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师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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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的表现中,不难看出,平日里常师侄就是个不善言辞又作风正派之人。
林玄真颇感欣慰,自家师侄就是怎么看怎么好。
如果能够将他法身上的伤痕去除,那必定可以把他修为拔高一个小境界。
这样想着,她跟着常思意进入他的专用制符室后,便拿出一瓶极其珍贵的九转回元丹。
为了增加这丹药的价值,她厚着脸皮,没把那丹药瓶上的“玄”字抹除。
“师侄,这瓶木玄大师炼制的九转回元丹,对于你的法身或许有些效用。我这个当小师叔的也没给过你什么关照,你就收下吧!”
噫!用自己另一个马甲的名号给这丹药镀金,还挺羞耻的。
常思意微垂着眼,轻轻应下却并不解释这法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只是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来接。
这双手,立刻吸引了林玄真的注意力。
正应了林玄真前世课文里“指如削葱根”那一句,欺霜赛雪,冰肌雪肤,完全不像一个男子的手。
她正要把那丹药瓶放在这双绝世美手上,却瞄到了法衣未曾覆盖的手腕处,几条纵横交错的伤疤横亘其上,反倒将那双手衬托得更为无暇。
林玄真心中一凛,伸手抓过。
她本以为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伤疤,但等到那双手被她抓在手中,她才发觉这双美得不带一丝生气的手,冰凉如玉石,无丝毫气血流转。
她这小师侄,竟然是个残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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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魏谷: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大师姐做掉了,常师兄够义气!
常思意: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要时刻警惕着,避开小师叔;却没想到竟被魏师弟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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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总有一个要升天
林玄真一时间只觉得脑中嗡鸣,心中酸涩又愤怒。
修真者的修为到达金丹期后,就会自我修复了,修为越高,修复起来越快,但同时也需要更多的灵力。
这也是安思梅和任绮都确信大师姐易容术高明,相貌不可能就这么普通的原因。
有些不完美的地方,随着修为的提高,自然而然地会被修正到最佳状态。
对修士的肉身造成一时的毁坏并不难,难的是,造成一个大乘初期修士都无法修复的断手之伤。
这小师侄已经是她师父这一系仅有的传承人了。
而她自己基本上是自学成材,没有学到多少师承的法术和绝技。
到底是谁人想要断绝她这一脉的传承,竟然下此毒手?
她深深觉得自己失职,竟然没有看护好小师侄,控制不住地失声问道:“到底是谁!竟敢这样对你?!”
三千年来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的她,第一次有了想亲手杀人的冲动。
制符室内,有阵法和禁制隔绝内外。
此时正处于激怒中的林玄真若是放出神识就会发现,地雷峰上凝聚了一大片乌云,其间雷蛇翻滚,比起陆仁渡劫之时,声势更为浩大。
常思意无声地叹了口气,抽回了自己的手,却依然没有看向她。
“我生来如此,小师叔不必在意。”
这一句淡然的解释,让林玄真呆愣了片刻,那杀人的冲动瞬间泄了劲。
她有些茫然地反问道:“真的吗?我怎么记得当年小师兄跟我说起你的时候,不曾提到过此事。”
该不会是师侄贴心,怕她为了讨公道而得罪了不得的人物吧?
常思意淡淡答道:“师尊爱护心切,不忍心看我被异常看待罢了。”
修真一途,虽然要忍受许多非人的考验,但这种天生残疾就没有必要告知他人,徒增烦恼。
林玄真的小师兄自然是不会到处说自己徒弟残疾的,师侄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做。
她小师兄飞升已有两千多年,她和师侄几乎没近距离接触过,这些事情的真相已无从可考。
如今也只好相信师侄所说。
“魏师弟知道此事?”林玄真心中郁郁,自责不已,对魏谷也生出一丝埋怨。
“魏师弟粗疏豪放不拘小节,加上我自己有意遮掩,他并不知情。”常思意为魏谷开脱道。
他不想纠结于这双手的真假,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
如今他只想早些学完了这种符,好把小师叔送走。
“小师叔,这些不重要,先传授我绘制这定向传送符吧!”
林玄真闻言,只以为是师侄体贴,不想让自己为他再伤神。
她一时感动,保证道:“师侄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寻来能够重塑肉身的药!”
