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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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是长相气质像月亮,没见过他当机立断捅人之前,她也是挺吃他的颜的。见过后,暴击,幻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就这么破灭了。
江侵月道:“魏少夫人是来买书的么?”
珍珠不好与他说实话,胡编道:“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追一本书追得废寝忘食,结果看到高潮没了下文,想知道结局的那种欲望抓心挠肝的折磨你。这不就一早就过来打听作者的住处,打算蹲守在他家门口催催结局。”
老板打消了疑惑,难怪他说怎么一早就来问这些,他差点以为写书的欠钱了:“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江侵月道:“竟能叫公主到如此痴迷的地步,书名叫什么?”
珍珠想她若支支吾吾瞒着不说反而惹来猜想,反正一般人就算看了书,应该也联想不到这有可能是根据她生母的真人事件撰写:“《月牙传》。”
江侵月问:“人物传记?”
魏子规想降低对方翻开这本书的兴趣,高珍珠都是怎么概述她的书的:“就是那种她爱他,他又爱着另一个她的多角恋爱故事。”
江侵月道:“听着有点……复杂。”
珍珠道:“女孩子就喜欢这种恋爱悬疑家庭伦理故事。行了,老板,记得要是写书的人来了,通知一声,必有重谢。”
珍珠对江侵月始终怀着防心,走出书店,想着要不要客套的问一问要不要送送他,就客套话,这种问句,一般十个人里九个人会以不必结尾。
湖阳从他们身后接近。
魏子规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到湖阳朝珍珠举起了匕首。正要出手制服湖阳,江浸月先赤手夺去了匕首,将湖阳摁到了地上。
湖阳歇斯底里的大喊:“高珍珠,我要你死!”
珍珠先吹响哨子呼唤暗卫。再看湖阳不在乎形象的,近乎疯狂的状态。
她是不是真的神经病了。
正常人要杀她,该买凶杀人,暗处动手。
哪像湖阳朗朗乾坤,众目睽睽,脸都不遮一遮,单枪匹马当街行凶。她要是没疯,真解释不通。
珍珠很淡定,不是她自夸,经历了诸多惊险的事情后,刺杀她的人数但凡小于等于一的,她都能做到处变不惊了。
湖阳喊道:“是你害死了母后,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还抢走了父皇,抢走了忽弥詹。你把我的一切都抢走了,我要杀了你。你死了,我的一切才能回来,才能回来。”
湖阳不停的重复最后的四个字,恍恍惚惚。
暗卫出现,珍珠判断不了湖阳公主这特殊身份,蓄意谋杀该送哪个执法部门合适,想了想:“送晋京府。”
那朱大人曾以扰乱公共治安罪让她蹲过大牢,该如何处置当今公主应该算是有经验之谈的。
暗卫将湖阳带走。
珍珠从包里拿出止血药和手帕,看着江侵月掌心那大口子,触目惊心:“魏子规,你帮他止血。”
江侵月道:“一点小伤不要紧。”
珍珠道:“怎么可能不要紧,手对于琴师,就和脚对于舞者一样重要。”
她被簪子划破一点都觉得皮开肉绽剧烈的疼痛。江侵月掌心那口子至少是她伤口十倍的长度。
魏子规捡起地上的曲谱,抽走珍珠手里的帕子递给江侵月,让他自己先压住伤口,等上马车再给处理。只要受伤的不是魏府的人,魏少爷的服务态度都要打折,越不熟,打折力度越大。
魏子规道:“我们送你回去。”
江侵月客气道:“不用了。”
魏子规不容拒绝:“走吧。”
知雀斋是魏子规帮江侵月准备的宅子,珍珠扫了一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室一厅,配备独立厨房和厕所,家具齐全,装修雅致。
江侵月要给客人倒茶,珍珠道:“你手受伤了,就别碰茶具了。也不是非要喝茶不可,我口不渴。”
江侵月道:“还说请二位到家中吃顿家常饭,现在却是招呼不周。”
珍珠道:“大早上的吃什么饭,在你手好之前,你的日常开销我全包了。”在江侵月开口拒绝前,她先截断他的话,“我从不亏欠别人,这是我的坚持。”
江侵月道:“那便谢谢公主了。”
珍珠摆摆手:“谢什么,你的手因为我才受伤的,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名琴或是绝世琴谱什么的。”
江侵月道:“在高燕,我日日为君王抚琴,却明白君王不过是拿我排解烦闷,并非知音。我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琴师,唯一喜好就是弹琴。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战乱,来到晋城,不想做那笼中雀,只想自由自在弹琴给更多人听。”
明白,就是重提想进戏楼呗,珍珠拨了一下耳钉,考虑后道:“行,等戏楼重新布置好,我请你做琴师,当是回报你今日救我。”
第二百零五章 还不是为了成全你
江侵月笑道:“多谢公主。”
珍珠放下了一些钱银,江侵月养伤期间不方便下厨,这些应该够他买外卖了。
又是客气的他推拒,她坚持的环节,最后她还是顺利让江侵月收下了。
好了,可以潇洒的走人了。
珍珠还不想回府,魏子规便让阿九驾车无目的的去。
魏子规打量珍珠,她心情不好多数会表现在脸上,只是跟那些控制不好自己情绪的人不同,她是故意让人瞧见了去哄,从中获利。
珍珠无意识的咬着食指,脸上看不出什么。魏子规握住她纤弱的手腕,嫌弃的把她沾了口水的手先往她毛茸茸的披风上蹭干净。
珍珠翻白眼,亲她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样假干净,矫情。
魏子规帮她暖手:“还想着你会不会因为今日的事受惊沮丧。”
他说的是哪一件?
