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别动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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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着头巾的中年胖男人,片刻后将卡片递给纸鸢:“如果要下单的话,尽量提前联系,要不然饭点挺忙的。”
纸鸢接过后,点点头:“好的,谢谢。”
“客气!”
胖男人不由多看对方几眼,长得漂亮又懂礼貌的女娃娃真的不多见。
最近掀起什么爆炸头、杀马特潮流,一个个青年开始放飞自我,搞得流里流气像个小混混一样。
面前这位不施粉黛的姑娘,简直是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
坐在空调口下方,果真凉快许多,纸鸢闲来无事开始观察快餐店顾客们的面相。
“抽纸的那哥们脸有点黑。嘴巴过小、天庭狭窄、眉毛稀疏,肩挤背凸龟似者,心胸并不宽阔。我猜近况厄运连连,这么年轻就是非酋。”
“靠门的小哥长得还可以,中主饱满高挺,牙齿整齐白亮,眼神稳中带皮。从整体来看最近福气不浅,可惜命数有点薄。真是应了那句话,欧皇都是拿命爆装备的。吾等扑街,有保底即可。”
“小屁孩太过淘气,猴眼狡猾贪心,鼻翼上带有恶痣。命中躲债多难,看她爹妈在旁边不肯管教,想必是平时太过宠溺,自有涩会人会替他们照顾熊孩子。”
肥胖男子端着餐盘,无意间瞥见纸鸢絮絮叨叨的,活像个老神棍,不由面色一僵:这姑娘指定有点毛病?!
扫过在场所有人,夏纸鸢摇摇头。
看面相终究只能推断他们近况发展,无法准确预判未来趋势。
说白了就是她学艺不精,半吊子水平只能娱乐消遣一下。
当然,这并不是迷信,纸鸢只是单纯借助他们面相特点,来推测后续运势情况打发时间,并不能保证一定准确。
“姑娘,你的炒面和小笼包。”
“辛苦啦~”
中年男人内心一暖,来往的顾客川流不息,愿意说声“辛苦”、“谢谢”的少之又少。
纸鸢没有料到自己小小的举动,会让店员心中感动无比。
附近这么多家小吃店,她还是第一次来到本家尝试。
炒面口味不错,并不油腻也不干涩,盐的量把控得非常好,不会太咸导致口干。
“姑娘,请留步?”
“啊?”
吃饱喝足,纸鸢正准备迈步离开时,被中年男子叫住。
她微微蹙眉:“老板,请问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中年胖子温和一笑。
【008】倔强的外公外婆
纸鸢检查一下口袋中的物品,钥匙、零钱、小灵通,三件出门必备物品并未丢失,脸上茫然之色越发明显。
老板摇头叹气,轻声道:“你还没给饭钱”
这个姑娘长得还挺好看,为何感觉憨憨的,像个二愣子?
“!”
夏纸鸢呆住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羞愧地垂下小脑袋。
如果有眼尖的人,会发现她双颊迅速泛红。
好丢人!
在口袋摸索一番后,立刻掏出大红钞票递给对方。
她小声道:“对不起哈~”
老板并未介怀,很麻溜地找零钱,确定没算错后递给对方:“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谢谢。”
待离开小吃店后,夏纸鸢才长出一口气:“老板人还不错,好说话又会照顾客人面子。反正又没有其它快餐店的联系方式,以后老妈出差的话就选这家好了。”
本来纸鸢打算去书店翻看一下漫画杂志《知漫》、《意林》、《读者》,怎奈刚从空调小店内走出,发觉室外温度高得吓人,所以决定还是回家洗洗睡一觉在说。
“对了,这个时间点,两个老人家也差不多吃完午餐。我现在过去帮忙倒个垃圾,下午就不用过去。”
打定主意,纸鸢快步朝外婆家方向走去。
答应叶海棠帮忙照看老人家,便不能言而无信。
他们再怎么偏心,毕竟是自己的外公外婆。
“叮咚~”
隔着两层门,听到室内的铃声响起。
纸鸢清楚老人家应该听到,碍于行动不方便需要等待片刻。
一分钟后,老太太推开内门,望向前方的少女:“有事?”
夏纸鸢表情淡漠,语气平静:“倒垃圾。”
她不是原主,所以对待周边之人,不会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除了那位一心护她的母亲叶海棠,再难有人能让她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
只要老太太拒绝,夏纸鸢便会立刻转身走人,从此不再登门拜访,左右不过完成母上大人的任务罢了。
让她意外的是老太太这次没有拒人门外,而是打开最后一扇铁门,转过身:“进来吧。”
估计是老人家腿脚不利索,与其自己下楼倒垃圾,不如让年轻人代劳。
老太太询问道:“怎么大中午过来?”
