,挑了挑眉头,神情微妙冷了神色,极力掩下不悦。刚要开口说有事离开,却觉得他神色有异,正斜挑剑眉,长眸一闪而过的诧异望着桦绱背后。顺着他的眸光桦绱回首瞧看,不远的后方一位妙龄端雅的姑娘静立那处。一身水红色衫裙,细致红妆,平添妩媚。

 第一百六十章 歌舞升平

    那姑娘看他的眼神,如此专注透着脉脉不得语的心意,笑容比发髻间的蔷薇还要娇艳。看桦绱回首望她,才堪堪将目光对向她,颔首屈膝施半礼。

    桦绱并不认识,但这人俨然知道她,而齐大人恐怕也是认识的吧!她亦轻点头回礼,转头面无表情的睨看齐域,发髻间的步摇摇晃乱颤不已,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两分:“吾有事,先走了。”

    她抬步欲走,没想到他们的手还相握,不过他只是握着,力道很轻,好像轻轻挣脱便会分开。桦绱也的确挣脱了下,没想到他却霎时用力握住。桦绱凝眉火气上涌,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他极淡的说了句:“我明日离开,殿下。”尔后放开她的手,后退了半步。

    心底说不出的情绪,桦绱收拢手指,指尖仿佛还有从他手上传来的丝丝冷意,微微蜷缩,没再看他转身离开。绢丝彩披飞扬飘荡一个好看的弧度,擦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背,轻柔的触觉让人忍不住想抓住,最终无所动作。刚刚这小小的插曲,并未被人发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

    桦绱揽着朝歌的胳膊往‘月宫’走去,朝歌微不可查的回了下头,红衣姑娘走近与齐大人并行离开,好像想到什么,望了眼表面过于平静的桦绱说道:“若是我没记错,那是徐姑娘吧!”朝歌身边的女官菁连给了肯定的回答,淮王府宴席中徐太尉嫡女徐姑娘来向她家殿下问安,那时长乐公主去陪世子妃了,所以并不知道。

    桦绱什么都没说,朝歌也没有要继续延伸话题的意思。进了‘月宫’被面前的雕栏玉砌、精美辉煌打断了思绪。楼上栏杆处倚靠年轻公子、姑娘,四五一簇,谈情风月,欢笑不止。有异域歌舞,舞娘或许比不得宫中的舞女技艺卓越,但跳的十分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跟着翩翩起舞。歌声不绝于耳,配着婉转琴音,有不少人跟着打着拍子。这里虽男女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设防,但是也绝不会出现一丝的污秽腌臜,每个楼层都有灰衣小厮,专门走动巡视,来这里的不乏高门女眷,若是冲撞了贵人耳目,那可真真罪过了,玩要玩的高雅。要是在这行龌龊之事,会被请出去的,到时候可就扫面子了。

    难得朝歌倾城的脸上一扫多日忧伤,带了淡淡笑意,可是没多久,朝歌便笑不出了。

    面前一群衣香鬓影、红妆妩媚的姑娘笑闹走过,姑娘身上熏香虽不是廉价脂粉气,可是合在一起还是有些呛人。这几个舞娘张扬热情,浓妆丽服惹得路过男子频频侧目。

    “快走,在二楼。”前方橙色姑娘出言催促。

    “卫大人说了,谁跳的好有重赏。”最前方头戴深红牡丹绢花的转头妩媚一笑,眼中跃跃欲试。

    “这么个鬼魅阎王,多少银两也不能往上凑,万一没了命还拿什么金子。”后面有个胆小怕事的,心中打怵,毕竟绛羽侯的威名‘声名远扬’,晚间孩童哭闹,母亲常常用绛羽侯来吓唬,效果立竿见影的,比魑魅魍魉都有震慑力。

    “卫大人英俊邪魅,他瞧望我一眼,我这心肝都颤了。若是能陪他一夜,死也值得了。”头戴牡丹的舞娘胆大包天,早春心荡漾,手绞着腰间彩带,心中欢喜这样的男子才有吸引力,比那些文弱书生强千百倍。

    “你这是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橙色姑娘转身笑她,惹得姑娘满脸娇羞。

    “若是卫大人,有何不可。”

    笑闹间橙衣女子转身倒行,视线相撞瞧见桦绱一行,也看见桦绱身旁的朝歌,眼中微露惊艳之色,跟同伴使着眼色,向她们望来。她们这行其实挺扎眼的,只是各人心中有自个的心事,没有顾忌就是了。

    桦绱有心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朝歌异样情绪,刚刚一刹那,朝歌险些要掉头离开的。可是又一寻思,这里人这么多,房间也这么多,怎会遇见呢!可是她忘了,他是做什么的,西京的角角落落没有他们不知晓的,而他的耳目一早就瞧见了她们一行人。早在踏入‘月宴’大门的那一刻,或许更早。

    三楼大厅中的舞娘妖娆的舞姿,美艳又柔美。桦绱瞥了一眼却也觉得跳得不错,身后的兰芗与朝歌的两个贴身大丫鬟脸上满是惊艳之色,新奇的瞧这望那,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停不下眼,合不上微张的唇。

