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师姐-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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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损。
万族集市申怀元要炼化几十万修士,大师姐一力挡下且一视同仁,并未弃申怀元的同门,神木宗修士不理。
玄真大师姐确实是个世间难得的好人。
常思意看出众人神色的细微变化,微微一哂,“我小师叔是不是做了数不清的好事?”
五人手中招式不断,却也不得不承认,事实正如常思意所说。
大师姐命令下举办的万族集市,促进了灵族与人族的交流,消除误解与隔阂之外,也使得各族能够更轻易地取得各种材料。
一剑宗自然也是受益匪浅。
玄真大师姐确实做了数不清的好事。
常思意一挥手,荡开刺向自己的灵剑,不解道:“你们为何要针对我小师叔?好人不该有好报吗?!”
最年长的太上长老也得了一丝喘息之机,说道:“若无玄真护法,大乘期修士都无法飞升。阻我仙途,挡我飞升,算什么好人?!”
“这个好人,不是我一剑宗的。”八銮真人有些不耐地答道,他顺势变换了招数,准备从太乙星河阵中抽身,“我们五人联手,你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
常思意像是顿悟了一般,身上气势突变,转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八銮真人对我误会很深。”
众人这会儿才想起,常思意作为首屈一指的阵法大师,又掌握着能克制破天剑法的三十六招,在他面前结阵,跟自曝其短并无区别。
尤其一剑宗的破天剑法,剑意多是一往无前。
在常思意面前反而变得束手束脚,加上星河殿并不宽敞,又是自己的地盘,根本施展不开。
五人快速应变,主动破了太乙星河阵势。
其中四人继续与常思意的水剑相斗,稍作牵制,阵眼处的八銮真人亲自出手了。
一往无前的剑意,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常思意面门!
此时,陌生琴曲也到了紧张处,却被一道惊雷打断!
众人眼前亮起刺目的紫白光芒,整个星河殿都被笼罩在了雷光之中。
五人不备,一时慌乱,便被这威力强大又无处可躲的雷光劈了个正着。
常思意这波,是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吗?!
可大乘期修士的肉身本就为渡劫准备了千余年,区区五雷符释放出的雷,一时半会儿的要不了他们的命。
还没想明白,众人只觉眉心上丹田处一痛,像是被雷击穿了识海。
……
大乘期修士斗法,呼吸之间便定了胜负。
早在楚惜时奏出第一个音符之时,五人便失了先机。
分辨出古琴所奏并非雨花阁的曲子之后,五人放心之余,便轻视了那首楚惜时亲自捉刀谱写的曲子。
琴曲暗示下,五人自以为默契地从大局考虑,结成太乙星河阵,最后还不自觉地放松了对雷光之外的防备。
要知道,楚惜时之所以被雨花阁如此器重,越过几个修为早已出神入化的师兄师姐,年纪轻轻就成了阁主,正源于他在这方面的天赋。
雨花阁历代阁主,并非灵根资质最高之人,而是音乐天赋超群之人。
而楚惜时天赋异禀,早早就展露出超越雨花阁祖师的无限可能。
幸而楚惜时并未暴露身份,否则也不会如此顺利。
常思意打从一开始,就没想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他的剑法不弱,但以一敌五,就是犯傻了。
加上常思意如今是蓍草精,能够准确预判结果,自然选择了和自家大徒弟楚怡一样的法子——砸五雷符。
蚁多咬死象,只要极品五雷符够多,除了小师叔,谁能挡得住?
他这三千多年来勤奋画符攒下的积累,都在最后的那一声惊雷之中耗尽了。
常思意感叹了一句天道酬勤,便撤下护佑自身及楚惜时的净水屏障。
净水屏障中的两人,在密集到避无可避的雷光中,毫发无损。
这还是小师叔不忍他与师父切磋之时,被师父剑法中的雷电之力所伤,告诉他水灵气凝结出的屏障,可以阻隔雷电伤害。
楚惜时对常思意点了点头,示意他依约行事,又随手将那面焦尾琴焚毁。
此时一剑宗的五位太上长老呆呆站着,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眼中空茫茫毫无生机,好似成了行尸走肉。
常思意趁着几人法身反应过来逃走之前,划破手指,在五人眉心一点。
伴随着无数极品五雷符爆裂时造成的伤痕,细如尘埃的血色蓍草种子已经进入了五人的身体。
而常思意的鲜血,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将那种子引至眉心上丹田处,在识海中扎根发芽,侵占那五人的神魂。
虽然这手段有些邪异,但常思意不是为了折磨五人,因此心里十分过意得去。
起初他想直接干脆利落地击杀五人,一了百了,但在和楚惜时交涉时,却遭到了反对。
楚惜时反对的理由倒也简单:杀了这五个,谁知道顶上来的几个又是什么想法?
