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装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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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措说:“漂亮小姑娘最会骗人,你一百岁了还上当。”
“九十六。”老爷子坚持纠正,“我还能被骗四年呢。”
宁思音:“……”
宁思音回头看向宁光启,有点怀疑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宁光启大约也没料到堂堂蒋老爷子私下是这么个赖皮样儿,竟然诬陷自己的孙女,脸色一时十分复杂。
…
回去的路上,宁思音打了个呵欠,靠到座椅上正想睡会,左侧宁光启出声道:“上次伯尧送你的镯子,明天让人还回去吧。”
宁思音转过头。
她和蒋昭野的婚约都破裂好些天了,直到今天,老头儿才提起这茬。
“爷爷,你不反对我选蒋措了?”宁思音问。
“你既喜欢,我反对什么。”宁光启说,“蒋措也好。老爷子如今还在,尚能太平,将来谁能继承还有得争,你跟着蒋措,远离这些是非也好。”
虽然她的考量与爷爷不一样,但殊途同归,现在达成一致了。
“我跟你太……”宁光启突然卡壳,似乎没找到合适的称谓,停了停最后道:“我跟老爷子商量过了,原本下个月初的订婚仪式就不取消了,照办,你和蒋措的事,到时就正式就定下了。”
宁思音差点忘了那个订婚仪式。
当初爷爷跟蒋伯尧协商,将公布订婚的日子定在了蒋昭野的生日。为此蒋家拟大办宴会,这段时间都在筹备着,宾客的邀请也都发得差不多了。
不过没想到她和蒋昭野折腾几个月,搞得轰轰烈烈,没撑到正式订婚就吹了。和蒋措倒是坐着直通车直奔订婚宴了。
准备的仪式一点没浪费,便宜蒋措这个半道上车的了。
下车进屋,宁光启又叮嘱她:“趁这段时间,你跟蒋措多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老爷子最近都会在苏城,你可以多去走动走动。”
宁思音乖乖应下。
老爷子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是个皮老头儿。
比起来,反倒是蒋措更像九十六的那个。一只千年老乌龟。
…
接收到“培养感情”指令的应该不止她。
隔天一早,宁思音还没睡醒,就听到楼下佣人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她被吵醒,看了眼时间,才刚刚七点。
佣人们不知在聊什么开心事,不时欢笑,宁思音穿着睡衣打开门,趴在栏杆往下头看。
桌子被十来个花瓶占满,每个瓶子都盛有一大束刚刚采摘下来、还带着清晨雾气的蔷薇花,开得浓烈而饱满。
几个佣人围在桌子旁边,正热闹欢快地欣赏。
“这些都是小三爷亲手修剪的?”有人问。
“那当然。”何姨可骄傲了,“不止是亲手修剪,这些话都是他自己种的呢。”
“哇,小三爷对我们小姐真上心啊。一大早采摘鲜花,亲手修剪好了送过来……”
“比那个六少爷强多了。”
三爷爷送的?
宁思音瞧了瞧那些花,确实是他花园里种的那些。花瓶盛得满满当当,这是一次性给她采摘了半个花园吗?
大手笔啊。
“就是身体不好,我听说他体质可差了,冬天风一吹就发高烧,一烧就四十来度,比婴儿还娇弱呢。”
“哎哟,那可怎么行,身体这么差,将来还得小姐伺候他。”
“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伺候,用不了小姐动手。”
“那也不行,咱们小姐还年轻,找这么个病秧子,谁知道哪天就蹬腿了。”
“也是,他这身子这么虚,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宁思音不是故意笑出声的。
正讨论到兴头的几人听见声,抬头看见她,立刻闭嘴四散开去。
“小姐怎么醒这么早?”何姨在围裙上擦擦手,“饭还没做好呢。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点心?”
“不饿。”宁思音说,“我回去再睡会。”
她转身要走,何姨又帮大家说话:“她们就是嘴碎,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宁思音打着呵欠摆手,她才不会往心里去。
说的又不是她,还都是大实话。
琢磨着该给三爷爷……哦,现在应该叫做准未婚夫,回什么礼。
…
陆家的孙子满月宴,发来请柬。宁家和陆家关系不错,不过这样的小宴不值得劳动宁光启,宁思音作为代表前去恭贺。
露个面,送上贺礼与祝福,吃个宴席,宁思音的任务就算完成。
她耐不住性子,宴席到一半便提前溜了。出门发现下起了小雨。
连续两周三十多度的高温迎来一丝清凉,可宁思音的小羊皮鞋要倒霉了。
没到时间,接她的司机还未到,宁思音站在酒店门口犹豫了下,在回去多等几个小时与打车走人之间,天平移向后者。
她目测了一下大门离出租车站的距离,大约五十米,正要一脚踏入雨中冲刺过去。
头顶雨幕忽然消失,她仰头看见一把黑色雨伞,朝伞柄方向扭头。
蒋明诚没看她,看了看雨,问:“冒着雨是要去哪儿?”
