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琪问魏子规:“世上男子总认为该压女子一头,驸马听到公主这番言论没什么想法么?还是因为纲常尊卑,即便有想法也不说。”
魏子规道:“代国公主的话太过绝对了,并不是所有男子都认为该压女子一头,也有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
忽琪扶了扶发上的簪子,目不转睛看着魏子规,想知道他是心口一致还是口是心非。
珍珠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能和驸马结为夫妻,也是因为驸马思想言行与我颇为契合,不似那些寻常男子只想把妻子束在闺阁中。”
魏子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与珍珠是人以群分,他始终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而她不太正常。只是此生着了她的道,折在她手上,他认了。
珍珠道:“姐姐,你看酒也喝了,东西也陪你吃了。”她再次伸出她白嫩嫩的手,暗示钥匙。
忽琪解下腰间的钥匙给了珍珠。
珍珠接过钥匙,想塞进荷包里。
眼角瞥见站一旁的侍女偷偷监视,心里泛起了嘀咕该不会这位代国公主又反悔了,临时起意想玩阴的,银子也要,钥匙也要吧。
钥匙给了她了,风险转移,丢了可就是她自己不小心了。
魏子规看到珍珠眼珠子又开始贼溜溜转了。
“诶呀。”珍珠装作拿不稳,手里钥匙哐啷一声落地。
她钻到桌下捡,先是把钥匙塞鞋子里,然后这么巧的看到地上巴着一条壁虎,便抓起来假装是钥匙塞进荷包里。
她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腰间鼓鼓的荷包,笑道:“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忽琪道:“我还让厨子炖了一锅香薷汤,你既是不能多饮酒,那就多喝些汤吧。”她吩咐侍女,“去帮公主舀碗汤来,再把酒撤了。”
侍女道是,走近珍珠,拿走了桌上的酒壶,顺走了珍珠的荷包。
魏子规察觉到那侍女的小动作了,珍珠夹起一块烤肉喂给他:“驸马。这个可好吃了,尝尝。”
那侍女走出亭子,没走多远,忽的一声惊叫,手里的酒壶摔到地上碎了。
珍珠扔了筷子跑过去看,那侍女跌坐在地,缩着脚瞪着眼,被壁虎吓得不轻,连“物证”——荷包都忘记藏起来了。
珍珠想笑,憋住了。
……
魏子规扶着珍珠上马车,只等车帘子放下,珍珠立马拉过魏子规来与他讲:“赛半仙给我的药粉就是用死藤炼的。”
魏子规道:“你没有记错?”
珍珠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袍子。”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为了向你证明我的记性很好,比那更久远的事我都能记得。我肯定赛半仙跟我说的就是死藤,除非这世上有植物是重名的。”珍珠哇了声,“公主府里种了那么多死藤,不知能产多少瓶。”
魏子规道:“你难道不是该好奇代国公主种这些死藤,是不知它们的药效只为观赏,还是别有目的么。”
珍珠道:“她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应该不会把花种在谁人都能进出的院子吧,至少也该立个牌子写着闲人免进,或者让人看守。”
魏子规道:“我看过的医书不算少,却未见有记载过这死藤的,连大晋宫中都没有,可想而知有多罕见,即便种在显眼处也未必有人认得。若派人看守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觉得有问题。”
路面不平,马车辇过坑地颠了一下。一股酒味涌上喉咙,珍珠捂住嘴:“我突然有点想吐。”
魏子规训道:“我让你不要喝酒,你偏不听。”他让阿九驾车慢些,平稳些。
珍珠偎进他怀里,垮了脸:“难受。”
魏子规抱着她,拉过她的左手帮她轻揉内关穴,可舒缓呕吐胸闷:“你可别吐我身上,否则回去你就帮我洗衣服。”
还洗什么衣服呀,珍珠土豪道:“要不我吐你身上,回去赔你十件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加起来总共胖四十斤
珍珠回到驿馆,立即给卫仲陵开了锁,让人烧了热水,叮嘱卫仲陵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她是真的怕他身上有跳蚤。
卫仲陵抖抖手抖抖脚,终于觉得浑身轻松了:“你成亲后越发啰嗦,也不怕子规嫌弃你。”
魏子规问:“前辈可知死藤?”
卫仲陵道:“不知。”
珍珠记得那药粉还用剩一点点,便回房取来:“这药就是用死藤炼的,加热可制幻,代国公主在她院子里种了好多。”
卫仲陵食指沾了点粉末,嗅了嗅,若有所思:“下次见她多留个心眼吧,我感觉她跟我认识的完全不一样了。”
珍珠想他心里从来只有瑶姨,千帆过尽,依旧是风景这边独好,他真的有尝试过了解别的女子么:“你确定有认识过她?”
