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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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无奈的道:“我根本就没用力。”
珍珠本想抱着腿三百六十度的转一圈,艺术效果嘛,得适当用肢体语言渲染,不过想想太假,还是就嚎得了。
珍珠嚎道:“我的腿啊。我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我还这么年轻,那么多名胜古迹没有去过,我大晋的大好河山我也没看够,此后却只能和轮椅为伴。少爷你何其残忍啊。”
魏子规想反问她哪个腿断了的人还能疼得说出这么多废话的,他蹲了下来。
珍珠抡起拳头本想打他的脸,却又不太忍心毁坏艺术品,便改要打他肚子。
魏子规却早有提防她会使些旁门左道,扼住她两手将她压在地上。珍珠尚不死心,屈膝要攻他胯下。
魏子规瞠目,压住她的腿:“这种阴毒招数你也使得出来。”
珍珠挣扎道:“你又没说只得光明正大的打,你是男的力气比我大,又懂武,本来就胜之不武,我稍稍使些计谋怎么了。”
魏子规瞪她,这是稍稍使计谋么,这是要他断子绝孙。
珍珠后悔前两天剪指甲了,指甲才是女人天生的打架利器,她威胁道:“你放开我,不然我真的去夫人那告状,夫人一定护着……”她嚷到一半,停了下来,神色紧张,“夫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魏子规气道:“你以为我会上当么。”死性不改,他想着该怎么处罚她让她长教训。
“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魏子规回头,此时的姿势——尤其他还压着她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实在是不雅,不雅得很。
珍珠眨眨眼,无辜道:“我提醒过你的。”是他自己不信。
费了一番唇舌,才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珍珠可怜的哀求:“夫人,我好惨,少爷不让我睡觉,还逼着我耍大刀?”
魏子规道:“那是剑,刀剑都不分么。”
南宫瑶温柔的帮珍珠擦了脸,瞧她都脏成什么样了。
南宫瑶对魏子规道:“她一个姑娘家,又不上阵杀敌,你让她练武做什么。她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她了。”
第二十八章 本来就是你害的
魏子规瞟了珍珠一眼,他母亲开了口,他只得答应,魏子规恭顺的道:“是。”
珍珠高兴了:“夫人有事吩咐?”
南宫瑶道:“子意没答对题,我原想着去请一位女先生来教你们两书画陶冶性情也是好的。可昨日子规来找我说其实你十分想去听赵先生授课,可以让你扮做他的书童去张府,我想了想,此法也可行,过来给你量一下尺寸,裁两套衣裳。”
珍珠呆若木鸡,太卑鄙了,居然出阴招,珍珠求道:“我能不能留在府里和小姐一起学书画。”
南宫瑶笑道:“我知你们两感情好,可不过去半日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你既是这么想和赵先生学习,便不该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珍珠抬头挺胸,跳舞除了培养了她的气质,也让她的身段比同龄大多数姑娘更玲珑有致,该有料的地方还是很有料的。
珍珠道:“可是我装男的也不像啊。”又不是在演梁山伯和祝英台。
魏子规道:“我觉得挺像的,再说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书童。”
珍珠又想了个理由:“我说话就穿帮了。”
魏子规道:“那就不说话,当哑巴。你戏做得好,当哑巴这么容易得事难不倒你。”
魏子规指桑骂槐的把她的路给堵上。
珍珠道:“若是被发现,恐会伤了魏府和张府的和气。”
魏子规微微一笑:“这个也不需要你担心,我担着。”
珍珠未死心,她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可是……”
才说了两个字,话被魏子规截了:“珍珠,可是你亲口对我说你特别想跟赵先生学习,哭着感慨你与赵先生无师徒缘分,我才和娘想办法的。办法已经想好了,你要是再这样推三推四的,那我就要怀疑你的动机,怀疑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和娘了。”
珍珠看了南宫瑶一眼,一时间再想不出一个合适正当可以不去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珍珠换上书童的衣服,耳环摘了,用青色的丝带把头发束起。她收拾好文房四宝,伺候魏子规更衣,给他系上鞶带。
魏子规心情颇好,嘴角含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幸灾乐祸,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两者呈正比。珍珠报复的用力拉鞶带,魏子规腰上一紧,他张着手臂低头看她,皱眉:“你是要勒死我么。”