“司机还没来,我正要打车回去。”宁思音一秒拿捏好仪态,“四哥,你也在啊。”
“别叫我四哥了,说不定过几天我还要改口叫你三奶奶。”蒋明诚的脸转过来,眼里带三分揶揄。
“那我应该叫你孙子吗?”宁思音无辜。
蒋明诚眯了下眼,又笑:“你还是叫哥哥好听一点。”
没等宁思音说话,他捡起上个问题回答:“朋友喜得贵子,过来贺喜。你怎么饭都没吃完就跑。”
“里面太闷,想出来透透气。”宁思音尽量把“我懒得应付里头那些八婆”讲得好听一些。
托蒋昭野那货的福,她用最短的时间在苏城变得家喻户晓,每个人一看到她眼睛就立刻变成八卦探照灯。
“巧了,我也是出来透气的。”蒋明诚说,“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想去看看吗?”
17、我爱谁
说是附近; 其实开车有段距离。
车流少,空气干净,宁思音看到树立在绿化从中的卡通风格牌子:puppy’s ho。
车驶入园区,沿路可以看到许多狗狗的卡通图案; 是一个占地面积可观的犬类基地。
下车后; 宁思音跟在蒋明诚身后走进园区,此时的雨还在下着; 雨水将青草地洗刷得更翠绿了; 数不清的狗狗在草地上奔跑、玩耍; 蒙蒙小雨完全没有妨碍到他们的快乐。
他们停在屋檐下; 看着雨中玩耍的小狗们。
宁思音很喜欢狗。
从小就喜欢。
楼下的邻居家里养了一只柴犬,她每次见到都要摸一摸。现在的微信头像就是从网上下载的一只柴犬照片。
跟随而来的驯养员对蒋明诚恭敬有加,吹了声嘹亮的口哨; 正在草地上狂奔的狗狗立刻都支棱耳朵,然后齐齐朝这里冲来。
一只正在做飞盘训练的柴犬突然丢下已经抛到空中的飞盘不管; 咧着嘴兴高采烈狂奔而来。
一大帮狗转眼冲到跟前; 在驯养员的指令下训练有素地坐下,躁动但听话地仰头看着他。
驯养员敷衍地抚摸一颗颗狗头,一边殷勤地说:“他们都经过训练,不会攻击人; 你们可以摸摸看。”
蒋明诚转头问宁思音:“要试试吗?”
宁思音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只柴犬身上。
它长得简直和她的头像一模一样。
圆圆的大饼脸,具有超强感染力的笑容。
她弯腰朝它伸出手。
柴犬看看她,乖巧地坐在原地没有动。
宁思音的手落到它头上。因为在雨里跑过; 脑袋上有点湿润,宁思音却不嫌弃,摸了好几下。它一点不认生地享受,咧着嘴吐着舌头; 可爱极了。
“她叫Wendy。”驯养员趁机介绍,“已经七岁了,前两个月刚刚生产过一窝小狗崽。”
“哈喽,Wendy。”宁思音对狗打招呼。
柴犬被叫到名字,回应似的用嘴筒子蹭了蹭她的手。
于是,被压抑许多年的喜爱打开开关,宁思音很快就到雨中和狗玩耍起来。后来雨停了,她跟一帮狗狗在草地上跑来跑去。
蒋明诚一直站在屋檐下,宁思音一度忘记了他的存在。直到玩累了,到了狗的吃饭时间,宁思音才从草地上走回来。
蒋明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神态可以称之为温柔。
等她走到面前,他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说:“你倒是玩得比他们还开心。跟小狗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狗?”宁思音问。
蒋明诚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你喜欢什么好像不难猜。”
很好猜吗?宁思音挑眉:“那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蒋明诚只是笑,然后不知是回答,还是随口另起的询问,问她:“想吃烧烤吗?”
宁思音没作声。
鬼知道她有多么想吃烧烤。以前吃的次数就很少,回到宁家之后更是再也没沾过。
“走吧。”蒋明诚仿佛不用回答也知道她的答案,转身朝外走去。
…
烧烤摊。
还是路边的烧烤摊。
“还以为你们有钱人不会吃这种东西。”宁思音说。
“我们有钱人也是人。”蒋明诚拿着羊肉串笑道,“有人能逃过烧烤的诱惑吗?”
