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联珍珠贯长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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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自然听不懂工作效率这个词汇,她偶尔也会说一些奇怪的字眼,不理会就得了:“我叫你办事你是不是很不情愿,我娘之前还夸你心灵手巧,可你看看我叫你办的这几件简单的事,你哪一件是做好的。怎么,之前装模作样的时候就全力以赴,现在被拆穿老底了,就应付了事了是么。”
第七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一个人睡不好,肝火是会旺盛的,她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珍珠想不起来了:“少爷,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觉得有意思么?”
魏子规回头瞥了她一眼:“是你自愿到我这做丫鬟的不是么。”
珍珠话里有话道:“也不知道那晚是谁故意扔银子引我去的池塘,说到底罪魁祸首也不是我呀,有道是天道轮回,谁害谁还不好定论吧。我来照顾你是因为我的的确确踢了你一脚,可是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就这么心安理得俯仰无愧么。”
魏子规道:“我为什么不敢,谁扔的银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救了你,你又踢了我一脚害我差点没命,算起来你欠了我两条命,我吩咐你做些小事怎么了,不说这救命的恩情,单单我是少爷你是丫鬟,我的吩咐难道你不该做么。”
珍珠搁下木桶,撇嘴,懒得和他吵:“我要回去睡觉了。”
魏子规板起脸道:“我有同意你走么,你要是走了,明日卯时一刻我就叫人把你喊起来做早膳。”
珍珠踢了一脚浴桶,他是要玩死她是吧,她是怕他爹,他以为她怕他啊,这样下去,他爹没因为他溺水的事找她算账,她已经过劳死了:“你是不是非要这么折磨我。”
魏子规捧起热水泼到肩上,笑道:“你非要说折磨我也没办法,那就当是折磨吧。”
珍珠顶着一对熊猫眼走到他跟前,插着腰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去抓起桌上削果子的刀子,指着他道:“你要是再这么虐待我,同归于尽算了。”
魏子规回她一轻蔑的笑:“怎么,你还想行凶,你有这个本事么。”
珍珠拿起刀子气汹汹的捅了浴桶一刀,热水就顺着裂缝溜出来了:“在这桶里的水流光之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好好用你那个梗塞的脑子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折磨我弄个鱼死网破,若是,我倒不介意大喊大叫把魏府的人都引来让他们看看晋城第一美男一丝不挂是什么样。”
魏子规当着她的面站了起来,他穿着裤子:“你觉得我会受人威胁么,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大晚上的待在男子房里,我在沐浴她也不回避,你倒是喊啊,到时让你评评理看谁的声誉受损。”
魏子规以为会把珍珠吓退,却不知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本来就跟他们不同,名节跟她吃不好睡不好这么下去迟早英年早逝的后果比起来,算个屁呀。
珍珠扔掉刀子,上前一把抓住魏子规的裤子,凶神恶煞的道:“你非要跟老娘玩是么,好啊,看看谁先怂。谁要是先求饶,谁就是孬种。”
魏子规死死抓住裤头,发现她真是存了两败俱伤的念头:“你这疯子干什么。”
喊她疯子,那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彻头彻尾疯子。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现在,就是快要灭亡了!
珍珠疯狂的叫道:“你都不让我活了,我干么让你活,大家都别活好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一扯,魏子规的裤子裂了。
魏子规愣住。
珍珠也愣住。
珍珠看着他赤身裸体,怒气值直线下跌,房中的两人陷入沉默,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珍珠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然后自然而然的过度把裤子还给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珍珠避重就轻的道:“哪家铺子买的布料,质量真差。”
她把裤子递给魏子规,他没接,只用要将她凌迟处死的目光瞪着她,他好像气得青筋都冒出来了,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爆血管,珍珠心里发毛,把裤子放到了浴桶边上。
此时,阿九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他方才去打水了,所以没听到房里的争执:“少爷,珍珠不在厨房,也不知是不是溜……”
声音戛然而止。
珍珠从容的从阿九身边走过:“下一次进来记得敲门,不敲门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只等她出了静苔院,她才卸下故意伪装的镇定,一脸惊恐的溜了。
……
魏子意来找珍珠,珍珠正拨着算盘算账,魏子意小声道:“珍珠,你知道文胜哥哥怎么样了么?宝竹说他的铺子关了。”
珍珠抬头,担心她不会是余情未了吧,那种男人扔进焚化炉烧成灰做花肥都嫌脏了地:“你哥哥处置了,至于用什么方法处置的,我也不知道。子意,那个人此后跟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你不用把心思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魏子意道:“我只是担心哥哥会不会因为我杀人。”
“那姓刘的若是死了,也是为民除害,死他一个,救活千千万万的良家妇女,功德无量啊。反正他是死是活与你无关。”珍珠边说边在账本上记上合计。
魏子意看到账本下压着的草稿纸上画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符号,问:“这是什么?”
