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职业二师姐-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现在,他&nj;问她&nj;,想&nj;不想&nj;感受一下这&nj;满山剑意。
虞兮枝看着身侧少年冷白英俊的脸,他&nj;睫毛如鸦羽,恹恹眼瞳中&nj;是她&nj;的影子,她&nj;笑,他&nj;眼瞳中&nj;的她&nj;便也在笑,她&nj;眨眼,他&nj;眼瞳中&nj;的她&nj;便也眨眼。
她&nj;突然有些心跳加速,也不知是因为&nj;即将要试试这&nj;满山剑意是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nj;想&nj;了想&nj;,问道:“我会死吗?”
“有我在,自然不会。”
虞兮枝又道:“有个问题我想&nj;问很久了,为&nj;什么一定是你?”
――如果原书&nj;她&nj;看得足够认真&nj;,当然或许能知道这&nj;个问题的答案。但她&nj;毕竟在看到自己“下线”后,便草草翻书&nj;了事,只知书&nj;后半的反派便是这&nj;位昆吾山宗的小师叔,却甚至连他&nj;的真&nj;名都&nj;未曾得知。
他&nj;本理应与她&nj;无关&nj;,可既然有关&nj;了,她&nj;总想&nj;要问问。
她&nj;问得没头没尾,谢君知却听懂了:“选剑大会,你得魁首。”
虞兮枝顿了顿,她&nj;的脑中&nj;飞速闪过&nj;宗门之内的所有弟子,却也好似空空如也,末了,少女终于神色复杂点头:“好。”
但这&nj;还没完,对方又道:“五派三道比剑,你也得魁首。”
虞兮枝脑中&nj;飞过&nj;的人影于是更多,她&nj;熟悉一些门派,却有更多的不熟。
但重点在于,五派三道的比剑,按照原著剧情&nj;,便是她&nj;被夏亦瑶戳个对穿的身陨之时。
她&nj;练剑如此认真&nj;,最原初的目的便是反抗这&nj;样的命运,根本没有想&nj;过&nj;要去&nj;拿名次或魁首,毕竟活着或许就不容易了。
但她&nj;看着谢君知的眼睛,什么都&nj;没说,只抿嘴笑了笑:“好。”
谢君知似是这&nj;才满意了:“到时候我便告诉你,为&nj;何是我。”
山洞极寒,他&nj;的手便也极冷,虞兮枝在这&nj;里待久了,身上也没什么温度,是以纵使被握着手,竟然也忘了这&nj;回事。
然而谢君知话音才落,握着她&nj;的手竟倏然升温。
他&nj;握紧她&nj;的手,可虞兮枝还没来得及感受这&nj;一份奇异的触感,便有浩浩荡荡凛凛冽冽的剑气剑意剑光向着她&nj;劈面而下!
她&nj;本以为&nj;自己在山洞里直面的剑意已如江河,但比起此刻,她&nj;才知自己的所见不过&nj;涓流,而现在,她&nj;要面对的,是海天一色,而漫天漫海都&nj;要向她&nj;倾覆而来!
她&nj;无法呼吸,却又用力呼吸,她&nj;神魂寸裂,却又咬牙努力想&nj;要多坚持一瞬,而真&nj;正让她&nj;多坚持了一瞬的,是谢君知握着她&nj;的那只手上的一分暖意,以及他&nj;带着她&nj;,抬手折枝,再向着这&nj;山这&nj;冢,斩下的一剑。
白虹夜见,白空虹贯。
气如白虹,是为&nj;天。
第57章(又有谁要伏天下。。。)
有人看地; 觉得仿佛脚下峰动&nj;。
也有人倏然看天,觉得朗朗晴天,阳光分明已&nj;经盛极; 怎么方才似是更盛了些。
恰巧路过迷雾林的人只觉得心神不宁,方才刮过自己肌肤的剑意竟然浓烈到如同教习演示剑法&nj;时的全力一剑; 又&nj;好似还要更强一些。
在太清峰后山竹林刚刚收了剑的虞寺睁眼再闭眼,丹田内有金丹飞旋; 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剑味,眼神微顿,长剑重新出鞘; 再挥剑; 剑意愈浓。
满山白鹤乱飞,又&nj;扰起一路鸟鸣,花叶乱颤; 树枝微抖,树干却仿佛被剑意所压; 向着某个方向悄然齐倒,再缓缓回弹。
有人琴声乱又&nj;弦断; 有人下笔写符入剑意; 也有人一炉丹成霞云出。
四峰峰主&nj;豁然起身; 有后山长老从入定&nj;中睁眼,看着满山满峰剑意纵横,再看那一剑如白虹贯空,将&nj;那些剑意尽数斩碎,眼神复杂; 心情更甚,手指却忍不住遥遥描绘着那剑。
千崖山上的三人怔然不语; 发丝乱舞,束发的头冠簪子尽碎。
橘二&nj;尾巴上的毛胡乱炸开,宛如一个橘黄色的鸡毛掸子,如果&nj;有人仔细盯着它看,便会看到橘二&nj;爪子微伸,眼瞳微缩,金色的眼仁中似有薄红闪烁。
如此满山沉默了许久,易醉才仿佛大梦初醒。
“我练的是剑吗?是对着空气乱戳吧?”少&nj;年刚才就满心闷闷,这会儿见了这样绝t一剑,这种闷气竟然仿若要撑开他的胸膛,易醉深吸一口气,不服气又&nj;服气至极,抬手就想抽剑。
“不好,拦住他!”程洛岑心底,老头残魂却倏然喊了一声:“他要结丹!”