珍珠心想要是这样能死,他倒是死个给她看看。
一个大男人的腰居然才一尺八寸八,他也不觉得丢人。
珍珠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奴婢不是故意的,下次定会小心,绝不会勒断少爷的纤腰的。”
珍珠难受的皱了皱眉,吸了口气。
魏子规问:“怎么了。”
珍珠忍不住的抱怨:“还不是少爷你,非要我装成男的。”她低头看着身前的平坦,都成平原了,连带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担心道,“勒成这样,都不懂有没有影响。”
魏子规尴尬道:“你说话之前就不能先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珍珠道:“本来就是你害的,我又没说错。”
除非他现在说不用她去了,不然她就把账算他身上。
临走,珍珠把要带的东西又检查一边,以后一周六日她得以书童的身份陪着魏子规去张府,没油水的苦差。珍珠从包包里掏出零食吃,马车一路的晃,魏子规居然也看的下书,她还真是佩服。
魏子规左手捧着一卷书,右手毫不客气且精准的伸进了她的包里捻出了零食,手法之娴熟让她不由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做过贼。
珍珠本想问他知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贼也的意思,可看见了他完美的侧颜,这可恶的看脸时代,有古至今皆是如此,偏她也是这红尘俗事中一庸俗之人,万念俱灰。
魏子规头也不抬的道:“以后多做一份。”
珍珠斩钉截铁道:“我拒绝。”坑了她一次又一次还想吃她做的东西。
魏子规侧头看她。
珍珠道:“少爷,我是为你好啊,你是去念书的。一门心思该都用在刻苦读书上才能做同龄人中的表率。这种甜食吃多了会让你分心。”
魏子规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样为我设想,我真是该谢谢你了。”
珍珠道:“少爷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就好了。”
马车颠了一下,珍珠没坐稳,往前扑进魏子规怀里。她抬起眸子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珍珠赶紧澄清:“这叫惯性,我不是故意的。”一会儿他以为她逮准机会就占他便宜。
魏子规耳根红了,斥道:“你还不赶紧坐好,赖到什么时候。”
珍珠嘀咕道:“亲戚来了么。”脾气那么大。
马车一路颠到了张府,珍珠提了装着笔墨纸砚的漆盒下了马车。
这张府门庭气派,晋城乃是天子脚下,官员府邸也皆是有规制的,简单的说就是官越大住房面积越大,装修用的油漆砖瓦什么的等级也更高一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比如哪怕是正三品的京兆尹都不能用琉璃瓦,那种瓦片只属某部分人专用,其他人用了,坐牢罚款。张府用得,全因张夫人身份尊贵,与当今皇帝是表兄妹,得圣宠,便许这出身一般的张司马的府邸破例了。
张府门前还停了其他马车,来张府上课的,珍珠事先打听过,除了魏子规,还有中书令于师任的公子于渐白、兴郡王府的郡主崔银镜以及楚天河,再加张府嫡子张逸,总共五人。
珍珠感慨这晋城最好的教育资源都集中在这群官宦子弟手中,那些十年寒窗家境贫苦的子弟科考之路相较真的坎坷崎岖得多,不容易。
张府的小厮领他们去了书斋。
魏子规选了个末排的位置,楚天河就坐魏子规前面,珍珠不想探究这人为何不做捕快跑来念书了,只是想到他之前见过自己,她就一直低着头,尽量不引起注意。
她弯腰退到最后站着,现在是书童,主子能坐到下课,她只能站到下课。
第二十九章 来者不拒
珍珠盯着院里的竹子发呆。直到那位赵老先生进来。
妈呀,这还真是当日在假山那追她和子意的老头,不过那日他应该没有看清她和子意的脸,加上现在她是男子打扮,不用担心。
赵先生开始传道受业解惑,让仆人给每个学生都发了一本书。
这位赵先生的第一课讲的是礼。
这课堂情况跟珍珠想象的差不多,夫子在台上讲,学生在台下听。念的都是晦涩的古文,要不是她在山上九年也算是读过不少书自觉肚里有些笔墨,那些古文进了耳会自动转换成她能听懂的白话文,这苍老低沉而雄厚有力的声音可就成了催眠利器了。
要知道她站的位置能晒到暖和的太阳,清风拂面极为舒服。
珍珠趁着那赵老先生讲课讲得忘我,偷偷摸了零食放嘴里提提神。
来张府进修的这几位少爷千金不同珍珠想的那种纨绔子弟只懂吃喝玩乐的形象,文学修养功底都是挺扎实的,赵先生讲课倒也不全然是照本宣科死记硬背,也会点点名让他们发表发表意见调动一下课堂氛围。
但凡赵先生点名的,倒也是能对答如流。
这半日就这么过去了。
她真是羡慕阿九,可以在马车里等。
珍珠把漆盒放上马车,于渐白的书童跑了过来,他是代于家的大公子来问魏子规腰间挂的环形玉佩是哪里买的,魏子规说了一间铺子的名字,书童道谢跑回去回复了。
珍珠道:“于公子喜欢这种饰物?”