珍珠帅气的拨了一下她飘逸整齐的刘海,她如今也是跳过崖的人,不可同日而语了。
她只在乎她在乎的人会不会欺骗她,背叛她,伤害她。至于湖阳,她们连塑料姐妹都算不上,对于被行刺这事除了生气没其他感觉。
不过没找到作者,失落是有些的。昨日是太激动,有些细节没有细想,从娃娃到书,有人有意引导她要让她知道过往那段前尘往事。
到底是谁?
珍珠感慨:“有时觉得做公主,还不如一辈子就给你当丫鬟。”这样就不用应付太后,应付隆裕,应付湖阳。
魏子规道:“你可是当了公主才有现在的金山银山。”
他这是瞧不起谁,她也算是白手起家的职业女性,他是忘了还帮她卖过她自创的品牌卫生巾么:“我从前还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魏子规,看来是我错了。”
“你这话套在谁身上都能用。”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当他稀罕听到她这句么,“这话你是不是对扫地的看门的,甚至大侠都说过?”
珍珠回避问题:“这个稍后会有相关人士进行解答。”
魏子规揪住她的朝天髻:“你不就是相关人士么。”
能别这么揪她头发么,跟抓自行车把手一样。珍珠岔开话题:“我承认做了公主后,加快了我的财富累积速度。可凭我的本事,就算不做公主,十年后我也还是会成为晋城第一隐形富婆。”
她极自信。
“公主的身份是我成功的外因之一。我的智慧才是内因,而内因是起决定作用的,造么。”
她大舌头么,魏子规一点也不真诚的道:“那还是我说错话了。”
珍珠大度道:“知错就好,原谅你了。”
魏子规问她:“后悔当这个公主了么?”
珍珠想起当初问高邦为什么一开始要拐弯抹角的认她当干女儿,高邦说因为他没得选择,而她还有得选。
后悔这个词有时很伤人,比如我后悔认识你了,后悔做你女儿了,句句扎心扎肺。
这词不能轻易说,说着说着或许就认真了。
珍珠道:“我就抱怨两句,现在是不是不让我抱怨。跳过。”
魏子规笑了,见她心情确实没受什么影响,放心了些,按她要求切话题:“不是不想让江侵月去戏楼么。”
珍珠道:“还不是为了成全你,不是你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等江侵月进了戏楼魏子规也会安排人监视他吧。
魏子规道:“只是为了我,不是想把他变成摇钱树?”
也是想的,她赚她的银子,他调查他的,互不冲突:“书铺老板说江侵月一出现,街上的女性客户都被吸引进了店里。如果你们两个都到戏楼帮我打工。”珍珠美滋滋的道,“那我还不发成猪头。”
魏子规让她立刻、马上死了这条心:“你想得美,帮你打工。”
做做白日梦不犯法吧,这地方还没出现狗血剧固定框架套路,她若是开创先河:“若是能集齐你们两大帅哥,我写一出两男争一女的戏,谱一曲旷世虐恋。因重重误会,家族仇恨,男女主分手和好,和好分手,分手再和好……”
她是想写上几千章骗钱吧,听着就累,魏子规道:“直接分了吧。”
珍珠想教育魏子规,他这个对待爱情的态度不正确啊,谈恋爱就要有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觉悟,故事里才分几回合。
马车缓缓停下,阿九拉住缰绳,看到对面拦路的几个侍卫装扮的男人,腰上皆挂着宫里的腰牌:“少爷。”
魏子规撩起帘子,从珍珠遇刺到他们送江侵月回知雀斋,他们又在知雀斋里坐了一会儿,这也没过去过久,宫里已经收到消息了。
朱大人是片刻都不敢耽误。
侍卫没说话,魏子规已经猜到来意了:“皇上要见你。”估计要亲眼确认她毫发无伤。
珍珠有点不太想进宫,可是她答应过高邦,只要他这做爹的召唤,风雨无阻。再说她也不能明着抗旨:“进宫吧。”
魏子规放下帘子,教道:“待会儿若是太后也在,发挥你的演技,先哭,哭得委屈可怜些,哭完再帮湖阳公主求情。”
珍珠道:“你让我做白莲花。”
魏子规道:“你不是说莲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是花中君子么。”
珍珠就念过一次《爱莲说》,魏子规却记下来了。某些贬义词汇她不想和他解释得太清楚,否则日后他惹了她,她想骂他时用什么词。
魏子规观察她的细微表情:“白莲花是什么意思?”
