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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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已经知道他私房钱藏在哪。
她拟好的计划,等回去,先霸占他的私房钱,再慢慢谋算他的零用钱和日后俸禄,独揽经济大权,拥有绝对的话事权,当家做主指日可待。
忽琪的荷包里就放了两样东西,一个印信,一个草编的发黄的小玩具。
珍珠把小玩具拿出来:“忽琪把这个和印信都随身带着,可见珍视。”
魏子规道:“蚱蜢?”
珍珠道:“怎么可能是蚱蜢,你看这三角形的脑袋,夸张的躯干,经我鉴定,应该编的是只螳螂,还是只瘸腿的螳螂。”
回屋的卫仲陵从她手里拿走那小玩具仔细辨认:“这是我编的,没想到她还留着。”
卫仲陵陷入了回忆里。
他藏着净珠,守着与阿瑶的回忆守了许多年。却不曾想有人也像他一样痴傻,堂堂代国公主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这不过就是不值钱的东西。
回过神来,卫仲陵发现珍珠正在鄙视他。
珍珠道:“渣男,对人无意还拿这种手工粗糙的东西刷人家的好感,诈骗犯。”
卫仲陵辩解:“渣什么,那时我以为她是男的。那日她说她生辰,我想着相识一场,送她件礼物,可身上没有银两,我就随手编了这个。”
珍珠道:“哪有长得那么漂亮的男的,你选择性男女不分么。”
卫仲陵道:“男生女相,女生男相有何稀奇,长得漂亮就一定是女的么。”他看向魏子规那张精致的脸,眼前不就有个例子么。
珍珠也看向魏子规,魏子规长得像瑶姨,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曾经她有幻想过他若换上女装,会是如何的瑰丽飘逸,独旷世以秀群。
魏子规似察觉她所想,狠狠瞪了她。
好吧,看脸认不出来算是情有可原:“那身形纤细,还有打耳洞,这些都能辨别。”
卫仲陵道:“高燕的男子也打耳洞,她当时穿着厚衣裳,束着高领,看不出她的身形,也看不出她没喉结,我又没给她把过脉。不过是顺手救过她,恰巧同行过一段路,谁晓得她对我动这样的心思。”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向我夫人赔罪
两道黑影翻墙而入,魏子规喃道:“封大侠、卫禟。”
珍珠呆若木鸡,搬走了都能被找到,这是不是叫阴魂不散?
封一颂两眼开始模糊,一路强撑着到此处,再支撑不住,随即倒地不起。
“封叔!”卫禟叫喊。
卫仲陵上前查看封一颂的伤势。魏子规和瓷器铺老板,大晋探子梁山则警觉的去到大门前,一左一右站着。
魏子规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观察。
有官兵手执火把一路追踪而来,官兵们开始挨家挨户搜查,眼看就要搜到他们这一户,梁山不由握住腰间兵刃。忽的,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只听到官兵中有人喊了一声:“那边!”
官兵往反方向去了,魏子规依旧守在门边,直到外边恢复平静,才又将门关紧落了栓。
封一颂左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流出的是黑血,中毒的迹象。
卫禟十分狼狈,方才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他也是负了伤,只是没有封一颂伤势那般严重。
卫仲陵道:“他这伤明显是刀伤所致,对方在兵器上擦了毒,你们跟忽琪的人动手了?”
卫禟点头。
卫仲陵道:“不对呀,以封兄的武功,忽琪的人伤不到他才对。”
卫禟着急的道:“封叔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你们不是懂医术么,快救他。”
魏子规道:“你能又找到我们,说明倒也不是我想的那般一无是处。只是你我非亲非故,你又是几次三番对我妻子出言不逊,方才还差点害死我们,我为何要帮?”
卫禟忍下了脾气,知道封一颂的情况拖延不得:“你要如何才肯帮?”