珍珠答:“阿拉伯数字。”
子意问:“阿拉伯数字是什么?”
珍珠不懂怎么解释:“就是阿拉伯数字,算数用的,你若是想学,我教你。”
魏子意点头,珍珠会很多有趣的学问,她觉得珍珠比以前教过她的老学究还要厉害。珍珠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到九,刚要教魏子意认数,魏子规就进来了。
珍珠猜想这魏子规是找她吵架的,在静苔院时她怕他,可这里是赋棠居,加之昨晚大家算是撕破脸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魏子规黑着脸道:“子意,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魏子意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珍珠,他们要说的似乎是她不能听的:“哦。”
魏子意离开。
魏子规道:“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欠我一句话。”
珍珠一心二用,边算账边漫不经心的回他:“不就是扯破了少爷你的裤子嘛,赔你一条就是了。”
不就,魏子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她还真是说得云淡风轻啊,魏子规走去把账册合上,他等着她来道歉,她却一直没来。她这让人火冒三丈的态度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第八章 如此厚颜无耻
她这种轻浮态度让他很恼火:“这只是裤子的事么。”
珍珠提醒:“夫人在休息,少爷你声音小些。”
魏子规压低音量:“你难道不该和我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他提这个她也来火了,珍珠拿起笔头戳他心窝,他良心是不是真被狗啃得参差不齐了呀:“你三番两次的试探我,差点把我杀了,你道歉了么?我是伤了你,我也诚心去你那给你做丫鬟赔罪,可你把我当牛做马的使唤你道歉了么,你瞧瞧我的脸。我原来是圆脸,去你那才几日啊,下巴都尖成锥子了,你害我这几日不见了好几两肉人都显老了,你道歉了么。”
珍珠每反问一句就戳他一下。
魏子规抽走她手里的狼毫笔:“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都我都不知你口才这般了得。”
珍珠喃道:“我口才本来就好。”
他是讽她她当他是夸么:“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笔没了她又用手戳,珍珠再一次反问:“我哪占便宜了?少爷,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你之前扒了我的衣裳,我扒你裤子只当是两清了。你自己小肚鸡肠,就被看了那么一点点,好像割了你身上一块肉似的。我还没和你讨精神损失费呢,你让我看了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我还得去洗眼睛。”
魏子规气道:“什么叫不堪入目的东西,是我让你看的么,是我让你拿刀捅我的浴桶,让你扒我裤子的?”
“少爷心思那么复杂,谁知道是不是。说不准你就是故意找条快破了的裤子穿上,来讹我的。”
魏子规磨着牙道:“你这是人说的话么。”
“我说的就是人话啊,少爷要是听不懂人话,我也没办法。”
魏子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珍珠吃疼,他那手劲好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一样:“你抓疼我了,放手,放手!”
珍珠警告了两声,一不做二不休,还是那一句两败俱伤好了,她抓住他的胸口,也用力抓。现在还没有转凉,穿的是薄衫,手感还挺厚实的。
魏子规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松了手,瞪着她,难以置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你还是不是女的,简直就是个无赖。”
“我是无赖啊,是少爷你自己送上门让我轻薄的。”珍珠想着这招还挺有用的,下回他再抓她的手,她就继续使这招:“既然你我撕破脸了,今日就把话说清楚吧。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还要来找我麻烦,我就把我昨晚看到的晋城第一美男出浴图画上一百份,拿到街上叫卖。”
“你敢!”魏子规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现在在赋棠居,仗着他娘才敢跟他横。
“我连你裤子都扒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珍珠道:“少爷这般受晋城的那些姑娘的青睐追捧,想来她们肯定愿意为你一掷千金,销售量定是不错,我或许还能靠此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啊。”
魏子规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来找她算账的,结果呢,却是把自己气得每根头发丝都要烧起来,魏子规撂下狠话道:“你给我等着。”
珍珠心想小说里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就像他这种的就喜欢说这话。珍珠嚣张的接道:“等着就等着,我要继续算账了,门在那呢,好走不送。”
魏子规大步流星而去,一开门,子意和阿九就摔了进来。
魏子规瞪着阿九:“回去!”