“最近医院搬迁,我妈没空过来,就先代替她,帮你们倒垃圾。”
夏纸鸢随意的态度,让老太太有些不满。
打包好垃圾袋后,纸鸢不做逗留,打算直接离开。
“先等等。”
“有事?”
老太太拿着红包,递给对方:“这是你的学费。”
这熟悉的一幕,让纸鸢回想起原主的遭遇。
约莫五六岁的时候,正值春节之际,叶海棠蹲下身看着女儿:“待会姥姥要是给你红包,你就推脱不要。正常情况下,她都会强行塞给你。你要有礼貌地拒绝,知道了吗?”
小纸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每年红包都进入老妈的口袋。
正如叶海棠所言,姥姥果然拿红包给自己:“新年快乐!”
“奶奶,我不用红包。”
“哦,那就不给你了。”
纸鸢:???
幼小的心灵,遭受到成吨的暴击伤害。
回过神来,纸鸢摇摇头:“不用,您老人家自己留着买东西吃。省吃俭用辛苦一辈子,把钱都给别人,真当自己是大善人?”
换作是原主,肯定不会当面说这句话,多少还要照顾老人家面子。
因为姥姥过于强势,一言不合就扯到自己的过往,委屈得直掉眼泪,搞得好像所有人都必须欠她似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拿红包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中。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纸鸢不愿意废话,她巴不得赶紧回家冲澡休息。
对于两位老人家的做法,夏纸鸢不敢苟同。
上次姨妈还抱怨外公不冲厕所,感情老人家是为了省下那几毛钱。
每次厕所臭烘烘的,都是姨妈刷洗,火气不大才怪。
偏偏外公外婆两人性格很倔强,自家人都没法干预,更何况她一个外人?
“进来坐一会儿。”
“不了,我要回去休息。”
眼看纸鸢就要走人,老太太连忙喊道:“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纸鸢就站在门口。
她是真心不想多待,跟两位固执的老人沟通非常累人。
“想让你帮我问问,叶阵最近的情况。”
“自己拨电话过去即可。”
姥姥不死心:“怕人家会嫌弃我,你舅舅、舅妈不让我打电话,因为那小子最近忙着中考。但我感觉再忙,也应该有休息的时间。”
夏纸鸢冷笑一声:“哦呵呵,你明知道他要中考,为何还要让我打扰他?况且,我不认为,通话几分钟会让叶阵不舒坦。”
“这”
婆媳之争以外婆失败收尾,但据纸鸢所知,舅舅、舅妈从未限制表弟叶阵的手机。
换句话说,叶阵不想打电话,是因为真的忙到焦头烂额。
有时候两人短信聊天,扯到姥姥整天念叨“他们不让我打电话给那小子”这件事,完全就是老太太乱讲。
子虚乌有!
“我先走人,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夏纸鸢不做停留,提着垃圾袋径直离开。
面对老人家的强势,有时候你就要比他更加强势。
不能一昧让步,否则就是愚孝。
姥姥失利回家养老,正是因为严重影响到表弟一家三口和睦的家庭关系,夏纸鸢自然不会惯着老人家。
丢完垃圾袋,拍拍小手掌,纸鸢无意间瞄到树下坐着两个白发斑驳的老爷爷。
走近一看,发现他们正在下象棋,每人身旁都装有一个水瓶,里面漂浮着枸杞。
秉着观棋不语的原则,夏纸鸢静悄悄站在旁边观战。
这年代老年人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还不是跳广场舞,基本上以阅读、泡茶、下棋、公园锻炼等为主。
两位老者神情严肃,执棋寻找落点。
目前棋面状况已经进入焦灼阶段,双方的“车”均被下场。
白胡须老者有一马两炮,戴眼镜老者则是潜兵过河,执有一炮一马。
“将军!”
“我挡!”
“再将!”
“我吃!”
“没用,将军!”
【009】你真是智。。。
“哈哈,我赢了!”
“不算不算,让我悔棋一步,我能逆转局面!”
“不悔,你个老顽童,承认我比你厉害就这么难?”
“悔一步棋,还是有希望的!”
