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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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河道:“我与秦家说清楚了。”
珍珠想说些个人的看法,可又想起魏子规的话,让她少干预别人的感情事以免事情因她越帮越复杂。不说是不是没有人情味,说了好像她也确实帮不上什么,说还是不说?不说还是说?
珍珠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楚天河关心道:“公主没事吧?”
魏子规道:“偶尔会发一次病,没事。”
楚天河疑惑道:“啊?”
四个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进来,最前头的那个大声嚷嚷着让换曲,台上的戏停了下来,梁山上前应酬:“公子,我们这每日的戏目是固定的。”
男人骂骂咧咧:“让你们换就换,怎么,是瞧不起我是么,信不信我让人来把这封了!”
梁山怕影响其他客人,想先把人拉出去,他笑道:“公子怕是走错地方了,若想听曲,我扶您去听曲的地方。”
男人甩开梁山的手骂道:“这不就有弹琴的么,想糊弄我么,不过是群低贱的戏子,爷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客户是上帝,珍珠永远都用真诚的微笑来服务上帝,她笑着对梁山道:“来这的都是高雅人士,以后那种先生教了,还死活不会尊重人的,提醒两次后还是听不懂人话的就直接请出去吧。”
男人回头,看是谁敢说话,结果看到珍珠那桌的人,冷笑:“原来是魏家麒麟子,还有楚天河。”
跟珍珠的交友广阔不一样,魏子规的交际圈肉眼可见的窄,珍珠奇怪,他认识的人里居然还有她不认识的:“谁啊?”
魏子规道:“雷大人的儿子雷焕,如今在兵部任亭长,那日也打过照面。”楚天河如今在兵部任职,与雷焕是平级。
珍珠窃窃私语:“所以那日雷大人是想帮儿子说亲?”她打量雷焕。
梁山也不知醉酒的雷焕能否听得进,但也最后好心忠告一句,若能自己不伤和气的走出去最好,否则只能扔出去了:“公子,这茶馆是升平公主开的,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
珍珠扶了扶簪子,正了正衣冠,她也不是拿赫赫声名吓人的人,不过既是报出她大名了,该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了吧。
雷焕推开梁山:“真是人以群分,听闻楚大人巴结升平公主,见着面了就跟条哈趴狗似的,楚天河你倒是有乃父之风。”
楚天河沉声道:“你酒喝多了,该去醒醒酒。”
珍珠骂道:“你今日是吃了泻药么,张嘴就喷。”
雷焕嘲讽道:“魏子规不过就是娶了个公主,倒是一家子鸡犬升天。魏家如今得势,自是瞧不上别人。我告诉你们,是我爹想说成这门亲事,我却是瞧不上魏家。魏家人一个个眼高于顶,想来那魏子意也是有貌无德。”
去完茅房回来的于渐白听到这话,一拳挥向雷焕。
雷焕来不及防备,吃了一拳,左脸肿了起来。
跟着雷焕来的人动了手,魏子规和楚天河自是不可能看着于渐白被打,何况于魏子规而言骂到子意是触及他的逆鳞了,于是乎两边开打。
梁山不愧是金牌掌柜第一时间疏散客人。
雷焕的小弟甲看到珍珠躲在桌子后,要去把她拽出来,魏子规一脚踢飞凳子,凳子砸在小弟甲后背,同时有什么东西击中小弟甲的腿,小弟甲倒地昏迷。
魏子规回头看了眼江侵月。
珍珠见我方处于上风,米粒大的胆子迅速膨胀了起来,她大喊:“魏子规,抓住他。”
魏子规将雷焕的手反剪在后,珍珠助跑,甩着手臂冲了过来,对着雷焕先来一个左勾拳,再加一个右勾拳,KO。
她就说吧,这两招很实用。
……
这是她第几次坐牢了?
珍珠掰着手指算,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于渐白蹲在角落抱着头,刚才热血沸腾就打了一架,现在冷静下来,想到衙役会去于府通知他爹:“回去我爹会不会拿藤条抽我,打架闹事会不会挨板子,不会撤销功名吧。”
珍珠让他淡定:“这个我有经验,蹲几天大牢就放出去了。”
魏子规斜眼:“你还好意思说,你坐牢倒坐出心得体会来了。”
珍珠嘟囔道:“又不是我先动手的。”
魏子规没得辩驳。
珍珠看向于渐白:“你后悔了?”
