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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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瑶让慧姨取了药膏来,亲自给珍珠伤药,珍珠没照过镜子,但刚才魏子规那么用力掐,她脖子上肯定留了痕迹了,还得缝条围巾包住脖子。
南宫瑶道:“我明日就找人来算日子让你们先订亲。”
“啊?”珍珠吓到了,方才她那么说只不过是顺势为之,她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那不是作茧自缚了么,“夫人,我没想过嫁给少爷。”
南宫瑶问:“你不喜欢他么?”
珍珠道:“我的身份高攀不上。”
南宫瑶帮她拨了拨碎发:“其实姻缘求的不过是两情相悦两心相知罢了,其他的都是虚的。喜欢的粗茶淡饭荆钗布裙也心甘情愿,不喜欢的纵使有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也只会是一对怨偶。你只告诉我你喜欢子规么?”
珍珠想着南宫瑶的思想在当世也算前卫开明了,这里的高门大户,但凡有身份的有地位的,婚配谁不讲门当户对,是绝不会跟你讲婚姻得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
珍珠道:“夫人,我没想过嫁人的事,我现在只想着回来服侍你。而且我也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少爷院里的人都是口风紧的,我想他们不会乱传的。”
南宫瑶见她没那个心思,想了想,道:“那我先让人帮你把东西搬回来。”
珍珠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脱离虎口了,以后又能狐假虎威,在南宫瑶这过逍遥日子了。
……
珍珠做了水果茶,进到屋里看到南宫瑶执着笔闭着眼在揉太阳穴,好像是头疼了。珍珠把茶递给丫鬟,过去给南宫瑶按摩穴位,南宫瑶笑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第五章 求生力极强
珍珠道:“技多不压身嘛。”这一句放在古今那都是行得通的,在现代那叫全面发展高素质人才,在古代这就是开挂的必要条件。
南宫瑶叹气:“每每我看到这些账册总要头疼,可是身为当家主母又不得不看,不看,就怕底下的人欺上瞒下。”
珍珠心想古代的账册都是一收一付,比现代的那些账目简单多了:“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我帮夫人看好了。”
南宫瑶问:“你懂怎么看?”
不就是看账目是否持平么,不平的就揪出问题呗:“不懂我就多学多问多看。”
南宫瑶夸道:“子意要是有你这么好学就好了,我几次想教她,才起了个头她就溜了。我倒不是想逼她,只是她日后嫁人,这些还是得要会。说起那丫头,这几日好像没见她。”
刘文胜的事得瞒着,珍珠道:“她这几日在闹小性子,我多去找她说说话就好了。”
珍珠给南宫瑶按摩肩,看到魏子规进来就停下了,南宫瑶柔声道:“你先把这些账本拿去看,不懂再问我。”
珍珠抱着账册走,刚跨出门槛就听到南宫瑶严厉的训斥:“你若是喜欢珍珠就不该轻浮的对待她,若是不喜欢的就不要来招惹她……”
珍珠没有听完,她得回去算账了,不过她知道南宫瑶确实很疼她。
魏子规听了一顿教训,脸色发黑。阿九问:“少爷,还要试么?”
魏子规其实已经觉得珍珠不太像细作了,更像戏台上唱戏的戏子多些,上一刻还气势汹汹,下一刻乖巧听话,戏子都没她戏好。但谨慎起见,还是想试她最后一次,齐王的细作曾在他们父子回来的途中伏击,身形跟珍珠差不多,最后是泅水逃了。
魏子规道:“阿九,你去做件事。”
用过晚膳后,珍珠去找子意散步,硬是把子意从房里拉了出来。
她怕子意再这么躲在房里会生心病抑郁,珍珠充当起心理医生的角色,揽着子意的肩开解道:“人生道理漫长,总会遇到一两个斯文败类。可不能因此就对人生绝望了,天底下的好男人何其多呀,就像郁郁葱葱的森林,好苗子一棵两棵三棵,多不胜数。所谓祸兮福所倚,你还小,再长几岁,一定能遇上个十全十美的。”
魏子意咬了咬下唇:“我以为文胜哥哥是个好人。”
珍珠道:“坏人的额头可没有刻着我是坏人这几个字,是好是坏哪是那么容易判断的,更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不然就不会有日久见人心这一句话了。”
“可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好人。”子意觉得自己的眼光并不差:“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她们都嫌我笨,除了爹娘哥哥,也就你不嫌弃了。”
珍珠想着自己也不是个百分百的好人,只是这句不能说,说了就是砸自己场子了:“谁说你笨了,乐器玩得这么好,你不过是不擅长念书。说你笨的都是嫉妒你长得漂亮。”珍珠摸了摸子意的头:“至于那个姓刘的,你就当是发了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就不要再去想了。没必要为了那种人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夫人今天还问起我你怎么了。”
子意着急的拉着她:“你别告诉我娘,太丢人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真就不要做人了。”
珍珠认真道:“你要是随口这么说的那就算了,可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可要批评你了。你要记住,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有轻生的念头。不然那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你觉得划算么,划算么?”
