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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我的女友是恶女-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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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田义正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似乎想着朋友就是从这里掉下去了,原因还是想一起省钱,十分内疚,而雪里眼睛比较尖,指着水塔支柱上叫道:“鞋在那里,秀次。”

    北条三信拿手电筒扫了一下,发现一只男式皮鞋被卡在了水塔支架上,而他看了几眼,转头向鉴识课的几个工作人员问道:“有别的发现吗?”

    在搜索天台的鉴识课人员齐齐答了声没有,这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而接着有鉴识课的成员开始对着那只鞋拍照——等拍完了照再取下来,不过应该是死者的鞋没错了,这是证明死者是意外身死的重要证据。

    雪里捏着下巴轻轻点头,案件她推理完毕了——死者中山介信为了看电视,晚上爬到水塔支架上修理卫星天线,但脚被支架卡住了一下,他用力拔腿,可能用力过猛失去了平衡,而水塔又临近楼边,他就后仰着从天台上掉下去了,当场摔死,是一起意外悲剧。

    她同理心比较强,看着龟田义正在一旁自责的流泪,也不是凶案嫌疑人了,忍不住走了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有不测风云,这不是你的错,大叔你不要太伤心。”

    龟田义正抽泣着点了点头,含糊的说了声“谢谢”。

    雪里又叹了口气,朋友死了啊,哭也是应该的,乃希酱要是死了,自己也会落泪吧?

    村上繁奈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主要是这里没尸体让她好过了不少,但看北原秀次拿着手电在围着水塔附近转圈,越转越大,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打扰他——事情解决了,意外事故没错,虽然让人遗憾,但警察没办法了,证明工伤,争取赔偿的事要找工会或是律师,警察方面的调查取证就到此结束了。

    她向北条三信请示道:“村上前辈,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她觉得可以定义成意外死亡,而北条三信站在水塔前方向下看了看,正下方就是死者的尸体,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再等等。”

    他把龟田义正叫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龟田先生,中山先生死时,你在哪里?”

    “我说过了,我在自警室……九楼的自警室。”龟田义正被北条三信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眼神有点闪躲。

    北条三信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问题,这龟田义正有些害怕,不过普通人被警察厉声质问都会心虚,这和犯没犯罪没关系,倒不如说他的表现基本正常——有些心虚,但不是太心虚的样子。

    他态度略微恢复了柔和:“去你们的自警室看一下。”

    去自警室看看,如果那里没什么问题,那八成就真是意外死亡了——龟田义正说只有他和死者在楼里,如果死者被杀那大概率就是他下的手,但现场没有任何迹象可以指向龟田义正有行凶嫌疑,反而多半都在指向是意外事故,那就是没物证。

    警察也有规章条例约束,不可能无法无天,龟田义正确实有点可疑,正常人都会怀疑他,但警察办起案来反而不能随意就怀疑普通公民,那会破坏人家的平静生活和名誉——北条三信决定明天派村上繁奈把死者和龟田义正的关系了解一下,确认双方关系是否良好,工作中有没有冲突,有没有债务纠纷,有没有三角恋、婚内出轨之类的感情纠纷,如果全没有,那就基本可以确认没有行凶动机了。

    没有行凶杀人的动机,没有明确的指认性物证,那就只能把案件定义成意外事件,直接结案了事。

    北条三信是个合格的刑警,这种事见的多了,要是什么案子都要反复调查确认,那根本不可能——这种案子有时一天出好几起,就像交通事故一样,要是事事按阴谋论的角度来发掘,那日本警察再招十倍的人手也应付不过来。

    对警察来说,没动机没证据就是没杀人,真杀了也算没杀——只凭两者单独相处就强行立了案,送去地检要求公诉也会被打回来,连法庭都上不了,根本毫无意义。

    而北原秀次已经把天台仔细搜索过两遍了,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心里确定了八成——中山介信不是意外坠楼死亡,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当然,只是确定了八成,还缺少一份关键性的证据,让凶手无从狡辩的证据。

    他也跟上了这一行人,赶去了写字楼的自警室。

    不着急,反正凶手又跑不了。

 第425章 立于不败之地

    龟田义正带着一行人到了九楼的自警室,这座老旧写字楼的业主为了搬运货物方便,都希望尽量租用楼层低一些的房间,因此自警室一路从一楼搬到了九楼——经济不景气,业主只要肯租房间,什么都好说。

