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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第5部分

小说: 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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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姐眼中满是赞叹,水中近似无声,我看到她的口型似乎在说:太美了……

    棚内的其他人都望了过来。

    包括蔚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蔚先生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似是某种深切的、无尽的欲求。

    可以将人撕裂又重组的深重。

    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神色便又消失不见。

    水缸外,梅姐朝我打了个手势。

    我领会地点点头,忽视身外之物,沉浸在了广告的拍摄之中。

    断断续续拍了大半天,仍未拍好人鱼被人类圈养的戏份。梅姐挥手招呼我先出去,说休息一个小时再继续下午的拍摄。

    我依言爬出鱼缸,只觉得浑身快要脱力,举手抬脚都是说不出的沉重。

    刚刚轻呼出一口气,我身上就忽然被围上了一条干燥温暖的浴巾。我抬眼看去,发现是蔚先生,他心情甚好地用手摸着我湿漉漉的头发。

    吕特助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拍摄现场,他递来一个毛巾,我道了谢,刚要接过就被蔚先生抢了先。蔚先生拿起毛巾,做起了帮我擦头的游戏。

    他实在不适合伺候人的工作,我能感觉到蔚先生在尽量小心,但头皮仍旧感到了一阵阵的拉扯。

    “蔚先生。”我叫了他一声。

    他垂头看我:“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他喜欢我这么笑,我知道。

    果然,蔚先生愣了一下,便呆呆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我。他这种偶尔的迷糊,有些莫名的可爱讨喜。

    我成功得以自己擦头。

    擦头的间隙,我听到吕特助小声询问蔚先生:“蔚总,下午的会议……”

    “推掉。”

    推掉?蔚先生下午也在这里吗?

    我想了想,可能是我这次广告的造型比较特殊,所以蔚先生来了兴致,竟然打算在棚里待一天。

    吕特助语气为难:“但会议本来就已经从上午推到下午了,如果今天下午不去,接下来的两周,对方都不会有时间了。”

    听到这里,我抬头劝了一句:“蔚先生有工作的话,就先去忙吧。”

    蔚先生原本正准备开口,听我这么说,忽然顿住了。

    我和他对视数秒,相顾无言。

    大意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因为情人不会干涉金主的去留。蔚先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金主的权利,我只是顺从他决定的存在。

    蔚先生肯定不高兴了。

    果然,他沉默站起了身。

    我眼睫上还有水滴,模糊了双眼,来不及看清他的情绪,只感觉他似乎是撩了撩我的头发,然后开口:“那我走了。”

    “嗯。”

    我应声。

    “蔚先生再见。”

    ————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蔚先生。

    根据我所了解的圈内情人守则,若是金主不主动见面,大部分情况都是三种情况:一是忙碌;二是腻了;三是觉得情人不知趣,需要晾一晾。

    这时候情人不应该继续往金主面前凑,免得给金主带来麻烦,如果对方想延续包养关系,会自己来找你。

    这一回,我当然也要恪守情人准则,不给蔚先生添麻烦。

    等下次见面,再向他道歉。

    第一天鱼缸中的戏份拍摄完成,第二天将妆容进行了修改,开始拍摄了“海中”的部分。

    梅姐说:“今天的感觉很简单——海洋、日光、自由、神秘,温与凉交织,气味的纠缠。”

    我笑:“是广告词吗?”

    “差不多。”梅姐解释,“你尽管拍就好,比起昨天囚在笼中的美感,今天更在意的是广袤和自由。”

    化完妆穿上鱼尾,我坐在水池边。

    自由。

    自由。

    脑海中这两个字转来转去,有关于“自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一屿的合同到期后的事。

    那时候,我大概和蔚先生早就分道扬镳。

    没了所谓家人的拖累,也浪费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幼年、少年、青年时期,都没有真正为了自己而活。最后唯余一无所有,了无牵挂地过完后半生。

    然后就能被称作是“自由”了么?

    也不对。

    这些年在娱乐圈,在蔚先生身边,多少还算攒下了些钱,算不上一无所有。

    除了演戏,蔚先生还经常给我打钱,他出手阔绰,每次打钱都数额巨大。我兢兢业业完成自己情人的本分,自然不会觉得这钱不该拿、不该花。

    只要手里有钱,未来就有无限可能,总不会像从前一样生活艰难。

    梅姐忽然打断了我的思考,她问:“何枝,为什么你的‘自由’里,会有孤独感呢?”