程洛岑手比心更快,一把按住了易醉的手:“师兄。”
易醉的剑意从指缝渗出:“你拦着我做什么?”
他境界比程洛岑高,此刻更是剑意锐利,竟然直接割破了程洛岑的手,但程洛岑却并未因此松开:“师兄,入定&nj;自观。”
“你放开我。”易醉怒道:“我观不观,关&nj;你什么事?!”
这边两人对峙,堪称剑拔弩张,另一边黄梨却突然扔了锄头,大笑三声:“锄头好啊!锄头妙啊!我黄梨的这一亩三分地啊!”
风云涌动&nj;,灵气倒转,霞云聚再散。
黄梨笑声停,已&nj;经筑基。
破境会带动&nj;破境,易醉心中羡慕又&nj;更怒,剑意便更饱更浓,于是黄梨引来的彩霞还没散,便倏然转深。
无数人看着千崖峰的方向,看到白虹剑光,看到彩云漫天,又&nj;见黑云压顶。
“这黑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有些眼熟?”雪蚕峰上,高修德挠挠脑袋,低声喃喃了一声。
孟西洲离他太近,到底听&nj;见了这一句,他思忖半晌,带了点颤音:“虞大师兄破境……”
他没说完,但高修德显然已&nj;经懂了他的意思,两人猛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同样的对话还分散在整个昆吾山宗的各个峰,所有人都看着那样的黑云,怔然不语,却又&nj;无一例外地想起了虞寺伏天下的那一日。
难道又&nj;有人要结丹?
如果&nj;真的是结丹,究竟是千崖峰上的谁要伏天下?
千崖峰的人……做好准备了吗?
……
千崖峰的人当然没做好准备,不仅没,还很慌张。
黄梨从自己一朝筑基的美妙感觉中回过神来,抬头就发现天黑了,再看身侧,却见易醉脸色微白,剑意四溢,而&nj;程洛岑按着他的那只手,已&nj;经鲜血四溢。
黑云中似有雷光探头,点点闪闪,仿佛在等易醉这剑意出鞘,便轰然砸下。
“三师兄,你可千万忍住――!”黄梨大惊失色:“咱们啥也没准备,这雷要是劈下来,你不死也得残啊!”
易醉这会儿再大的怒气都要被天上蓄势待发的雷劈没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胸口的闷闷竟然不是生气,而&nj;是筑基大圆满得太满,快要溢出来了。
然而&nj;此时此刻,他剑意也盛,怒意也足,灵气也旺,简直进退两难骑虎难下,若是硬生生收起这剑意这圆满,恐怕要一口血吐出来到内伤,但要真的拔剑战这天,易醉虽然想让老黄抓紧时间呸呸呸三声,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大概率是对的。
进也是半死,退也是半残,剑修哪能说不行,易醉一咬牙,再看向程洛岑流血的手和眼睛,就准备背水一战!
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蹭了蹭他。
橘二&nj;靠在易醉腿上,蹭得极其不走心。
别的猫蹭人,都是为了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气味,一般会用&nj;头反复用&nj;力蹭蹭,然而&nj;橘二&nj;就只是靠着,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
它的尾巴依然炸毛,但也兴许是因为炸毛,所以掉毛更多&nj;,在蹭易醉小&nj;腿的时候,便沾了许多&nj;猫毛在易醉的裤脚。
易醉喜猫,平时撸猫一事,虞兮枝第一,他就是第二&nj;。然而&nj;橘二&nj;显然更喜欢虞兮枝一些,他只能追在橘二&nj;屁股后面,卑微求摸。
难得橘二&nj;主&nj;动&nj;一会,却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易醉一声苦笑,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他哪有心情撸猫,蹭他做甚,这猫真是蹭得不是时候,但凡早一点晚一点,他一定&nj;撸到橘二&nj;臣服于他的撸猫手法&nj;之下不可自拔。
但随即他就愣了愣。
这一剑出,这漫天雷光剑影,万物皆伏,怎么这橘咪咪虽然尾巴也炸了,但表情却依然平静无聊,蹭完他,还蹲坐在旁边舔了舔爪。
念及至此时,却突然有一缕阳光破开雷云,倏然洒落在了几人身上。
雷云未散,只是被阳光冲开,那道口子不大,似是随时会重新合璧,但渡劫的压力却也瞬时变小&nj;。
“芥子袋!掏我的芥子袋!快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易醉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抓紧时间喊道:“上面画了个王八的那个芥子袋――!”