    北原秀次进了门,仔细打量了一下自警室,发现这里乱是乱了点儿,但没有打斗痕迹,而北条三信在室内转了转,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又看了一眼没关的电视,发现里面是外国的足球评论节目。

    龟田义正解释道:“这是葡萄牙的一家电视台,本来我们在看今天葡萄牙的一场足球比赛,结果比赛刚结束天线就又接触不良了。”

    “具体是什么时间?”北条三信详细问道。

    “比赛结束时间是日本时间九点十分,然后中山君就上去了……原本我们九点四十还要看另一场比赛的。”龟田义正为了证明没有说谎,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给北条三信看,上面是他们自己从网上打印的节目表。

    北原秀次站在北条三信身后也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足球爱好者,不单是葡萄牙的超级联赛,像是意甲、英超、荷甲的比赛都有,而且还有一小部分是乙级、丙级联赛。

    难怪他们要自己装个卫星天线,确实有些足球比赛日本电视台是不会花钱转播的。

    北条三信对足球比赛不感兴趣,看了一眼便算了,只是指着满是零食袋的茶几问道:“你们当时就是在这里看比赛?”

    “是的。”

    “然后中山先生就去天台修理卫星天线了?”

    “是的,他去修,我在这里看着电视画面。当时我看电视信号正常了,我就走到窗口大喊了一声好了,然后就回来坐下继续吃零食,但过了几分钟我听到了他一声惨叫,再跑到窗口看时,他已经……”

    “原来是这样啊!平时你们也是这样调整卫星天线?”

    “对,九楼和天台离得很近,叫喊声能听到。”

    北条三信沉吟了一下,觉得这说法似乎没问题,又问道:“从窗口看到中山先生坠楼后就直接报了警,没先下去看看或叫救护车吗?”

    龟田义正摇了摇头:“那是十楼的天台,北条刑事……您请看。”

    北条三信站到窗边向下一望,发现借着院内的昏暗灯光,能看到死者的遗体,而死者那扭曲的姿式一看就已经过世了,不由缓缓点头——从十楼以上直接掉到水泥地面上,摔死是正常的,活着倒是奇迹了,这属于常识性判断。

    不过他看了龟田义正一眼,这人很冷静啊!但是,目击者性格比较冷静是值得怀疑,但拿来当证据却不行。

    北条三信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案子没有太大疑点,直接放弃了,伸手叫过了村上繁奈吩咐道:“村上,我要回平芝町那边,你知道连环暴力案现在有多受媒体关注,所以……这边就交给你了。”

    村上繁奈犹豫了一下,这不是她的工作范围,但现在第一署出了大案子,搜查课的人手紧缺也是事实,现在抓她的壮丁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点头道:“我明白了,北条前辈。”

    北条三信叮嘱道:“你等天亮联系一下这家公司的职员,走访一遍,确认龟田和中山生前的关系,如果没问题,就按意外事故结案,把笔录和结案报告都补起来,你上司那边我会拜托课长打招呼的,算是借用你两天。”

    村上繁奈敬了一礼:“是,北条前辈。”

    这算是她第一次经手案件,虽然是意外死亡案,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是个案子,需要走访调查,那就算又要加班了,心里感觉还算有点意思,比去端茶倒水订外卖便当强。

    北条三信安排好了,又找到了鉴识课的人员和当地交番的治安警吩咐了几句,让他们暂时配合村上繁奈,然后就要出发去平芝町那边,那边才是重案要案,近一个月连续六人身受重伤,弄得人心惶惶,媒体上骂声一片,必须集中一切力量尽快抓住凶手,不然县本部就要派人下来了,到时职业组那帮官僚也要找分署的麻烦。

    北原秀次刚把自警室转悠完,正拿着那张节目表细看,同时拿着手机在网上查着东西,抬头间竟然发现北条三信好像要走的样子,连忙问道:“北条刑事,您要去哪里?”

    北条三信回头看了他一眼,甩甩手就走了。也就是他看北原秀次还觉得蛮顺眼的,不然就凭他在案发现场窜来窜去,乱翻乱动,他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看北原秀次再顺眼也不需要向他解释自己的行动——一个高校生而已,不对他发火已经是恩赐了,想多管闲事那是没门。

    村上繁奈解释道:“北条前辈还有别的案子要办,所以先走了。”

    “这边呢?”

    村上繁奈无语道:“好像变成由我收尾了,大概要忙一两天吧?按北条前辈的意思,要是明天走访没有别的问题,就按意外死亡结案。”

    北原秀次看了龟田义正一眼,轻声道:“但这不是意外死亡。”

    村上繁奈吃了一惊,连忙将北原秀次拉到一边,本能就责怪道:“北原同学,这种话不能随便说,要慎言!”