    进了雅间,琴音丝丝入耳。清茶鲜果早已摆上桌案,屋中还燃着茉莉熏香。雅间大,中间许是可以观赏歌舞,极为宽阔。

    “我记得,你舞跳的也是极好的。”不过没有刚刚那姑娘妩媚勾人就是了。

    桦绱不知朝歌也曾为谁跳过的,跳的也是极为撩拨人心,只不过撩了不该撩的,如今惟有情殇。

    “好久没跳了。”朝歌垂首,桃花目中一闪而过的遗憾,从那一次分手之后,决绝的离身,场景一次次回想还是撕心裂肺的痛。。。看来她与桦绱情路都不太顺畅。

    “那就跳一次。”出宫便是为了可以开心些,朝歌喜欢跳舞,小时候就说过,虽然一开始是为了哄她母后开心,但久而久之便喜欢上。桦绱说完,身旁丫鬟也跟着起哄。

    长袖飞扬,伴随清音,旋转而起。丝裙飘荡,舞姿轻盈,曼妙至极。广袖遮面,缓缓落下,飞霞妆、桃花眼,眸光妩媚又撩人,连身为女子的桦绱都心颤了一颤。舞蹈中的朝歌一扫面上的悲伤清愁,笑的欢快轻松,感染到身后的丫鬟也轻轻晃动摇摆身躯,跟着翩翩起舞。

    一曲终了,朝歌像是上了瘾,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跳的专注入迷。桦绱欣赏了会,一抬头,奇怪的是丫鬟去了哪里?连朝歌那两个大丫鬟也挽着兰芗的胳膊出去了,许是去外面瞧看有趣的,桦绱没在意,屋中只有弹曲的娘子、她、朝歌三人。

    外面不似刚刚热闹,关闭的门打开一小道缝隙,菁连远远望着桦绱,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意,好像外间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绛羽侯

    一出门,才惊觉异样从何而来。七八个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手持刀鞘将众宫女侍卫挡于外间。小乙远远望着她,一脸紧张。他们穿的长袍绣着彩线祥纹,左胸前奇怪的纹饰,好像是某种上古神兽,不过桦绱此时没有闲心细观。这些人手持长刀,足蹬官靴,腰系古铜蹀躞带,上面系着一片黑亮羽毛,面上皆戴着漆黑面具!

    再来回看这几人皆是周身散发冷肃煞气,训练有素不似寻常侍卫,长袍武服下偾张的肌肉暗示力量,刚刚有丫鬟轻微晃动,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闪身她身后,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果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虽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黑羽卫,可是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过,一群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阎罗!今日一见,气势的确骇人。

    而一直背手而立于窗前的男子,许是他们的上封,亦是劲装官靴,腰系嵌宝鎏金蹀躞带,猩红长袍衬的俊颜透着冷白。冷肃中多了份邪魅张扬,无表情转过身来,桃花眼,高挺鼻梁,眸底霞光粲然,俊美不凡。

    这人好像背上长了眼睛,一转身精准的向桦绱所站位置看来。该怎么说,桦绱这些年见过的美男子十个手指头也是数不过来的,各有千秋,各有特色。有矜贵冷傲的、有风流潇洒的、有温润如玉的。。。可是唯独不曾遇见这一类型的,桦绱端详他的脸,脑中蹦出一个词‘祸国邪魅’,俨然不是好词,但是来形容面前的男子十分贴切。

    “卫,大人?”桦绱也望着他,猜测的问道。

    薄唇一扬,邪肆俊美的面上浮现妖孽的一笑。许是本来就如此,一双桃花目勾人心魂望着桦绱,拱手说道:“殿下安康。”声音沉沉,磁性悦耳。

    “吾倒是没想到,卫大人这样年轻英俊。”世间对绛羽侯卫大人的种种传闻描述,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惨无人道这样的贬义字眼。极少听说对他容貌有细致的描述,或许在世人眼中,这么个活阎王,长什么模样已经不值得关注了。

    “公主是第二个这样夸赞在下面容的人。”第一个不言而喻了,里间琴音未停,朝歌并没有觉察。

    桦绱听说朝歌与绛羽侯有情感牵扯,不过朝歌从来不提,她也不会去追问,谁没有情殇?谁没有不愿提及的过往?何必去回忆那些痛不欲生的感情呢!

    “本公主不明白的是,卫大人这是何意?”朝歌的婢女侍卫并没有一丝反抗情绪和动作,这阵仗俨然不是第一回遇到了。所以黑羽卫的人对立的,都是她的丫鬟侍卫。这般做派,让桦绱有些笑不出来,认真的盯着卫大人,深究他的意思。饶是卫大人再如何凶残,有只手遮天的权势,也不能无故持刀羁押她的宫女侍卫。况且他们二人之间并无过节,甚至今夜之前,可是连见过都不曾的。

    卫大人轻瞟了下属一眼,黑羽卫瞬间整齐将刀收回垂于身侧,兰芗抖着腿欲起身到桦绱身边,可是又被她面前的黑羽卫抬臂拦下,吓的跌坐在地颤抖不已。

    “你吓到她们了,卫大人。”桦绱冷脸,神色有些难看,她的人被无礼对待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的。

    “臣的过错。”虽嘴上道歉,可是眸中威视,找不出一丝的愧疚。蓦然卫大人唇边邪魅一笑,眸光粲然说到:“可否请公主帮一个忙。”

    桦绱挑眉不动声色,等他明说。

    “请殿下先行离开。”明明是让她帮忙,可是为何有不容置喙的意味。

    单独见朝歌,果真如传言所说,他们是相识的。本来寻常男子若是找朝歌,她到可以离开给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可是若是绛羽侯,她并不能确定他不会伤害到朝歌,一时面有犹豫,毕竟面前这个男子过于危险了。

    卫大人好像能读懂人心一般,淡淡的说:“殿下要知晓,仅凭他们是拦不住臣的。”

    桦绱挑眉,冷声问道:“卫大人是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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