“我又没有仇人。”
“你总有亲人朋友,你得为他们想。”刚说完,珍珠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硬梆梆的。挪开了脚,发现是枚银锭,珍珠蹲下捡起银子咬了一下,真的。她眉开眼笑的对子意晃了晃手里的银子:“你看我说什么,祸兮福所倚吧,好事马上就来了。”
魏子意道:“谁掉了银子?”
珍珠道:“捡了再说,有主的就还,要是没主的,我们两平分。”
魏子意抬头看了看,指着十步之外的草丛:“那还有。”
珍珠蹦了过去,捡起第二枚银锭:“子意,你眼力真好,快看看还有没有。”
这一路捡银子捡到了魏府养了鲤鱼的池塘附近,魏子意拉住珍珠,她有些害怕:“珍珠别过去了,我听人家说晚上靠近水,里面有水鬼找替身。”
珍珠看到池塘边上的石头上还摆了一锭,是锭金元宝。她怎么觉得这像陷阱啊,设计得也太拙劣了吧,跟她从前在山上为了抓野鸡麻雀的,拿根木棍支着竹筐再绑一根绳子引猎物上钩的原理一模一样,无非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拿几百两来当诱饵,财大气粗了些。
珍珠想着这府里这么无聊又这么有钱的,就魏子规一个。他是不是又想试她什么,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但若是要试她,肯定就不会是为了要她的命。
即便是陷阱,为了金元宝倒也值得。
珍珠观察了一下四周,想着若是魏子规设局,他肯定在附近,她小声道:“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跟水鬼没关系,跟你哥才有关系。”
子意不解:“跟我哥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有关系。”她要是走路被绊倒,过马路被马车撞,被轿子撞,吃东西被骨头噎着什么的,她都先怀疑到魏子规头上。
珍珠把手里的银子塞给子意:“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绳子。”
子意问:“你找绳子干什么?”
珍珠没有应她,她去找总管拿了根粗绳,一头绑在身上,另一头绑在池边的杨柳上,扯了扯,绑得十分结实。
这些钱若真是饵,魏子规肯定不会出面再要回来,那为什么不将计就计的收进她荷包里,她得当多少年的丫鬟才得一锭金子,就是想做生意也得本金,高风险高收入嘛。
珍珠跑去拿起金子,掂了掂,兴奋劲才刚起来,就有什么从她身边刮过,她腰上的绳断了,她跌进了池里。
水没过了她的头,魏子意着急的呼喊救命,可这池塘的位置太偏了,鬼影都没一个,子意只能跑去喊人。
珍珠是只旱鸭子,但她记得有电视节目说过,落水以后不要挣扎放松人会自己浮起来,她便干脆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只手托着她的腰,带她浮出了水面,珍珠大口喘气,魏子规带她游到了池塘边上,要将她托上去。
要知道珍珠的求生力极强,她抓住池塘边上的石头,脚一蹬,踩着魏子规的头当作踏脚石就这么上去了,魏子规被她一脚又踢回了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伤了头。
珍珠见魏子规也水里浮浮沉沉了几下。
啊,沉了……
第六章 四日非人待遇爆发前兆
魏研来看魏子规,魏子规从水里被捞上来后就不省人事,上一回的病是装的,这一回病是真的了,魏研道:“受寒了,头不知是被什么硬物撞到。”
珍珠不敢说那硬物就是她的脚,她哪知道她蹬得那么准,还好她蹬的时候没人在场,魏研投来一道锐利的视线,珍珠低头不敢对视。
南宫瑶坐到床边,终归是她亲生骨肉,之前虽是和他生气,可孩子出事,做娘的定是六神无主,什么气都没有了,南宫瑶小心轻柔的摸了摸魏子规的头,是肿了一块:“这可怎么办,子规什么时候会醒?”
魏研道:“我先开一副祛寒的药吧。”魏研写了方子让阿九去抓,他对南宫瑶:“子规没事的,你也先回去休息吧,你自己身子也不好。”
魏子意也跟珍珠一样不敢说话,她怕魏研会责骂她和珍珠害魏子规落水,当听到说魏子规没事时,心稍稍安定些。
魏研和南宫瑶要回赋棠居,珍珠道:“夫人,少爷到底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我心里不安,我能不能留下来照顾少爷?”