    日本刑事案件检方胜诉率高达999,也就是由检查官进行公诉时,基本已经铁证如山,确保嫌疑人999的可能性被定罪,然后才会动手,而日本刑事辩护律师的主要工作就是和检方讨价还价,尽量保证当事人不被量刑过重、能争取缓刑、保释等等——在日本,干刑事律师不赚钱,在法庭上也是检查官的应声虫,只能求饶,很憋屈,所以很少有律师专攻刑事案件。

    这种有异于其他国家的情况是有原因的。

    在日本,被送上法庭对嫌疑人日常生活和名誉影响很大,一但上了法庭又是冤案,嫌疑人却没办法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依旧会惹来同事、朋友甚至是陌生人的很大非议,而日本人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评价恶劣,心理承受能力通常很脆弱,往往就自杀了事——自证清白,严重时甚至会割开肚子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真的“腹黑”。

    所以,如果不是拿到铁证,日本检查官不会发起公诉,因为一但公诉失败,被冤枉的家伙再闹一闹哭一哭,社会舆论影响极大,负责的检查官轻则被上司骂个半死,重则影响升迁,甚至最严重时需要开记者会在媒体上当众道歉,然后引咎辞职。

    警察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没证据就指认一个人是犯罪嫌疑人,那对方投诉,或是通过政客、媒体喊冤,村上繁奈的狗头能被上司浇上三桶狗血然后当场打爆。

    她拉着北原秀次再次走远了几步,详细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北原同学?北条前辈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

    她也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感觉就是一起令人悲伤的意外。

    “决定性的证据还没找到。”北原秀次微笑道:“不过我基本确定龟田先生有行凶动机了。”

    “什么动机?”

    “为了钱。”北原秀次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他们应该在参加境外赌球,是为钱出了人命。”

    “赌球?”

    “就是博彩公司通过足球比赛开盘口进行赌博,今晚九点十分结束的葡萄牙超级联赛爆了大冷,比分6:0,上半场进了5个球,下半场进了1个,弱队大比分获胜,出乎了绝大多数人的意料,要是按博彩公司复合投彩的规则,全中的话,一千日元大概能赢7000欧元,一万日元能赢七万欧元。”

    北原秀次说着,给村上繁奈看了中山介信和龟田义正从网上打印的节目表,又拿着手机给她瞧了瞧网上查到的信息——他们看过的或是准备看的,全是欧洲博彩公司开盘的火热推荐比赛,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接着北原秀次又给村上繁奈指了指中山介信生前的办公桌,那上面基本全是足球相关的书籍和杂志,对方生前是个狂热的球迷,或者说是个狂热的足球赌徒。

    可能是技术派的,刚开始是真心喜欢足球,后来发展到用爱好来赚钱了。

    村上繁奈看完了节目表和博彩网站,有点半信半疑:“就算中山先生赌球,那他死了,龟田先生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北原秀次指了指自警室墙上的通讯录,笑道:“刚才我拔打过中山先生的手机,提示关机了,而自警室里没有他的手机,他身上也没有,所以我想……他是不是通过手机APP进行投注的,而龟田先生又确实是他的好朋友,知道或是偷偷记忆了他的帐号密码,在这事情以意外结案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赢来的钱转移走。”

    “会不会他手机忘在家里了,或是干脆没有?”

    “忘在家里了有可能,但一个社会人没有手机,在现在这个时代怕是极少极少见了,不太可能,而且动机不重要,村上刑事,其实我看过尸体就开始有点怀疑龟田先生了。”

    “那只鞋不是找到了吗?那证明中山先生死前确实爬到了水塔支架上。”

    北原秀次微笑道:“我不是指那只鞋,我是在找手电筒。”

    “手电筒?”

    “对,请您回忆一下龟田先生说过的话,中山先生是自己去天台上修理卫星天线的,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了——他是摸黑上去的吗?穿过漆黑一片没开灯且堆满了杂物的过道,然后爬上天台,在没有灯的天台上摸黑爬上水塔支架,然后摸黑去拧卫星天线的高频头?”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龟田义正的腰上,那里正挂着一支手电,而中山介信的办公桌上也放着一支,被几本杂志半掩着,“村上刑事,这里是自警室,不缺手电,他这是何苦呢?”

    “那就有很大可能是……”

    “没错,我觉得是龟田先生约了中山先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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