于渐白想了想:“那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管是为同窗情谊,兄弟义气,还是为魏姑娘,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揍他的。”只是他武功没有魏兄和楚兄的好,除了开始的那一拳耍了威风,后面挨了几拳。
珍珠拍手道:“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关键时刻你还挺靠得住,终于像个爷们一样去战斗了。咱们一块念书,一块打架,何等的缘分。没打过群架的青春都是不完整的。”
楚天河普及法律道:“斗殴滋事违反大晋律法。”
珍珠道:“所以我这不是来坐牢了嘛,我打那姓雷的是因为他五行欠揍,只是我也确实打了人,接受处罚。”
她在这晋京府都混得脸熟了,赶来的衙役见到打群架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子弟,尤其还有曾经做过同僚的楚天河,本来不想抓他们回来,是楚天河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让他们依规矩做事。
珍珠也很配合,主动跟回来进了大牢。
关对面的雷焕醒了,在他那几个小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捂着脸,昏迷之前吐了不少酒,人是清醒了不少的,他回忆了一下,怒道:“魏子规,我要再跟你打一架。”
珍珠挑衅道:“你有本事缩骨钻过来单挑啊,姑奶奶近日学了一套打狗棒法,就缺你练手,只要这栅栏卡不住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就行。连我一个弱女子两拳你都顶不住,你是吃的哪家潲水白长得这么大的个,配方普及出去,大晋的养猪户以后都不必为生计发愁了。”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回家练儿歌吧
雷焕的小弟乙道:“大人,她骂你是猪狗。”
雷焕骂回珍珠:“你才是猪狗。”
珍珠道:“骂你你还得别人点拨才反应过来,人上私塾,你上私塾,你上了几年?这么'优秀',词都念不清楚。你以为你语速快,我就听不出你前后鼻音不分么。舌头都捋不直,晴和琴你会发音么,就敢跑出来学人吵架,回家练儿歌吧。”
雷焕看着气定神闲的魏子规道:“魏子规,你就这么纵容你魏府的丫鬟撒野么。你一个男人一声不吭,让个丫鬟帮你出头。”
珍珠道:“你眼睛不要就捐出去,留在脸上当什么装饰。什么观察力,不认识我坐完牢回家问你爹去。别以为你姓雷就能逃脱大晋律法的制裁,赔钱!赔我汤药费!”
这最后一句喊得震耳欲聋。
雷焕瞠目:“你打了我还要我赔你药钱!”
珍珠道:“你不来闹事我会打你么,你用你那厚得刀枪不入的脸皮把我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我指关节隐隐作疼,要是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抱不动我家两个小宝贝,我就诅咒你这辈子上茅房永远没草纸。”
雷焕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女人:“你分明是讹我,要不是我不打女的……”
珍珠打断道:“我要是男的你打得过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两眼无神,四肢无力。”
珍珠边说边摇晃身子,学他晕倒时的丢脸模样。
“你还以为你天下无敌么,你清醒点,你只有这自恋的本事是天下无敌,说什么瞧不上我家子意,被你瞧上能治失眠,还是利减肥,你算个老几。”
珍珠切了声,不屑的送了他一个白眼。
雷焕怒气冲天道:“欺人太甚。”
他用力的踹牢门,老旧的牢门在他的摧残下发出艰难抵抗的声音,啪——
这门不会烂吧。
珍珠小步小步的往魏子规身后挪,魏少爷这宽大的背影每每总在她怯弱的时候给予她勇气,好吧,她承认这她就是狐假虎威:“欺负你怎么了,就讹你了,你有本事缩骨钻过来啊,你过来啊!”
雷焕的几个小弟拽住他,让他别再踢了。
珍珠见有人拉着,又气焰嚣张的站到栅栏前:“我告诉你破坏公物罪加一等,你还是朝廷官员知法犯法,罚你两倍钱。”
楚天河看着对面牢房暴跳如雷的那位,他单纯只是好奇的问魏子规:“你有和公主吵过架么。”
魏子规不作答,那段顶心顶肺的日子他不想回忆。
于渐白震惊道:“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么。”受教了。
珍珠骂啊骂,一直骂到雷焕脑力和嘴皮子再跟不上珍珠的速度,败下了阵她才停下。
她邪魅一笑,以胜利者的狂傲姿态道:“哼,不自量力,待我先中场休息。你要敢再骂,奉陪到底。”
魏子规道:“你居然还知道累。”她骂得有够久。
珍珠认真道:“吵架是一场持久战,谁先撑不住谁就输了,我的人生容不得败绩。”
魏子规摇了摇头,求学问道倒不见她这般有追求。
于渐白道:“难怪从高燕回来后,我爹总夸公主有勇有谋,让我多向公主学习。我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与公主认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你如此深藏不露。”
珍珠摇摇手,谦虚道:“小场面,不值一提。你能高中,说明你学识渊博,只是他日入朝为官,光是肚有诗书还不够,如何简单明了的阐述政见,让即便目不识丁的妇孺也能听得懂,就需要提升你的表述能力。我这正好有速成……”
魏子规捂住她的嘴:“不是说休息么,就暂时别说话了吧。”
“大人,大人!”