“没有。”宁思音啃了口肉串,斩钉截铁。
路边摊大概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地方。蒋明诚穿着单价五位数的高定衬衣西裤,坐在烧烤摊金属腿塑料面的小凳子上,袖子挽起,很违和又有点接地气。
蒋家那么多人里,只有他让宁思音觉得最没有距离感。
“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她说。
“这么喜欢狗,怎么不养一只。”蒋明诚问。
宁思音若无其事地回答:“小时候家里不让养。”
“现在呢?”
“现在……”宁思音停了一会才说,“现在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时机不合适。”
蒋明诚不以为然:“养条狗哪有那么严重。”
烧烤结束回熙河,已近深夜十一点。
雨又下了起来,蒋明诚将她送到宁家,撑伞将她送到门口。
宁思音说了再见,进家门、上楼,回到房间后似有所感,走到窗前往楼下看。
蒋明诚仍然站在雨中,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正仰头望向这个方向。
接着冲他轻轻抬手,挂着他的招牌微笑。
宁思音站在窗口没动,看着他撑伞离开,双手抱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是小三爷吗?”何姨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
宁思音没防备,刚聚起来的思绪被她吓得四散而逃。“你怎么还没睡啊。”
“司机说没接到你,把我吓了一跳。回来又说你自己去别的地方玩了,我寻思着你平时也不常出门,没有什么朋友,能去哪里玩啊。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事,就等你回来嘛。”宁思音从窗口走开,何姨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说,“刚才送你回来的那是小三爷吗?”
“不是。”
“那是谁呀?”何姨奇道。
宁思音背着手,想了想轻飘飘地说:“一个孙子。”
何姨赶忙拿手打了一下空气:“哎呀,女孩子不好随便说脏话的啦。”
…
【在家吗】
两天后,宁思音正在吃饭的时候,收到蒋明诚的微信。
【在】她回。
蒋明诚:【出来吧】
宁思音刚一挑眉,又蹦进来一条新的:【有礼物】
天已经黑了,院子被暖橙色的光照亮,宁思音在大门外找到蒋明诚的车。
看到她,他下车走到车前。
“等很久了吗?”宁思音说。
“没多久。”蒋明诚带着笑说,“不过有人等急了。”
“有人?”宁思音疑问。
蒋明诚打开副驾的门,抱出一只三十厘米见方的纸盒子。
盒子半开,宁思音的目光刚落上去,一只柴犬的小脑袋探出来,舔了舔嘴巴好奇地四下张望。
蒋明诚的手指挠挠小狗脑袋,“这是Wendy的孩子。Wendy是他们老板养的,不能随便送人,不过儿子可以送给你一只。”
他将盒子递向前,小狗耸动着鼻子朝宁思音嗅。
宁思音意料不及,接过来抱在怀里。
小狗崽和他的妈妈一样不怕生,扒着盒子站起来,又往她身上趴。宁思音伸手摸它脑袋,它就狗腿地往她手心、脸上蹭。
“喜欢吗?”蒋明诚问,“为了要到它,我可是赔了他们老板一个大人情。”
“为什么要送我狗?”宁思音问。
“我也不知道。”蒋明诚伸手过来,摸了摸趴在她肩上的狗脑袋,这姿势其实有点近。他说:“可能是想实现你的小心愿。”
宁思音没吭声。
小时候总是不被满足的心愿,在心里扎根成执念,但执念越久,好像越遥远。突然的实现反而令她现在有点措手不及。
“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喜欢?”
那倒不是。宁思音摇摇头:“我挺喜欢的。”
蒋明诚笑起来,“那就好。食物和用具我都替你买好了,今天专程向老板请教了任何驯养,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问我。”
小狗一直往她身上爬,宁思音有点分神。
叫来佣人把蒋明诚放在后备箱的各种用具搬新家,宁思音抱着狗进家门,看着何姨忙碌地将狗窝找地方安顿好。
忙完才看到手机上的未读信息。
蒋明诚:【我应该有一半股权,起了名字记得告诉我】
…
宁思音最终给狗起了一个非常土气的名字,叫做旺仔。
随着旺仔的到来,她与蒋明诚的联系多了起来。
蒋明诚对这“半个儿子”很上心,时常关心它的吃喝拉撒,从宁思音这里分享它的照片。
偶尔甚至不辞辛苦特地开车过来,帮她遛狗。
但除了最初几日到新环境的兴奋与探索的热情,旺仔很快变得有点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