若是继续找大师姐麻烦,难不成继续设计击杀?
那还有完没完了?
而且次数多了,大师姐也更容易察觉。
鉴于楚惜时担心因此影响自己在大师姐眼中的形象,经过商议,常思意决定亲自在这五个大乘期身上寄生自己的血色蓍草种子。
到时候“父子连心”,他可以随意操控五人为自己所用。
比起直接拆了一剑宗,让小师叔不满,还是这样更好些。
说不定,他还能通过这五人,将一剑宗变成上古时期万剑宗的样子。
当然,常思意对楚惜时的说法,却是主仆契约之类的东西。
至于楚惜时信不信,那就不在常思意的考虑范围内了。
白霜见从星河殿角落里走出,他身上穿着灵隐仙衣,在上万张极品五雷符的激发中也没受什么伤。
他几步走到常思意面前,顺带白了一旁的楚惜时一眼,才急切道:“常堂主,现在知道了大师姐所在,我们也赶紧去找大师姐吧!”
要不是为了知道一剑宗如何确定的大师姐的方位,他们也不会在这潜伏了这么久才动手。
朱铁带着不知道多少人去逼问大师姐,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十几二十个大乘期,对上大师姐一个人……
虽然知道大师姐很强,但谁都赌不起那个万一。
常思意想到那些自己安插的人明里暗里传回的消息,回答得十分笃定:“白小友放心,我早有安排。”
……
一剑宗新任宗主朱铁,并不知道星河殿内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遵照太上长老们的吩咐,在三天后直接召集了指定的弟子,便浩浩荡荡地向着约定好的四方海域交汇处行去。
从一个普通的炼虚期长老,一跃成为一剑宗宗主,还有许多炼虚期大圆满甚至大乘初期的修士听候号令,朱铁一时间感觉自己人生到达了巅峰。
原本朱铁当天就能带人抵达四方海域交汇处的,但他享受这种对强者呼来喝去的感觉,又没有五位太上长老的管束,便将行程拖慢了些。
应召而来的其他宗门势力,在北方绝灵海域等到一剑宗一行人时,虽未表露,心里却已经十分不满了。
本就冒着得罪天雷门的风险,结果一剑宗这新任宗主还这般得意洋洋的态度。
他们可不是冲着朱铁的名头来的,纯粹是不想得罪了一剑宗那真正掌有实权的五位太上长老。
朱铁看到林林总总竟有上百人,虽然修为参差不齐,但算上一剑宗带来的人,大乘期也有七八人!
对付一个刚刚经历过陨石雨,可能受了伤的孤身女修,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见一剑宗姗姗来迟,剑起宗宗主,白眉道人梅璞,率先开口道:“想来这就是一剑宗的朱铁朱宗主了。想是贵人事忙,这才来得晚了些。”
(
二百、小人得志便猖狂
朱铁看了一眼梅璞,见其面上两道极其显眼的白眉,忆起方丈岛刊印的大乘期修士画册上,正有此人画像。
他收了些倨傲的神情,又微微一顿。
今时不同往日。
虽然他只有炼虚期,却是一剑宗宗主,身后更有两位大乘期修士跟随,对于三十六宗之一的剑起宗宗主,自不必屈尊降贵。
这么想着,朱铁又微微扬起了头,斜睨着梅璞,说道:“剑起宗梅宗主?本宗主刚接手一剑宗事务,处处都要交接,有些不适应,还请梅宗主见谅。”
话虽如此,朱铁却没有丝毫歉意。
他也不等梅璞再说些什么,略过三十六宗七十二家之类的“虾兵蟹将”,径直对另外几个五行宗的修士打起了招呼。
朱铁对着派了两位大乘期修士的神木宗,微微低下那朝天的头颅,熟稔地笑道:“叫席宗主和柴前辈久等了。还请神木宗的两位,为我一剑宗多多助势……”
席禾渊见朱铁将一朝得势后的嘴脸显露无疑,微微颔首又客气几句,随即与柴煦交换了个眼神。
“小人得志便猖狂”,原是如此。
一剑宗,没戏了。
天雷门这方,才是众望所归。
朱铁自然看不穿比起自己多当了将近千年宗主的席禾渊与卧底了将近三千年的柴煦,他兀自转向黄土宗宗主商封岚,拱了拱手,道:“商宗主一手剑法,黄土宗无人能出其右,令人敬佩!若此间事了,还望商宗主能拨冗,指点在下一二。”
商封岚眉头微蹙,看似放松的手背上青筋已微微鼓起,动作也略微有些僵硬了。
朱铁这后辈,竟哪壶不开提哪壶,比寇师弟还要讨嫌!