珍珠眨眨眼:“就你刚才解释的那个意思,是个褒义词。”
珍珠想了一会儿就想明白了,湖阳在大庭广众下行刺,人证物证俱在,罪责难以遮掩洗脱,自有律法明正典刑。不管她是添油加醋还是开口求情,该如何还是会如何。
那她还不如帮湖阳求情,朝野内外还能博得好名声。
马车绕的朱雀街去皇宫,风卷起了布帘,又经过那间书铺,魏子规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什么:“你的金元宝似乎白花了。”
“什么意思?”珍珠推开他俊俏的脸,让他让开些,她探头出去看,早上还正常营业的书铺居然被查封了。
第二百零六章 不配合
什么情况,怎么会连铺子都给人封了,这查封的时间是不是太巧了。
珍珠心不在焉,回过神时人已经在太后的寝宫里。
听到珍珠被行刺的消息时,高邦正在太后这请安,是太后吩咐人去接珍珠的。
吴妃这些妃嫔还有湖阳都在。
见高邦不完全信得过魏子规的医术,把今日本该休沐的的太医院院正都召进宫给珍珠看诊。
嘴上不说,心里都是酸溜溜的,想着珍珠何德何能。
太医在珍珠手腕上放了一方丝帕,诊了脉,回禀皇帝珍珠和腹中孩子皆安好。
珍珠也没顾忌什么规矩体统,当着其他人的面,抱住自己老爹。
宫里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公主皇子们见皇帝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偏就珍珠如此不同,看得女眷们好不嫉妒。
尤其隆裕,费尽心机日日进宫请安营造孝顺恭敬的好形象,也没能从皇帝那争得多一分宠爱,还不如逢年过节有传召才进一回宫的珍珠。
方才听到珍珠被行刺,她还在心里偷偷开心一番,谁知道是白开心一场。只是经过上次被珍珠教训,尽管心里对这等不公诸多埋怨,她也不敢再招惹珍珠了。
高邦迁怒于魏子规:“你怎么照顾她的!”
自古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子震怒,作为臣民只能领受,魏子规跪下请罪。
珍珠道:“父皇不要怪责他,他已经把我照顾得够好了。”
高邦发落了湖阳:“去晋京府传朕的话,把湖阳送去玉清观,以后无诏不得再回晋城。”
湖阳到底是公主,为了皇室颜面必不会让她公然受审。
只是那玉清观在西北苦寒之地,跟那风景如画的避暑山庄可不一样,以往后宫犯大错的命妇会被发配去那,说是去代发修行,实则都是去吃苦受罪的。
太后拨着手上的白玉佛珠道:“皇帝,哀家知你疼惜升平,可你别忘了,湖阳也是你的女儿。”
高邦道:“母后是觉得朕偏心。湖阳先前犯了错,朕已经给了她悔改的机会,是她不好好珍惜。残害手足,致人死地这种事她都敢做,若换成他人已经推出去斩首了,留她性命已是顾念最后这点骨肉亲情。”
太后始终是想大事化小:“湖阳这次确实错得离谱,可升平不也没事么,毕竟也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太后看向珍珠,善解人意如珍珠如何体会不到太后是要她开口帮湖阳说话,魏子规进宫时也让她这么做来着。
当时觉得无所谓,可现在她忽的有点不爽了,她得断手断脚或是损了容貌才能叫不可挽回的后果么。
太后只有需要她这个在皇帝心里还有几分分量的孙女说话时,才会想起她。
珍珠装不明白太后的暗示,只揪着高邦亮闪闪的龙袍不说话。
高邦道:“这丫头没事,不是因为湖阳在最后的关头念及姐妹之情、仁义礼法而收手,而是因为被人制止。升平平安跟湖阳没有一点关系。可湖阳当街行凶触犯律法,若又是从轻惩戒,如何服众。”
太后劝道:“她也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醒才做的傻事。你当是可怜她年纪还小,生母便不在了,她养在皇后膝下,视皇后如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