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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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说了许久,顺利推销出一盒面脂。
魏子规道:“你这袋子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吃的有,涂脸上的也有。”他扯过她袋子要看。
珍珠赶紧把袋子抢回来,这是她的百宝袋,跟哆啦A梦的口袋是一个性质的,怎可给人随意碰。
魏子规不知是不是该说她对赚银子这件事很是专一,乐此不疲:“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忘做生意。”
珍珠托着腮道:“无聊嘛,发展一下潜在客户。”不然还能干什么,室内仰卧起坐?“少爷,你说二十四个时辰后,他们能放我们出去么?若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我们不会就一直被关在这吧。”
魏子规倒是一点不担心:“那三人中有一人面色发黄,体形偏瘦,腹部微胀,应该是肝脏有问题。其他两个年轻体健,若无其他意外,未打到他们要害不至于才几个时辰就命丧黄泉了。”
珍珠道:“你意思是死的可能是身体有疾的那个人?”
魏子规道:“是被打死的,还是因病而死,只要仵作查看过就会知道了。”
珍珠诧异:“你这话怎么不早说。”说了或许就能免了这场牢狱之灾了。
魏子规道:“他们有人证可以证明我们有动手,你我嫌疑依旧最大,说与不说还是会被关进来,仵作也依旧是会验尸,这是规矩。”
珍珠心想能别跟她提什么流程规矩么,她真是服了他了。
魏子规道:“你放心,显然有人不愿你吃苦,才安排了这一切,不会让你在这待很久的。”
珍珠问:“为了我,谁啊?”
魏子规道:“我怎么知道,这该问你自己。”
她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珍珠像摊烂泥趴到桌上,百无聊赖。她才坐了不到一天的牢,却已经格外想念外面自由的空气了。
魏子规道:“我还以为你又会嚷嚷着说我连累你了。”
珍珠抬头看他,她不是是非不分的好么:“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这世间既有人作恶,也该有人站出来伸张正义。在岳秀庄,少爷只是做了自己觉得该做的事。”
魏子规笑了,这么懂事的话真不像是她说的。
珍珠后悔道:“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想过要去学开锁呢。”
魏子规道:“学这个做什么,你要做贼。”
所以说他眼光狭隘,学开锁一定要做贼啊,那那些开锁匠都没生意了。
珍珠道:“技多不压身,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技艺也是如此。我要是会开锁,哪还用担心二十四个时辰以后他们放不放人。”
魏子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这语气,好像开得了锁她就能出去一样:“这是晋京府,你当是你家无人看守么。”
珍珠道:“挖通道、乔装、易容,下毒出去的方法不止一个,可不管哪个第一步都得先开锁。”她想了想,“哎,这就是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趁现在没人先自学一下怎么开锁,凭我的聪明才智,或许能速成。”
说不准这是她隐藏技能,就等她解锁了。
魏子规太阳穴隐隐的疼,他道:“你能说些正常人说的话,做些正常人做的事么。”
第三十七章 女人的战场男人靠边
珍珠不满他这把她当完傻子又当神经病的语气,她道:“通常说别人不正常那些才是真的不正常。”
魏子规想反问她正常的人能在坐牢时联想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去学开锁技艺么。
珍珠道:“少爷你试想一下如果我连晋京府的锁都能开,那还有哪里的锁头开不了呢。当然,我学这个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做那些不法的事情,我自己也是个安纪守法,打击犯罪的好公民,我就是想增加一项防身的技能。要是有坏人把我抓了……”
魏子规当机立断的打断:“得了,你去开锁吧。”他怕再和她说下去,连带他都不正常了。
珍珠给魏子规分配了艰巨的任务,“帮我把风。你耳力好,一旦听到声音立马报信。”
魏子规敷衍的道:“好。”
珍珠到牢门前,取下簪子,手伸到栅栏外摸到锁头,又摸到锁孔,撬锁,她看电视这个挺容易的,一根发卡五秒就开。
珍珠撬了许久,发现理论要有效的运用到实践上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她不气馁,练习能提高熟练度,反正她现在也没事干。