    我一怔,随即诚恳道:“抱歉,再拍一次,这次我会调整情绪。”

    “不用了。”梅姐却拒绝了我,“这样就很好,比我预想中更好。”

    说完,她又肯定道:“好得多。”

    我:“那就好。”

    第三天的拍摄也正常进行。

    最后一幕要拍我鱼尾幻化成双腿,跌跌撞撞嗅着海水的气味,寻找大海的过程,并不难演。但是为了拍出梅姐想要的,破碎、孤立无援却又坚韧的美感,这段来来回回拍了许多遍。

    大抵人一旦有了艺术家的思维,总喜欢这些矛盾的情绪。

    中途休息时,我坐在椅子上喝水,化妆师为我补妆,小戴在一旁帮忙。没过一会儿,Aidan也走了过来。

    他们几个都是爱说话、好相处的人,凑在一起没多久便开始聊那些圈里圈外的热闹事。

    我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所以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听他们说,只有偶尔被他们问到的时候,才会开口说两句。

    都说时尚圈十男九gay,Aidan也没有逃出这个魔咒,此时他正气冲冲地讲述他和前男友之前的爱恨情仇,并且愤愤不平道:“亲爱的,我跟你们说,这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我暂时不要恋爱了!”

    化妆师打趣他:“你不也是男人?”

    Aidan拍了对方一下:“嘿!我正悲春伤秋呢,不要拆我的台!”

    化妆师是个和Aidan差不多年龄的女生,打扮中性时尚,她爽朗地笑说:“Aidan哥前天见了何枝老师本人,就一直跟我嘟囔,说对象要是何枝老师,被渣一百遍也愿意。”

    Aidan气得直打她。

    小戴笑得灿烂,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那你可得排队啦,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我们吱吱哥?得是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才配得上吱吱哥!”

    说完,她还悄悄朝我挤眉弄眼,青春的不得了。

    我不赞同地摇摇头,她这才正经了些。

    Aidan凑过来小声道:“亲爱的何,别担心,我可不敢对你出手,你的那些粉丝会撕了我的。”

    眼见他越说越夸张,我只好说:“不会的,我的粉丝都是懂礼的人。”

    “懂礼又怎么样?”Aidan说,“何,你可能还不懂自己多么有魅力,喜欢你的人都会为了你疯狂!”

    我摇头:“不会,没人值得他人疯狂。”

    “噢,你才二十五岁,思想怎么像个吃斋的僧人。”Aidan唉声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了你的眼,听说同性婚姻马上就要合法化了,你看我还有希望吗?说真的,要不还是考虑考虑我吧?”

    “Aidan老师!”小戴惊讶,“什么要合法了?”

    Aidan:“同性婚姻啊。”

    小戴:“哇!哪儿来的消息?!”

    化妆师也一脸好奇。

    就连我也不免竖起来耳朵。

    同性婚姻合法吗?想必蔚先生已经等这个消息许久了。

    Aidan故作伤感:“哎,原来你根本在意我的最后一句话吗……”

    小戴和化妆师哈哈大笑。

    Aidan道:“算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吧,听说大概明年春夏时节,就要通过同性婚姻合法的立案了。”

    小戴十分激动:“从哪儿听说的,消息准确吗?!”

    “应该准确,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Aidan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面的人总有门路提前知道很多消息……”

    小戴似懂非懂:“哦哦……”

    说起来,蔚先生也是常人所说的“上面的人”。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Aidan分享完这个消息,我的妆面也已经补完。他走近我仔细观察我的妆容,似乎是在分辨妆面与海洋理念的契合度。

    看着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亲爱的何,如果你能接受男人,真的不考虑同性婚姻合法后,和我领个证吗?”

    “不行!”小戴急了,她像护崽挡在我面前,义正言辞道,“我刚刚都说了,得是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才配得上吱吱哥!!”

    特别好的人吗?