常思意点了点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与其他人不同,他完全相信小师叔有这个能力。
但有些事,他不能说,连说的念头都不能起。
刚才他只掠过那个念头,法身上便出现了锁链一样的东西,虽然一闪而逝,却又留下一条伤痕。
深入神魂的割裂之痛铺天盖地地袭来,常思意却只是微微拧了拧眉,连呼吸都不敢乱上一分,唯恐引起小师叔的怀疑。
这一切发生在一刹那,连林玄真都不曾发现。
把还拿在手上的九转回元丹塞在那玉质般冰凉的手中,她的情绪才缓和了不少。
她还记得师侄的法身伤痕累累,总有一个罪魁祸首才对。
“师侄啊,你这法身的伤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人欺辱你,你千万不要忍耐,直接告诉小师叔就好。”
若是让她知道那人的身份,她一定千方百计去挑衅那人,让他知道急速突破的快乐。
那人的肉体或魂魄,总有一个要升天!
林玄真坚持要知道师侄法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常思意有些为难,说又不能说,说一半估计直接没命了;不说,小师叔又紧紧相逼。
他摸了摸断手续接处,灵机一动,说道:“是弟子修炼之时走火入魔,如今才好些了。”
这又是林玄真的知识盲区了。
她只知道有“走火入魔”一说,却因为自己从来不曾经历过,也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那,这九转回元丹够不够用?还有什么丹药能治疗这些伤?”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法身这种东西,她没有。
她连金丹都没有,当然也不知道法身之伤该怎么处理了。
只是以前历练之时,隐约听朋友说起过,能够治疗这种伤势的丹方,早已流散失传了。
唯有以炼丹之术见长的神木宗,可能藏有相关的丹方。
“小师叔无需费心,多花些时间慢慢养着就好。等到我修为增长,也就自愈了。”常思意低垂着头,轻描淡写道,似乎那法身之伤与他无关似的。
“哦,那我这里还有能增长修为的丹药,只是对你这大乘期的,聊胜于无。”
说着,林玄真又从储物镯里掏出几瓶珍藏几百年的丹药,每个瓶子上都标记着“玄”字。
她抱着那些丹药,示意师侄把它们放到自己的储物袋里。
常思意有些懵了。
就算他再淡定,看到这么多的极品丹药也没法继续淡定了。
尤其还都是木玄大师炼制的丹药。
木玄大师的丹药,一颗顶别人五颗,有时候还比别人的八颗强。
全修真界争相抢购,口味清新又独特,再也不用担心酸苦的药味儿了!
他默默接受了小师叔的好意,收下了这堆丹药,嗫嚅道:“小师叔……这木玄大师,是否……是你……”
“当然不是!”林玄真紧张地否认。
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她这马甲就被扒下来了,还好她否认得快!
“朋友?”常思意吞吞吐吐地讲完最后一个词,这才反应过来小师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否定了。
林玄真也很尴尬,她太过紧张,没等师侄问完就否认了,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
连忙补救道:“啊,哈哈哈,你说朋友啊?是啊,就是我朋友,对!”
常思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师叔既然说那是朋友,应该不至于做出残杀的事来。
那些传言都是污蔑无疑。
只是,那木玄大师又去了哪里,徒留他小师叔担这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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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常思意:如果真的能够失忆就好了。
林玄真: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让他体验急速突破的快乐!
始作俑者榴小莲,伸食指,挑衅脸:你过来啊!
五十七、司空见惯小场面
常思意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与他无关的事。
对他来说,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他的小师叔送走。
“小师叔,请传授我这绘制之法吧!”
说着,常思意自顾自地拿起符笔蘸足了朱砂,递到了她面前。
“哦,对,我差点给忘记了。”林玄真还在心虚中,忙接过符笔,走到桌前。
她俯身在那桌案上,左手轻抚符纸压平,右手蓄起灵力直达符笔笔尖,微微闭眼静了静心后,如写狂草一般,将那符绘制了一遍,一气呵成。
绘制完的符闪过微弱的灵光,那是制符成功的象征。
这还没完,林玄真又将那符纸对折,十指翻飞,很快就折成了一个三角形。
“好了,就是这样。师侄你学会了吗?”