珍珠自言自语道:“这锁还挺难开,要是能送我一个,我把它拆了研究内部结构,可能会学得快点,少爷你说……”
珍珠抬头,看到一个穿官服的男人抱着一张毯子站在牢房外。
官服上的补子是云雁,这是四品的官服,身份不言而喻。楚大人的女婿晋京府府尹是叫朱焕庐吧。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珍珠回头瞪魏子规,太不靠谱了,连把风这等小事他都做不好,还怎么指望他成就大业。
珍珠把手收回,背到身后,尴尬的笑了起来:“我就是测试一下这个锁是不是耐撬。”
朱焕庐陪着她尬笑,撬锁等于意图越狱罪,这可是加一等,朱焕庐只当视而不见:“天冷,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
魏子规沉思,能让堂堂晋京府府尹给她送毯子,她这个魏府丫鬟面子够大了。
……
第二日,牢头还真请了岳秀庄的厨子来做早点,这顿可不便宜,珍珠心情还不错,一大早就有香浓美味的肉汤喝。
魏子规敲了敲桌面,看了看他碗里的紫苏。珍珠叹气,这是在考验她的自觉性么,这么大的人居然挑食,她抓起筷子帮他把紫苏一根根挑出来。
珍珠道:“可以了,少爷。”
魏子规嗯了声,开始悠闲的享用起早点。
“夫人,夫人,这里不能进啊。”牢头的声音由远而近,夹杂着惶恐不安。
珍珠转头看,见一穿着光鲜亮丽的年轻妇人,梳着现下晋城流行的螺髻,耳朵上一对金累丝牡丹耳坠,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透亮的翡翠镯子,腰间的荷包鼓得满满的,真是全身上下写满富贵二字。
妇人骂道:“让你开门耳朵聋了么。”
珍珠高兴道:“是能出去了么。”
牢头不敢得罪那妇人,只能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妇人进了牢房里,先是讶异竟是关了两人,视线从平平无奇的珍珠身上扫过,停在了魏子规美丽精致的脸蛋上,“好啊,我说他大半夜不睡,抱着张毯子去哪,原来是在牢里藏了只狐狸精。”
能自由进出晋京府,作这般富贵打扮,想来是楚府大小姐,朱焕庐的夫人楚纤纤,魏子规道:“朱夫人,请注意言辞。”
楚纤纤诧异:“男的。”
珍珠哈哈笑:“我家少爷当然是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光看脸的话,魏子规确实是很漂亮,可是一看这身高就露馅了,哪有这么彪悍的姑娘家。这都能认错,这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视眼。
楚纤纤盯着珍珠:“难道是你这小贱人。”
一日之计在于晨,珍珠觉得她今日一整日的好心情都终结在早晨这一刻了,一大清早就被人骂,珍珠试图让对方冷静,毕竟冷静才能好好的沟通:“这位夫人,能先弄清楚再骂么。”
楚纤纤道:“别和我装模作样,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要让他金屋藏娇,这眼光真是越发不入流了。就这等容貌许给我家看门的都是高攀,我家大人和你逢场作戏你就以为能登堂入室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山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魏子规皱眉,听到楚纤纤骂得越发难听,他刚要出声维护。
却没想到珍珠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去将魏子规挤开,就站到楚纤纤面前,手叉腰。
这是女人的战场,男人靠边。
珍珠带着微笑,文明的道:“这位夫人,你好歹穿得人模人样,那麻烦你也说一下人话。什么狐狸精,什么小贱人,你进来见人就骂,你是不是昨日吃了病牛肉得了疯牛病,是的话,麻烦你出门左拐去找大夫,这里是衙门治不好你。”
楚纤纤用她那根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指着珍珠鼻子骂:“哪里来的下贱丫头,竟然不懂一点规矩。这里是晋京府,连朱焕庐对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居然骂我,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珍珠道:“大婶,你都会说这里是晋京府,何时到你在这撒泼摆威风。说我下贱,你上贱在哪。你要是管不住你相公,麻烦你找条绳子拴住他。自己到处乱吠像什么话呀,别人会以为晋京府里养了狗的。”
楚纤纤骂:“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贱……”
珍珠打断道:“就你还说我丑呢,你是不是从不照镜子。不就脸上比我多几条能夹死苍蝇的鱼尾纹么,倚老卖老,当真以为自己天仙化人了。眼大无神鼻大吸尘,地包天还凸额,哪来天仙长得你这么低分辨率的,家里的镜子不清楚麻烦你就就别省钱换一面吧!”