魏子意提着裙子跑到了珍珠的身边坐下,她刚刚听的都是真的么:“珍珠,你真的扒了我哥哥的裤子么?”
珍珠勾起尾指:“秘密。”
魏子意很是吃惊,她这是承认了吧,她真的是没想到世上有人敢扒她哥哥的裤子,珍珠果真是女中豪杰,魏子意和她拉钩了:“秘密。”
珍珠和魏子规吵了一架后,倒是得了两日安静。她回到赋棠居后当真是身心都舒坦了,想着不会再担心有人找她麻烦,做梦都能笑醒,每次早上伺候完南宫瑶梳洗用膳后,南宫瑶就会教她弹琴。
其实她也不过一时戏言说想学琴,什么时候说的连她自己都记得了,可南宫瑶却特意叫人买了一把琴给她并开始教她。
南宫瑶的琴艺冠绝晋城,年轻时常入宫给如今的太后弹琴,晋城许多名门千金想拜她为师都没成。子意告诉她,南宫瑶好多年没弹琴了,是她来了魏府后,南宫瑶才将束之高阁的凤尾琴又拿了出来。
而早上珍珠学完琴,睡了午睡,就是下午茶时间了,珍珠会根据当天的心情决定是做中式的点心还是西式的点心来配红茶。
没有魏子规阴影的遮蔽,人生处处都是阳光普照。
这一日她想上街溜达,听到厨房要去采买蔬果,就去南宫瑶那说要去帮忙,南宫瑶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笑着叮嘱:“你是想出去玩才是真吧,别回来太晚了。”
珍珠笑道:“好。”
采办的管事知道珍珠得宠,不敢让她干重活,就把最轻松的买米任务给了她,其实就是让她去米铺下订付订金,送米的活由米铺的伙计干。她跟负责买青菜的叫红儿的丫鬟同路,就一块走了。
珍珠和红儿搭话,这个红儿还挺健谈,珍珠与她聊得投契。红儿去和商贩问价,珍珠对面有卖果子的,就想去买几个。结果刚跑过去,就被人拉进了小巷里,珍珠心一惊,不知是绑架还是打劫,正要大喊就被人捂住了嘴。“是我。”魏子规警告:“不许叫”。
他松开手。
珍珠觉得心好累,为防他趁机报复,她先忽悠道:“我告诉你,我已经画好了你的出浴图,你别想着杀人灭口,黄昏之前我不回去,就会有人把图散出去,你就身败名裂了。”
魏子规没时间跟她扯,长话短说:“你跟着她,帮我拿一样东西。”
她?她是指红儿么,珍珠想了想:“你说的那个什么王的细作该不会是她吧。”
第九章 心大还是脸皮厚
魏子规不语。
珍珠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冤枉她是奸细,现在沉冤得雪了。那红儿的身形是跟她差不多的,这家伙估计之前不知道人家长相,把她认错了,她拒绝:“我不干,要有危险怎么办。”
魏子规道:“这是命令,不是和你商量。”
珍珠重复道:“我不干,你找别人去吧。”魏子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又来这招是么,珍珠右手握成爪要往他胸口抓。魏子规吃过上回的教训,这次眼明手快把她面朝里,背朝外像是抓江洋大盗那般粗鲁的摁到墙上,珍珠要喊非礼,非字一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一买瓜的路人从旁走过,珍珠用眼神求助。
魏子规未免引起大动静打草惊蛇,装作闹别扭的小夫妻,刻意用低声下气的语气道:“回去吧,是我不对,早上不该和你吵架,孩子哭嚷着要娘,你忍心么。”
那路人看了一眼珍珠的相貌,临走时还重重叹了一声气。
珍珠瞠目,叹气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别用魏子规是鲜花,她是牛粪的那种眼神看她,她哪像了,珍珠抬起腿不停的往后踢,她当初业余爱好学什么跳舞啊,就应该去学防身术。
魏子规从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丫头,道:“一百两。”
珍珠把脚放下,眨眨眼,成交了。
珍珠回到红儿那,红儿菜篮里已经装满了厨子让她买的蔬菜了,红儿道:“方才转头就不见你了,我以为你先回去了。”
珍珠指了指那摊豆腐脑:“本来想过去吃一碗的,可是我看到好像不太新鲜,就没吃了。”
红儿道:“时辰还早,我想去买盒胭脂,”
魏子规说过让她配合,珍珠道:“好啊。”
红儿领她去了五子巷一家胭