阿九笑道:“你不知,公子穿戴过的衣饰,很快都会引得晋城中的富家子弟效仿。”
珍珠目不转睛的看着魏子规嫩得似豆腐的脸蛋,还有他那衣架子般的身段,美貌和气质真是挡都挡不住,还是那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就是名人效应么。
马车从甜水巷过金狮巷再穿春熙大街回府。
魏子规时不时的撩起马车帘子往外看,珍珠问:“怎么了?”
魏子规道:“楚天河的马车在跟着我们。”
珍珠不太在意,这权贵的府邸都挨得近:“或许他也是走这条路回府吧。”
魏子规问:“他是捕快却抛下职务,你不觉得奇怪么。”
“不奇怪啊。”
或许想提升学历提高竞争力吧,楚天河的爹不是皇上发小么,那么牛的背景,当儿子的也不会真的一直只当个小小捕快吧。
从低层干起就说来好听的,为了避嫌,还不是逮着机会就提拔家属亲眷,官场也就那套。
拜入这赵先生门下,走科举仕途,也是一条捷径,有捷径干嘛不走。
珍珠撩起帘子发现到金狮巷了,她让阿九停车,然后对魏子规道:“少爷,我去吃碗豆腐花,逛一逛再回去。”
魏子规拉住她,她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这跟茶馆不一样,大街上人多,不好动手,陌生人给的东西我不吃,人少的巷子我不去应该没事。”她也是有安全意识的。
魏子规想起好像每回和她出来,她都嚷着来金狮巷吃豆腐花:“这的豆腐花有那么好吃么,值得你冒着危险去。”
珍珠道:“摆摊的王婆帮过我忙,所以我只要有机会就会去光顾她的生意。”珍珠看了看他的手,“要不,少爷你要是不赶着回去,跟我一块去?”
魏子规不语。
“大不了我请你吃碗豆腐花。”珍珠把他拽下马车。
去吃了豆腐花后,珍珠带着魏子规去了字画铺,古玩铺,包子铺和胭脂铺,可也没见她买什么,都是看两眼就走。
魏子规觉得奇怪:“你到底想干什么?”
珍珠抱着手,其实告诉他也可以:“我想发展一下副业,找间地理位置不错人流量大的铺子,雇个人帮我卖点东西。少爷,你要投资么?投资的意思就是你提供一部分的银子,赚了钱大家按一定的比例分,投入越大回报越大。”
魏子规回她三个字:“没兴趣。”
珍珠热情的游说他入股,加大资金投入力度,才能加快她回本速度:“你都没听我的生意规划呢,稳赚不赔的呀,我保准你两个月就能把本金赚回来。”
魏子规道:“我不缺银子。”
珍珠心想好吧,她是穷人,只有穷人缺银子。
他们又逛了一会儿就回魏府了,回到魏府后怪事就发生了,一件两件三件四件……礼物挨着送上了门,都是已经付过银子的,收件人是珍珠。
珍珠十分诧异,把礼物都打开,是她在字画铺古玩铺多看了两眼的贵价货,还有各种颜色的胭脂,香喷喷新鲜出炉的大肉包也送了一笼来。
魏子规问送货的伙计是谁付的银子,几个人皆道不认识,有人来买,老板肯卖,欠货两清如此而已,做生意的谁会问买家身份背景。
魏子规唤来阿九,吩咐了几句,阿九点头离开了。魏子规看着珍珠那副贪心的嘴脸,满眼都是金银珠宝,炯炯有神,熠熠生辉:“来路不明的东西你都敢收?”
珍珠道:“不收难道扔了?这是文物是古董,保护它们是每一个大晋子民该尽的责任和义务。我暂且先保管着,若是是送错了,上门讨要我定都完璧归赵。再说若是送官,说不定都会被贪了去,还是放在我这安全些。”
魏子规敲了她额头:“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无缘无故送你这么多贵重东西的,你仔细想想最近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人。”
珍珠道:“我一日十二个时辰,除了吃喝拉撒,都在伺候少爷您,哪有时间结交权贵。等等——”她想了想,“高先生算不算?可是不可能是他呀,我实在想不出他送这些东西的理由,应该是别人。”
魏子规把她袖子撩起,露出手臂上的胎记:“那日他看到你手上的胎记,神色不对。”
她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说他不把她当姑娘看:“少爷,男女授受不亲,你进我的房就跟进茅房一样随便就算了,你现在还直接撩我衣服。”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