对面的人大声嚷嚷起来,雷焕单膝跪地,一脸难受。
珍珠道:“他不会是有什么病,被我骂得病发了吧。”
雷焕的小弟喊道:“快来人!”
珍珠拔下簪子撬锁,等喊得人来,都到黄泉排队取号等投胎了,她把对面的牢房门锁也开了:“少爷,快来看看。”
楚天河抓起门锁看,确定这锁是真的且没坏。
于渐白有点懵:“这一只脚垮出去不算是逃狱吧。”
珍珠道:“逃什么狱,这不还是在狱里么。”也就是位置在X轴上平挪了两个点,最多算换牢房。
狱卒赶了过来,尽管魏子规在,为保险起见楚天河还是道:“去请大夫,再去找朱大人来。”
魏子规把脉断症,当机立断拿起提供给囚犯的餐具——一根筷子,掰开雷焕的嘴,筷子伸进去刺激他舌根,雷焕把胃袋里没消化完的食物吐出来了。
珍珠小腿使力,往后蹦,很好,躲开了。
雷焕全吐魏子规身上了。
魏子规皱眉,濒临抓狂:“去找温水来灌他喝下。”
人命关天,于渐白暂且放下个人恩怨:“我去找人要温水。”
楚天河问:“他怎么会这样?”
魏子规屏住呼吸,这呕吐物里还有酒味,臭极了:“中毒了,慢性毒,气急攻心才提前发作了。算他命不该绝,若等到夜深人静,无人发现,他未必还能留住这条命”
珍珠捏住鼻子道:“所以我骂他还等于救了他,我又造了七级浮图。”
楚天河问雷焕的小弟:“他今日吃了什么?”
珍珠道:“不用问了,他吃了什么一目了然,都在魏子规身上。”这件衣服,估计他应该不要了。
……
魏子规的急救措施做得及时,雷焕保住命了。
楚家、魏家,于家、雷家四家的家长前来接人,朱焕庐面对这几位朝廷大佬,大气都不敢喘,听到珍珠愿意大事化小不追究茶馆的损失,双方和解。朱焕庐心中谢天谢地,他可不敢关这群祖宗。
珍珠还不至于为难病患,等雷焕好了,他若是有悔过之意最好,若死性不改来找麻烦,来日方长。
雷大人道:“等雷焕醒来,定登门致谢。”
然后各家领着自家孩子回家教训了,珍珠怕魏研骂魏子规,她总要护一护:“雷焕醉酒闹事,出言不逊,这才教训他的,他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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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变态是什么意思
好在魏研没有训斥,只是让儿子回去早些休息,第二日要入宫面圣,殿前授职。
珍珠真的是佩服魏子规,他回到静苔院扔了外衣,吩咐下人烧水沐浴,光换水就换了三次还是觉得那股呕吐物的臭味挥之不去,又点了熏香。
自己折腾自己折腾到大半夜,第二日还能精神饱满的早起,真是青春有活力。
她就不行了,睡不够她不止气色差还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可她还是爬起来喂孩子了,做妈都不容易。
之前容玄和容妙都是吃饱就睡,今日却是超长待机,怎么哄就是不睡。
珍珠觉得屋里闷,就推着孩子去院子坐会儿。
子意和菀翠来逗孩子。
子意抓起容玄的小脚丫子,亲了好几口又使劲闻,把容玄逗笑了,婴儿的情绪特别容易受影响,容玄笑了,容妙也跟着笑。
珍珠道:“你怎么像你哥一样,还闻上头了。”
子意道:“他们两个香香的,特别好闻。菀翠姐姐,你要不要也来闻闻。”
菀翠看到子意这般孩子气,笑了,她拿出礼物:“我昨日上街时看到这两个小铃铛很可爱,就买了想送给容玄、容妙。”
珍珠道:“那就谢谢表姑了。”珍珠拿起小铃铛逗了逗孩子,帮他们系到脚上,“让你帮我照顾古月教人,真是麻烦你了。”
菀翠道:“你别这么说,该是我谢谢你给我还债的机会。
珍珠道:“现在不用去了吧?”
菀翠道:“本来就是因福姨受了伤我才过去帮忙的,如今她伤好了,我就不必再过去了。”只是先前两头奔波,她却觉得过得充实,如今闲下来,她反而不习惯了。
珍珠看得出工作使她有成就感:“你想做生意么?”
菀翠道:“我哪会做生意。”
珍珠道:“东西的入库、出库、分配,登记等等,在福姨养伤期间都是你负责的,一点没出错,我觉得你很细心也很会管理,要不我出银子,你挑一门你想做的生意,咋们合作怎么样?货运怎么样?南宫家不就是搞船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