黄梨奋力找到王八,对着芥子袋上的简笔画冒了两个问号,飞快从里面掏出了一沓符,再有看不出用&nj;途的灵宝若干。
“那是我娘给我准备的渡劫用&nj;的灵宝!我也不知道怎么用&nj;,反正先扔在我周围!程洛岑,你可以松开我了,紫色那个瓶子里的丹丸捏碎洒在伤口上,见效极快。”易醉语速极快,“符你听&nj;我指挥,别乱……”
“给我吧。”一道疲惫狼狈至极的声音倏然响起。
头发披散,形容憔悴,脸色奇白堪比小&nj;师叔的少&nj;女鬼魅般出现,摇摇晃晃向着易醉走来,她伸出的手抖得厉害,接过符后,扔符的时候却稳定&nj;无比,几下就布了与那日给虞寺一样的避雷阵。
虽然她如此姿态,但她既然出现,易醉的心顿时大定&nj;,尤其是那日见过这避雷阵的威力,一腔担心顿时少&nj;了大半,还有心思道:“二&nj;师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虞兮枝掀眼皮的劲都没了:“少&nj;废话,好好渡劫,马上是伏天下的人了,稳重点。”
易醉顿时闭了嘴,眼睁睁看着少&nj;女又&nj;捡起黄梨慌慌张张毫无章法&nj;扔了一地的灵宝,仔细摆了摆,这才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然后抬手捂住嘴,一顿惊天动&nj;地的咳嗽。
易醉大惊:“二&nj;师姐,你怎么咳得和小&nj;师叔一样?”
虞兮枝还没回答,那一丝奢侈的光线却已&nj;经消失。
雷云墨墨压顶,千崖峰乌黑一片,少&nj;女微哑却掷地有声道:“易醉,拔剑。”
少&nj;年蓄势许久的剑终于出鞘。
惊雷劈落。
上一次虞寺渡劫,乃是宗门准备了许久,还专门挑了太清后谷的风水宝地,准备充足。
以易醉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应如此怠慢,然而&nj;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破境,等到察觉,劫雷已&nj;经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所以只得这般仓促简陋。
可破境便是破境,劫雷可不会管这些琐碎,只管一雷接一雷,劈个天崩地裂,你死我活。
虞兮枝疲惫俯身,将&nj;橘咪咪抱起来,再向远一点的地方掠去,还不忘嘱咐怀里的胖猫:“以后见到这种事情躲远点,知道吗?”
等到了屋檐下,她精疲力尽放下猫,随意靠坐在了地上,一头黑发散落,头上还有几缕头发零乱。
“哎呀,我倒是忘了。”突然有人低呼了一声。
虞兮枝吓了一跳,勉力抬头,看向旁边。
依然一袭白衣无尘的少&nj;年毫无坐姿地歪斜在他的椅子上,冲她眨了眨眼:“好像还没有人在千崖峰破境过,倒是我疏忽了。不过……看样子,这雷怕是要惊动&nj;这些剑意了。”
前&nj;方劫雷轰鸣,因为距离太近,所以吵得人耳朵微鸣,但谢君知的声音却毫无障碍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谢君知刚才握着她的手,带她一剑破开山洞内重重剑意,再眨眼,竟然已&nj;经在孤林之中,那满山剑意如山如海,如天如地,沉甸甸压下来,再被劈开。然而&nj;劈开也只是劈开,剑意终究不散。
一剑后,虞兮枝已&nj;经天旋地转,在孤林里吐了小&nj;半升血,看到劫云雷布,这才撑着一口气回来――
甚至她都不是自己御剑回来的,而&nj;是谢君知将&nj;她抱……扛回来的。
除了那一剑实在美妙,其余的都实在不是什么非常美好的回忆。
但此时看到谢君知的表情,虞兮枝若有所感,心底警钟大作,却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所、所以呢?”
谢君知果&nj;然歪头,冲她微微一笑:“这满山剑意你也见识了,就这么回事。帮我扛一次也是扛,两次也是扛,多&nj;来两次,你就是后天剑体了,这么多&nj;年来,许多&nj;人往剑冢凑,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不如你来试试看,你觉得呢?”
虞兮枝看着少&nj;年黑漆漆的眼,她体内缭绕零乱的剑气未散,正如刀子般割着她的五脏六腑和四肢,刚才帮易醉布阵,再带着橘咪咪离开,已&nj;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此时她早已&nj;强弩之末,再听&nj;到谢君知轻轻巧巧让她再来两次,一时之间又&nj;急又&nj;怕又&nj;怒,偏偏后天剑体听&nj;起来实在太香了,所以她心底莫名还带了点儿跃跃欲试。
这些情绪太过复杂,一时之间,竟让她眼尾带了点湿意飞红。
雷光再劈,黑云下,光亮乍起又&nj;灭,惊鸿一瞥中,少&nj;女肌肤如他一般冷白,唇色是不正常的殷红,她眼神委屈,手指却在不安分地抠着剑柄。
“谢君知,差不多&nj;就行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再来一次,我是有多&nj;少&nj;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