就在两位老者争执不下的时候,夏纸鸢弱弱道:“内个,其实悔不悔棋意义不大,因为根本没有机会翻盘。”
“嗯?”
身材肥硕点的老者顿时就不乐意了,抚了抚白色的山羊胡:“小娃娃,你懂得下象棋嘛?没听说过观棋不语?”
戴眼镜的瘦削老者爽朗一笑:“老张,我觉得这位小姑娘所言不差,你仔细看看,即使我真的答应悔棋,你又该怎么守家?”
被称为“老张”的老头子定睛一看,对方的“炮”早已蓄势待发,不显眼的小卒落在四格周遭,旁边还有一匹“马”虎视眈眈。
不管将士往哪走,都会陷入被动局面。
换句话来说,就是白须老者已经被吃得死死的。
戴眼镜的光头老者,拧开水瓶的盖子:“老张,连人家小姑娘都看得比你通透,承认自己比别人菜就这么难么?”
“哼!”
“咳咳咳”
忽地光头老者感觉脑袋有点眩晕,正巧枸杞汤入喉呛住。
“老乔,你没事吧?”
“咳咳咳”
瘦削老者弓着身躯,一只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按着石桌,眉头紧锁,双眼紧闭,表情痛苦不堪。
老张连忙起身,轻轻拍打乔姓老者的后背。
夏纸鸢上前一步,望着瘦削老头,抬头询问道:“你们在室外下棋多长时间?”
“两、两三个小时吧?”
老张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好友竟然直接趴在桌面上,焦急不已:“老乔,你没事吧?千万别吓我!快,快,叫救护车!”
夏纸鸢摇摇头:“轻症中暑,没必要浪费钱去医院。我背着他,你在前面带路,直接回家中休养。”
“真、真的没事?”
“嗯。”
虽说是在树下,但室外温度偏高。
两人待那么久,hold不住也是正常现象。
背起老者的时候,纸鸢有点讶异:竟然比我还轻?老人家算是回光返照么?
“小姑娘你能行嘛?要不换我来背?”
“不用,还劳烦在前方带路。”
“好。”
约莫十来分钟,可算是抵达目的地。
夏纸鸢擦擦额头的密汗,一边用小手扇风一边吐了吐舌头,差点没累成狗。
“接下来要做什么?”张姓老者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中将主导权递交给一个外人。
纸鸢扭了扭脖子:“用冷水弄湿毛巾,放在他额头体表降温即可,顺便整一罐藿香正气水,有助于缓解老人家中暑的症状。”
“可以,我马上去!”
肥硕老者的身影立刻消失在视线内,纸鸢没料到对方会那么积极。
她安静地坐在木椅上,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可以看得出这位老者还是很有文化素养,墙壁上挂着各种山水书画,桌椅摆设整齐划一,桌面上干净整洁,而不是瓶瓶罐罐堆一起。
半小时后,昏厥的乔姓老者总算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我这是在哪?”
“老乔?”
“你没事真的太好啦!”
张老头喜悦溢于言表,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刚刚不是在公园下棋?怎么一转眼,我就到家了?”乔老头揉了揉太阳穴。
纸鸢见到对方已经清醒,也不再逗留:“我先走了,最近就不要在太阳底下多待。饶是大树下乘凉,也要警惕室外高温的影响。”
“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送走少女后,老张回到瘦削老者身旁:“乔正阳,听到人家小姑娘说的话没?以后还敢不敢在室外下棋?”
乔正阳别过脸:“呵呵,张毅,下棋输给我,现在想找回场子教训我?”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像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么?”张毅老脸憋得通红。
“对了,那个小姑娘是谁?”
“不清楚,刚刚你突然昏倒,真的把我吓死。还好人家帮忙,要不然我估计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只不过是中暑,要真在医院病房,一天就要好几百,还不把我心疼死。”
张毅拿着放下扇子,递给对方藿香正气水:“按那小姑娘所说的话,你要是想身体快点恢复,就一口闷了。”
乔正阳:
还一口闷,你当这是喝酒啊?
纵使百般不愿,但乔正阳还是捏着鼻子,咽下这让人嗓子发麻的中成药。
“对了,我刚刚打电话跟你孙女说了,差不多要到了。”
“没必要,你这完全是自作主张。”
“我要是离开,剩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在下楼的时候,纸鸢轻轻拉了拉衣裳,想让空气流通,缓解一下体表温度。
楼梯间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女,她比纸鸢矮了半个脑袋,走路虎虎生风,跟赶着投胎似的。
两人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