南宫瑶点点头:“好吧。”
珍珠坐到床边,看着魏子规面无血色,心想还练武之人呢,身体比她这个不懂武的还差。
珍珠守了魏子规一夜,鸡鸣时才挨不住累趴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只是睡得也不安稳,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醒了,她醒了,魏子规却还是没醒。她委实想哭了,古代的医疗水平不太好,医疗设施又简陋,魏研昨夜是说没事了,可会不会突然病情又急转直下,他就这么一睡不起了?
她可没杀过人,虽说这是个意外吧,但魏子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魏研要是往下查,查出这事跟她有直接的关系,她估计也是小命不保吧。
珍珠双手合十,闭眼在心中虔诚的祈求保佑,然后哭丧着脸道:“少爷,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我这样担惊受怕的也不懂会不会被吓死,只要你醒,让我做什么都得。”
珍珠在心里求如来佛祖,求观音菩萨,求玉皇大帝,不管佛教道教,只要是她认识的神仙她都求了。
床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这可是你说的。”
珍珠激动的泪流满面,趴在魏子规的身上,为自己的小命能保住喜极而泣:“少爷你终于醒了。”
魏子规磨牙道:“多亏祖宗保佑,我还挺福大命大的。”
珍珠殷勤道:“你想喝水么?”
魏子规声音微弱:“我现在一肚子都是水,你说我要不要喝水。”
珍珠眨眨眼,以她的姿色,美人计这招使起来怕是不太顺手,她没有子意艳丽的姿容,充其量就是小家碧玉,还是装可怜吧:“少爷,昨晚的事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能不能别说出去我蹬了你一脚的事。”
魏子规笑了,只是他的笑带了五分虚弱,怀了五分恶意。
珍珠心里哀叹:她有个大大的把柄被人抓住了,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珍珠又回静苔院做起了丫鬟,南宫瑶问她是不是自愿时她还得强颜欢笑的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这一次做魏子规的丫鬟的待遇跟上一次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上一次目的是为了试她,这一次目的单纯是为了虐待她。
虽说脏活累活苦活还是不必她做,可光是鸡蛋里挑骨头就够她疲于奔命了。
珍珠照旧端上三菜一汤和一道甜点,之前只要她端上了饭菜,便能退下去吃饭了,可是这一次——魏子规抓起筷子手抖了一下,拙劣的演道:“诶呀,手麻了,也不知是不是救人时头被撞到遗留了什么问题。”
珍珠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拿起碗筷饿着肚子喂他:“少爷想吃什么,吩咐我做就是了。我是丫鬟,服侍少爷天经地义的。”
魏子规点头:“我想吃鱼。”珍珠夹起鱼片,魏子规又问:“鱼骨去了么,这一不小心鱼骨卡在喉咙里也是会死人的。”
珍珠仔细的把骨头一根根挑出来,再把鱼肉喂到魏子规嘴里。
她得满足他各种苛刻的要求。
魏子规一句想吃树上新鲜的枣子,她就得像只母猴子爬到树上给他摘,忍耐他的挑剔和嫌弃,等她千辛万苦的爬到上面魏子规用内力一震,树上的枣子就像下雨一样纷纷落下来。
他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枣,抬头看她,欠揍的笑道:“你是没吃饭没力气,还是你腿短,所以爬得这么慢?”
珍珠知道他就是想看她出丑,这是一张丑恶的嘴脸,天使的面孔下隐藏的是魔鬼的心肠,这种人就跟深夜十二点故意打骚扰电话喊你起床的人一样讨厌。
珍珠强颜欢笑:“我下次爬快点,少爷。”
魏子规一句:“扳指不见了。”就要她翻箱倒柜的找。
等珍珠把房间翻得一片狼藉杂乱不堪,下脚的地方都几乎没时,他就说扳指找到了,让她把房间恢复成原样收拾干净,要一尘不染要窗明几净。
珍珠过了四日非人的待遇,觉得自己已经快不成人形了。
这一夜,珍珠睡下后,阿九来说魏子规想沐浴,要她去烧热水,她只得又爬起来干活。
她提着热水到倒进浴桶里,当她提着第二桶热水回来时,魏子规已经坐在浴桶里了,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活生生一副动态的美男沐浴图,可是她没有心情欣赏,因为她只想睡觉。一个人在精神状态极差的情况下,各方面感官也会迟钝,就这么一点裸露镜头还不如枕头实际。
魏子规道:“你怎么这么慢,若不是厨房还有几桶热水,我是不是今夜都不用沐浴入睡了。”
珍珠假笑:“对不起,少爷,我下一回会提高工作效率的。”
魏子规自然听不懂工作效率这个词汇,她偶尔也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