卫仲陵默然。
……
卫仲陵洗澡,魏子规和珍珠回房。
珍珠回到房间第一件事脱了鞋上床跪趴着,额头抵着棉被。
魏子规问:“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她总爱做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这是瑜伽,英雄前屈式。”能够快速的使头脑冷静下来,她需要思考,“连代国公主都知道我是鲸帮帮主,我怕晋城那边也瞒不住了。夫人知道了该多震惊,我在她心里一直是听话乖巧,诚实守信的好姑娘,结果瞒她瞒得最厉害的却是我。”
魏子规扯了一下被子,被子被她压得死死的,扯不动:“你不是说会找机会跟娘坦白的么。”
珍珠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不答应带我来高燕,我就不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跟着你,就不会忘记跟夫人坦白这事了。”
她这可不是为了找个发泄目标,故意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而是归根结底就是他的错,对,就怪他。
魏子规把她这个“障碍物”扛到床尾,拉开被子抖了一下:“这样也挺好,让娘看清你的真面目,现实虽是残酷了些,但终归纸包不住火,也该让娘知道你跟听话乖巧,贤良淑德,诚实守信这些是沾不上边的。”
珍珠反驳道:“你让我不看春gong图,我就不看了,这难道不是乖巧听话、诚实守信的表现么。”
魏子规道:“你不看,不是因为守信,而是我不给你机会看。如果桌上放着一本春gong图,房里就你一个人,你会翻开么?”
珍珠道:“我肯定不……”
魏子规截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穷三年。”
珍珠心想要不要这么绝。
她长发一甩,改成跪姿,双手合十,朝天祷告:“菩萨啊,万能的菩萨,求你让那些知道我秘密的人统统都失忆吧,让他们局部失忆就可以了,把关于我做鲸帮帮主的那部分记忆抹掉。”
魏子规讽刺道:“让你陪娘去诵经时你不是头疼就是脑热,遇到事情要求菩萨时倒是三跪九叩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抱菩萨的大腿了,真是虔诚。”
珍珠竖起自己三根手指,同时把魏子规的左手也举起来:“只要菩萨能如信女的愿,我愿意十年之内不吃红烧肉,如有违誓,我和魏子规各胖二十斤,加起来总共胖四十斤。”
魏子规道:“你发誓拖着我干什么。”
谁让他说她不贤良淑德了:“你不说我不虔诚么,那我就拿我最心爱的人来祭天,菩萨总能感觉到我的诚意了吧。”她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没事,就算你胖二十斤我也不会嫌弃。”
魏子规不想理她,躺下要小憩片刻。
珍珠扁着嘴道:“我的身份要是被捅破,御史会不会参我一本,说我是流氓公主,非法敛财,聚众惹事。”
魏子规笑出了声:“流氓公主,这称号倒比升平公主合适。”
珍珠认真道:“严肃,你知道么,家庭是一个整体,夫妻是这个整体的组成部分。整体和部分之间既是相互区别,又相互影响。”
魏子规道:“你是想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吧。”
差不多:“反正我要是被说是流氓公主,那你就是流氓驸马。”
魏子规道:“有皇上在,还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珍珠道:“我常告诉鲸帮那些人,遇到事情先自己动动脑筋,做为帮主也该以身作则。我这关系户也不能总靠关系是不是,先自己处理,处理不了的,大腿该抱还是得抱的。”
珍珠躺下,直接压到魏子规肚子上给了他一记重击,她继续思考。
魏子规道:“躺规矩点。”
珍珠翻滚到内侧,与他面对面。
魏子规盯着她脸上多变的表情,特别有趣:“想到什么了?”
珍珠道:“要是我的秘密没能瞒住,御史真要参我,我就拿他的黑料去要挟他。”
魏子规道:“宋御史品行高洁,能有什么黑料。”
高什么洁,珍珠凑到他耳边道:“他看上了市集里卖鱼的一小姑娘,要纳妾,宋夫人死活不肯,日日跟他吵。宋御史就干脆金屋藏娇,把人家养在外宅。有一日他在外宅喝多了酒,回府的路上没憋住,路过周御医宅子醉醺醺的就在墙角撒了泡尿,被周府的狗吠声吓到,牙都摔掉了。”
珍珠笑,真是不管说几次都那么好笑。
魏子规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珍珠道:“晋城那些贵妇,聚一块免不了要聊聊自己的相公如何如何,别人相公如何如何。你懂的,交换情报丰富业余生活嘛,我知道很多内幕。下次你要是想打听什么消息,可以问问我,按条收费,买二送一。”
魏子规道:“你不会也对外人说我的不是来交换情报吧。”
珍珠拍拍他结实的胸大肌:“你可是女娲娘娘最完美的艺术品,试问这样十全十美的你,我怎么可能找得到缺点。”
魏子规想到她以前可不是这么评价他的,说他身上的毛病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真的?”