远不如寇峪的老友,那一剑宗前宗主谢钧,讲话来得中听。
如此看来,寇师弟除了阵道造诣,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择友方面,还是值得嘉许的。
商封岚也跟神木宗席禾渊一般,随意点了点头。
见清虚宗和炎极宗宗主俱未亲临,只派了个炼虚期弟子前来,朱铁将双手背在身后,到两人面前摆足了架子,以下巴对着两人,并未开口。
樊澈见状,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卑不亢地自报身份道:“清虚宗青云院主亲传弟子樊澈。”
朱铁扫了樊澈身后一掌之数的炼虚期修士,心下不满,“王宗主怎地没来?”
若不是朱铁临时被拱上一剑宗宗主之位,以樊澈的师承和实力,其分量抵得过五个朱铁。
见朱铁这般,樊澈的态度更显冷淡,随口扯了个理由,道:“符阵大会将近不得空。”
符阵大会将近倒是事实,但不得空的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仲溪俨。
朱铁闻言一愣,一剑宗多是剑修,几乎无人去参加这符阵大会,他也把此事给忘了。
五大宗门实力相当,只是一剑宗占了剑修战力强悍的便宜,才能在归元论道会上保持领先的实力。
因此,即使不满樊澈的态度,朱铁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狂什么狂,不过是清虚宗六院之一的青云院主亲传弟子之一罢了,他可是一剑宗宗主!
对上穆轶炀,朱铁的态度则略有不同。
没等穆轶炀自报名号,朱铁就夸赞道:“穆道友年少有为,不愧是钟宗主的亲传弟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朱铁在准备的那几日里,重点了解的就是几位宗主及其亲传弟子的亲疏。
因此,他自然知晓钟丁巳对这天赋极高的小徒弟,存了几分“望子成龙”的心思。
穆轶炀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应付了几句,倒也没有多热络。
他也算看明白了,此人不过是一剑宗五位长老随便挑的一个炼虚期傀儡,随时可以抛弃的那种。
按此人心境,定是仰仗着一剑宗的底蕴深厚,以积蓄换得一枚神虚丹,才能突破至炼虚期。
朱铁一一与四个顶级宗门的领头人见过,才转向其他人。
正要再展现一下自己的威风,却不料身后的随行长老开了口,语气严肃又冰冷,“宗主,正事要紧。”
朱铁转头一看,是最近百年刚刚突破至大乘初期的萧辄。
此人是最年长的太上长老三鉴真人一派的,似乎与声名鹊起的“天雷双姝”有些过节。
对着太上长老派来的人,朱铁倒是不敢造次,“是,是,有劳萧长老提醒。”
“诸位既然到此,便已知晓此行的目的。”朱铁转向众人,一改唯唯诺诺的模样,正气凛然道,“我一剑宗的五位太上长老已经推断得出玄真那魔头的方位,正在四方绝灵海域交汇处。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听到朱铁大放厥词,竟敢称呼玄真大师姐为“魔头”,大半修士脸色遽变。
要命,这人怕是疯了!
萧辄也微微变了脸色,这朱铁刚被选中当宗主的时候还是个谨小慎微的,怎么才三个月,就如此胆大包天了?
玄真大师姐掌控飞升之事,虽然有九成把握,但终究只是诸位太上长老的猜测。
此行一是为了确认飞升之事与玄真大师姐有关,联合各大宗门逼其放开掌控;二是为了看看是否有机会直接解决了大师姐,好给天雷门一个重创。
若是玄真大师姐安好,他们定然打不过;若无人飞升之事与其无关,他们完全不占理,原本无位太上长老留了余地,随时可以叫停此事,但朱铁这么一说,性质就变了。
说玄真大师姐是“魔头”,这是直接往人头上泼脏水啊!
就算他们想息事宁人,也要看玄真大师姐答不答应,看天雷门答不答应了!
萧辄刀割般的狭长双目,猛地睁开了一条细缝,恨不得从眼里射出刀子将眼前这同门的脖子砍断。
他和天雷门其实没什么过节。
论剑会上,他徒弟萧衡败于任绮之手,险些被毁了灵根,他气怒攻心之下,才要任绮偿命。
但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虽然萧衡差点死了,但修士的机缘,向来伴随着生死危机。
萧衡原本是双灵根,被任绮的异火一烧,竟生生提纯成了纯度极高的单金灵根!
如今萧衡的修为,已轻松突破至炼虚期,只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