问完,林玄真就有些后悔,小师侄的天赋当然不用说,雷繁座下除了她自己,就没有一个庸才。
只是他的手是假的,没有那么灵活,恐怕要很久才能熟练制作这定向传送符。
常思意没回答,他拿着另一支符笔,照着她的样子成功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符,折起来却花了不少时间。
正和她担心的一样。
她皱眉想了想,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对啊,收个徒弟嘛!
魏师弟那样四肢健全的都要收徒弟了,她师侄这样双手不灵活的,收个徒弟不是更加理所当然的吗?
林玄真全然忘记,魏谷的徒弟也是她要求之下,他才收的。
“师侄啊,你看你,折纸挺慢的,要不要收个徒弟?你也知道,我是最没用的,而我们这一支传承,靠得住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好。请小师叔安排。”常思意不待她以情理相劝,便干脆应下。
小师叔是不是最没用的,他没敢深入想,但小师叔想让他做的事,既然无法推脱,那干脆应下才是最佳解决之道。
正如常思意所料,他的干脆大大地取悦了小师叔。
林玄真点点头,又把刚才画的符纸拆开,指着上面的一小段线条说道:“这个标记,是我在五雷峰洞府内留下的定位标记。定向传送符确定方位,靠的就是这标记。这里你可以自行发挥,多尝试几次就可以了。”
她将自己如何获得灵感,如何尝试绘制的过程都细细讲述了一遍,又将这符的图案拆开详细解说。
“多谢小师叔!”常思意真诚道。
对他这个和陌生人差不多的师侄都能倾囊相授,小师叔果然如那些已经飞升之人所说,心性良善。
他虽然不想和她待在一块儿,但那都是他自身的问题。
林玄真传授完了制符方法,也没了继续留在符堂的理由。
而且她还得回新弟子院落里,看看任绮的修炼状况如何了。
之前任绮碎丹后,虽然及时给她服用了塑脉丹,就怕留下什么隐患。
毕竟那枚塑脉丹都在她储物镯里放了快九百年了,谁知道药效有没有散去一些。
任绮可是她的希望所在,决不能出差错的。
想到这里,她就跟常思意告辞,“师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千万记得告诉小师叔。”
常思意正对她的离开求之不得,忙起身客气道:“小师叔慢走。”
“还有,下次见到我可不要再跑了。”林玄真回身叮嘱。
“下一次,不会了。”
林玄真离开后,常思意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捂着隐隐作痛的丹田,无奈地自言自语道:“下一次,不会了,我一定提前跑路。”
每次见到小师叔,他就生出倾诉欲,尤其是四目相对之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可那个秘密他又不能说出口。
再见上几回,他的命都要没了。
常思意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先去天雷门名下的符箓店里避上一阵子,免得动不动就和小师叔撞上。
等到林玄真走出符堂的时候,地雷峰上带着雷电的乌云早已渐渐散去,又显露出原本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完全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劫云密布。
而地雷峰上各堂的弟子,也依旧循规蹈矩地做着自己的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毕竟这里有器堂、药堂、符堂、阵堂,任意一个堂制出一件极品,都有可能引来劫云。
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况,虽然这一次的情况有所不同,但最终也没落雷。
地雷峰众人司空见惯,小场面,淡定。
林玄真回到院落之时,太阳刚刚落下,院子里四周的夜明珠持续提供着比月光更强的照明。
院子里的石桌上,有两个茶杯,灵茶还散发着清香,另外还放着灵果和一些茶点。
有客人来了?
正这么想着,有一道不太熟悉的女声传入她的耳朵,“任姐姐,是这样吗?”
她抬眼看向声音源头,只见两名同样衣着的女子,正在练剑。
一人灿如春华皎若秋月,正是任绮;另一人如月华倒影,如春风拂柳,安静又温柔,却是那个纯阴体质的楚怡。
两人正比划着同一个姿势,楚怡转过头去看任绮,脸上是羞涩腼腆的笑意。
她们显然是在练习那基础十三剑法。
美人持剑,即使只是穿着宗门制服,简单地挽个剑花也依然那样赏心悦目。
“师姐,您回来了~!”任绮见到林玄真,立即停下动作,神识传音依旧娇软,和她打了个招呼。
楚怡在看见林玄真的瞬间,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拘谨的样子,还有些瑟缩地往任绮身后躲了躲。
看见她这个本能地寻求保护的动作,林玄真皱了皱眉,又露出微笑,对任绮道:“嗯,你剑法都学会了?”
任绮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一丝不愉快,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