珍珠道:“真的,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魏子规挑了一下眉梢,她急忙改口,“我是说不可外扬,。真的,如果我有跟那些夫人说过你的不是,罚我再胖二十斤。”
魏子规捏了一下她的腰:“应验得真快。”
珍珠没好气的道:“这是肌肉。”不是肥膘!
第一百五十五章 钱又不是橡皮泥
,最快更新联联珍珠贯长丝最新章节!
阿九敲门唤:“少爷。”
魏子规起身去开门。
珍珠大脑放空,抱着被子在床铺上滚来滚去。
魏子规听完阿九的禀报,回房道:“代国公主府出事了。”
珍珠靠墙抬腿:“什么事,不会是被那只壁虎吓破胆了吧。”
魏子规坐床边:“关于你送去的那笔钱的。”
珍珠紧张的坐起身:“她不会想说我送去的钱里掺了假钱,让我补吧。”
那可全是真得不能再真,由他们高燕朝廷发行的允许流通的货币。核算时双方的人都在场,现金当面点清,离府概不负责。
魏子规道:“是你送去的钱变成了佛像。”
珍珠听不懂:“什么叫钱变成佛像?钱又不是橡皮泥,还能捏变形?”
魏子规道:“说是公主府的人要将银两搬进库房时发现箱子变轻了,打开一看箱里的钱都没了,只剩下佛像。”
听着怎么像某种骗术:“我送去的箱子可没机关,正规商铺买的。”
魏子规思考道:“总觉得来高燕后许多事都透着古怪。”
珍珠盘腿,想了想,点点头:“是有些古怪,可是具体又说不出哪里怪。”
魏子规道:“这么一大笔银子,众目睽睽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珍珠梳理了一下推理的思路,“像这种案子一般确定了大致的作案时间,排除了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缩小范围后,剩下的哪个受益大,哪个最有嫌疑。”
魏子规玩笑道:“你那么视财如命,那五万两可是相当你身上一大块肉了。你不会真在梦中得了神仙点拨,突然有了什么神通,能把银子变走吧。”
珍珠想她若真有了那种超能力,一定先把他私房钱变走:“是啊,我刚被那只壁虎咬了一口,突然能飞檐走壁、缩小放大、我钻进箱子里把钱都吞进肚子里带出来了,你别眨眼,我这就吐出来给你看。”
魏子规失笑。
珍珠道:“你想借机搜我的身,对我做那种不正经的事你就直说,想看看最里面那件是什么花样么。”她猛的扒开外套。
其实她的厚外套下还塞了好几件衣服,她就是想逗逗魏子规的反应,只是这厮跟她待久了,各种意料之外突如其来的事情应对得多了,越发不好逗弄。
在代国公主府时想吓他还反倒被他吓了。
魏子规道:“光天化日,魏少夫人自重。”
珍珠把衣服扣好:“估计就是代国公主府里有人监守自盗,有点常识都会去报案吧,让官府查吧。”
他和她在这猜来猜去,猜中又没奖,没奖的事她向来缺乏积极性,还不如继续躺倒滚来滚去呢。
……
傍晚时,卫仲陵提了个任性的要求:“珍珠,我想吃炒花生。”
珍珠让卫仲陵望窗外看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小贩都赶着回家吃晚饭了,我去哪里给你找花生。明天再说。”
卫仲陵道:“我现在想吃。”
珍珠语重心长的道:“你已经是做师父的人了,能别这么任性么。”
卫仲陵道:“可我现在真的想吃。”
珍珠狠狠的瞪了卫仲陵,嫌麻烦的抱怨了许多许多的话后,还是命人去市集看看能不能遇上没收摊的卖花生的小贩。
魏子规直勾勾的看着她,为她的区别对待,曾几何时在魏府,他也是想吃炒花生,珍珠一句府里没花生就把他打发了。
珍珠一眼看穿了魏子规的想法,那时她当他俗世仇人,自然消极怠工:“尊老爱幼是我晋国之传统美德,你当敬老吧。”
一炷香后,阿九拿着小厮去市集买到的花生和一大叠的彩纸进来了。
阿九道:“代国公主府的事一下就传开了,来上香的人更多了。”
卫仲陵嗅了嗅:“难怪香味好像更浓了。”
珍珠道:“都这个时辰了还来,让他们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