魏子规瞠目,之前也和她吵过架,知道她嘴巴厉害,可跟现在这场面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楚纤纤嘴皮子才动一动就被珍珠堵上,基本再无还嘴机会。魏子规算是开眼界了,见识到了什么是连贯清晰还不带重样不带脏字的骂人方式,她都不用换气的么。
楚纤纤面色先是红,再转黑她扬起手要打人。
珍珠赶紧躲到魏子规身后抱住他的腰,寻求保护:“少爷,救我。”
第三十八章 牢不可破的壁垒
魏子规抓住楚纤纤的手腕,低沉着声音道:“朱夫人,不要让人觉得楚府毫无家教可言。”
朱焕庐听到妻子来牢房里大吵大闹,匆匆赶来阻止。
朱焕庐苦着脸劝道:“夫人,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楚纤纤跺脚:“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也不懂帮我。”
朱焕庐下意识的看了眼躲在魏子规身后的珍珠:“算我求你了,先回去吧。”在事态未继续恶化之前朱焕庐赶紧把楚纤纤拉走。
珍珠一见危险解除,便跑到栅栏处,故意激道:“有本事就拿几十两几百两银子砸我,没素质没涵养只会哔哔哔哔朝人喷口水,你当你是电报机啊。还晋京府尹夫人呢,只会捕风捉影,我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属三姑六婆那类的吧,我鄙视你!”
楚纤纤怒极,扯下荷包,抓了银子往珍珠那砸,砸完自己的,又扯了朱焕庐的荷包继续。
珍珠心里偷乐,等朱焕庐把楚纤纤架走,她把银子捡了个干净,然后提醒呆若木鸡的牢头记得关门。
珍珠点算了她的战利品,笑道:“收获颇丰啊。”
她为了银子还真是有万夫之勇,魏子规道:“你还真不怕朱夫人拿银子把你砸死。”
珍珠心想怕什么,她玩躲避球就从来没有输过,她边把银子收进包里边义正言辞道:“这是她意图伤人的罪证,我不是不追究的,只是暂时保留追究的权利。她要是还这么蛮不讲理的来招惹我,我就去告她意图伤害,损害我名誉,到时这个就是呈堂证物。”
魏子规接道:“然后再让府尹判她赔你个百八十两是么。”
珍珠原先可没这么想过,不过他这话给了她很好的启发。
魏子规道:“阿九说这方圆百里没人吵得过你,我现在是深信不疑了。”
珍珠摆摆手,表示过往那些丰功伟绩都已成过往了,不算什么:“已经保留实力了,只发挥了四成功力。”
魏子规道:“你不怕朱夫人日后找你麻烦。”
珍珠道:“你不说有人做好事不留名默默罩着我么,再说还有少爷你呢,我怕什么。”
魏子规道:“你还真是将狐假虎威发挥到了极致。”
好说好说,承让承让。珍珠凝着他道:“少爷,刚才你是要挺身而出帮我说话对吧。”
魏子规不语。
珍珠忽的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表情认真:“少爷,从这一刻起,你我的主仆之情已升华为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将会是一重牢不可破的壁垒。日后若是有人轻视谩骂陷害你,我必将拼尽所有捍卫你的生命与尊严。”
魏子规看她一本正经,要不是清楚她为人,他都要信了:“那你将刚才的银子分我一半。”
珍珠一把甩开他的手,痛心疾首道:“哇,这种感人肺腑的时刻少爷你怎么能和我提银子呢,看来万恶的金钱腐蚀了你原本圣洁的灵魂。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现在忍痛宣布我们的友谊破灭了。”
一提钱银原形毕露,魏子规讽刺道:“这牢不可破的壁垒存在得还真是长久,我还没数到三。”
珍珠道:“那也是你亲手将这段弥足珍贵的感情推进了深渊的,刽子手。”
魏子规心想她还做什么丫鬟,去唱戏好了,唱作俱佳。
……
珍珠趴在桌上,像个麻木冰冷的机器人不停的重复着:“来人啊,来人啊。”她只想问问到底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可喊了半天也没人应,都集体旷工了么。
魏子规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不是说只要不扎手不扎脚就行么。这里有吃有喝不必你干活,我以为就你这不劳而获的性子会想长住。”
呸,谁会想长期吃牢饭的。珍珠想起电影里那些越狱的情节:“不知道瓷的勺子能不能挖地道。”
魏子规问:“挖地道做什么。”
珍珠茫然的盯着窗外:“你不明白的,不明白。”她坐直身子,“少爷,你想听曲子么?我会唱很多曲子,清平调、长相思、虞美人。”
现下无事可做,魏子规道:“那你随便唱一首吧。”
珍珠清了清嗓,唱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魏子规略感意外,还真会唱曲。
流行乐配上白居易的词,歌声婉转悠扬,珍珠唱完琵琶行,挑挑眉,得意道:“好听吧,夫人说我的歌声就像空谷黄莺一般的美妙。”
即便真的唱得很好,好感也被她这番俗气的自夸败光了,魏子规道:“你还真是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
珍珠朝他伸手。
魏子规道:“什么意思。”
珍珠抖了抖手,看不出么,是让他掏银子:“点歌不用钱啊,岂有白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