卫禟蹲着,魏子规则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看一只受了伤依旧不肯被驯服龇牙咧嘴对着他的野兽:“向我夫人赔罪。”
珍珠心想有卫仲陵和魏子规两大杏林高手在,没立马抬把人抬进去急救,应该是有把握这毒一时半刻要不了封一颂的命。
就卫禟这种脾性,是该好好敲打敲打,太讨人厌了,比当初整天虐待她的魏子规还面目可憎百倍。
珍珠抱着手不可一世的道:“听到了么,快给我赔罪,让你骂我骂得那么尽兴,你不赔罪,人就不救了。”
卫禟的手握成了拳。
珍珠事先提醒他:“别拿什么人命关天的话,意图用道德绑架我,我是没有道德的,是你永远绑架不了的人。”
卫禟看了看封一颂,低下了头,咬牙切齿的对珍珠道:“我为之前的事向你赔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救救封叔,若你觉得只凭这几句不够消你心头恨。”
卫禟拔出站他身边的梁山腰间的刀要往自己身上割,魏子规眼明手快打掉了他的刀,才没让他成功。
珍珠想起之前的宁慎,高燕人赔罪方式都是喜欢自残么。
珍珠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喉咙涌上酸水,她捂住嘴道:“算了算了,一会儿他把自己弄死了,还要化成厉鬼找我说是我让他自杀的。”
“你既是不怪罪了,便救人。”卫禟说完,身子摇摇晃晃,两眼一翻,晕了。
魏子规和梁山把人扶进房,卫仲陵也跟进去了。院里只留珍珠不停咽口水,吸气换气,许久才止住作呕的难受感。
卫雍呢?他们不是三人一块行动的么?
她正疑惑着,有张卡片从门缝塞里了进来。
外头有人吧,她是不是该走过去,透过门缝观察一下,可是要是她看出去,正好有一只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望进来,她会不会吓得口吐白沫,当场去世。
珍珠怯弱的道:“魏子规。”
魏子规从房里出来:“你不进来,在外头做什么?”
珍珠指了指掉在门口的卡片:“刚掉进来的。”
珍珠揪住魏子规的衣服边边,跟他去到门边,魏子规透过门缝往外看,并无异常。
珍珠蹲下观察那张卡片,见魏子规要拿,急忙抱住他的手道道:“别碰,要是涂了毒怎么办?”
魏子规吐槽道:“你吃东西喝水时倒不见这么谨慎。”
珍珠道:“你不懂,刚刚才发生了那些事,突然有张卡片从门缝里塞进来,你不觉得诡异么。我上辈子住酒店,就是客栈就遇过有人往门缝里塞卡片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卡片。”
魏子规问:“写的什么?”
珍珠道:“都说不是什么正经卡片了,问什么。塞这种卡片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当然得防。”
珍珠隔着衣料把卡片拿起来,这是一张帖子,帖子上写了她名字和一个地址——七湾巷镜花铺。
……
卫仲陵帮封一颂施过针。
一间房挤了三个伤患,拥挤了些,可没办法,临时避难所,大家都只能先忍着。
珍珠问:“卫禟也中毒了?”
卫仲陵道:“他是体力耗尽晕过去了,身上的伤不重。棘手的是封兄的毒,得及时给他服解药,否则胳膊是要保不住了。现在只是暂时封住他的穴位,压制住毒素。”
卫仲陵写下药方。
梁山看了药方上所需药材:“驸马先前让下属备些药草以防万一,方子上的几味药除了藏红花都有,至于藏红花,等天亮药铺开了属下即刻去买。”
魏子规道:“毒是忽琪下的,只怕她也知道解毒的方子,会提前知会药馆的伙计留意买这些药材的人。”
珍珠道:“藏红花是落胎的吧。”
卫仲陵心里五味杂陈:“你虽不是学医的料,但毕竟我也用心教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就只记得藏红花是落胎的,凉血解毒、消炎止痛的功效统统不记得,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该说什么,还能说这么多。珍珠道:“我又不是要和你探讨藏红花的药效。买药不一定要去药馆,这燕阳城里有没有那种见不得光,不能上台面的生意?”
探子嘛,各种消息最灵通。梁山道:“公主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七湾巷的黑市有药婆,私底下就干那些给人下胎的勾当牟取财物,她那肯定有藏红花。”
珍珠道:“怎么又是七湾巷。”她瞥了眼桌上的帖子,高珍珠三个字写的是晋文,字体还一笔一划写得格外的标准,连想催眠自己,这是塞错了门缝的都不得。
卫仲陵道:“这到底是谁写的?”