    小戴一直以为我和蔚先生谈了两年的地下恋爱,相濡以沫如胶似漆。

    和所有粉丝一样,她一开始其实不能接受蔚先生,直到有次我生病,蔚先生赶回来亲自照顾了我两天,她满心宽慰磕上了我们的cp,并说这是什么“妈粉”心态。

    总而言之,在她眼里蔚先生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这么想也没有错处,我越始终认为,蔚先生实在是个好金主。

    只不过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第8章 传闻

    蔚先生有白月光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我和他在一起大约两个月之后,就从黄争鸣等人的口中听过这个消息。

    虽说这两年以来,蔚先生不常带我去参加和他朋友的聚会,但是在最初的时候,对于带我见朋友这件事,他是热衷过一段时间的。

    和蔚先生关系不错的二代,家中个个守得都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家业,他们目空一切,和普通人处在天差地别的世界。像黄争鸣这些人,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和我说话,因为在那样的场合中带过去的人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和他们熟悉了一点,黄争鸣就总是过来找我闲聊。

    我不是个喜欢攀谈的人,黄争鸣分明知道,但总会故意无视这一点,大概是把逗弄我当成了他人生的乐子。

    黄争鸣问我最多的就是:“何枝,你为什么要跟着蔚盛礼?”

    我从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大约我总是八风不动,他也觉得无趣,就有些时间没再打搅我。我以为能就此清净,没想到下次见面他又换了套路,开始跟我说:“何枝,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不然考虑跟我?”

    黄争鸣说这话时吊儿郎当,眼里没有一点认真的神情。

    每每这时,我都会劝他:“黄总,不如您去和蔚先生聊聊?”

    黄争鸣一噎,不再多言。

    但等到下次见面,他就又开始问我同样的话,说一句死性不改也不为过。

    直到有一天,趁蔚先生去卫生间,黄争鸣凑过来问我:“何枝,你知道吗,蔚盛礼其实有个白月光。”

    我当然不知道。

    蔚先生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即便是有,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接受了蔚先生开出的条件,成为他的情人,理应不过问除此之外的任何私事。

    这样才能好聚好散。

    黄争鸣戳了戳我的胳膊:“喂喂!给点反应啊何枝!”

    我深觉无奈:“黄总,您想要我什么反应?”

    黄争鸣:“吃惊,伤心,支离破碎,最好再加一点质问。”

    闻言,我神情故作惊讶,悲痛欲绝道:“什么?蔚先生……蔚先生他、他竟然有白月光吗?”

    黄争鸣:“……”

    我恢复了寻常表情,问他:“怎么样,黄总满意了吗?”

    黄争鸣气乐了:“人和人之间能不能真诚一点?”

    “如果黄总喜欢这样的,我上一部戏演的角色正是这个戏路。”我将剧名推给他,“黄总可以多看看剧。”

    这回终于换黄争鸣无奈了:“我跟你聊天,你居然给我宣传新剧。”

    “宣传新剧是演员的职责。”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敬业的人。”

    “还是有的。”我说,“许多前辈都很敬业。”

    “算了,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今天黄争鸣是铁了心要告诉我这件事,颇有些不依不饶,“蔚盛礼有个白月光的事,我们这个圈子的长辈、小辈全都知道,在当年可以说是轰动一时。”

    听他这么说,我终于有了一点好奇。

    需要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才能让整个北城的上层圈子的人,全都知道蔚先生心有白月光?

    小辈就算了,偏偏他们的长辈也知道。

    “说起来,那都是三年多的事了。”黄争鸣继续声情并茂地说,“突然有那么一天,蔚盛礼出柜被他爸打进医院的事传遍了北城。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假的,后来去医院看望他……那个惨的哟,啧啧,背上青紫一片,腿也骨折了,全是被用拐杖打的。”

    我想起有一回做完后,靠在床边看剧本,蔚先生趴在床上抚摸我的脸,他肌肉线条健硕的宽阔背部上的确有一处极浅的伤痕。

    没想到是出柜时留下的。

    “你说说,不就喜欢个男人而已,玩玩就玩玩呗,反正以后还不是要去联姻的,干嘛闹这么大?我们这些人什么样的花招没玩过,只要不闹到台面上,都不算什么大事,结婚以后还不是照样玩自己的。”

    黄争鸣回忆的神情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是他偏不。出柜就算了,还扬言说要跟男人结婚,说要等什么同性婚姻合法化,反正就是不会接受联姻。哎,把蔚伯父给气得啊!”

    我没说话。

    黄争鸣左一个“玩玩就玩玩”,又一个“还不是如何如何”,可见对他们圈子里的人来说,谈感情是一件可笑事。

    与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大抵更加可笑。

    我性子慢热,那时候和蔚先生只算是有包养关系的陌生人,但听黄争鸣这么说蔚先生私事,也觉得他太过轻佻,不是好友能做出来的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些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只要做的不过分,各家之间的商业合作就是他们最牢固的关系。

    于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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