魏子规分析道:“定不是忽琪和摄政王的人,否则就不是塞帖子了,该是让人来抓我们。帖子是事先准备好的,说不准对方一直掌握着我们的动向,方才官兵本是朝着我们这来的,忽然间换了方向,或许还暗中帮了我们也不一定。”
卫仲陵觉得有道理,对珍珠道:“这上头写了你的名字,你想想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珍珠道:“我要是能想得出是谁,你觉得我还会是这副表情么。”说着摆出了一张问号脸给卫仲陵看。
第233章 两个世界两个景象
卫仲陵道:“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不去。”
魏子规道:“要去,不去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既然都在七湾巷,那也顺路。先去拿了藏红花,再赴约。”
……
七湾巷。
梁山在前引路。
魏子规和珍珠披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面巾,走在肮脏且狭窄的巷子里。
随地可见的垃圾,还混着粪便,空气里弥漫着恶心人的臭味。
珍珠又想吐了,她屏住呼吸。巷子里的居民一个个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大多还光着脚。
这里跟珍珠来到燕阳后看到的灯火辉煌、软红十丈,全然是两个世界两个景象。
如果说欣欣向荣是燕阳刻意展现给外界看的一张精美的明信片,那这里就像垃圾场,阴暗、贫穷、犯罪,所有不好的一切统统被扔到了这。
难怪出门前梁山让他们尽量穿得低调,不要佩戴贵重首饰,是怕会引来贼人抢劫吧。
有居民在盯着他们,魏子规拉低珍珠的帽子,拉着她加快了脚步。
珍珠道:“燕阳居然有这种地方。”
魏子规道:“晋城也曾有过这样的地方,你没见过而已。”
珍珠问:“你见过么?”
魏子规道:“你忘记你鲸帮的发展史了么,是仇老爷子带着他们走出去的。”
珍珠回头看那些被贫穷困顿磨得眼睛灰蒙蒙的,一点希望的光都没了的居民。
魏子规道:“走路不要东张西望。”
她哪有东张西望,珍珠喃喃自语:“既然出来了,就不能让他们回去了。”
魏子规本想提醒她的任期,最后却只是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巷子尽头,有间破旧的小木屋。
木屋外围用低矮的栅栏围着,栅栏门衔接处有点问题,梁山推开,没用什么力,半扇门却被卸下来了。
梁山回头,面面相觑。
魏子规道:“一会儿多给点银子。”
魏子规把那半扇栅栏门“摆”好,这真的就只是个摆设了。
珍珠觉得那栅栏门被摆得有些歪,还调整了一下角度位置,尽量做到左右对称。
她对魏子规道:“我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被你传染了,有点强迫症。”
魏子规没回她,他把栅栏门立起来,是为了一会儿若有人来,可做个预警。
栅栏门是坏的,木屋的房门门栓也是坏的,锁不上。
他们轻易的就进了屋里,映入眼帘的是老旧的家具,摆放杂乱,光线也不好,暗沉沉的。
梁山道:“有人么?”
屋里挂了门帘,做了简单的隔间。从隔间里走出一个人,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只露一对眼。
珍珠心想黑市交易都不露真容,果然够保密。对方问道:“几位有事?”
珍珠一听是男声,便小声对魏子规道:“燕阳的竞争压力这么大了?三姑六婆这几行不都是女人做么,什么时候男的也能做了?”
魏子规嗅了嗅,除了草药味,他还闻到了淡淡的用来保养琴弦的护弦膏的气味。
梁山拿出一袋钱:“我们是来买落子汤的。”
对方收下钱,走去拉开角落小柜子的抽屉,第一个抽屉找不到,又拉开第二个、第三个抽屉翻找,找了许久才找到。
魏子规见他全然不熟悉东西放哪,不由怀疑起对方身份:“你这有人参么?”
对方递上药:“没有。”
魏子规取药,摸到对方手上的茧,长年弹琴的人,指尖容易长茧:“我听你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大,又是四肢健全,怎么会干这种活。”
对方道:“若不是贫困交加,迫不得已,谁又会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
魏子规道:“贫困交加的人还用得起添了松香的护弦膏,你倒是个风雅之人。”
梁山听出了古怪,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架在对方脖子上,再扯下对方面巾。
珍珠讶异:“江侵月,怎么是你?”他是懂变声么,刚才真是完全听不出来是他。
江侵月碍于匕首,不敢动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公主和驸马。公主的声音一如既往清脆明亮。”
珍珠心想真是会说话,夸她声音好听呢。
魏子规瞪她。
珍珠腹诽为什么不管她搭讪人,还是人搭讪她,被瞪的都是她,这是什么道理。
魏子规将小屋搜查了一遍,包括隔间,他在隔间找到一把梳子,梳齿上缠着一根长头发,“只有你一个?”
江侵月起初不愿说,梁山压了一下匕首,江侵月道:“她去为我打听消息了。公主和驸马摔下山崖竟能安然无恙,真是福大命大。”
珍珠道:“多亏你们山下的绿化工作做得好,这才幸免于难。”
所以说要多种树种好树。不要过度砍伐,得为那些脚滑掉下山的人想一想。
这是多么深刻的感悟,差点用命换来的感悟。
魏子规斜眼,珍珠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
江侵月道:“代国公主在找二位。”
魏子规道:“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吧,你为何在这?别告诉我只是巧合。”
江侵月镇定的道:“柳家遭逢巨变,往日与他们关系密切的都受了连累。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